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林辰聽到在叫自己略微有些不適應的走了出去,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祖母了。
「這……」他微微有些正經的指了指門口的女人,滿眼不可置疑,見慕老爺子肯定的點了點頭:「您確定…這是我的奶奶?!」
慕言正在努力的咽下最後一口雞蛋,聽見門口的驚呼,也有點好奇,連忙咀嚼了幾下,趕緊咽下,然後穿好自己的鞋子,湊了出去。
在木岩吃完東西之前,慕雪蝶和君澤清已經手挽著手一起去門口歡迎了,慕雪蝶看到那一張年輕非凡的臉,有些震驚地捂住了嘴。
就連他即使保養的再好,也只是少了一些皺紋而已,頂多看起來像是奔三的人,減齡的十幾歲,哪裡像這個人宛若一直是18歲少女一般青春靚麗。
「天吶,你是怎麼保養的?」慕雪蝶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張臉,這幅完美的軀殼,說成是18歲少女,都大有人信。
祁雙歉意的笑了笑,避開這個話題:「好久不見,賢弟身體可還好。」
慕言向來異於常人的聽力很快捕捉到了這聲音,略微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眸。
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心裡不像剛剛有一絲好奇,反倒添了幾抹說不清是什麼的感受。
祁雙才剛剛打完招呼,身後便駛來一輛車,萬般急切地停好車,老爺子很快就打開車門。
她回頭,見老爺子正向她走來,連忙小跑過去擁抱住了她的摯愛,儘管一個年輕貌美一個白髮蒼蒼,但不難看出他們的感情十分的親密。
「這麼久了,我好想你。」林老爺子差點就流淚了,不過看到還有那麼多小輩在場還是忍住了。
祁雙垂下眼眸,低低的道了一句。:「我也是。」說完這一句話,立刻撒開手,從抱變成了拉,認真的對慕老爺子說:「現在進去吧。」
慕老爺子一拍腦袋:「我就說哪裡不對勁,怎麼可以把客人晾在門口呢,快進來快進來,別和老頭子我客氣。」
李媽很快就將早早準備好的甜點茶水端了上來,很有眼色的退下了:「請老爺,大小姐姑爺少爺和客人慢用。」
「咳咳。」祁雙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一樣,輕輕的咳了兩聲:「你們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這裡不需要你們。」
說完這句話便對上了慕言那神秘莫測的眼睛,那裡面複雜的情緒讓她頓時就低下眼,不敢直視眼前的少年。
儘管有些不解,但他們也沒問什麼,慕雪蝶拿過茶壺,給每個人都上了一杯好茶。
祁雙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心,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周邊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阿言!」蘇拾雨似乎感覺到了磁場的波動,頓時出現在了客廳,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
除了慕言和祁雙,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
祁雙看了一眼蘇拾雨,頓時什麼都知道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眾人頓時從客廳來到了一個純白空間,林老爺子一臉緊張:「你幹嘛要帶他們來這個地方?你不是說不行的嗎?」怎麼看都像是已經知情的人。
慕言的眼光突然有些危險。
慕老爺子聽到他這麼說,倒是露出一點若有所思的感覺,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原來是這樣。」
君澤清臉上十分的平靜,似乎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波瀾,但是不能看出他還是有些焦慮。
慕雪蝶只是一臉懵逼,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為什麼從自家精心準備好的客廳來到了這個一望無垠的純白空間:「這裡是哪裡?我們什麼時候來的?難道工作誰拿出了哆啦a夢的門?」
進入到純白空間以後,有一層霧始終環繞在他們中間,過了一會兒,霧氣漸漸退下,眾人也能看到自己身邊的人。
祁雙站在他們的對面,那副裝扮很容易讓人第一時間注意到她。
不知名的紋路在她的右眼眼角,古樸而又神秘,眉間一點金痕,全身被一層繪製著萬里星辰的衣服給罩住了。
除了林老爺子與慕言,其他人臉上滿滿都是錯愕。
林辰吃驚以後下意識的就想去看慕言,卻沒想到看到一個自己意料之外的裝扮,忍不住出聲道:「阿言……」
眾人被他小小的驚呼吸引過注意力。
此時的慕言長發微微綁了起來,並在頭上帶著一個由無數珠寶鑲串的王冠,一頭銀髮微微揚起,無風自動,身上休閑的家居服也變成了華貴的君袍,卻沒有那麼繁雜,但也不失尊貴,之前那鴉黑的眼眸,也變成了鐵一般的色澤。
「阿言……」慕雪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個人卻沒理其他的人,好像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一樣。
祁雙抿了抿唇,毫不猶豫的直接跪下:「罪臣…祁雙,拜見陛下!」
慕雪蝶恍若置身於夢中一般,不敢相信。
陛下……這……
林辰瞪著一雙眼看向了慕言,眼中滿滿的茫然與不知所措,卻沒想到看見了身後的蘇拾雨:「拾雨姐……」
雖然蘇拾雨穿著女裝,但不能看出她們倆長得極為相似。
慕言似乎像是沒看到祁雙向她跪下,微微往後一到,一個尊貴非凡,奢華無比的王坐在他後面出現,穩穩地接住了他。
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甚至還帶些微微諷刺的語氣:「喲,星辰大祭司何須向吾行此大禮,你不是一向都是目中無人的嗎?不覺得掉份嗎,嗯?!」說到後面語調還微微有些上揚。
祁雙依舊不卑不亢,只是繼續跪在地上:「陛下,罪臣並無不敬意,還請陛下恕罪。」
「嗤……原來你也會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罪,吾真是太開心了,那麼做好,殺無赦的準備了嗎?」慕言稍稍坐直,把翹起的二郎腿換了個角度。
「………」她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沉默著。
見她不回答,慕言也不惱,只是微微打了個響指:「湯圓,你來告訴我們的好祭司,規矩,是什麼…」
祁雙的臉微微發白。
【啟稟陛下,帝國第651條規定,若是先皇已辭,由大祭司加以輔佐儲君,如若無,當斬立決!】湯圓一本正經的腔調,與平常完全不一樣。
「罪臣沒有怕過死,自從決定,要來見陛下,我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祁雙伸出手手上出現了一把劍。
與她身上花紋一般無二的紋路:「就是我們掌管的信物,本來該由老祭司給下一任祭司,但是現在……還請陛下親自授封吧。」然後低下頭,等待最後的判決。
林老爺子一聽急眼了,這可是他的髮妻啊,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
慕老爺子嘆了一聲氣,連忙趕上去想勸:「阿言…你林爺爺,平常待你也不薄,何必……」
蘇拾雨手中變出一把武器:「老爺子,你只知道您的兄弟有多苦,卻不知道陛下當時有多苦,您若是知道………」
「我讓你說了嗎?!我這裡和許成為了你可以自由的地方。」毫不留情的話落下,空中出現一道紫影,把攔著慕老爺子的蘇拾雨抽飛了十米遠,蘇拾雨擦了擦嘴角的血,艱難的站了起來。
「是,陛下,是我逾越了。」
林辰看著坐在王椅上的慕言,有些不太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阿言。
「呵,算了,看在前任大祭司的面上,暫且饒你一命,起來吧。」空氣凝住了許久,林老爺子似乎隨時準備上來擋下傷害。
聽見她這麼說都鬆了一口氣,只有祁雙聽見自己父親身軀微微顫抖:「罪臣,斗膽請問陛下?我的父親近年可好?」
慕言看了她一眼,滿滿都是諷刺:「我可不記得當初,大祭司離開的時候可對老祭司有什麼不舍,難道是聽說他救了你一命,難得感恩?」
祁雙繼續沉默只是一雙眼睛盯著她,帶有一些不折不撓的意味。
慕言感覺到一絲無意,裝作無意的說出來:「放心,你的父親不會阻礙你,他早就在我,登基的第二年,與世長辭。」
她剛剛站起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父親……」一滴清淚從她的眼角流出。
對於她的父親她是愧疚的,老祭司為她做了很多,背負了很多風言風語,他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而自己卻沒有盡到一個女兒的義務。
談到了老祭司,連慕言的聲音都有些柔和,老祭司對他的恩情,他這一輩子都會銘記於心:「你放心,我當然會選擇風光大葬,他常常凝望的那顆星辰,我已經賜給他了,他會與他最喜歡的那一顆星球永遠的在一起,那顆星球也會以他的名字命名。」
眾人也感受不到他們的複雜的情緒,這是在聽到一個星球,微微張大了嘴巴。
這……這麼慷慨的嗎?
祁雙失落的抿了抿唇:「謝陛下。」
慕言無所謂:「又不是為你做的,不要自作多情。」
「但至少…陛下,沒有為難我的父親,您的恩情我沒齒難忘。」她很是認真。
「我們的恩怨暫時放一邊,孤王倒是要聽聽,你想做什麼。」慕言單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也不得空的去纏繞著頭髮。
祁雙道:「陛下是否已經決定好了,選擇林辰為新一任的…」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下去:「一國之母。」
林辰:???
林辰:!!!
去.你.丫.的,老.子.是男的,神TM一國之母。
慕言看了看旁邊的林辰,微微頷首表示承認。
祁雙心中已經有了大概:「那陛下你旁邊的這位小姐是你的……」
「是我的分魂,那又怎樣?」慕言毫不猶豫的承認引來了其他人的詫異目光。
「陛下是不是已經死了兩次?」隨著話的吐出,似乎根本不在意別人聽到這句話所帶來的震驚。
「你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慕言有些不耐煩了,但也沒否認。
祁雙微微嘆了一聲,望著旁邊的純白:「一切向臣,當初預料的一般無二。」
慕言微微凝住了眉。
難道他現在所遭遇的都是可以安排好的?!
……………
話題莫名其妙的終結,看著旁邊滿腔心事的一行人,慕言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林辰有些猶豫的問出:「蘇拾雨……是怎麼一回事?」
「她是我駕崩以後,得到的第一個人類軀殼,我是帶著記憶性的重生,用比較通俗易懂的方法來講,就是沒喝孟婆湯就轉世投生,懂?!」慕言憑空變出一杯茶。
祁雙解釋道:「其實,陛下現在所用的這副身軀,也是您的,這是命中注定的一分為二,陛下蘇拾雨這幅身體,底基太弱,天生的命薄,而現在這副身體,缺少了主意識,可能偶爾就會顯得有些痴傻。」
慕雪蝶聞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兒子還是自己的兒子。
這點不會有錯。
慕老爺子到時好奇他們的國度,慕言張了張口想解釋想到那麼多繁雜的內容,頓時又閉上嘴巴。
祁雙無奈的解釋道:「眾多星球裡面都分等級,按照科技程度人口程度,能量程度來判定世界的,這顆星球屬於四等,而我們所在的母星系,屬於超一等星系,前任皇帝打下大片江山,但是,從陛下送給我父親的那個星球看出,這些年陛下怕是青勝於藍更勝於。」
林老爺子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林辰,好歹都有一個穩定的基礎,人家小時候都沒有父母扶持,你這個傢伙有那麼多優勢,卻不好好打拚。
一瞬間他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林辰:………一瞬間的扎心。
林辰默默地低下腦袋去了,但是很顯然還在注意著這邊的八卦。
七七八八的問東問西一大堆,以後大致的都了解了,實在不了解,慕言直接掏出空間給他們看。
想想剛剛展示過的那美麗的星系,又看到現在這精簡而又不難看出威力極大的武器,作為***.子.的兩個人,頓時有些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