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迎新大會
知道面前的美女就是校花后,胡逑沒說幾句,就有些慌亂地逃出了圖書館。www.NIUBB.net
他回到寢室后,才想起來自己連名字都沒有告訴蘇羽汀。不過這樣也好。胡逑忽然發現心有點亂,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卻發現蘇羽汀恬淡而美麗的臉總是擠在他腦海里出現,他忍不住用被子蒙住頭,咚咚地在牆上撞起來。
一的看門大爺來敲門的時候,才把胡逑從撞牆中驚醒。
「小夥子,要愛惜公物呀!」老大爺指著牆壁,對胡逑語重心長地說。「不要隨便用重物鑿牆。」
胡逑看看牆壁,才發現已經凹下去了一個小坑,好像是用專業的工具敲打過。難怪一的大爺都會被驚動了找上來。還好隔壁住得不是女生,不然他一定會以為胡逑是要開個洞方便出入。
胡逑自己都有點愣了。他摸摸自己的頭。還好,並不覺得痛,也沒有腫得象個獅子頭。怎麼會這樣?他隱約感覺到這是精神力的作用。想不到精神力的副作用,還能強身健體。不過都好久沒有修鍊了,倒不是胡逑有多麼懶惰,而是孤身一人,他也沒法自己給自己採集,最多只能打打坐讓已有的精神力精純一點而已,看起來似乎精神力還在不斷增長,不過其實那主要是那一次大口吞進去的精神力在不斷「消化」。
想到了修鍊。蘇羽汀那張清秀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孔又出現在腦海里。他忽然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這張純潔的面孔下的**軀體,會是什麼模樣?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在無比羞愧和自責的同時,他卻覺得彷彿有一道火線從身體里流過,讓某個部分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而腦海中的蘇羽汀忽然隱去,那無比誘惑又無比熟悉的葉芯婉的**從記憶中躍了出來,還有。。。。。居然還有於瑤、還有應非兒、還有曲姍姍,還有那些他只是見過而不知名的,那些所有曾看到過的美麗女子,忽然都交疊著在他的腦海里出現,滿眼都是姣俏的面容、動人的軀體,讓他分不清楚。
「喂,小夥子你沒事?」看門大爺有點奇怪地看著他。
「沒事。沒事。對不起,以後不會亂敲了。」胡逑匆匆忙忙地把門關上,靠在門上喘息著。
他覺得不該閉上眼睛,可是又捨不得睜開。一睜開,那些讓人沉淪而瘋狂的景象,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明明知道這樣很不該、很罪惡,可是偏偏覺得無法逃脫。
他閉著眼,不知不覺地爬上了床,放鬆了全身躺下來。
「我靠,老三你太猛了。」舒坦的大嗓門把胡逑從沉睡中吵醒。看到魏以他們古怪的目光,胡逑覺得有點不對,低下頭,才看見自己的內褲上沁出好大一片濕痕,而他的手,還停留在褲子里。
「這。。。。。這不是。。。。不是。。。。」胡逑結結巴巴地說。這種尷尬事被人撞到,胡逑真有些無地自容。
魏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說了,大家都是男人。」他很理解地說:「不過老三你就是厲害,大白天的也火氣這麼旺。」
「是啊。我看你的當務之急,是找個美眉演練一下真槍實彈。自己解決總不是辦法。你看你認識多少美女,唉,我要有你這麼好條件,早不打飛機了。」舒坦羨慕地說。
「去死你。」胡逑拉起枕頭砸過去。
室友們的笑鬧化解了他的尷尬,但是當打鬧平息下來時,他卻覺得無比的惶恐。
「怎麼會這樣?」他不停地問著自己。難道是愛葉芯婉不夠深么?不,他相信自己對葉芯婉的感情,他甚至願意為了她而付出自己。可既然那樣,他為什麼還會對別的女孩子動心,甚至還半夢半醒間想到那樣的場景?
他覺得羞愧而矛盾,這種感覺讓他幾乎崩潰。而小腹下的那團火,並沒有因為剛才那次宣洩而熄滅,反而似乎燒得越來越激烈,彷彿是困在籠里的野獸,不停咆哮著試圖掙脫。
「喂,老三。這個周末不準開溜了啊。」魏以忽然說。
「幹什麼?」
「於大美女有召。」
自從開學時吃了兩次飯後,於瑤已經和911的所有成員都很熟悉。她似乎對911另眼相看,甚至把911介紹成了她們寢室的聯誼寢室。這個身份讓911的所有成員都無比自豪,也讓全班、全院以及外院的其它寢室羨慕得口水橫流,每天背地裡痛罵911走了狗屎運,當面卻又奴顏婢膝地向911請教經驗。
喝水不忘挖井人。尤其是魏以作為一室之長,對可持續發展很有心得,目光也很長遠,知道要發展出長存的情誼,一定要用心呵護現在的這棵友誼之苗。而且,他還指望著這顆小苗長成參天大樹,帶整個911進入一片茂密的森林呢。所以對於聯誼寢室,尤其是對於於瑤的邀請,向來是十分踴躍的,平常沒事都會去噓寒問暖,更不用說這次於瑤主動提出了。
「有什麼事啊?」胡逑心不在焉地說。最近他沉迷在學術的奧妙里,已經缺席幾次寢室的集體活動了。要不是看他「在革命發展的道路上曾經作出過決定性的貢獻」,其它三個傢伙早就聯名把他開除了。
「這周是迎新聯誼會。於瑤是主持。她特意說了讓咱們去給她捧場。你小子不會又說不?」看著胡逑有點沒精打採的樣子,魏以警覺地看著他。
「去得去,不去也得去!」舒坦擺出一副不容分說的架式。
「就是。老三你應該去。」話不太多的楚天弦也這麼說。
「是啊是啊,美女多多!聽說每年的迎新聯誼會,都是一次彗星撞地球似的碰撞啊。所有的往屆美女和新生美女都會去的!」舒坦手舞足蹈,彷彿已經看見了一片鶯歌燕舞的絢爛場面。
「準確地說,迎新聯誼會是新一屆美女在國大舞台上的第一次正式展示。而老生的聯誼演出,是已經鞏固了地位的美女師姐們,向這些新鮮小妹妹們表示歡迎和接納的一種儀式,它既意味著激勵,又意味著震懾。它就象動物界中,每一個新成員的加入,必然受到老成員的考驗和承認。在這個過程中,所有人最擅長、最美麗、最有實力的一面都會表現出來。所以,新生聯誼會不僅僅是新生的節日,更是整個國大的節日。經過了這個儀式,才真正被融入成為國大的一分子。」魏以不緊不慢地做了進一步的講解。
「哦。」
「哦什麼?告訴你,必須得去哦。人家於大美女親自邀請的,多有面子啊。別人想去都不一定能有好位置呢。無論如何都得去!」舒坦不厭其煩地警告著胡逑。他這麼賣力是有理由的,他已經看上了於瑤他們宿舍的一個嬌巧可人的小美女,現在正處於曖昧階段,即將要突破群體活動而發展為單線聯繫了,現在如果沒了聯誼這個幌子,他的進度必然受到重大影響,所以他才會這麼不遺餘力。
「好,好,我去。」胡逑心不在焉地答應著。他想起於瑤來,這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女孩,到目前為止,似乎僅僅代表這兩頓飯。不是他已經古板得對這樣美麗的女孩失去興趣,而是象於瑤這種光芒耀眼的女孩子,讓他不知覺地就想退到她的光芒之外,好不被那些被光芒所吸引來的仰慕者擠住。而且葉芯婉的美麗,是並不下於於瑤的,她已經足夠讓胡逑抵禦類似的吸引。
所以胡逑對聯誼的態度不冷不熱,並不失於禮貌,卻不表現得過分殷勤。這種態度在於瑤所遇到的男生中,是很少見的,這反而讓於瑤更有些好奇。她有些懷疑胡逑是欲擒故縱,因為第一次見面時胡逑所表現出的老道,很象個扮豬吃老虎的花花公子,不過隨著接觸的增多,她發現胡逑是真正的並不覬覦她。他甚至給於瑤一種安全感,不過這種安全感並不是他的保護所帶來的,而是因為胡逑給他徹底無威脅、無**的感覺。於瑤有點享受這種感覺,因為她的美麗也給她帶來壓力,讓她身邊的真正朋友格外稀少,而胡逑恰好似乎符合這個條件。但他的淡然也讓於瑤會覺得不舒服,有時甚至會暗地裡氣得牙痒痒的,很納悶這傢伙怎麼會這麼一副對美女免疫的樣子。
胡逑隱約能體會到一點於瑤的感覺。因為這個美女對他的另眼相看,是普通人都能察覺的。胡逑很滿意自己的態度,甚至自豪於自己的定力。不過今天出現的蘇羽汀,忽然把他的面紗揭開了。他發現自己原來並不是這麼堅定。以往的忠貞,其實只是遭遇的誘惑不夠。一想到剛才夢裡居然還有於瑤,胡逑更覺得心虛和愧疚。但是夢裡的情形,讓他對誘惑的抵擋忽然似乎變得虛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舒坦。
新生聯誼會是在國大的主體育場舉行。只有一年一度的新生聯誼會、畢業晚會以及全校大會才會用到這個體育場。主體育場有三萬多個座位,可今天都被坐得滿滿的。除了幾乎每個國大學生都來參與這場盛會,還有不少校外人員也慕名而來,觀看這最高學府的演出。
國大果然不愧是全騰龍最具聲望的大學。這個稱號同時也代表著它很有錢。作為排名第一的大學,每年不但從國家得到天文數字的經費,校友們的捐贈也足以讓普通學校嫉妒得要發瘋。所以國大的活動向來是不為經費發愁的。這次的新生聯誼會很好地體現了這一點,長達五十米的舞台和十幾排直射夜空的大燈、以及遍布體育場的上百個全模擬喇叭,讓這台晚會絲毫不遜於專業演唱會。
各院的新生有制定的區域就坐。其它座位絕大部分是自由就座的,但在舞台前的黃金座位是留給學校相關機構、社團以及演出者的親友團的。胡逑他們很榮幸地坐到了這片座位里。於瑤她們寢室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子參加演出,剩下的兩位現在都和胡逑他們坐在一起。緊靠著預留座位區域,有一大片人穿著統一的T恤,舉著熒光棒和大幅的彩畫板,那些都是各大美女的擁泵。雖然大學生們相對還比較靦腆,但是國大的校風是以自由包容而著稱的,所以並不缺少這些瘋狂的粉絲。在這些人中間,於瑤的擁護者是最多的,他們的T恤上都有於瑤的大幅頭像,背上還寫著「燦如國花」的藝術字。雖然沒有直接給於瑤冠上校花的封號,但已經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出他們的企圖。
和於瑤粉絲團這邊的喧鬧相比,在左下角上有一群人,身上的衣服更整齊,都是雪白的古裝,看著很有些象拍戲。這些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周圍的喧囂與他們無關。胡逑好奇地問了一句,魏以馬上給了他解答:「這是蘇羽汀的粉絲團。」
胡逑的心裡忽然一震。「她也要演出嗎?」
魏以搖搖頭,嘆了口氣。「作為國大的校花,卻從來沒有在校級場合登台演出過。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浪費啊!」他痛心疾首地說。
胡逑無言地點點頭,心裡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偷安。
「快看,快看,晚會開始了。」舒坦推了胡逑一把,他抬起頭,立刻被震撼了。
整個體育場的四周,騰起無數的煙火。這本來沒有什麼可驚奇的,但是這些煙火的絢爛程度,胡逑可以保證是普通人花再多錢都無法看到的,因為這不是普通的煙火,而是用術法催生出的元素之火。
噴發著烈焰的火流星如同遊行的隊伍從體育場上空掠過,匯聚在體育場正上方。一個個流星依次炸開,爆發出各不相同的瑰麗火焰。火焰在空中彷彿是有生命的動物,幻化出不同的圖案,栩栩如生。只有被法力感召的火之力,才能產生如此精妙的變化。在體育場周圍的十二個發射點依次發射完后,做了短暫的停頓,忽然又一起噴發出樸實無華的火球,十二個火球無比精確地同時到達體育館正中,碰撞在一起,彷彿一朵盛開的花朵般吐出無數烈焰交織而成的花瓣。而在花蕊正中騰起一片火焰,居然組成了國大校徽的圖案。
而悄無聲息地,一片冰霧已經凌空出現在火焰周圍。在四散的碎焰都消去后,國大校徽卻被凍結在在冰霧所凝結成的幕牆裡。晶瑩剔透卻又閃爍著點點光芒的冰幕與其中的烈焰校徽相映成趣,組成一種奇妙的平衡,甚至可以看到校徽上烈焰的吞吐與冰幕的消融又凝結,靜止而又極富動感地懸垂在空中。
體育場里的國大學生瘋狂地喝采起來。整個京都城裡的民眾幾乎都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感嘆著國大的盛大與奢華。
「爽啊,太爽了!」舒坦這傢伙的手掌都快拍掉了,激動地看著空中的盛景。
過了一分多鐘,那個校徽才化為飛天的丹頂鶴,消失在慢慢夜空中。丹頂鶴既是騰龍的特產,又是國大的吉祥鳥。這個變化再度招致了如雷的掌聲。直到那隻丹頂鶴蹤影全無,舒坦才滿臉羨慕地收回目光,說:「他媽的,太酷了。我要也有術法天資就好了。」
911的其它成員難得地沒有諷刺他,而是用類似的表情表達了對他的贊同。
「努力。說不定有一天站在那裡施法的就是我們。」楚天弦說。這個施法也是國大的傳統,作為國大獨有的術法系,每年都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存在。來施放術法的人都是術法系的高材生,基本是即將通過考核而成為正式的術法師的學員。911的這些成員事先也聽說過這種傳統,但是真的看見時,才知道有多麼震撼人心。連已經見識過術法的胡逑都瞬間神為之奪,更不要說舒坦這些菜鳥了。雖然他們並不是術法系的學生,不過術法研究院的大門對每一個人都敞開,往年都有其它系學生自行苦修而進入術法院的例子,所以楚天弦的話也不算無的放矢,他好像就很有這個念頭。
晚會很精彩。現在的大學生,都知道該如何展現自己,也很珍惜這個機會。要想在這種場合登台,都經過了激烈競爭。國大本來就是藏龍卧虎之地,能成為國大的學生,都是萬里挑一的精英,現在再登上這個舞台,自然不會讓人失望。
節目還很體現了地域和風格的多樣性。胡逑也看得津津有味,他覺得比電視上轉播的任何一台晚會都好看,節目一樣地精良,製作有準專業的水準,而且絕對充滿了朝氣與活力,沒有半點矯揉造作。那個國家電視台每年搞的年底晚會,連給這個提鞋都不配。
於瑤作為晚會的主持,和一個滿頭長發的很帥的男生一起出盡了風頭。她的倩影和特寫不斷地出現在轉播的大屏幕上,不止是國大的學生,連校外的觀眾都忍不住打聽,懷疑於瑤不是國大的學生,而是重金請來的專業明星。
於瑤除了主持,還要親自在晚會上表演。不過她表演的項目可是絕密,即使是911的成員都打聽不到,按魏以的分析,她一定是有什麼看家的本事,要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就在於瑤在後台等待著準備再度出場時,一個男人走到她面前。於瑤不快地皺了皺眉頭,瞥了這個男人一眼就挪開了目光。這個男人應該也是國大的學生,長得很俊秀,但是他的目光很放肆,順著於瑤的身材,從她半裸在外的胸脯上看起,在她的細腰上停了好一會,又挪到她的小腿上,而且竟然微微側了個身,看起了她的屁股來!
於瑤今天的打扮很精心,她知道自己的身材是幾乎完美的,在這樣的場合再沒有掩飾的必要,所以穿著很性感的低胸緊身長裙,勾勒得淋漓盡致。但是她這只是穿給台下的觀眾看,從沒有想過這樣被人近身打量,更不要說是這樣直接而挑逗的目光。她覺得那目光彷彿是一雙手,**裸地揉捏著她嬌嫩的身軀,讓她泛起陣陣寒戰。
於瑤再也忍不住了,轉了個身走開。那個男人忽然出聲了,說:「於瑤?」
於瑤站住,瞥了他一眼,說:「你是誰?」
那個男人看出於瑤目光里的厭惡,卻更得意地笑起來,伸出手說:「我是譚天。」
於瑤根本不去握他的手。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確實是很俊秀的,有迷惑女孩子的本錢。不過於瑤見過的追求者太多,這樣的笑容對她沒有半點殺傷力,反而是那種**裸的目光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所以她只感到厭惡,絲毫沒有敷衍的打算。
譚天收回手去,他沒有半點尷尬,自然得好像本來就該這麼做。「我剛才在台下看到了你,覺得你很美麗。所以上來想和你交個朋友。」
於瑤又驚訝又憤怒,有點想笑。「原來你不是相關演出人員,請你出去。」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譚天微笑著說,他知道自己很直接,不過他有自信才會這麼做。「我是術法系今年考試的第一名,而且已經通過了術法研究院的初試。今天晚上的術法表演,就是我主持的。怎麼樣,滿意嗎?這是專門送給你的禮物。」
「哦,未來的術法師啊。我知道了。現在請你出去。」於瑤用更傲慢的神情,微微努了努下巴。
譚天的臉陰沉下來。術法師的身份,讓他在獵艷上有很高的成功率。即使遇到拒絕,也沒有人敢用不禮貌的方式,可他沒想到於瑤竟然敢這麼不給他面子。
「如果你再不走,那隻好請保安了。你不想背個校紀處分?」
譚天的眼裡閃過一絲寒芒。不過他隨即又笑了:「很好,你比我想得還要好。我更喜歡你了。你也一定會喜歡我的。」
「你要的是什麼?」他接著問:「才華?金錢?實力?情趣?告訴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會發現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
「我、要、你、現、在、就、消、失。」於瑤一字一頓地說。說完之後她立刻轉身走了,就像剛剛吩咐了一個工人去做事。
譚天冷笑起來,他盯著於瑤的背影,舔了舔嘴唇,露出思索的表情。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