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人遊戲

第五章 殺人遊戲

對面坐著無比驚愕的二位。

「什麼?你被人捉姦在床?」

我趕忙把手指放在嘴上,「噓!」

「我的姐!你小點聲!什麼叫捉姦在床!」我盡量壓低聲音,非常質疑她倆的理解能力,把身子都快爬上飯桌的阿彩摁了回去。

「你裙子這麼短,快走光了,回去!回去!」

「哼」阿彩站好整了整衣服,瞪了眼遠處盯著她口水都快滴地上的那位中年男子。坐好后又恢復她女王的姿態。

我又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她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甚至還一本正經地埋怨我:「說多少遍了,不讓你喝酒!」

「不過話說回來,你跟那個凱文真的不是?」

「不是!你想哪兒去了,人家未成年。」

「我看你倆都帶情侶手環了。」

我無奈道:「那是我作為他監護人的憑證,算了一兩句說不清。」

阿彩若有所思道:「沒什麼就好。這個孩子,我總覺得看著不像想象中那麼單純陽光的,感覺身上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真的假的?我帶他見那麼多人,都誇他可愛啥的……」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以你彩姐閱人無數的經歷來說,他那天真無邪的樣子百分之百是裝出來的。不說了,回來了。」

「這頓我請。」

「阿彩姐,我來就好。」凱文搶著買單,阿彩攔住他,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拽了拽凱文,說道:「你就讓她買吧,你彩姐剛升了副總監,開心的很。」

「就是,阿彩剛完成了三級跳,一年升一級。我們都要抱彩姐大腿咯!」瀟瀟說著就要去摟阿彩的大腿。

「哎呦,姑娘您的森女長裙拖地上了!」我慌忙把瀟瀟的裙子拎起來。

凱文無奈地看著我們的神經病日常。

「那阿彩讓我坐你的保時捷回家吧!」

「別呀,瀟瀟,你忘了今天咱要去看戲么?」阿彩挑著她的韓式一字眉,興奮地說道。

瀟瀟恍然大悟,凱文迷茫地看著我。

今天是飛龍學長的生日,而飛龍學長選在了「時光機」,而前兩天碰見傻白甜的飛龍學長,他盛邀我們出席他的生日宴,硬是覺得人多熱鬧,可以玩玩久違的殺人遊戲回顧下大學時光。而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邀約卻被思思姐和阿彩爽快的答應了。美其名曰「直面傷痛才能得到解脫!」

果不其然,一推門看到一群熟悉的人。

「學長們好!」阿彩揮舞著小手,不自覺地扭動著她的***,「飛龍學長,這是我們的小心意,希望你喜歡。」

飛龍學長打開禮物,眼睛都閃著光:「我太喜歡啦!小鹿挑的不是?」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你不是喜歡鳴人么,剛好阿彩認識個賣手辦的朋友。」

「呦呦,不愧是學長們的貼心小棉襖,快過來坐。」思思姐調侃道,我看著她給我留的位子,又看了看還沒等我害羞完就積極就坐的阿彩和瀟瀟,為我流出的空位,剛剛好是老孟對面的位子。

這些個人明知道我看見老孟話都說不出,明顯是串通好的。誰知正在我猶豫的時候,凱文一屁股坐在了我的預留位子。

「誒!」阿彩和思思姐伸出去攔的手僵在半空中,可我們反應敏捷的思思姐和阿彩怎麼會如此作罷,倆人配合的無比默契,思思姐直接起身把她的位子空了出來:「我每次玩這個遊戲都慘烈的要命,還是我來當莊家吧。」

「什麼叫莊家!那叫法官!就你這智商,多虧玩的是殺人遊戲,要是狼人殺你連參與都參與不了!哈哈!」飛龍學長自顧自的笑著。

「怪不得一直沒女朋友了。」

「阿彩你說什麼?」飛龍學長眨巴著他單純的大眼睛問到。

阿彩搖搖頭,倒是把我們都逗樂了。

"還沒跟你們介紹,這是我的鄰居弟弟凱文。"

「你們剛才在院子里看到的那個畫就是他畫的。」思思姐驕傲地指著凱文。

「你不介紹我還以為是他倆你們誰的男朋友呢!小鹿快過來坐,咱開始了。」

無可奈何,我只能坐到他們安排好的位子上。我依舊是不敢直視老孟的眼睛,忽略他的招呼。

「多虧小鹿,要不我們怎麼能約到咱們院的院花!」

思思姐鄙視地瞪了一眼程野:「嘖嘖嘖,程野,你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薛兆陽也跟著湊熱鬧:「程野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哪是院花啊?明明就是校花!」

「學長們,別逗我了。」阿彩捂著嘴羞澀地笑著。

我都不忍心看他們這些痴男樣,急忙岔開話題:「小美姐yaya姐呢?」

思思姐苦笑著說道:「人家跟我們不一樣,要早早回家帶孩子呢!」

「思思姐,你想要也可以生一個啊!擇日不是撞日,今天乾脆你就酒後……」

「哎呀!」

我捂著頭躲開思思姐的白眼,聽她數落著。

「小鹿,討打!我的酒量你們是知道的,估計最後只剩阿彩和老孟能陪著我,你們都不是個!說道酒後亂性……」她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小鹿你應該比我清楚呀!畢竟……」

「誒!思思姐……」「思思!」

我驚奇地望著他們,不可思議的阿彩、瀟瀟、凱文和老孟竟異口同聲地開口。

然後思思尷尬地望著他們,想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趕忙遁地:「我……我去拿撲克……」

我疑惑地看著他們,顯然程野和兆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會知道……」

「小鹿,你那……」

「飛龍!」「飛龍學長!」「哥!」

又是異口同聲,思思姐拿回撲克瞪了飛龍一眼。我更加疑惑了。再看他們幾個人,凱文和老孟對望著,表情異常複雜,是尷尬還是互相懷疑我也分不清楚。可阿彩和瀟瀟雖然在掩飾,我也明顯地看出來那是幸災樂禍地笑。

我想追問,但是他們都避開我的眼,自顧自地竟開始摸牌。

「天黑請閉眼。」

「誒,你們……」

「小鹿閉眼睛!開始了!」

我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牌,閉上了眼睛。

……

「天亮了,睜眼吧。」

「拜託大姐,你能不能當法官當的有點心,好歹設置個情景。」

「徐飛龍!你愛玩不玩!」

「別別別,思思姐,好歹飛龍學長是壽星。」

思思姐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呢好呢,壽星,先讓您湊合這一局。」

「昨天呢,你們的飛龍學長不幸生日變祭日了。」她攤攤手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白思瑤!你確定不是指示殺手犯的罪?」

「呦呦,您以為誰都跟您一樣。」思思姐邊重新綁了綁頭髮,把她的兩綹劉海也扎了進去,邊說,「第一位死者可以留句遺言。」

飛龍學長捶胸頓足地哭喊:「誰這麼狠心啊!我過生日呢!能不能讓我玩一……」

「好了,死者發言完畢,從兆陽開始逆時針發言。」

「我還沒說完!」

兆陽學長笑呵呵地開始:「好的我先說,一上來就幹掉飛龍,肯定不是小鹿幫的,所以我覺得是你們倆。」說完指著老孟和程野。

大家都各懷鬼胎地點著頭。

「我覺得兆陽說的不對,他們可能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剛才感覺思思說話時候聲音就是朝那邊。」老孟說著他的理論卻只聽思思姐一聲冷笑。

「你的耳朵真像你的人一樣爛。」

「你是法官!好好當!」飛龍學長兇巴巴地吼道。

「凶什麼?!你個死人別說話!下一個說。」

「到我了,我覺得肯定不是盧阿彩妹妹。」

「吁!」大家異口同聲地嫌棄道。

程野不以為然地晃著頭接著說:「我猜是老孟。」

「程野,你為什麼認為是我?」

程野突然板起臉,一本正經地眯著他的小眼睛說:「第六感。」

「切!」大家再次異口同聲。

「大家不要忘了殺手有兩個。」思思姐提醒到。

「對了思思姐,剛才警察指認殺手指對了嘛?」瀟瀟問道。

「指對了。」

「啊?」大家都不敢相信第一輪就能指對。

瀟瀟抿了抿嘴,皺著眉道:「那我猜阿彩。」

「瀟瀟這跟你問警察指認對沒對有什麼關係。」阿彩轉過頭詫異地望著瀟瀟。

「沒有呀,就是問問。」

「那你為什麼猜我呢?」

「猜的呀。」瀟瀟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好吧好吧,你贏了。到我了,我認為對面兩位學長都很有可能,孟學長肯定是個有身份的人。」阿彩眨了眨眼,滿是風情。

到凱文了,我轉頭看他,他卻裝出一副天真無邪地樣子:「我第一次玩這個遊戲,還不太懂狀況,但我感覺你們說的對都有道理,那我猜我姐吧。完全沒頭緒啊。」

我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要說我,多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第一把確實沒頭緒,但是得投一個出去,那我就選……」我看了眼老孟,發現他正直視著我,我趕忙把目光收回來,「我投程野學長。」

「好,那直接投吧。投程野的舉手!」思思姐環顧一周,「好程野,你掛了。」

「你們怎麼就投我了?我哪點像?」

「程野同志這是你的遺言?」思思姐嚴肅的問程野,見他點點頭,便朝向我們道,「讓他死個明白。」

「因為你話太多!」

「來來來第二輪,天黑請閉眼。」

……

「昨天夜裡,阿彩美女因為不同意她愛慕者的追求,被殘忍殺害了。並且沒有遺言。現在請各位指認。」

兆陽學長扶了扶眼鏡,卻因為鼻樑太矮眼鏡又掉下來了:「還是你們先說吧,要不又是我先說。」

老孟點點頭,把手撐在嘴上說道:「我跳警!第一把我驗的對面的,驗對了。第二把我驗的阿彩,她不是……」

凱文迷茫地扭頭看著我:「姐,什麼是跳井?」

我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了他理解錯了,隨即回到:「就是承認自己是警察。」

凱文聽完立刻皺緊了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瀟瀟捋了下頭髮,細聲說道:「我感覺孟學長不是平民,因為抽到牌時候他表情挺豐富的,但具體是殺手還是警察就不知道了。」

還沒等瀟瀟說完,凱文就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肯定是我對面這位!孟……孟什麼哥……明明我是警察,他不是另一個,該跳警的是我呀!他這是亂跳什麼?第一回我們驗的是他,就對了!後來又驗了阿彩,她確實不是。」

我本來想扭頭去看看阿彩的表情,卻不料他們仨不知從哪變出了啤酒,已經喝起來了。

我有些猶豫,因為凱文第一次玩,我相信他應該沒有為了保護警察而跳警的覺悟,而且如果他是平民,不確定警察是誰的情況下也不會直接將嫌疑引到老孟身上,所以他肯定有身份。同理,老孟肯定也不是平民。所以老孟和凱文只有一個是真的警察,另一個是殺手。警察敢跳警,證明現在兩個警察都在,殺手說自己指認了阿彩是無辜的,這也真是死無對證。所以現在必須得在他們倆之間投一個我們才有可能贏。我把我的理論大致跟他們解釋了下,以我對老孟的了解,如果他是警察,在兩輪的指認中他一定會滴水不漏地引導輿論去投凱文,而不是到第二輪才引導,而且比起第一次玩的凱文,我感覺老孟說謊的可能性更大。當然,還有一種最可怕的可能,就是兩個人都是殺手,不過這種可能性基本為零。

「為什麼?」兆陽學長問到。

「因為兩個人在互相指認時候表現的太像對立面了,沒商量過就這種默契,我不相信。」我看了看兆陽學長無奈地說道,「更何況就算真的兩個都是殺手,我們也只能投一個出去,另外那個人只要猜對僅存的警察或者平民是誰就可以了。即使他一次猜不對,下把的結果就是我們顧慮他是不是真的警察而不敢投他,反正50%的勝率沒跑。」

瀟瀟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她個文科生邏輯思維能力差我早習慣了,於是我接著說:「如果我們投完了遊戲還繼續,那下一把就又會跳出兩個警察,我們又得猜哪個是真警察,還是勝率50%。」

凱文拿胳膊肘撞了撞我,嫌棄地說:「姐,你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嗎?你就說投誰吧!」

我白了他一眼,緩緩地抬起手,指向孟航卿。

兆陽學長又推了推眼鏡,表情顯得哭笑不得。

「小鹿你分析的特別對,我也比較傾向於投老孟,他這指認兇手的話這麼少,不像他。不過我感覺凱文弟弟一看就挺聰明的,雖然第一次玩,我們也不能輕敵啊!」

凱文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好像在為別人誇他而感到高興。

「所以你們投誰?」思思姐不耐煩地說道。

我們齊刷刷地把手指向了老孟。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思思姐從旁邊要了瓶酒來,她果然是饞酒了,咕咚一大口之後明顯開心起來:「遊戲……繼續!」

留下我們幾個合不攏的嘴。

「昨晚上兆陽遇害,遊戲結束,殺手勝利!」

孟航卿得意地伸出手來,說道:「凱文你太聰明了,來,givemefive!」

「謝謝哥!」兩個人「啪」的一聲像是打在我們臉上。

在我們的吃驚中,兆陽先開口問了:「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我沒太明顯啊?」

凱文笑著露出他的一排白牙,一副天真無邪地樣子:「話不多,但是每句話內涵很豐富。」

看來我還是對這個小子認識不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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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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