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與圈之間
他輕輕地將羽毛放在水中,羽毛靜靜地在水中晃蕩著,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拿起這跟羽毛看了看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的推斷有些失望,看著羽毛上神。
維尼希爾斯輕輕地拿過托馬斯手中的羽毛觀賞著,「我覺得這個羽毛非常的美麗,我喜歡動物,我猜這個是我不認識的動物身上的羽毛……,你剛才說它很特殊,那麼我來試試怎麼樣?」托馬斯當然不在乎維尼希爾斯想試試的衝動。
她端詳著羽毛后輕輕地將羽毛放在水面上,慢慢地羽毛的羽柄開始轉向一個方向,在水窪中左右漂浮著也沒有改變方向,兩人四目相對了一下,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都難以掩蓋自己的喜悅,托馬斯感到驚奇,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運氣嗎?
「耶,看樣我們找到出去的方向了……,我們走……,維尼希斯……」托馬斯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繩子,將羽毛繫緊帶到脖子上,起身向羽毛指向的方向前行。
「是維尼希爾斯……」
「對不起……」
「你可以叫我維斯……」
「好的,維斯。」托馬斯感覺到維尼希爾斯正在跟他拉近關係,兩人不在那麼陌生,這是個合作的好兆頭。
兩人開始向羽毛指向的方向走了很長時間,穿過一片片的沒有樹葉的森林,直到走到了一片被森林包圍著的空地上,空地的中央是一片年歲已久的廢墟,只是一面殘缺的石牆,上面還隱隱約約地看到一些花紋,托馬斯猜想這個廢墟最少有百年歷史,石頭表面很多都已經磨平了。
透過石牆上的一個窗口,在正前方看見一個人背對著兩人,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幽暗的森林,兩人面面相覷,最為奇怪的是維尼希爾斯,她在這裡從來沒見過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托馬斯的出現已經讓她非常的驚訝了,今天在這裡又出現了一個人,這裡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她對這裡的理解又增加一份神秘,也完全顛覆了她對這裡的認知。
「喂……,你好……,能聽得見嗎?」托馬斯兩手放在嘴邊成桶裝向遠處的人喊去,可是對方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顫抖了一下並沒有回頭,還是背對著他們,托馬斯以為那人沒有聽見,他想了一會跟維尼希爾斯說道:「我們得上前打個招呼,這裡太詭異了……」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人,越來越近看的越清晰,看那人的後背穿著一身綠色的外套,這種顏色的真是另類,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小心翼翼地靠近,托馬斯順手撿起一根碗口粗的木頭。
「你幹嘛?」維尼希爾斯壓低了聲音問道。
「什麼?」托馬斯看著維尼希爾斯看著他手中的木頭,「以防萬一。」托馬斯也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兩人都害怕說話聲嚇到那個神秘人。
兩人慢慢地靠近,托馬斯只能聽見雨點打在衣服上噼噼啪啪地聲響,兩人穿過廢墟后離對方大約10米左右的距離,托馬斯突然伸出一隻手擋在維尼希爾斯的前面,他看見神秘人的背影不是綠色的衣服而是更像是鱗片或樹葉的東西,他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他能感覺到一種不好的氣氛。
「怎麼了?」
「你能看清那個人的背影嗎?」維尼希爾斯順著托馬斯手指的方向望去,她也看清了對方綠色的奇怪『外衣』,「這裡覺得這裡氣氛不太對,我們最好小心點,跟著我別輕舉妄動。」
她完全贊同托馬斯的判斷,向托馬斯打了OK的手勢,兩人還是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越靠近那人的反應就身體好像在不斷地抽搐,托馬斯手中還是緊緊地握著那根木棍,有了武器增加了托馬斯的自信心。
「喂,你還好嗎?你是誰……」托馬斯慢慢地向那個抽搐的怪人挪著腳步,那個人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還是晃動著身體。
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兩人看了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而托馬斯緊張地伸出一隻手搭在那個人的肩膀上,就在那一瞬間,那人突然回頭那恐怖的面容讓托馬斯大為震驚,維尼希爾斯大聲喊叫。
根本不是人沒有面容,臉整個是一團分為四瓣的肉,四瓣肉分開就像一朵展開的四葉花,每葉的肉上都有兩排尖牙,中間還是一圈利牙從中伸出一條細長的舌頭,從裡面流出粘稠的液體,惡臭隨著尖銳的尖叫聲向兩人撲面而來,兩條枯骨一般的腿支撐著不協調的軀體。
托馬斯毫不猶豫地給了那怪物一棍子,打的怪物踉踉蹌蹌的,並沒有因為托馬斯的襲擊退縮反而更激發出那怪物的獸慾,張開伸長了脖子張開的肉瓣向托馬斯襲來,托馬斯毫不猶豫地用盡全身力氣將木棍戳進了肉瓣中間的黑洞,這一下確實給了那個怪物不少的傷害,咕咚一聲怪物倒在地上抽搐著,從裡面噴出綠色和紅色的膿液,從裡面還飄出陣陣的腐爛的臭味,不斷抽搐的身體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托馬斯不知道怪物是否已經死了,他也不敢逗留,拉起癱在地上的維尼希爾斯向深林跑去,這正是羽毛指明的方向,兩人別無選擇,兩人快速的奔跑著,維尼希爾斯大聲地喊道:「那是什麼?」
「我不比你知道的多。」托馬斯在前面跑著,氣喘吁吁地說道。
「我們應該往哪裡跑……」維尼希爾斯已經累得不行了,停了下來雙手扶在自己膝蓋上大口喘著粗氣,她的兩肋已經開始發疼。
托馬斯停下腳步掃視著周圍,全是光禿禿的樹榦和樹杈,參天的大杉樹遮蔽了灰色的天空,這裡已經暗的如同黃昏的森林,「我們得加把勁,維尼希爾斯,這裡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其他的東西。」
她抬起頭看著托馬斯說道:「我們根本不知道那裡才是盡頭,我們現在又迷路了。」
「向指明的方向前進,我相信會走到盡頭的……」托馬斯儘可能地安慰著維尼希爾斯,她聽后直起身子向前走著,她緊縮的肺正在緩解。
雨滴從樹榦上滴落下來,這裡比空地落下的雨水更多,噼噼啪啪地打在兩人的衣服上,渾身濕透的衣服貼服在皮膚上,潮濕衣服與溫熱的體溫混合后皮膚有些瘙癢,兩人用手捋了捋濕漉漉的頭髮,兩人最終決定還是往前繼續走。
咔嚓一聲木頭被踩斷的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兩人都意識到這種聲響意味著什麼,這裡還有其他的生物,不約而同地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森林裡還是寂靜如初,托馬斯一邊靜靜地聆聽一邊說道:「我們得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他的話還未說完,又一聲悶響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只得加快腳步往往前走去,身後傳來越來越密集的動靜,那種從嗓子里發出的『咕嚕咕嚕』聲讓他們再熟悉不過,跟剛才倒下去的怪物的聲音一樣,托馬斯猜這次不會是一隻而是很多隻。
「快跑……」托馬斯小聲急促的跟維尼希爾斯說道。
維尼希爾斯毫不猶豫地加快腳步從托馬斯身邊跑過,托馬斯回頭觀察到底要面對多少這樣的怪物,他還想從地上再找一根結實的木棍,這裡全都是些細小的樹枝,他得放棄這種耽誤時間的想法,跟在維尼希爾斯身後跑去。
托馬斯隨時回頭觀望情況,果然與他推測的一樣身後跟來最少三隻類似的怪物,臉上張開花瓣一樣的肉瓣,強有力的彈跳力和敏捷,追上他們是早晚的事,可是也不能放棄生的希望,「別回頭,往前跑……」
「為什麼?」
「你不會想知道,相信我。」
維尼希爾斯當然知道托馬斯的意思,她用盡全力使勁地在鬆軟的地面奔跑,她聽到身後又尖銳刺耳的怪叫聲,她不想再看那噁心的怪物一眼,「跟我說說話,我害怕。」
「現在沒有合適的話題,維斯……,你喜歡吃中國菜嗎?」托馬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語無倫次。
「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奔跑在森林裡,怪物的藉助樹榦上不斷地向他們逼近,維尼希爾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托馬斯在後面毫不猶豫地抓起她的手臂帶著她繼續往前跑,兩人力量的差距讓她跑起來踉踉蹌蹌,沒跑幾步再次跌倒在地上。
「別放棄……」他再次把癱在地上的維尼希爾斯拉了起來,「只要跑就行,不管多快。」
怪物離他們越來越近,托馬斯被樹根絆倒,拉著維尼希爾斯一同重重地跌在地上,怪物已經將兩人合圍在了中間,托馬斯在地上不斷地摸索著,維尼希爾斯抓住托馬斯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後,托馬斯覺得自己的手又濕又滑,他不想去看那是因為自己恐懼的徵兆。
一支箭射中了其中一個怪物的後腦,隨即應聲倒下,另一支箭在托馬斯眼前飛馳而過射穿另一隻怪物的舌頭箭頭穿透了它的身體,最後一隻怪物跳了起來張開滿是粘液的肉瓣大嘴向托馬斯襲來,托馬斯隱隱約約地看著黑洞洞的大嘴裡伸出的舌頭,兩支箭射中最後一隻怪物將它推了出去,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托馬斯用腳把怪物蹬到一邊。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奇怪,這次應該是人為的,起碼比那些怪物智力更高,而且最少兩人,到底是敵人還是盟友?
「誰?」托馬斯大聲喊道。「是誰在那?」維尼希爾斯還是緊緊地抓住托馬斯的衣服用一隻眼睛注視著外邊。
有兩人從樹後面走了出來,看黑影的輪廓兩人一男一女分別拿著弓箭。
兩人走進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的時候,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再一次大吃一驚。
他指著兩人語無倫次地說道:「不,不可能……,你們……」比夫龍十指互頂抵在自己的嘴巴上,耐心地聽完芺羅塞碧娜最近發生的一切后深表驚訝,「哎呀,哎呀,看樣我在這裡被困的時間太久了,外邊發生了太多事情,哎呀。」
「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比夫龍。」芺羅塞碧娜用的是雙關語,她認為比夫龍應該從瑞斯麗的身體里出去了,是她佔據和幫助他逃離目前的窘境,她希望獨佔其身。
「如你所說,錯過了太多的精彩……,但我不認為那是一種遺憾。」比夫龍從搖椅前後搖著,「看樣你和我一樣具有獨到的眼光……」
芺羅塞碧娜一手托著手肘,另一隻手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嘴唇,「第一眼,第一眼我就是知道這個女孩有過人的潛質,雖說那只是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然而她的內心拒絕我的召喚和窺視,這是我一直很想知道的原因,直到突然這種力量消失了,不在拒絕我的時候……,這個得感謝薩麥爾。」
比夫龍聽到薩麥爾他有些坐立不安,換了個姿勢試探性地詢問道:「哦?薩麥爾……,難道說薩麥爾也對這個女孩有著濃厚的興趣?」
她擺了擺手說道:「當然不,別跟我你已經忘記了他的性格,他目空一切根本不在乎區區人類……」芺羅塞碧娜又瞥了瞥嘴,「他可是陰溝裡翻船了……,誰知道呢。」
「啊哈,非常符合他的性格,我曾經就告誡過他,要改改自己的脾氣,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我贊成……」芺羅塞碧娜停頓了一會,她不想把話題繼續糾纏在薩麥爾身上,她想知道瑞斯麗更詳細的情況,「比夫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這個女孩如此地看重?」
「哈,想聽聽我的理由?」比夫龍在她面前渡步,「這個可不能從她說起,而是應該從她母親說起……」此話一出引起了芺羅塞碧娜的更大好奇,她聚精會神地聽比夫龍講述他的經歷,「我當日是看重了她母親的潛質,可那些所謂的驅魔人將我折磨的可夠嗆,那個賤貨的身體就這麼被那些人搞到亂七八糟,說實話那個女人身體里流淌著崇高的種族血,具體是什麼我還沒有搞清楚,最後我跑到了這裡,結果那個賤貨和她的呆瓜丈夫用了『排斥』古魔法,一直將我關在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