第二百六十章 少一根毫毛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季晴桑的手被綁了無法掙扎,但是她的腳還很自由,所以趁著李信撲到她身上的那刻,她的腳上下了死力的朝著他下身踢去。
「啊——賤人。」李信叫了一聲,揮手就朝著季晴桑打了一巴掌。
髮絲凌亂而粘稠,她臉上被打的痕迹也越發的鮮明,加上還滲出了點血跡,形象更是狼狽不堪。
「看看你這模樣,就倒胃口。」李信淬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
季晴桑側過臉去看他,即使面容形如鬼魅,也不妨礙她笑的嬌懶。
「是嗎?那你還要碰我?」季晴桑也不跟他客氣,直接的懟著他。
「你不要以為……」李信說著就扯起腿來要站起身,但是一扯到下身就異常的痛。他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眼神裡帶著強烈的惱怒。
季晴桑剛剛那一下雖然沒能廢了他,但至少目前他是造次不起來了,所以他只好放下狠話,「季晴桑你等著,等我捉來了季禾生就在他面前玩弄你,我看你還怎麼跟我裝清純。」
「等你捉來了季禾生再說這話吧!」季晴桑冷冷的嘲諷著,嗓音異常的冷靜。
「哼,來人。」李信喊道,門外的手下立刻走了進來。
「給我好好看著她。」李信說完就離開了倉庫,恐怕是要去找醫生看看了。
季晴桑望著昏暗的倉庫,眼眸里攥著深深的複雜。
她一點也不懷疑李信對她的勢在必得,可是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下次他再想侵犯自己的時候恐怕會有所防備,她沒那麼容易得手。
只要她一天待在這個倉庫里,就一天陷在這種惶惶不得終日的感覺里提心弔膽。哪怕她在李信面前表現的那樣冷靜自持,也抵不過她是個女人的本性。
李信會引季禾生過來,他會上當或者救自己嗎?
半山別墅。
梁七和梁九低著頭有些惴惴不安。
「所以,一整個晚上你們都沒有找到她?」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開腔,嗓音冷漠而緊繃著。
「沒有。」
頭垂得更加低了一些,梁九再次說道,「boss,我們幾乎找遍了牧城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小姐的下落。」
季禾生抿唇,從沙發上起身。
熨燙服帖的黑色西裝褲加上白色襯衫,將他周身氣息都勾的冷沉,他擰著眉思索了一遍,最後薄薄的問道,「確定找遍了所有地方嗎?」
梁九和梁七對視一眼,隨後說道,「boss,除了西區黑老大的地頭,我們幾乎都去查探了。」
「黑老大。」季禾生念著這個名字,眼底掠過陣陣寒芒。
他怎麼忘記這個人了,李信現在是黑老大的手下,之前他還教唆著季穎來找計劃書,現在肯定是會用季晴桑來威脅他。
「將季穎帶過來。」季禾生吩咐道,冷貴的氣勢逼人。
半個小時后,季穎就被人帶來了半山別墅,她一邊叫囂著一邊掙扎,「放開我,你們敢這樣對我。」
直到被扔在季禾生的腳下,她抬起一雙噙著淚光的雙眸,低低的說道,「哥,你的手下對我很不客氣。」
「對你?」季禾生眼神里凜冽著冷光,繼而笑了笑,「需要客氣嗎?」
「哥……」
「桑桑是你和李信密謀抓去的嗎?」
「什,什麼?」季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睜著眼睛看向季禾生。
「你之前想要拿到計劃書沒有成功,所以和李信密謀抓住桑桑威脅我。」季禾生做著猜測。
男人筆直的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季穎很清楚季晴桑對他的重要性,所以才會想到這一招的吧,憑藉李信的頭腦就有點難了。
「我沒有。」季穎否認,身體小幅度的抖動著,只因為季禾生看著她的目光太過的冷。
「還敢不承認,恐怕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季禾生始終說的平淡,除了冷漠之外其他的情緒都很克制,但就是這樣才更加讓人害怕。
「我,我真的沒有。」季穎咬咬牙,心裡恨死李信了。事到臨頭,還將她害了一把。
季禾生別過臉,看向窗外逐漸陰沉的天色,「你也可以不承認,一旦讓我發現……」
「哥,真的不是我。」季穎抓住他的褲腳,哭著說道,「你上次警告過我之後我就不敢對季晴桑做什麼了,我承認我很恨她,但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教唆李信做的。」
「真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季穎雖然滿臉驚慌但是始終不肯承認是自己做下的,這讓季禾生更加疑惑了。
他現在大概可以認定抓住季晴桑的人就是李信,但是如果不是季穎和他合謀的,那麼李信又怎麼會想到?
「哥,我知道了,是宋羽。」季穎突然大聲說道,「一定是宋羽,她現在就跟李信在一起。她比我還要恨季晴桑,這件事一定是她乾的。」
季禾生眯了眯眸子,淡淡的問道,「你確定?」
「哥,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季穎無助的搖頭,直到此刻才發現被人冤枉的滋味是那樣的難受。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被季禾生髮現她也認了,可是她沒做過就要承擔這個後果,說什麼也不同意啊!
「季穎,你該知道我的手段。」季禾生提醒道,無非是想讓她考慮清楚再說。
「這一次我發誓,我沒有教唆李信綁架季晴桑。」
季穎的話音剛落下,季禾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梁九替他拿過來而後說了一聲,「是陌生號碼。」
季禾生接通,對面就響起了笑聲,「季禾生,聽說你現在在滿牧城的尋找季晴桑。」
「李信。」季禾生幾乎可以肯定這通電話是李信打來的,他的聲音他並不是很熟悉,但那份陰險的語調卻輕易的泄露了他的身份。
「季總竟然還記得我,真是讓我驚訝。」李信陰陰冷冷的說道,隨即看向倒在地上的季晴桑。
「你抓了桑桑,說吧,你想要什麼?」季禾生沒有功夫跟他客套,直接開口問道。
李信滿肚子的火原本想找季禾生髮泄一下,但是季禾生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他想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李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今天下午三點你一個人過來西區舊倉庫,帶上計劃書和一億美金,記住只能一個人過來,否則你就等著替季晴桑收屍吧!」面色漲紅,李信發下狠話。
季禾生沉默,平淡的面容下是就要隱藏不住的盛怒。
他剋制著,好半晌才開口說話。
「你先讓桑桑聽電話,不然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真的抓了桑桑。」他的臉上浮現出深重的戾氣,但是說話的嗓音還是很冷靜。
「哼,我拍個視頻你恐怕能看的更清楚。」李信直接拍了個小視頻發送給了季禾生,陰冷的調笑道,「季禾生,看清楚了嗎?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季晴桑啊。」
季禾生的雙手不由的捏緊,看著畫面中的女人眉目閃過濃重的陰霾。
她似乎陷入了昏迷,緊閉著眼睛全身都瑟縮在一起。
「李信,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看似溫和儒雅的男人冷聲說道,雙目充斥著血腥和暴力的因素。
「將我碎屍萬段?你先顧好你自己吧!」李信神氣的說道,又不等季禾生回話,直接掐斷。
宋羽在李信掛斷電話后才敢上前,她猶豫的問道,「信哥,季禾生會來嗎?」
「怎麼?你很想見你的老情人嗎?」李信剜了她一眼,說不出的狠厲。
「不是。」宋羽連忙否認,又熱情的貼到李信的身上,「信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在這樣說我我可要不高興了。」
李信看著她的臉,慾望剛勃起就一陣痛意襲來。
「滾開,老子現在沒心情碰你。」他粗魯的說道,然後拂開了宋羽。
季晴桑昨晚好死不死剛好踢到了他的命根子,醫生說暫時是不能用了,否則他怎麼可能放過季晴桑。
宋羽被推得撞到椅子上,忍著鑽心的疼痛笑著,「信哥,我真的沒有對季禾生念念不忘。」
「諒你也不敢。」李信冷哼一聲,瞥了她一眼。
宋羽再次湊過去,輕聲的問道,「那信哥,季禾生會來嗎?」
「當然會來了,季晴桑在我手上,他想不來都不成。」李信信誓旦旦的說道,又開懷大笑了起來,「到時候我就要季禾生跪在我的腳下,任由我折磨。」
宋羽隨著他笑著,但是心裡頗不是滋味。
季禾生為了季晴桑竟然答應了李信,雖然在她一早的算計里就已經知道了結局,但還是忍不住心痛著。
如果被抓的對象換成了她,季禾生還會那麼乾脆的答應嗎?
恐怕不會吧!
她就那麼比不過季晴桑?
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奪去了她所有的幸福,還毀了她的人生,她怎麼會讓她好過。
宋羽越想下去越難受,她咬著牙字字清晰的說道,「拿冷水來。」
「宋姐……」
「讓你們拿冷水來聽不懂嗎?」宋羽大吼道,面目表情變得可怕而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