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心魔引 第四十章:前世緣繞今生結

第二卷:心魔引 第四十章:前世緣繞今生結

屋內溫度降的很快,不過片刻黑漆漆牆面就散發著森森寒氣,且說絲毫沒有升溫的想法,瀲月看了看被凍通紅的手,這屋子定是不能再待了,只是屋外誰又曉得有什麼妖魔鬼怪?

瀲月小心翼翼走到窗邊想推窗看看外面的情況,卻怎麼也推不開,又推了推門,發現也是如此,難不成門窗都被凍死了?

瀲姑娘如今也是再不考慮其他,怎麼省事怎麼來,隨即後退幾步,手中骨劍聚齊點點淡紅螢光,對著那窗戶就是一劍砍下。

管他如何,砍了便是。

一劍下去,就是連窗戶紙都沒破,瀲月不服氣的又揮劍,直到將屋內各處都攻了一片,力氣都刷完了,也沒見削下一點牆灰。

難道是劍鈍了?不可能啊,神兵怎麼可能說鈍就鈍,她也沒怎麼耍過。

難不成這屋裡有什麼結界?

瀲月頹然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小手在身上到處摸索,凡是有點靈氣的東西通透朝牆上砸去,大難臨頭,那還管什麼寶貝不寶貝,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縮小的玉面琵琶,讓娘親求的護身符,梵知給的墜子。

也不知是哪個真將結界打碎,只聽幾聲木頭斷裂的聲音,屋頂赫然倒塌,瀲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屋外漫天風雪刮的不知東南西北。

再醒是在一個白衣人的懷抱,那人手生的真好看,就像梵知一樣……

瀲月迷迷糊糊的看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在勾勒著她五官的輪廓,還沒看清臉,雙眼又沉沉閉上,怎麼都睜不開,只能感覺到他的手漸漸移到自己耳後,撩起鬢髮掠過耳朵,輕輕的癢感,想撓又撓不到。

小姑娘不禁皺起眉頭,又被那人撫平,這手可真煩,要摸到什麼時候?!

為了表示抗議,瀲月用盡全部力氣翻了個身,臉撞到他胸口的那刻,熟悉的蓮花香將鼻間包圍,這是梵知的才有的蓮香!

可梵知又怎麼會在這?夢已經連氣味都真實成這樣了么?

不對!

瀲月掙扎著讓意識清醒過來,小手使勁推著那人胸膛,卻被攬的更緊。

睜眼那刻,瀲月後悔了,這什麼人啊,怎麼長得都跟梵知一模一樣?!

瀲月知道她是又進了什麼幻境,梵知是絕不可能在這裡面。

難不成這幻境會侵入人心,把想的東西幻化出來?

瀲月內心還在糾結,突然身子被抱起,嚇了一跳,只見「梵知」抱著她一個閃現來到樹后,才站定,不遠就有一隻白狐跑來。

狐狸跑近了瀲月才注意到它額頭的火焰紅記,身上也有縷縷赤色毛髮,倒是生的特別。

赤白狐一跑近就撲到了落花堆里,剛竄進去就被突然出現的白衣仙人提著后領給揪出來了。

小狐狸身子一扭,變作個紅衣少女,只不過衣后領還是被提著,掙扎幾下看真的逃不出了,小狐狸索性往轉身那人胸膛撲去。

還沒撲著,又被變回了狐狸。

「你放開我!」

狐狸口吐人言,四隻爪子一齊朝男子線條分明的臉上抓去,可惜爪子太短,根本碰不著。

男子無奈的把它抱進懷裡:「別鬧了,我是來找你說正事不是陪你玩的。」

聽到他說正事,小狐狸又變回人形乖巧的看著男人。

「我要出征了。」男子沒有太多時間跟它解釋,魔族突然來犯,事情緊急,當下便要速速奔赴戰場,到底是沒捨得這狐狸崽子,臨行前偷溜出來看她一眼。

小狐狸低頭想著出征是什麼意思還沒想明白就被男子給打暈了。

男子動作輕柔的將人放在落花堆上,不舍的摸著她白嫩臉頰,末了要走了不放心,又施了個什麼法。

瀲月只能瞧見一個淡黃色的透明罩子落在少女身上,隨後又消失不見。

實在不懂這是什麼情況,瀲月只能轉頭把目光放在這個「梵知」身上。

那人也好似懂她意思,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瀲月跟上白衣男子的腳步。

這人的手一點溫度都沒有,瀲月邊跑邊回頭,去看那山茶樹,這樹與夢裡那樹一模一樣,剛才這「梵知」是否也在逗弄那朵山茶?

不過走神片刻,瀲月就被「梵知」帶到一座殿前,裡面的談話聲隱隱傳出。

「此次魔族來勢洶洶,若我沒回來,勞煩你替我照顧清歌。」

回話的是個女聲:「那狐狸崽子認人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何替你照看,不把我這衣裳撓破都謝天謝地了。」

只聽見男子回了句「多謝」,便再沒下文,隨即畫面又轉回那株山茶,瀲月還沒弄清情況,被旁的一句姐姐嚇了一跳。

猛轉頭看是那小國師。

她怎麼跑過來的?

瀲月剛要開口問,就見一隻白狐飛快撲向那山茶底下昏睡的少女,都沒碰著,就被彈了回來。

「你沒事吧?」瀲月幾個大步上前將人穩穩接住,接住的同時又有些疑惑,既是幻境又怎麼會傷人?

白瀠落在瀲月懷裡掙扎了兩下,變回少女模樣還想往前沖,被瀲月攔下:「先等等。」

看白瀠這模樣她定是知道這裡古怪,說不定她也知道如何能出去。

小狐狸見了那樹下的少女就跟瘋魔似的,拼了命往前沖,瀲月根本攔不住,反倒差點被帶跑,情急之下瀲月伸腳將白瀠絆倒,自己被她一帶,也險些摔倒在地。

白瀠還想往前沖,身後「梵知」手一揚,少女又變成了個狐狸,瀲月抓住機會往前一把將白瀠抓進懷裡死死固定。

白瀠動了動身子發現她沒法再變成個人樣,狐狸眼朝那始作俑者狠狠瞪去,卻在看清臉后愣住。

「白蓮神你怎麼在這?」

白蓮神?瀲月又一臉懵然的看向「梵知」,她真是被這些神仙搞的一頭霧水。

「梵知」沒搭理白瀠的話,手指動動變出一張白紙,紙上金墨字跡工整,寫著:如何出去?

「出去?」白瀠歪頭想了想,完事往瀲月懷裡縮了縮,眼裡透著股心虛:「我不知道……」

瀲月皺了皺眉頭:「那你見著那姑娘一直往前沖作甚?」

「流風只跟我說過我姐姐藏身在這結夢盞里,別的我便不知曉了。」

「你姐姐?」瀲月把目光轉向樹下昏迷的少女:「它么?」

「嗯!」白瀠拚命點頭,可憐兮兮的看向「梵知」:「白蓮神你就把我變回來吧,我好不容易遇到我姐姐,可不想就這麼又錯過了。」

「梵知」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只見白紙上金墨移動,道:給不出法子變不回去。

「呔!」白瀠氣急,小腳一瞪就從瀲月懷裡跳出:「你這白蓮神不好好在凡間渡劫,還跑回來蠻不講理!我告訴你我可是青丘的帝姬!你如此這般便不怕我教訓你!」

梵知淡淡睨它一眼,手指一動,小狐狸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三人打鬧,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邊赤白狐的異樣。

一陣風過,就是平常微風,竟是將一樹山茶吹成了枯枝,少女不知何時蘇醒過來,一雙狐狸眼盯著瀲月三人的方向眨了眨,竟是白瞳。

瀲月感覺身後發冷,回頭望去,就見紅衣白裙的少女提著一柄彎刀朝他們走來,下意識將地上的白瀠護在懷裡,右手召出骨劍準備防禦,瑩光聚起一半又散了,瀲月羽睫輕顫,死死盯著少女身後的人影。

又一個梵知。

她看見那個梵知衝到樹下死死護著一朵山茶花,還沒能多看幾眼,就被身邊的「梵知」給拽到一旁,二人跑開的同時原本晴朗的天漸漸灰暗下來,不知哪捲起的滿天風沙風沙,將瀲月三人包圍,戰場的廝殺聲不絕於耳,哪還有什麼天宮什麼山茶,只剩下廝殺的兩軍。

場面變幻太快,瀲月下意識緊緊抓著「梵知」,目光試圖在人海里搜尋剛才見到的身影,但什麼都沒找到,連山茶也沒有了。

要說另一邊葉穆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帶著梵知匆匆趕來還沒進門就卷進了幻境,好不容易尋到代晴,梵知這廝又不見了。

「不是說過別離開我身邊嗎?」葉穆拉著代晴在人群里艱難尋找著梵知的身影,好不容易找著,正要把一肚子話吐出來時看見梵知十分寶貝護在懷裡的山茶,命格仙又是一愣,趕忙揮手就把那花兒打散了。

「你為了一朵花命都不要啦!」

梵知盯著花兒散去的瑩光,喃喃道:「有點熟悉……」

「哎呀,先別管熟不熟悉了,小命要緊!」葉穆此刻心虛,強行岔開話題拉著梵知代晴就跑。

代晴跟的一頭霧水:「這裡面不是關的白翎和月霽的殘念嘛?都是幻境為什麼要逃?」

「月霽是殘念沒錯,白翎可不是,這姑娘承了月霽的法術,又無法控制,天帝不得已才把她鎖進結夢盞,誰知道她竟然捏了個幻境出來,要是被她發現,我們聯手也打不過。」

葉穆說的咬牙切齒,拉著二人躲進自己化出來的結界,結夢盞不是流風宮裡的東西,怎麼會跑到凡間還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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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上神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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