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衍界星河 第二十四章:君子報仇等十年(1)

第一卷:衍界星河 第二十四章:君子報仇等十年(1)

「那個誰!萬靈芝,金蠶參,補靈花數量不夠,再添兩千四百二十三斤九兩一錢!」胡不庸坐在蒲團上搖晃著羽扇,還不忘指揮著陳長安繼續朝著朝著丹爐中繼續添加材料。

陳長安也不遲疑,精神力灌入手臂,仔細掂量著每一簍藥材的重量,將一簍簍藥材平穩的放到大秤之上。「兩千四百斤,絲毫不差!」嘴角上揚,邀功似的看向一旁打坐的胡不庸。

「少在那沾沾自喜,大重量自然是簡單,這剩下的二十三斤九兩一錢若是能做到絲毫不差,你離神遊也就不遠了!」說完,不再理會陳長安,繼續閉目養神。

嘴角浮上一抹笑,學著胡不庸的樣子,閉著眼睛將手放在藥材上面,感受著每一株藥材的重量,一點一點的添加。「大功告成!」打了個響指,陳長安看向大秤。

「兩千四百二十三斤六兩三錢!差了二兩八錢?」繼續閉目盲抓,「二兩...二兩八錢....八錢...夠了!」再次睜眼,藥材的重量竟然又多了三錢。嘆了口氣,將多出的三錢抓出,提起葯簍便將這兩千多斤藥材一股腦倒進丹爐之中。

關好閘門,將丹房雜亂的藥材收拾乾淨後走出大門,來到修鍊的懸崖邊緣。

神念沉入星河,只見高空之上遙掛著八枚如烈日般的靈泉。「差一點,總是差一點。五天前星河之中第八枚靈泉升空,原以為精神力會比之前強上不少。沒想到,始終還是差一點!唉,還得加練!」

望著星河之中八靈歸一的靈泉,陳長安暗暗搖頭。「蚩真,你繼續變成法鞭打我吧!我現在不管是精神力還是反應能力都還差了許多,練習技擊之術恐怕又得延後了。」

「怎麼?我從你語氣之中可是聽出了不小的失落感。」蚩真站在星河之中,一臉笑吟吟的看著陳長安,「要不要我把林間放出來,你打他一頓過過癮?」

陳長安搖頭。「不用了,明天又是送丹的日子,若是再遇到沙棘,免不了又要被他侮辱。這段時間我深居簡出苦修靈泉,就是為了再次見到沙棘,以報當日之辱。第九枚靈泉還不知何時出現,我現在都有點害怕送丹了。」

回想一個月前雲浮宮中,若不是他心中那僅存的尊嚴戰勝屈辱,想必那日就已經給沙棘跪下了。而且,雲浮宮的精英弟子一個個趾高氣昂,陳長安這樣的小人物在他們眼裡猶如螻蟻一般,隨意便可定其生死。僅僅因為一件衣服,便要斷他一條手臂。

「呸!一個小角色而已,值得你這麼勞心傷神的?」啐了口唾沫,蚩真一臉的鄙夷。「焚寂一出,斬敵於數十里開外,你怕什麼?」

「焚寂?你說的輕巧。我只是一個丹房雜役,跟精英弟子動手就已經是大不敬,若是用靈器飛劍斬殺了精英弟子,就算是過失傷人,我也是必死無疑。到時候,就算是你恢復法力,也無法護我周全吧。雜役斬殺了精英弟子,用的還是比落宮宮主賜下的飛劍,這豈不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嗨,你們人類就是複雜!我今天沒空跟你玩,走了。」說完,化作一片黑霧沉寂在星河之中。

「你幹嘛去?」

「起源聖經我已經研究出些門路,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打開它,到時候你可就多了一個修鍊功法的作弊器!行了,你自己繼續自怨自艾吧,我不陪你了!」

悻悻的回到丹房,在胡不庸旁邊一個蒲團上盤膝坐下,靜坐調息,等待著新一爐的辟穀丹出爐。

「嗯?那個誰,你今天怎麼沒去修鍊?」經過長時間的交往,胡不庸有些習慣了陳長安每天做完丹房的事,便跑去懸崖邊上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進行修鍊。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跑到丹房陪他打坐,被好奇心驅使,胡不庸被陳長安這一反常舉動弄的心裡痒痒的。

「我去給您溫壺酒!」沒有回答胡不庸的問題,陳長安站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加入了魔靈丹的酒,隨著溫度提高,酒香四溢,醉人心脾。胡不庸嗅著鼻尖睜開眼,看見了光著膀子的陳長安,更是一臉的不解。

「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把衣服也給脫了?」胡不庸越想越是心裡痒痒的,扯著嗓子喊道。「那個誰,你抽什麼風,怎麼還把上衣給脫了?」

端起酒壺走下丹爐階梯,將酒壺遞給胡不庸。「長老勿怪!這衣服是精英弟子才有資格穿的,我是雜役,穿著精英弟子的衣服出去招搖,卻是僭越了尊卑。」陳長安把頭深埋,一臉的委屈。

胡不庸這才明白,原來這小傢伙是自尊心在作怪啊,當即板起臉。「呸!我早就聽說了,你上次去雲浮宮送丹,被雲浮宮的人奚落了一頓,還差點被人斷去一臂!廢物!廢物!他奚落你,你不會打他啊?你是死的嗎?傲月那丫頭給你的劍是讓你當燒火棍煉丹的?廢物!廢物!呸!」

聞言,陳長安抬起頭,看向胡不庸。「他是精英弟子,我是雜役。尊卑有序,我以雜役身份與精英弟子私鬥,不管輸贏門派都饒不了我。」說話間,語氣壓的更低,越發的委屈。

「放屁,門派從來都沒有禁止弟子間私鬥!更何況,你若是以雜役的身份擊敗精英弟子,門派不僅不會懲罰你,還會獎勵你,說不定破格將你提升為普通弟子也說不準。你想想,一個雜役都可以擊敗門派大力培養的精英弟子,這精英弟子是有多弱啊?如果你能擊敗他,老子包你沒事。」

「真的?」陳長安嘴角微彎,得到胡不庸的首肯,這次去送丹的時候,那日的屈辱就可以還回去了。

胡不庸看著陳長安一陣錯愕,半晌才反應過來,手掌一揮,一道粗暴地法力捲起陳長安丟入丹爐之中。「好小子,竟然敢套老子的話,不給你點苦頭嘗嘗,對不起老子這古怪的脾氣了。」

「那個誰,丹藥不成,你就在裡面給我呆著吧!」說完,走到蒲團前盤膝坐下,繼續閉目養神。

丹爐之中,陳長安盤腿坐在一團即將融化的藥材之中,雙目炯炯圓睜,觀察著藥材逐漸融化的過程。伸手拿起一塊黏稠的葯塊,雙手托在眼前,仔細的觀察。

融化,是物體分解的一種狀態。一塊塊雜質在地火的煅燒之下脫落,落入爐底儲存雜質的那一片空間。手中的黏稠葯塊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火焰的焚燒開始慢慢縮小。

「壓縮!提煉!再壓縮!再提煉!」這便是去其糟粕,余其精華。煉體也是如此,單純的躲在丹爐之中任其自主焚燒,作用已經越來越小。

能不能將自己撐起來,到外焰的部位去燒,就如同燒烤一般,轉著圈烤效果才是最大的。

現在的陳長安在丹爐之中已經遊刃有餘,甚至可以在其中做一些輕微的動作,比較第一次被丟進丹爐,卻是進步了太多太多。

可是怎樣將自己浮起來,這才是最關鍵的。

「......」

「咣當咣當...」一連幾聲交擊響聲,將近一個小時還沒摸出門路得陳長安仰頭望向爐頂,只見閘門突然開啟,一縷法力席捲著他落在青石案上,幾桶冰涼之水澆在通紅的軀體之上,陳長安再次昏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入夜時分,小山一般的辟穀丹已經出爐,等待著陳長安的裝填。

「旁邊七十三枚,出爐時沾染了腌臢之氣,你拿去處理了吧。」挑了挑眼皮,繼續說道。「天亮之前將丹藥裝好,還有辟穀膏,這一次比較多,差不多能裝六十桶,這些全部都要在天亮之前裝完。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將丹藥送完並且做完你要做的,該做的所有事,兩天之後開爐煉製療傷用的復傷丹,一個月後你要帶著丹藥,隨四象院弟子一起前往南北戰場!」

「前往南北戰場?我也參加歷練嗎?」陳長安大喜,這可是一個提升實戰經驗的好機會。而且,前往南北戰場,說不定還能見到他心中時時思念的那個人兒。

「當然是送丹!你是送丹的,你不送難不成還要我去送?」白了陳長安一眼,一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有那兩頭靈鶴,你要是再不送去靈獸宮,到時候餓死了我可不管啊!」

「是!」

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陳長安迎著朝霞做了一陣伸展,將乾坤袋掛在腰間,拿起玉牌晃晃悠悠的朝著第一座宮殿走去。

低頭看了一眼穿在身上的黑色緊身武服,陳長安嘴角掛著笑。「精英弟子的衣服我就穿了,而且還穿著出來招搖。你沙棘若是再有意見,我便讓你嘗嘗焚寂劍的滋味!」

一路走去,晨練的弟子舞刀弄槍,洋洋洒洒好不愜意。曾經的陳長安十分羨慕這些精英弟子,能夠大刀闊斧,真刀真槍的相互切磋比斗。

而現在,他沒時間去欣賞這些,他目光不停的掃視,每經過一座宮殿,都要仔仔細細的去尋覓一番那個執劍青年的身影。

「沙棘,我來找你了,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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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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