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定情信物都拿了
總有一天她會被顏澤書氣死!輪到他身上倒跟她咬文嚼字!他怎麼不說兩人穿同一條開襠褲呢,畢竟相差一歲,也不是不可能。
顏澤書穿開襠褲的時候他們還沒出生呢。
「所以你們兩個還是好哥們?」這麼說總不會差吧,沒想到他們還有這種關係,還真是藏的夠深。從沒見兩人提起!
不過說起這事,她不是更鬱悶?
顏澤書明知道她和宮黎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果不是相愛,怎麼可能結婚!如果結婚,那麼慕東流的要求不就蠻橫無理?
他到底是站在慕東流這邊還是她到底是不是他親妹妹!有這樣賣妹求榮的嗎?
「馬馬虎虎算得上吧。我說丫頭,你能不能先鬆手?我的耳朵都要裂開了……」
「最好斷了!當初我和慕東流領證,你怎麼不攔著!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嗎?明知道那時候我都要跟人結婚了,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還是說你被他收買了!所以乾脆不出面!」提起這事,她就好恨。
「我攔著幹嘛!想當初你連人家的定情信物都拿了,這可是你自己把自己嫁了的。再說要結婚那也是和慕東流,好歹人家等了你二十年。
你也不想想,慕東流為了你那可是守身如玉二十年,別說女人,就是雌性動物都離的遠遠的。可你倒好,半路脫軌也就算了,還想給人家頭上種草原!
你說你對得起他嗎!」
「你胡說什麼!什麼定情信物,我怎麼不知道!」她被顏澤書的話雷到了,只當他胡言亂語神經錯亂瞎嚷嚷。
她和慕東流?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兩個人,還拿人家的東西?他當上輩子嗎?
她才不信!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蠢事!
這事肯定是假的。慕東流都沒吱聲,他瞎嚷嚷什麼,替他打抱不平嗎!如果有,慕東流早就說出來了,再說她怎麼沒印象。
如果說小時候,那也是小孩子過家家,誰會當真!可是她拿了他什麼東西?
「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你這耳朵也別要了。」她什麼時候把自己賣的?他們一個個都當她是傻子嗎,孩童不懂事,再說就算有,那也不認賬。
小屁孩一個,這剛出生的孩子,還成精了不成,把自己搞的那麼凄慘。
但顏澤書的話彷彿就是再說,都是她自己搞出來的,還不得她自己收拾這爛攤子!所以怨誰呢?還不得怨自己?
這是要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吞?
「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事的?」他狐疑地看了眼慕東流,這廝傲嬌的不可能自己捅破天!難道她見到了母親大人?
當初這事就他們四個人知道,若說在場唯一的大人,那就是他的母上大人了。
如果他們都忘記了,那母上大人肯定記得很清楚!
「你見到母親大人了?她還好吧?母親真偏心,你來了就出現,我來了這麼多次都沒出現!這不公平!」他很快就猜到了其中彎彎繞繞,不過看這丫頭的狀態,母親大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有本事你去見上一面!」說來就氣,她都沒見到面呢,只聽到聲音,也不知她老人家怎麼樣,慕東流這邊嘴巴又嚴,什麼都不肯說。
顏澤書又指望不上,這傢伙還瞞著她好多事!她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還冒出個什麼定情信物?
「得,我沒本事!」他認慫了還不行嗎?再說邊上還有個慕東流虎視眈眈,如果他說錯話那他得罪的人可就大了。
慕東流可不會念及小時候的那點情誼而放他一馬。丫頭好歹還是他妹妹,至少能手下留情。要不然現在也不會看他笑話,看他老婆欺負他。
不過他也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慕東流並沒阻攔丫頭問這陳年舊事,反而任其發展,是不是意味著他縱容他說出來?
借他的嘴替自己說話?丫的,這貨心黑啊,他這算不算屈打成招?
「我說妹妹,你手酸不酸?累不累?有話好好說,你肯定吃過了,可你哥我還餓肚子呢!好歹也讓人家喘口氣,是不是?」他肯定跟這裡八字相衝,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凄慘?
這可是他混的最差的一天!他現在可是又飢又餓又累又痛,可誰會可憐他?
一個兩個都沒良心!他來這裡這麼久,可是連口水都沒喝著。
「只要你把事情說清楚,什麼都好說!」母親那裡只聽了一部分,人就不見了,現在想再見也不可能了,至少今天是沒希望。
以後還得看慕東流的態度,這種看人臉色的糟心事自從嫁給慕東流之後,她就一直倒霉。嫁給慕東流之前,她都是順風順水,有個寵她的男朋友,在顏家也至少不會挨罵!
大姑二姑也沒那麼勢利,可以說她的人生已經圓滿,本以為就這樣平安到老,一生順遂。誰知碰到這個瘟神,一切都變了,她的世界被攪得天翻地覆,甚至支離破碎,家不像家!
從此幸福兩字遠離而去,連邊都沾不上。
她能不恨嗎!如果說一切始作俑者是她自己,她絕對不承認。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你把手放開,這樣我腦子犯渾,那麼久遠的事,有些或許就想不起來了。」現在不是他求她,而是她有事找他!
如果她想知道,也可以找慕東流啊,可是她沒有,那就只有他了。所以他覺得有優勢,於是就討價還價,這事不能擺平,那他以後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指不定下次直接綁了,他可不能給她留個好說話的印象,要不然有何面目見世人?總得要硬氣一回,好歹長兄如父,可她一點自覺都沒有。
「出息了啊,還跟我談條件!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事扯平,如果你胡編亂造,可不是揪耳朵這麼簡單,聽懂了嗎!」
他的耳朵都被她揪紅了,痛肯定是會的,只不過他誇張了點。當然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見目的達到,她就鬆手了,他不信顏澤書不長記性。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就在這裡面也行!」他小心翼翼陪笑著,這丫頭剛見過母親,怎麼臉色還這麼難看?
不過這次出乎他的意料,顏輕風瞪了他一眼,而後往裡面走,看來這是同意了。他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直到進了客廳,又問:
「還有飯嗎?你哥最近胃不大好……」
「殘羹冷炙你吃嗎?」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得寸進尺。
「吃吃吃!只要有飯就行,你不知道,我餓的都快吃草根了!
還是妹妹好啊,哪像某人,小人一個,還記仇!」
顏輕風知道他說的是誰,不過顏輕風也是個護短的,她可以欺負顏澤書,但別人就不行,哪怕這個人是慕東流,那也不行。
那可是她親哥,怎麼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所以今天顏澤書這傷肯定跟慕東流有關,在他的地盤受的傷,如果說不是慕東流指使她都不信。
所以這事算在慕東流頭上,現在她沒實力,可不代表以後一直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先記著,等秋後算賬。
她知道顏澤書有點誇張,賣慘裝可憐,但這也是事實,只是他自己不爭氣,那就只能被人欺!所以當他說沒吃飯的時候,她還是小小心疼了下,總不能讓他而出胃病,雖然一兩餐不會有事,但越是這些小細節就越應該注意。
很多時候都是疏忽不在意造成的。
所以這下她很有耐心等他吃飽喝足!
「果然你吃過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這級別可不是一般享受,哪怕是外面大廚都做不出這麼精緻的飯菜!
因為材料珍貴!她這是自己吃的,基本上外面無同款。而外面可是批量賣的,這能比嗎?
別人那是為生活而生活,就如他,還在為生計而奔波勞累,有上頓沒下頓的。這同一個爹媽生的,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瞧瞧人家這吃食,就差深山老林里的原始森林挖出來的,全是野味。大概就是供應他們吃食都比人家的公司龐大,專門專人整個團隊負責!
他怎麼就沒這個口福呢?如果他能和顏輕風的靈魂互換那就好了,那樣這丫頭享受的不就是他的了?
當然這個腦洞大開了點,別說其他,就是跟在她後面喝湯那也願意!
吃完一頓他意猶未盡地砸了砸嘴巴,心裡尋思著要不要打包回去?或者把剩下的材料全搬回去?
「吃飽了?」顏輕風半眯著眼睛看著他打了個飽嗝,再看看桌上被舔的乾乾淨淨的盤子?有這麼餓嗎?這吃相真難看!
「若是再來杯茶那就更好了……」
「是嗎?信不信讓你吃下去的全吐回來!」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別說她認識這個人!真是豬一樣的哥,這出去都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別別別,別介,你惡不噁心!你不嫌噁心,我害怕髒了這地呢。你瞧瞧,多漂亮的房間,若是被我這吐得污穢不堪,那豈不是罪過!」
這都威脅上了,吃人嘴短,顏澤書硬氣不起來,頓時認慫:「你想知道什麼?
看在這頓飯的份上,哥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