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重回天界的法子
外面的女人如此能折騰,是時候從她身上討些回來。他打開門道:「藍暖玉,你可想進屋?」
「想。」藍暖玉用餓狼見到小羊羔的眼睛盯著夜瞑痕身後的屋,難不成他回心轉意了?
「好,你幫我做完事,我便讓你睡裡屋。」
「我這……能幫你做何事?」藍暖玉警惕地瞅著夜瞑痕:「不要!你若敢動我半分,我便……」
「你這腦袋一天到晚在想什麼。」夜瞑痕把麻布扔給藍暖玉:「幫我想辦法。」
「好說好說。」藍暖玉把棉絮攏了攏又道:「不過我覺得屋裡要暖和些。」
夜瞑痕走過去像拎一隻小雞一樣把她拎進屋裡:「快想想。」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不太懂。」
麻布再次落到夜瞑痕手中,他耐著性子說道:「大概的意思是說:有一男子同自己的好友年少時,共同愛上了一個女子,結果後來那女子嫁給了自己的友人,此事他一直難以釋懷。雖然他現已成親,還有一個能倒騰的女娃。」
「後來呢?」
「沒後來啊,便是那男子成了家還是無法釋懷。」
「啊!」藍暖玉一把捏住夜瞑痕的手臂大喊道:「那該如何?」
「我便是不知才問你,你怎倒問起我來了。」
「我……我又怎會知道該如何?」藍暖玉咬著手指,腦袋靈光一現問道:「他那友人家可有娃?」
夜瞑痕低頭再仔細瞧了一遍道:「有。」
「是男是女?」
「男娃。這和此事有關係?」
「有啊,關係大著呢。」藍暖玉賊兮兮地說道:「不如你讓那男子把能倒騰的女兒嫁給好友的兒子。」
「……」夜瞑痕一臉茫然:「何意?」
藍暖玉一本正經地說道:「人界有句俗話:父債子償。若是結下娃娃親,再把那能倒騰的女兒培養得刁蠻任性些,嫁給那友人的娃,雖說是折磨他娃,豈不是也能報仇一二?」
「有道理。」夜瞑痕滿意地把藍暖玉說的寫上去,見她已經靠著案機睡著了。
夜瞑痕把藍暖玉扶在榻上,又幫她蓋上被子,老實說這女子還是別有幾分姿色的。
當夜瞑痕想到這時,他狠狠拔了自己的一撮貓毛。他在想些甚麼,怎可以心生這種奇怪的想法,他是妖界妖王,無論如何也不能同天界的人有瓜葛,而且是一個有婚約的女子。不必說以後,即便是此時,倘若妖帝要是知曉他同天界女子在一起一月有餘,定會將他打回原形。
夜瞑痕蘊出內丹,在藍暖玉身上施下法術,然後吹了蠟燭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靠在亭子的涼席上看著魏城,漫不經心地抹掉嘴角的血跡。回天界的辦法他有,只要藍暖玉這身子能恢復,他便告訴她如何回天界。
翌日,清晨。
藍暖玉從睡夢中醒來,昨夜睡得格外踏實,她捶捶自己的后肩,又滿意的伸了個懶腰。不知可是這龍城腳下的作用,感覺身子舒服不少。那隻貓呢?她掀開被子站起來,打開門東瞅瞅西瞧瞧,才發現一個重大的問題,她竟然能行動自如了。「夜暝痕!夜暝痕!」
「吵吵吵……走水了?還是天塌了?」
「你在哪?」
「這裡。」
藍暖玉往前走幾步沒看到人,又往井裡低著頭看看。
「這裡啊,你豬噢。」
藍暖玉往回走了幾步,還不沒看到人。
「這!」夜暝痕看得心累,隨手拾起屋頂上的一塊土打在藍暖玉身上,翻起身一手杵著頭看著底下的人。
「夜暝痕,你爬這麼高作甚?」藍暖玉伸出手遮著刺眼的太陽看向上面,昨夜光線太暗,現在能看清楚才發現這裡的屋頂上都長著厚厚的草,雖說是草,卻像動物的毛髮或是一層白雪。
藍暖玉轉了個圈說道:「你看我,竟然已經好了,這皇城的龍氣還真是有用。」
「哦。」夜暝痕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又開始打瞌睡。
「喂!你得幫我上天界,我有辦法了。」藍暖玉見他又睡著,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打向他。「夜暝痕!夜暝痕!夜暝痕……」
「噢,大小姐,睡個覺都不能讓人好好睡。」夜暝痕坐起身嘆了口氣:「說出你的辦法,你要我做什麼?反正我是不會去天界的,我只是一隻小貓妖。」
藍暖玉跑進屋裡拿出一把弓箭,這可是她一進屋就看到的好東西。她胡亂把頭髮挽成一個髻說道:「就是這個!」
「喔!」夜暝痕差不多被嚇一跳:「你要去打獵?」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我變成一顆桃核大小,然後綁在箭上,以你的能力定可以射到南天門。」
「呵呵,你倒看得起我。」夜暝痕翻個白眼:「這是什麼破法子,也只有你能想出來。」
「不試試怎會知道成不成。」
半個時辰后,藍暖玉被綁在弓箭上。眼看著自己隨著箭身離地越來越高,隨後鑽入雲層。她高興地張來雙手:「沒錯,就是這樣的感覺,再飛高一點。」
然而,就在下一刻。
一行白鷺直衝而來……
「我!」
夜暝痕坐在亭子頂上,看著一顆桃核再空中變大,最後變成一團粉紅落入草叢,他下意識地別開了頭。
藍暖玉哭唧唧地爬起來,頭上插著無數根雜草,才好不過半的身子,眼下又是半殘不殘。「都怪那隻死鳥,否則我說不定自己到南天門了。」
「我說你就不能想一點靠譜的法子嗎?」夜暝痕看著地上不死心的人,「我的大小姐,你可是從未離開過天界。從人界到天界有你想的那般容易,各種神魔鬼怪早把天界變成他們的地盤了。」
「可是我……我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修成仙了。」藍暖玉嘟成鴨子嘴,繼而張大,嗓子眼的嗚咽越來越大,最後哭聲響徹山谷:「嗚嗚嗚,可是人家……人家再不上去天界,百里哥哥便要……」
夜暝痕捂著耳朵:「別哭了,我不是再想辦法嗎?」
「哇哇哇!你想了這麼久,不是還未想到。」藍暖玉說完完整的一句話又嚎起來;「啊……嗚嗚嗚!」
額,這個閻羅鬼剎。夜暝痕忍無可忍:「我有你回天界的辦法。」
「哇啊……我要回天界,哇哇哇。」
「別嚎了!我有帶你回天界的辦法!」夜暝痕放大聲音喊了一聲,見她眨巴著眼睛,他翻個白眼:「要不要聽?」
「聽,怎會不聽。」藍暖玉適才還泣不成聲的臉,突然一掃陰雨換上晴空一片:「你說說,我認真聽著呢。」
夜暝痕躍下亭子,低下身子沖她伸出一隻手,把藍暖玉扶到亭中的竹席上說道:「紫魏國的宮中有一法寶,名為飛羽疾風鏡,上天遁地都可以。」
「紫魏國在哪?」藍暖玉揉著自己腫成豬蹄的腳:「事不宜遲,我們即刻起程。」
「這一就是紫魏國。」
「……」藍暖玉乾笑幾聲:「我知道嘛,我怎麼會不知此地是紫魏國,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即刻啟程去取飛羽疾風鏡。」
「等等等。」夜暝痕讓藍暖玉坐著,又拉過她的腳,掌心中的一朵綠蓮滑過,腳上的腫脹去掉不少。「都說了法寶,怎會那麼輕易便可以被人得到?飛羽疾風鏡同時也是紫魏國的國寶,被放在那深宮之中,噹噹守護的兵將就有無數,更別說寶鏡上的封印,沒有國君是解不開的。」
藍暖玉越聽越是愁眉苦臉:「那豈不是沒有希望?那還不是白說。」
夜暝痕收回法術說道:「可藉助寶鏡的力量是你回天界最好的辦法,否則……就只有一種辦法了。」
「是何?」
「你安心修鍊法術,重新修得仙身咯。」夜暝痕走到亭中看著遠處的雲海:「此乃萬全之策,名正言順,即便被天兵逮到,也拿你沒辦法。」
「重新修鍊啊……那得多久?」
「妖修鍊百年乃至千年可得人形,你本就是人形,用不著那麼多年。」夜暝痕從桌上取兩個玉杯,蹲在一邊的泉水邊上,用其中一個杯子舀一口嘗了嘗:「唉,過久便嘗不到如此甘甜的泉水了。」
「說正事,那直接從人形修得仙身要多久?」
夜暝痕遞過一杯水給藍暖玉:「冰山上的水,天界可喝不到,來嘗嘗。」
「水不都一樣。」藍暖玉飲下一口,帶著清新甘甜的味道從舌尖絲絲入喉,她又接著喝了一口。
「哎呦,本公子心地善良,不會看著你不管的。」夜暝痕說道:「此處龍氣甚濃,人傑地靈,就是你資質不怎地。」
藍暖玉吐出口中的水正想發作,夜暝痕又來了一句:「本公子掐指一算,幾千年尚可。」
「你……」藍暖玉擼起袖子,「夜瞑痕,你可知曉你很欠打。」
「噗。」夜瞑痕用手遮住俊臉,做出一副女俠饒命的樣子說道:「說笑而已。」
「權衡之下,我覺得飛羽疾風鏡比較容易得。」藍暖玉搓搓手上的泥土,又拍拍手:「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去何處?」
「皇城!」藍暖玉拉著夜瞑痕往飛筐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