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怕的穿越
白府。
福多院偏房,白玉嬌意識開始恢復,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到處都很疼,喉嚨乾渴只想喝水,她很茫然,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本來在研究一件剛出土的玉器,因為觀察時間過久,她不知不覺睡過去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覺得渾身都疼?
「五小姐醒啦,來人啊。」女孩說話很是清脆,她興奮地大叫,甚至還聽到跑遠的腳步聲。
白玉嬌拚命地想掙開眼睛,想看看是什麼情況,難道她出事了被送到醫院了?
可是五小姐又是什麼情況?
又過了片刻,一大片腳步聲越來越近,白玉嬌也費儘力氣把眼睛睜開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端莊款式的素藍色儒裙的老婦人,梳著古代的婦人髻,頭上只戴了一支白玉發簪,老婦人臉上儘是擔憂地看著白玉嬌。
白玉嬌整個人都懵圈了。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看到的是幻覺?
「老夫人,五小姐身體太弱了,恐怕一時半會開不了口,您先回屋歇著,奴婢去廚房把備著的小米粥端來伺候五小姐用,若是五小姐能說話清醒了,奴婢便派人去喚您?」剛才那個擁有清脆聲音的女孩聲開口勸道。
「好好,還是小紅想得周道。」老夫人抹著淚離開了。
白玉嬌不露聲色地被小紅伺候著吃完粥,終於把肚子填飽后,她沒有氣力想這到底是哪裡地陷入睡眠。
……
一個目光如星、眉峰凌厲的俊美男人出現在眼前,男人一身綉著暗紋的月白古裝站在面前,幽暗的瞳孔里倒印著白玉嬌的臉。
她茫然了,這麼驚艷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不,不對,她睡著了。
她在做夢?
白玉嬌瞬間便確定了自己是要夢境中。
眨了眨眼,夢由已控,白玉嬌心中升起一股小心思,她微笑著開口問道:「帥哥叫什麼名字呀?」
男人沒有出聲,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他表情冰冷,眸子里卻透出醉人的溫柔:「告訴我,你是怎麼殺死你的姐姐的。」
啊?
白玉嬌傻眼了,她是獨生女啊,哪兒來的姐姐?
男人的手指移動了位置,大拇指和食指分開勾起掐住白玉嬌的喉嚨,手指慢慢收緊,目光中的溫柔也完全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儘管是在夢境中,白玉嬌卻依然覺得自己慢慢地失去了空氣,臉也漲紅起來,她難受地伸手拍打男人的手臂,希望能掙脫,可於是無補。
「你說不說。」男人的手指收得更緊了。
白玉嬌被掐得說不出話來,整個臉都漲得通紅,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拚命地暗示自己,我在做夢,快點醒來,我在做夢,快點醒來……
不斷的暗示一點用都沒有,白玉嬌已經窒息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突然,場景一轉,白玉嬌獲得自由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這樣就能緩過氣來一樣。
等到自己終於平靜下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所在之處很像是古老的柴房門口。
這又是哪裡?
咚……咚……
柴房不時傳來微弱的敲門聲,隔了許久才敲那麼一下,像是老鼠聞聲而躲一樣。
柴房內,炭灰和蜘蛛網布滿了柴房的角落,窗上糊的紙都滿是破洞,微弱的月光透過破洞斑駁地印在柴房的地面上,而房中間一根陌生柱子上綁著一個髒兮兮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女孩被麻繩死死地綁在柱子上,麻繩壓著的地方全被血跡浸染成深紅色。
白玉嬌瞪大雙眼,視線落在被綁的女孩跟自己七八成相似的臉上。
「娘親,嬌嬌好疼,嬌嬌好害怕,嗚……」女孩被綁得動彈不得,她臉色蒼白,眉宇間透著此許呆傻,許是被困得太久了,有些神智不清了。
砰……
女孩無力地用頭向後敲擊著柱子,想引人注意來解救她:「娘,姐姐,祖母,救我……」
女孩無力地低喃,呼吸越來越慢。
哐……
柴房的大門被推開,門板敲擊到牆面的聲音卻只換來女孩抬了抬眼皮。
「救你,呵……」一名一身素黑的婦人鄙夷又怨恨地站在門口,她的身後跟了兩名婆子和兩名丫環,婆子看不出表情,丫環臉上卻隱約透露出不忍。
「娘,娘……」聽到聲音,女孩彷彿得救了一般,嘴裡不住地叫著娘,身體也開始用力地掙扎。
可是越是掙扎,那麻繩也不知道是怎麼綁的,越勒得緊,女孩嬌嫩的肌膚被勒出一道又一道的紫痕,鮮血從麻繩處滲得更快。
「哈哈哈,白玉嬌,我的好女兒,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婦人冷漠地看著女孩掙扎,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可瞬間就被恨所替代。
「娘,姐姐……」白玉嬌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眼前的人似乎是娘親,又似乎是疼愛她的姐姐,她看不清楚。
「姐姐,你還有臉叫姐姐。」婦人衝到小女兒面前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她都被你害死了,你怎麼還有臉叫她。」
白玉嬌被打得眼前更加的恍惚,眼前的人她能肯定是親近的人,疼痛讓她在親近的人面前不再忍著難受,反而開始嗚嗚大哭。
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兒,婦人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看著比哭還難看,捂著心口的抽痛,女人眼神凌厲滿是殺氣:「既然這麼想你姐姐,那娘親就成全你,你一個傻子生下來就丟盡了我的臉,現在膽子大到敢害死了我的瑕兒,再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你下地獄去陪我的瑕兒,去伺候疼你愛你的姐姐去。」
說著,婦人揮揮手,其中一個丫環便從懷裡拿了一個精緻的瓷瓶出來走上前來恭敬地彎腰舉過頭頂,她低著頭猶豫道:「夫人,五小姐也許不是故意的,您……」
「有你說話的份嗎?」婦人狠厲地瞪了丫環一眼,一把奪過瓷瓶。
「娘,姐姐,祖母……」白玉嬌思路不清晰地胡言亂語。
婦人打開瓷瓶蓋子看也不看便把它抵在白玉嬌的唇邊,她臉上儘是毒辣和陰沉:「乖女兒,喝點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