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就安靜的吃瓜
小顧氏嘴角噙著輕蔑的笑容，眼裡儘是恨意，「姐姐？」
「呵，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死了也不放過我，我早就和董達好上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生氣的撕扯著手絹，「她要死就去死啊，卻害怕別的女人當你的續弦會虧待她的兒子，讓我來頂上。」
「就因為這個原因，硬生生拆散了我和董達，我就偏偏不如她的意，我偏要折磨她兒子、弄死她兒子、奪走禹錫的財產，我要讓她在下面過得更不安寧，呵呵呵！」
小顧氏挑釁的看向顧老爺，輕聲問道，「我有錯么？」
顧老爺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信么？」
「這些年，你就是靠著這些謊言來欺騙你自己，然後繼續心安理得的做壞事么？」
「你什麼意思？」
小顧氏表情有一絲警惕。
顧老爺神情有些悲愴，「你自己生了貪戀，捨不得榮華富貴，卻口口聲聲說是你姐姐逼你嫁我的，但你不知道，其實那會兒我就在屋子裡，你姐當時何曾逼過你？她當時可是十分委婉的詢問了你的意思，你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了，還再三保證你會把禹錫當作親生兒子看待，你會照顧好我。」
「你所說的拒絕，從頭到尾，我都沒聽到，也沒感覺得到你有拒絕的意思。」
「你，你竟然在那裡！」
林淑怡沒想到顧老爺當年竟然在屋子裡，詞窮的不知如何辯解，手中的手絹也飄然落下。
已經知道是敵非友，顧老爺很清楚打蛇打三寸，「你知道為什麼你永遠比不上你姐么？就算你如何學著她的做派，你也比不上她，雖然，我也從來沒把你們兩放在一起比過，因為，你不配。」
「就你這幅心胸，給你姐提鞋都不配。你姐希望你嫁給我當續弦，除了擔心其他女人會虧待禹錫之外，還因為她擔心你，害怕我、你的姐夫有了新婦後會怠慢了你。」
「你和你姐本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女，靠著你姐一手刺繡的絕活兒養活你，你姐和我成親后，你的生活更是大為改善。」
「你姐了解你，你花錢大手大腳慣了，也不願意學那費眼睛又扎手的刺繡絕活兒，她害怕她死了，沒了我的照拂，你會過得不好，她知道你已經過不了窮日子了，這才先問了你的意思，你答應之後，你姐才求我在她死後必須納你當續弦的。」
「你若是不答應，你姐是不會求我娶你的，若不是你說會好好照顧禹錫，若不是你姐求我，你當我會願意娶你？原想著，你姐教導出來的妹妹除了智商是天註定無法改、人品上應該不會差。」
「雖然一開始我不樂意，但我也盡量待你相敬如賓，把你當做我的妻子來尊重愛護，這些年從未納妾、從未在外面碰過別的女人，你姐沒有虧待過你，我又何曾負過你。」
「你卻如此歪曲你姐姐的好意，用這些你想象出來安慰你自己的話當借口來為你自己的惡行當遮羞布！」
他的話，一句句聽在小顧氏耳朵里，也一句句撞擊在她的心口上，讓她的狡辯無處遁形。
小顧氏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董達突然暴跳起來，踹了小顧氏一腳，眼內爆出驚人的怒氣，「你這個賤人，你不是說，是你姐姐拿命逼你嫁給老爺的么！」
「你不是說，老爺早就暗地裡對你動手動腳、想納你做小，所以你姐一病倒，他就逼著重病的妻子說服你嫁給他么？」
「如果不是這樣，我這些年的報復算什麼？啊~，算什麼！」
小顧氏摔倒在地上，還想狡辯，但顧老爺知曉內情，所以並未因為她之前的話產生愧疚之心，她原本還想讓顧老爺下輩子活在內疚里的。
此時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當年，她是一早就和在顧家酒樓當學徒的董達好上了，她也知道董達沒多大本事。
但姐姐還活著，顧老爺就會照拂董達，只要她求求姐姐，姐夫肯定會給董達一個酒樓照看，讓他當掌柜，到時候她依然能過得瀟洒。
但姐姐得了病要死了，姐姐問她意思的時候，她就明白，姐姐一死，姐夫恐怕不會像以前那般照拂她，到時候董達那會兒只是一個小廝而已，跟著董達，她沒有未來的。
所以，當時，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還滿口應承下來會照顧禹錫。
但她當時早已經和董達有了首尾，她害怕董達會報復她、揭穿她，她在偌大的顧府也需要一個幫手，便編了個謊話欺騙董達，說是姐姐以死逼她嫁給姐夫的。
董達這些年看著自己的兒子叫別人爹，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顧老爺的懷抱，心中對顧老爺的恨意越級越深，小顧氏極其害怕董達發現真相，每天都用當年的借口給自己洗腦，就害怕自己會說出真相。
董達早就想除掉顧老爺搶回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謀划多年，而自我催眠成功的小顧氏也幫著他。
此刻，董達知道了一切的源頭竟然是一場欺騙，他崩潰了。
「你這個毒婦，你這個蛇蠍女人，騙得我好慘啊！」
董達雖然被捕快押著，卻使盡了手段去踢小顧氏。
顧鵬想撲過去救人，但根本夠不著，「爹，別打我娘，不，董達，你不許打我娘。」
顧鵬又看向顧老爺，哀求道，「爹，爹，快制止董達啊，爹！他說的都是假的，假的，他們都瘋了！」
顧老爺失望的望天，「董達，你、我都被這女人騙了，她自然是不愛我的，但她也不愛你，她愛的只有她自己，你這些年為了她做了多少事，到了官府好好交代清楚吧。」
顧老爺說完話，早已經在下面等待多時的一個捕快按著腰間的大刀，龍行虎步的走到顧老爺身前。
握拳道，「顧老爺，我們已經在罪婦林淑怡的屋子裡找到了殘餘的紅顏散和青煙醉，在董達的屋子裡也找到了相關證據和信件，還有一干知情幫凶都已經抓獲，玉荷已經坦白了林淑怡讓她如何謀害大少爺的罪行，我們這就把他們押送回府，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