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打掃戰場

呵，真是有趣，我記住你了，有緣，再會！」黑衣人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炸開的火藥灰，心下忌憚的同時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審視的目光。

「快走快走，別耽誤了我會聖女悟道之行！」面具人像是趕蒼蠅似的將其趕走。

終於，黑衣人決定先退一步，離開這裡再說。

他本來是想著多收一顆有用棋子的，結果現在卻突然殺出來這麼個怪人，他之前還說什麼「聖女」？莫非是域外之地的勢力盯上洛邑了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莫非是域外蚩尤氏的後人想要捲土重來，再次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嗎？

「呼……總算把這混蛋給忽悠走了。」凌皓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燧發槍，擦拭了一下其中殘留的火藥灰，嗯……味道還是挺刺鼻的。

他之前一直擔心這東西嚇不到這個世界里的人，剛才這黑衣人至少有著天封一關的實力，若非是被自己打出的火藥彈和附著其中的暗勁給嚇到了，只怕現在自己已經撲街了。

關於這個人的身份，漫畫里也暗示過一些細節，凌皓大概也能猜到是大周的人。

如果王玄清跟自己沒關係的話，凌皓大可不理會這件事情，但現在，她是自己的小女人，大周這行將就木的勢力里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在了她身上，凌皓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呼……」王玄清終於從入定當中清醒了過來。

只是一瞬間的明悟，已經讓她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珍惜眼前人，莫要悔一生。」那個神秘的聲音最後是這樣告誡她的。

這算是在變相地提醒她，不要辜負自己身邊的人嗎？

「時候不早了，今晚的收穫挺大的，咱們現在就走吧。」凌皓說道。

「好啊。」王玄清點了點頭。

說起來，兩個人還真是很難得地這樣在學宮以外的地方獨自相處。

在明月的照耀下，兩個人都能看清對方的影子。

「夫君，還是像一樣，給我講一個故事吧，好不好？」王玄清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好啊，那我給你講一個《蕭何月下追韓信》的故事吧。」凌皓看著天上這一輪明月，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經看過的一個京劇劇目來。

《蕭何月下追韓信》是京劇里的傳統劇目之一。

該劇目取材於《西漢演義》第三十五、三十八回，是鬚生流派——麒派（周信芳）的代表劇目之一。

該劇目講述了秦朝末年，劉邦起義滅秦，蕭何器重韓信之才，三薦於劉邦，劉邦不肯重用。

韓信憤而出走，蕭何聞聽韓信離去，深恐失去人才，不顧道路艱難，戴月追趕，勸韓信迴轉，再向劉邦推薦，韓信才得登台拜帥的故事。

楚漢相爭之際，韓信在項羽帳下不得重用。適逢漢謀士張良出外尋訪帥才。張良訪到韓信，並交與他一封舉薦書，要他去見劉邦。韓信到達褒中時被夏侯嬰引見給相國蕭何，得蕭何器重。

蕭何向劉邦舉薦韓信，劉邦得知韓信出身微賤，不肯重用。蕭何多次向劉邦奏本，極力推薦韓信為大將。劉邦不允，非要等張良推薦的人才到來。

韓信見相國再三保薦，漢王仍執意不聽，便留詩一首，乘夜色棄官而走。蕭何聽說韓信離去，深恐失去人才，不顧道路艱難，戴月追趕。當見到韓信時，蕭何在急累交加中，竟從馬上跌下，仍苦勸韓信返回褒中。

韓信深受感動，於是把張良的舉薦書拿出。蕭何喜出望外，與韓信一同去見劉邦。劉邦見到張良的舉薦書，立即封韓信為大將軍，並在蕭何建議下，為其高築將壇，登台拜將。

從此，劉邦文依蕭何，武靠韓信，舉兵東向，爭奪天下，最終定鼎天下，成為天下之主。

劇中人物的身段動作設計合乎生活情理，刻畫的人物生動真實，如蕭何幾次向劉邦舉薦韓信時，所說的話幾平相同，卻毫無枯燥感，反而顯得異常默該請。

當蕭何聽家院告知韓信棄官逃走後，他大吃一驚，倒吸一口冷氣，急切地持鬍子，大喊一聲「帶路」。

在【水底魚鼓】伴奏下，他抓袖、拍腿、撩泡走圓場，家院示意讓他看韓信題在牆上的詩，他雙抓袖、轉身、背手、面朝台里背向觀眾，吸氣、拍肩，後退一步。

這一系列流暢的身段正是人物內心活動的外化表現，動作優美又不失真實感。又如蕭何跑向東門時，慌不擇路險些倒，其身體住前栽，又趕快控制重心，往後倒步，結果跌坐在地。

在策馬疾地中，倒退幾步扔馬鞭，甩頭，翻」吊毛」接「跪」，撲向韓信。這一連串的動作，表現出人物的急切心情。韓信見狀急忙攙扶，二人有節奏地喘氣，富有生活氣息。

所以這個劇目當時給凌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穿越以來，除了吃喝，最上心的無非就是三件事：修練、唱戲、寫文章。

不然他之前也不會讓姚蓉學著唱《楊貴妃》了。

除了姚蓉自身有一定的表演天賦以外，也在於《楊貴妃》這個劇目比較好。

戲劇，可以說是一種老少咸宜的民間藝術形式體現，通過戲劇的逐步推進和演繹，百姓們喜歡哪個人物，厭惡哪個人物，無非也就是紅臉和白臉的區別而已。

這就像是自己和王玄清現在這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只聽得韓信點齊兵馬，騎馬走到那關前說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廝巢穴，待我前去殺他個，乾乾，凈凈！」

「夫君演得可真像！」王玄清拍手笑道。

她都不記得兩個人之間上次這樣相處，已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自從出嫁到入學以來，自己就顯得似乎就格外地心緒不寧，而現在，凌皓待在她身邊以後，她似乎什麼都不怕了。

只要有他在自己身邊，自己就沒什麼好怕的。

「呼……難得咱們出來這樣看一回月亮，有點入迷了哈。」凌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實……夫君不用講得這麼詳細的，妾身只是一時起意而已。」

「給自己夫人講故事怎麼能不好好講呢？那未免也太敷衍了一點吧？」凌皓握著她的小手，輕輕揉了揉。

「討厭，不要鬧了……」王玄清想把手抽出來，可現在她卻使不上力了，也許是擔心自己出力會傷到凌皓吧。

「小手還是那麼嫰，嗯……看來不僅實力在進步，保養秘訣也在進步啊。」凌皓打趣地說道。

年輕夫妻們之間的樂趣，大概就在於此了。

此時，姬青和商璃等人正隨著秦良玉一行人在打掃著戰場。

「大姐，人數清點出來了，這些賊子們加起來足足有一百五十六人，現在，屍體都已經倒在這裡了，確認過了，無一活口。」

「姐妹們的傷亡情況如何？」秦良玉問道。

「有十五人重傷，三十四人輕傷，還有兩個失蹤了……」

「居然還有失蹤的……公子回去以後一定就要責罰我了。」

「大姐！我們這邊找到了她們的貼身甲胄，應該是近不久前才剛剛脫下來的。」

「很好，她們應該就在這附近，傳令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她們已經戰死……我們也要把她們的屍骨帶回去！」秦良玉攥緊了拳頭。

雖然她先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些女兵們畢竟還是她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如果真有姐妹初次上場就戰死了，那便只能說明她們本事不夠……但這樣一來，對這些女兵們來說，豈不是太殘酷無情了一點？

公子之前也說過了，就算是女兵，一樣也是要給足撫恤的，將來等她們立下了功勛，也可以嫁給軍中心儀的男人們，那才是作為一個女兵，最榮耀的時候。

難道，自己第一次帶兵出場。就要折損兩個兵嗎？

「大姐，找到了！」

「這倆人合力殺死了三個賊人，但是……她們自己卻迷了路，又因為體力耗盡，就在離戰場十五裡外的一棵樹下抱團取暖，睡著了。」

「睡……睡著了？」秦良玉有點哭笑不得，看來自己之前白擔心了，自己的兵都還算有點本身的嘛。

「這真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商璃此刻也放下心來，說真的，她有點羨慕秦良玉能夠自己帶兵馳騁疆場，如今竟還擔心著自己的士兵們，這實在是太可貴了。

同時，她也有點嚮往秦良玉這種生活，如果換成自己來當這個主帥的話，只怕自己會比她更緊張吧？

「忙了這麼久，也該歇一歇了。」姬青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辛苦了。」一旁的一個女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裡，不過舉手之勞的事，之前還要多多感謝你們的照料，不然我怕是支撐不住了。」姬青一下就認出了這個女兵，這就是之前那個替自己包紮傷口的人啊。

「不用謝，這都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如果你真要謝我們，下次請我們姐妹幾個吃飯就好啦。」女兵調皮地笑了笑說。

「下次一定。」姬青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