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巫師測試
當半個小時過去了。
前面經過測試的二十多人離開法陣后，全都分開了區域隊伍，耐心地站侯著。
這些人裡面，基本上都是二等資質左右，只有一個紅色長發男生是三等資質。
在蘭德仔細地觀察看來，發現了兩個情況：
一，顯然這資質是越高越好。
二，這些孩子們經過了測試，出來的時候表情很是古怪。
「蘭德，你緊張嗎？」尼雅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來，低聲說道。
「有點。」少年嘴邊微動地說道。
「我也是，希望能有好的天賦，這樣才不會辜負家裡人的期望。」尼雅如此說著，眼裡閃爍著認真的目光。
「我相信你可以的。」蘭德微微點頭，繼續聆聽著指引者喊出的資質信息。
過了沒多久，真的輪到了尼雅。
眼看著這位小姑娘緊張兮兮地握拳大步走出，蘭德的心情也愈發緊張了起來。
因為接下來就是他要上去了。
尼雅臉色發白地走進那光色法陣之中，僅僅過了數分鐘，便又被黑袍人喊了出來：
「二等資質，你站到那裡去。」
黑袍人示意了一下，旋即便又開口喊道，「下一個。」
小女孩面色更為蒼白地走出來，肩部微微哆嗦，彷彿剛才經歷了什麼恐怖事情，最後站在二等區域。
不管怎樣，該我上了。
蘭德表情平靜地快步走出，毫不猶豫地走進那光色法陣之中。
雖然很早前臭老頭就說他擁有巫師學徒的資質，但這個資質優劣程度是未知的。
所以，蘭德此刻的心跳很快，無法張望四周的情況，但也能感覺得到周圍眾人投來的目光。
剛站在那被光芒照耀的法陣之內，少年便感受到了絲絲點點的溫熱感覺，處於光的海洋之中，外面的景色都無法看清，
「————」
最開始的時候，蘭德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但是當第四秒到來的剎那，系統的聲音愈發微弱地在少年耳邊響起：
「滴滴，宿主的大腦受到了磁場影響，進入催眠狀態……」
僅僅瞬間，蘭德感覺到眼前的畫面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只見一道道血色的波光猶如星點般匯聚而起，直接將他包圍了起來，猶如身處在一個血色的空間里。
「啊啊啊啊啊！！」
各種痛苦無比的慘叫聲響起，頓時讓少年嚇了一大跳。
待其放眼望去，一張又一張無法看清五官，只能分別性別的男女面孔，無比猙獰地肆嘯，如潮般在四面八方穿梭不斷，浮動不停。
蘭德不敢隨意走動，任由那些可怕的血色面容在自己身邊掠過。
它們所發出來的駭人聲音，時刻刺激著他腦海的情緒，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種情形類似於夢境，卻又無比真實。
當一陣風吹來，血色的世界忽然出現了新的情況，千萬片銀杏樹的葉子從半空中徒然落下，但炸眼看過去，蘭德發現這些葉子竟都是破碎鏡片，上面有著眼睛，鼻子，耳朵，還有嘴巴。
等等，若完完整拼合起來的話……
少年忽然有種強烈的寒意浮現心頭，這些鏡片里的五官——
不正是自己前世的樣子，直接分割出來的嗎？
又是一陣風吹來，蘭德的身形微微震動，整個血色空間受到波及，那些五官鏡片，血色的人臉被鋪天蓋地的黑色煙霧衝散開來。
此刻，少年儼然處在一個純粹的黑暗世界。
這些黑暗的煙霧，彷彿擁有著自我意識，開始化作一縷縷絲絲地包圍起蘭德，甚至鑽入他的毛孔之中……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測試啊？！
蘭德的眼裡微微閃爍，流露出惶恐地目光，正當他快要失控地發出聲音的時候。
「好了，三等資質，過去那裡等著吧。」
黑袍人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耳邊響起，瞬間將少年拉出了『夢境』之中。
他發現自己仍處在發光法陣之中，耳邊還響起前者的聲音，「下一個。」
「…」蘭德茫然若失地走出一步，僅憑著本能地走到那紅髮男子的身邊。
「嘿，看來你的資質和我差不多啊！」
紅髮男子看起來年紀與蘭德差不多，濃眉大眼，穿著頗為貴族的服飾，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其嘴唇分為鮮艷，彷彿紅酒的顏色。
「我叫馬戈爾，來自東部黑格爾城的居里榭家族。」
「蘭德.瑪麗蓮。」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態回過神來，蘭德隨意地應道。
東部？這黑格爾城他雖沒聽過，但這裡可是南部的凱斯王國區域，真不知對方到底歷經了多長的旅途才來到這裡。
但由此也可看出一點，這指引者是歷經了長途跋涉，頗為漫長時間才聚合了如此多的天賦者。
「你是流浪者嗎？真是佩服你啊！」
馬戈爾上下打量著少年一眼笑著說道，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不時甩動著自己肩上的紅色長發。
所謂的流浪者，正是指那些被指引者找到的人。
蘭德笑了一下沒說什麼，他覺得對方挺熱情的，屬於善於交際的性格。
「你知道嗎，三等資質算很優秀了，四等資質那是天才了，五等資質都是身上帶有純正巫師血脈的後裔了。」
馬戈爾似乎很是無聊攪動發尾，湊過來低聲笑道：
「我早就聽父親說了，只要資質越高就越容易成為巫師的。」
「是嗎，那你知道怎麼成為巫師？」蘭德好奇地問道。
「這…哪有這麼容易啊！」
馬戈爾表情微變，連忙輕咳一聲地說道，「要成為巫師，前提是還要成為巫師學徒呢。」
「巫師學徒？」蘭德聞言微微一怔，他還是初次聽到這個說法。
先前跟隨的吟遊詩人，雖然對方經常講很多巫師的故事，但也是在遊歷各國的時候，道聽途說過來的，真真假假有待探究。
看到少年這般反應，馬戈爾已經完全確認對方是流浪者了，而且還是什麼都不懂的那種。
「對啊，我說蘭德，憑咱們的天賦只要去到學院里學習，很快就能成為巫師學徒的。」
馬戈爾露齒笑著說道，他似乎沒有把這位少年當做競爭對手的樣子。
原來如此，看來要成為這世上的超凡者很不容易呢。
「這樣啊。」蘭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
正當他欲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那不遠處的黑袍人喊話道：「三等資質。」
那麼快又有三等資質的了？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紛紛投望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