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把勁
芺羅塞碧娜非常的吃驚竟然有人還會使用梅林時代的失傳魔法,就魔法而言她更在乎她的血統,「也就是說這個女孩有著不一般的血統?」
「當然,那可是瑪拿西支派的後代……」
芺羅塞碧娜確實有些吃驚,「哦,那真是意外,我以為她……」
「是的,是的,大家都以為,可是……就是這麼巧,機緣的巧合。」
「擁有獨特的魅力,我果然沒有看錯,我只是錯在我以為是我在誘惑她,實際她自身的潛質在誘惑著我,這是難得好宿主。」芺羅塞碧娜沉浸在自我的陶醉當中,完全沒有顧忌比夫龍向她投來嫌棄的表情。
「真是太可惜了,我對外邊發生的一切不感興趣,這裡才是我領地,還沒有探索過這裡的一切……,這個根本就是我先來的……,我非常感謝你來敲開我的門,事實上你不來我也會自己走出去,你準備離開這裡嗎?芺羅塞碧娜。」比夫龍毫不猶豫地打擊了芺羅塞碧娜對瑞斯麗身體的貪婪,他也毫不避諱的下達了逐客令,好像這個身體根本就是他在主宰一樣。
芺羅塞碧娜並不生氣,她笑著說道:「你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去,也會讓你失望。」
比夫龍聽后略顯詫異回頭看著她,「為什麼?」停下了準備敞門的手。
「我說這裡會讓你失望的,那個天使記得嗎?那個天使用了天堂的聖物將這個女人的靈魂和記憶都鎖住了,說白了吧,我們又一次被鎖進了這個女人的身體里……,而這次是你和我。」芺羅塞碧娜比劃著自己和他,而且有些得意地看著比夫龍,「我猜我們被隔絕在這個女孩的精神世界里了……」
比夫龍深沉地看著芺羅塞碧娜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思索,「那我得找到她的靈魂然後想辦法把佔據它才行……」
比夫龍用了『我』而不是『我們』,這讓芺羅塞碧娜隨有些不快但她知道他沒有任何的選擇,「我們倆都被困在這裡,我們要精誠合作才能達成我們的目標。」
「當然……芺羅塞碧娜,合作可以把事情簡單化。我非常同意你的觀點。」比夫龍當然知道現在將芺羅塞碧娜趕出去是不可能的,他得找一個機會才行,要耐心等待,他在提醒自己。
比夫龍敞開大門向芺羅塞碧娜做了請的手勢,「來吧,女士優先……請。」
芺羅塞碧娜趾高氣揚地走出大門,兩人再次走入了無盡的走廊,比夫龍說道:「我們應該帶你先去轉轉,這邊請……」比夫龍顯示在盡地主之誼,他敞開一扇門,外邊是廣袤的草原,在不遠處有個巨大的城堡,「小女孩情懷,每個小女孩都幻想著自己會被英俊瀟洒的王子選中,進入幸福的城堡,請。」
「當然,人類的悲哀,完全沉浸在自我當中,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幻想在左右她們的一生。」她從比夫龍身邊走過。
遠遠望去就看見兩條一細一粗的鎖鏈從蒼穹之頂落了下來,一條大而粗的鎖鏈纏在一座城堡上,另一條細小的鎖鏈在城堡的廣場上連接著一個正方形的小牢籠,看樣這個兩條鎖鏈就是那個天使下的界限,他防止我們去觸碰她的靈魂和記憶,心思縝密啊。
兩人在接近城堡,踏上城堡的台階,遠處的城堡被巨大的鎖鏈纏繞著,而城堡的的中間廣場上還有個巨大的牢籠同樣被金黃的鎖鏈纏繞著,比夫龍和芺羅塞碧娜悠然自得的走進牢籠,裡面有個人突然看見牢籠外有人出現讓囚徒感到吃驚和興奮,那是人看到了希望的表現,她跑過來抓住牢籠渴望地向對方呼救。
「有人好像非常的渴望見到我們,真讓人受寵若驚。」芺羅塞碧娜嫵媚的在瑞斯麗前面搔首弄姿,她在向瑞斯麗挑釁。
「你……你是……芺羅塞碧娜……,那個臭名昭著的女巫之王。」
比夫龍走進牢籠,微笑著看著牢籠里的囚徒,滿意的端詳著,「太讓人吃驚了,沒想到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你就像一顆成熟的果實,那甜美的汁水正在迫不及待地破體而出……」
瑞斯麗確實吃驚不小,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本以為身體里只存在一個惡魔,沒想到是兩個,而且那個芺羅塞碧娜才是最後進來的,那個臭老頭又是什麼時候在她身體里的,在她的記憶里沒有,她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而為什麼自己會被鎖緊這個牢房裡。
瑞斯麗倒退幾步,看著有骯髒又醜陋的小老頭和邪惡的女巫,說道:「你們就是闖進我身體的惡魔?難道惡魔都是那麼醜陋和無恥的,讓我噁心……」
比夫龍像一位演說家一樣整理了整理衣服,用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人類喜歡依照外表判斷事物的好與壞、美與丑,這你們骨子裡帶著的缺陷,就不能從根本看問題嗎?我雖然醜陋但我卻能給與任何事物一種藝術的形態,讓人們沉浸在那種美感的態勢之下,你母親就是如此……」
「什麼?我他媽的在說些什麼?」瑞斯麗厭惡地回答比夫龍,她確實不知道這跟自己的母親有什麼關係,她根本沒有對母親的記憶。
「看樣我們跳過了太多的環節……」芺羅塞碧娜從比夫龍身後走出來,比夫龍的微笑更加具有挑釁的意味。
比夫龍和芺羅塞碧娜根本不在乎瑞斯麗吃驚和驚恐的神態,比夫龍說道:「女巫大人,你在這裡慢慢地欣賞,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行告辭了。」他轉身準備離去。
「哦?難道這裡還有什麼更好玩的事情嗎?」
「不,最多也算是到處散散步而已……」他並沒有說明到底要準備去哪裡,他不希望芺羅塞碧娜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他。
「分工協作……」芺羅塞碧娜並不准備跟比夫龍一起,她用手指撫摸著牢籠,手中發出滋啦滋啦的灼傷的響聲,她帶有滿足感的將手指含在嘴裡,冰冷地跟瑞斯麗說道:「真是完美無缺的牢籠。」她媚眼跳動地走過瑞斯麗,向被鎖鏈纏繞的城堡走去。
城堡是瑞斯麗的記憶,芺羅塞碧娜想如何才能打碎鎖鏈,窺視瑞斯麗的記憶,她最希望得到她與天使之間的秘密,那是路西法都在好奇的事情。
「喂,你準備幹什麼?」瑞斯麗握著牢籠向芺羅塞碧娜的背影大聲喊道。
芺羅塞碧娜回過頭用挑釁的微笑跟瑞斯麗說道:「我要翻閱你的檔案,這裡存在你今生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已經忘記的記憶,我要發掘出你所有的一切,然後在慢慢地折磨你。」她向瑞斯麗眨了眨眼睛走向城堡,任瑞斯麗不斷的呼喊、咒罵都沒有改變她的決心,瑞斯麗雙手抱住膝蓋只能無助地流淚。
比夫龍穿過平原走入茂林的森林蹲下雙手撫摸在大地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從樹上抓拆下一根藤蔓,嘴中不斷地念念有詞的念叨著,念完后將手中的藤蔓變成了一條蛇滑向地面向森林深處遊走了,比夫龍一臉的壞笑向密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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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從怪物手裡救下兩人竟然是她的母親蘿莉.亞托斯和父親帕斯多爾,托馬斯警惕地看著兩人,只是兩人的裝扮有些不同,不在是乾淨的潔白的衣物而是像獵戶一樣的獵人,兩人身後都背著弓箭,帕斯多爾沒有了那種儒雅的書生氣,兩眼深陷臉色黝黑,在膚色的襯托下額頭皺紋更加明顯,而亞托斯則一頭蓬鬆的亂髮,臉色有些黑灰的痕迹,看樣幾個月沒有洗臉了一樣。
托馬斯坐在地上從樹葉下摸起一根不算粗的木棍,蹲在地上用手遮擋身後的維尼希爾斯,身後的女孩露出一隻眼睛看著讓她及熟悉又陌生的父母,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亞托斯看見身後的維尼希爾斯則非常的開心,想走上前去準備擁抱自己的女兒,可是被托馬斯喝退,而看出女兒對自己有種莫名的懼怕感,讓她無所適從面露悲傷,她不知道如何解釋才能得到女兒的認可。
「是我,維斯,難道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亞托斯蹲下向維尼希爾斯伸出手想撫摸著自己女兒的手,眼睛中閃爍著善良的母愛,又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魯莽嚇跑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維尼希爾斯聽到『維斯』有些感動,她確信這就是自己的母親,但也有些擔心。
「別過來……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出來的,如果你們認為這樣就可以為所欲為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托馬斯激動的聲音打斷了亞托斯的行為。
亞托斯聽到托馬斯語無倫次的喊叫,她有些煩惱他的無禮和粗魯,「你真的很粗魯,陌生人。」
這樣的對話讓大家火藥味陡然劇增,帕斯多爾連忙跑到兩人中間伸出調停的雙手,「等一下,等一下……」他看著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我說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跟維斯在一起的,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托馬斯聽到帕斯多爾這麼一說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忘記我了?帕斯多爾。」
此話一出讓這種氣氛從緊張徒增成一種神秘,這讓帕斯多爾和亞托斯感到奇怪和好奇,「先生,我並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這麼一問也讓托馬斯有些糊塗,「我們剛才還見過……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們?」帕斯多爾與亞托斯對視了一下,聳了聳肩,「對不起,先生,我們剛剛見面不到3分鐘,我敢保證。」
「我也敢保證,我們不久前見過,維尼希爾斯可以替我保證。」托馬斯的話讓後面的維尼希爾斯警惕地點了點頭。
這時亞托斯走進帕斯多爾在他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帕斯多爾點了點頭跟托馬斯說道。
「好吧,我們之間確有誤會,我覺得我知道問題出在了那裡,我們不應該繼續呆在這裡討論問題,這裡不太安全,請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到時候我們在解釋這一切……」帕斯多爾伸出手,托馬斯有些為難,他不知道是否再次接受她們的邀請。
「我覺得可以……」維尼希爾斯小聲地跟托馬斯說道。
托馬斯接受了帕斯多爾的邀請,被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帕斯多爾向他擺了擺頭,又跟維尼希爾斯送出了甜美的微笑,而維尼希爾斯又會以淡淡的微笑。
就這樣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跟隨著兩人向森林深處走去,托馬斯問道,「你們準備把我們帶到什麼方向?」
「營地……」帕斯多爾微笑著跟托馬斯說道。「你們有多少人?」
這個問題卻引來了兩人的笑聲,認為托馬斯在說笑,亞托斯轉過身來雙手叉腰地跟他說道:「可能你都不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吧。」還未等托馬斯回答,她又在天空中畫了個圈補充道:「我是說整個。」
「精神世界……」托馬斯很沉穩的說道,這就好像給了一個嘲笑你的人來了一記重拳。
亞托斯開始有些驚訝,很快收起了她的驚訝有些氣憤地走上了前,「既然你知道這是哪裡,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托馬斯冷哼一聲也不甘示弱地說道:「看樣我們彼此都有對方不知道的秘密……」
「好了,你們倆……」帕斯多爾再次站在兩人中間,「我說我們趕緊回到營地,這裡很危險。」說后亞托斯惡狠狠地瞅了托馬斯一眼,帕斯多爾向托馬斯擺了擺頭讓他跟上,身後響起了一些嘶吼,雖然很遠但也引起了兩人的警惕。「快點,我們馬上穿過這個森林,『嗜肉魔花』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帕斯多爾跟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說道。
四人快速地跑過這片叢林后,托馬斯和維尼希爾斯則大為震驚,前面是一片殘破的城市,四面徒壁的樓房,破敗的窗戶,龜裂嚴重的水泥路面,露出鋼筋的斷橋,天空黃沙的顏色,沒有雨水,前面的路與森林截然不同,好像中間一條線將兩個地方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