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孽緣起 第七章:暴力小姐反差萌

第一卷:孽緣起 第七章:暴力小姐反差萌

「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多久?」白朮右手聚起黑色光芒,一支毛筆赫然出現在手中。

筆墨揮毫間形成一道結界將瀲月圍住,結界內無數畫像幻影面目猙獰的朝瀲月撲去。

「咦……」瀲月又覺胃裡翻騰,白朮畫像人居多,此刻變成妖鬼也是猙獰模樣,尖牙外露,口中涎水滴落,四面八方朝她撲去。

想也不想瀲月舉起骨劍對著白朮方向的結界就劈去,好好一把劍,愣是砍柴般的使。

劍落的瞬間紅色光芒越發耀眼,劍氣直直破開迷霧朝著白朮而去。

白朮行動不便,縱然手中法器擋了大半,殘餘的還是傷到他身,半截衣袖直接掉在地上。

「你找死!」這下是徹底激怒了白朮,毛筆翻動,整個樓的怨氣都被引了過來形成一道黑色的龍捲風。

狂風起,直接將瀲月的視線模糊。

「姑娘,我來幫你了!」

一道類似女童的聲音傳來,瀲月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朝樓梯口看去,還真是方才在樓下遇到的女人。

白朮是千年大妖,單靠瀲月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這時候女人的用場就出來了。

烏黑的嘴唇咧起,一口黃牙囂張的不行。

小小身板擠進狂風,手中被扎了翅膀的祈止石頭一樣被丟進風眼,砸在白朮臉上。

視線受阻,法術自然也中斷,已經招過來的怨靈在樓內橫衝直撞。

「你有沒有辦法收了她們。」怨靈專挑軟柿子捏,全部都往梵知身上去,幾個離的近被瀲月一劍打散。

她的劍是能斬妖鬼,但是這麼多,手斷了都砍不完。

「有!」女人憑空變出一個袋子,口一開,怨靈就被一股引力吸進去,一個不落,乾乾淨淨。

瀲月瞧準時機,趁白朮沒恢復快速衝上前一劍劈在毛筆上,沒斷。

劍刃方向調轉,連著白朮的右臂整條削下,小腳二話不說把斷臂踹到角落。

失了法器,又有女人袋子的引力約束,白朮此刻就是個任人宰客的魚肉。

瀲月嘿嘿一笑,手中長劍化作一柄匕首,蹲下身在白朮身上比劃。

「咱現在好好算算賬。」

匕首朝上一比劃,白朮僅剩的右眼也沒了。

「可能沒有那鸚鵡精幹的爽,但是勝在我的刀利,也不怎麼疼。」

站在一邊剛收好袋子的女人聽見這話打了個寒顫,小腦袋一陣思索把骨劍給瀲月是不是錯了。

「姑娘,要不你把他給我,我來處置。」

瀲月偏頭,揚起下巴指指地上的梵知:「噥,你把他救了,這傢伙就歸你。」

女人面露難色:「他都死透了,你不是為難我嘛。」

「嗯?那就不為難好了。」瀲月說著站起身,手中匕首又變回骨劍,高高舉起對準白朮脖頸就劈下去。

「我盡量!我盡量救!」

瀲月劍還是沒停,她要聽的可不是這個結果。

眼看劍就要碰到白朮,女人慌亂叫出口:「我救!祖宗你可停下吧!」

瀲月的劍在白朮肩上停下,冷冷問她:「幾成把握?」

「一定給他救活!」

「成交!」女人哭著臉走進梵知,摸出和剛才打入瀲月體內一樣的玉髓放在梵知額前。

玉髓一碰到梵知皮膚就化作陣陣瑩白光芒沒入體內。

女人看著逐漸消失的玉髓,心那叫一個痛:「老婆子我一共就這麼兩塊寶貝,都沒你們佔了。」

「他多久能醒?」瀲月可不關心這個,從始至終她就在嚇唬這個女人,她既然能練神兵,抽脊骨保她不死,那也一定可以救梵知。

不嚇唬嚇唬怎麼逼的起來。

「馬上了,馬上了,姑娘你先把劍放下,你那是神器,不是普通劍,一個不小心劍氣也會殺人那。」女人捂著眼,透過間隙去偷看架在白朮肩上的利刃,她是真怕這祖宗喜怒無常把人殺了,要是死了,她還怎麼報仇,自己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呢。

瀲月聽話的放下劍,白朮現在半死不活,也造不出什麼幺蛾子,她放心。

不過須臾,梵知便悠悠醒轉,入眼是個面容及其蒼老的女人,默默挪開視線。

女人看她醒來,拍著手喊瀲月過來:「姑娘,你相好的醒了!」

瀲月聽聞,直接離開白朮朝梵知跑去。

女人看她一走,邁著小腿兒跑過去,拉著白朮的腳拖到角落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暴揍。

「我讓你個龜兒子欺負我!把我關這幾千年是吧?我踹死你。」她沒帶法力,單純靠拳腳發泄一通,完了覺得不解氣,四下張望撿起剛才砸向白朮的祈止,可憐鸚鵡精才剛醒來又是一記飛天,身子砸上白朮又反彈到地上,腦袋一偏徹底暈過去。

如此反覆幾下,女人才覺得解了氣,盤腿坐在地上休息。

這頭瀲月一手持紅骨劍,袍子下擺被風輕輕揚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梵知:「你沒事吧。」

梵知還沒開口,就看耍帥的瀲月僵住身子,手中長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目光驚恐盯著他身後。

梵知不解轉頭。

是一隻蜘蛛精,腹部巨大,末尾高高翹起,前半段是個人身,四條人臂,四條蜘蛛的腿從肋骨處長出,支撐著整個身體。

一張臉是個妖艷的美嬌娘。

那蜘蛛精見了瀲月笑容更甚,擺動著腰身走上前。

「路郎君,可感謝你救奴家於水火,下回記得來找我,給郎君你打折。」說完還在瀲月右頰吧唧一口。

這嫵媚姑娘可不就是雛庭樓頭牌春不及么,沒遇見男倌之前,這春姑娘可是瀲月心頭好,長得好聲也好,瀲月就愛看著她。

妖精就算了,還蜘蛛精……

瀲月目光獃滯:「大勢已去,不及你快走吧。」

聽瀲月催她走,春不及面露難色:「我們樓一票姑娘等著我主持大局,奴家走不了。」

僵硬的擺擺手:「那你快去,晚了姑娘們該害怕了。」

「好嘞。」春不及笑逐顏開,擺著身子離去。

瀲月等了一陣,身後一直沒有聲音,怯怯的轉頭看看,確認沒有春不及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轉過頭來喊梵知起身。

「你過來。」

「嗯?」梵知不解的站起身。

「靠近點。」

梵知朝前走一步。

「再近點。」

梵知又走近一步,這下兩人之間只剩分毫距離就能碰到。

瀲月看了看距離,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的撲進梵知懷裡。

梵知被撲的不明所以,下意識去接,到嘴邊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瀲月哭聲堵回去。

「……她親我!……」

哭聲極大,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在梵知白衣上印下朵朵雪花,小身板縮在梵知懷裡瑟瑟發抖。

梵知后感后覺,緩緩問出口:「你……怕蜘蛛?」

更大的哭聲代替回答了梵知的問題,小手死死摟住他的腰身。

這下可有梵知難的了,他也沒哄過小姑娘啊。

右手撫上瀲月脊背,動作僵硬的安撫:「已經走了,你怕什麼。」

「她親我!」瀲月心裡始終過不去這個坎,長這麼大頭一回被蜘蛛精給輕薄,雖說是個姑娘,但她怵的慌。

梵知也不懂怎麼安慰,腦中飛快思索,片刻后輕聲問她:「那你……親回來?」

聽他這話,瀲月原本小下去的哭聲一瞬間又大起來,沒有要停的意思。

梵知聽的煩了,眉頭一皺,厲聲道:「別哭了!」

哭聲一瞬間停止,瀲月從他懷裡抬頭,水汪汪的眼裡滿是委屈。

小手推開梵知,撿起地上骨劍就走到角落蹲下,抱著劍在那掉淚珠子,模樣好不凄涼。

梵知被她弄的無法,走上前蹲在她面前,鬼神都不怕的毛丫頭居然被蜘蛛精嚇成這樣,說出去怕是笑死個人。

摸了摸袖裡還有幾顆壽宴上瀲月硬放他身上的糖,剝了一顆就往她嘴裡塞,左手揉上她的腦袋:「已經走了,沒事了。」

一旁的女人實在看不下去兩人膩歪,直接開口打斷:「咱趕緊出去吧,再晚點這龜兒子元氣恢復,又要噁心人了。」

要問女人有多討厭白朮?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狗娘養的垃圾!」

抱著過人彘都能含情脈脈,自己個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還來禍害人,呸!

梵知轉頭問道:「怎麼能出去?」

「你拿劍把他殺了,樓的結界不攻自破,不過我可提醒你,他雖然打架不行了,但身上可是實打實的背了千萬條人命,怨孽重的很,你殺了他,那些東西就會纏到你身上。」

梵知沒回話了,拿過瀲月懷裡的劍走到白朮面前,白朮已經半死不活,抬頭沖他露了個詭異的笑:「你殺了我,也會遇到和我一樣的境況,他會纏著你,永生永世啊哈哈哈哈……」

笑聲到一半就停止了,梵知手起刀落斬下白朮頭顱,骨頭落地的瞬間,原本還有些腐肉的身軀直接變成了一截白骨,窗外風一吹,化作風沙散去。

地上阿若的身軀也跟著化成灰,隨風去了。

周圍一切恢復原樣,還是賓客滿堂,女人從地上爬起,看著周圍人氣露出一口黃牙,心情好不暢快:「我出來了,奶奶我終於出來了!」

邊說邊跑,幾下功夫就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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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上神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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