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真相
對付鐵鏟幫,薛海確實有一手,只是稍微動了點腦子就把他們整個幫派剷除了,當然這也是非常多虧了自己線下的那些耳線,如果不是他們,薛海可能現在還蒙在鼓裡,確實在這個地區崛起的幫派,鐵鏟幫也算做稱霸一方了,不過現在薛海在了,所有人都只能昂首仰望。
大事告落一段,不過小事還有很多沒有搞定,剛剛休息了幾天的薛海,就被一個陌生人帶到了一個地方,薛海當然不會輕易和別人走,但是那個陌生人的條件確實讓薛海嘴巴張大的能夠容下一個蘋果。
這件事是很久之前的仇,但是也是一個恩情,如果沒有他,薛海今天可能也沒有今天這樣的地位,但話說回來,如果沒有他,薛海也不至於無依無靠,到現在,在金錢,地位,尊嚴上面選擇,薛海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第四者,那就是親情。
這次出來,也叫上了薛長信以及章橋他們,那個陌生人只是帶來口信,說是必須帶上手下,這也是一場戰役。
薛海很清楚,叫他來的人就是他的師傅,而敵人就是那個自己的惡人子。
子五毒教之首,當年就和自己有瓜葛,現在更是仇上加仇,但是薛海來的時候,子貌似已經是撐不住的樣子了,薛長信等人當然都是認識這個子的。
看著子大口喘著粗氣,應該也要知道自己氣數已盡了吧。
「師父,你似乎十分著急,是急著要殺岑裕豐滅口么?」薛海冷冰冰的說道。
此時薛海的語氣中,對岑裕豐這位師父不僅沒有了絲毫的尊重,反倒是充滿了殺氣,讓一旁的薛長信、章橋、符昊岩等人都不由詫異起來。他們現在沒有明白,薛海和岑裕豐師徒兩人怎麼在即將斬殺子的關鍵時刻鬧翻了。
「薛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殺子報仇,有什麼不對?」
「岑裕豐,你到底是誰?」薛海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什麼?小子,剛剛子是不是把你腦袋打傻了,你怎麼連自己的師父都不認識了么?」岑裕豐氣憤的說道。
「岑裕豐,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否則,我可能會殺死你的。」
「小畜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有這麼和自己師父說的么?」
說道這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該死的,你是不是之氣無法控制了?」
「岑裕豐,不要逼我,我問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父母,到底是不是還活著,他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你和我父母還有子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薛海幾乎是咆哮著說完這一切。
同時薛海身上的之氣絲也瀰漫開來,直接衝到了岑裕豐的身上。無論是岑裕豐這個當事人還是薛長信他們這些旁觀者,都知道,薛海這一次是認真的,他可能真的會殺死岑裕豐。
而子則站在原地,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珠子,正在源源不斷的吸食著珠子裡面的努力的恢復自己的。對子來說,薛海他們之間拖延的越久越好,最好是薛海能夠殺死岑裕豐這個可惡的傢伙。
唯一讓子感到遺憾的,可能就是他現在自己不能說話,否則他恐怕早就張口痛罵岑裕豐了。在他看來,說出,不僅能夠好好的打擊一下岑裕豐,沒準的信息量還能夠直接將薛海擊垮。
一想到自己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個老毒物還真是有些不住一陣陣的興奮起來。當然,這也好在他的肺部恢復完全的情況下。
而薛海自然能夠發現子的小動作,可是他卻選擇了視而不見,他自然知道拖延對子十分有利,讓這個大敵慢慢恢復自身是十分危險事情。可他卻不能殺子,至少現在不能。
因為薛海知道,要是子被殺死的話,失去了壓力的岑裕豐恐怕永遠都不會說出自己關於自己父母的了。到時候,他想要知道,恐怕比登天還難。
「薛海,你看到沒有,子現在正在恢復自己,快殺了他,不能給他時間。否則我們都可能被他幹掉,其他的事情,我們殺了子之後在談。」
「岑裕豐,你為什麼這麼急著殺了子?是子知道什麼事情么?我之所以要殺子,是因為子是我的仇人。可要是我的父母不是被他所殺,那我似乎並不需要殺他,不是么?」
聽到薛海的話,岑裕豐不由一愣,很快,他就好像是氣的氣球一般,無力的問道:「你是怎麼發現問題的?」
「五毒侍衛有問題。」
「什麼?」
「我說,你當初說我的父母被子煉製成五毒侍衛,有問題。」
本來薛海對岑裕豐的話是無條件相信的,所以在知道自己的父母竟然被子煉製成五毒侍衛之後,心裡只是剩下了仇恨和氣憤,根本沒有仔細想這件事情的真假。
可在剛剛一路衝過來的時候,薛海遇到了一些五毒侍衛。這些五毒侍衛和六子直接被隔絕之後,一個個就不知所措,只是茫然的站在原地。直到感受到薛海的氣息之後才發起攻擊。
這不僅讓薛海懷疑起來,他突然記起,閔澤國曾經說過,想要煉製五毒侍衛,第一步就是要抹除五毒侍衛的靈智。因為在煉製五毒侍衛的過程之中,其痛苦程度是超乎想象的。
如果不先將五毒侍衛的靈智抹除,那麼五毒侍衛在被煉製的過程中,因為受到的痛苦,心裡對無比憎恨煉製者。即使後來成為五毒侍衛,這種近乎於刻在了骨子裡的仇恨讓五毒侍衛有很大的可能會對自己的主人出手。
薛海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當年到底強悍到什麼程度,不過他可以確定,他們就算是在厲害,也不過比現在的薛長信厲害。可這種程度的修為,是根本不可能擋住五毒侍衛煉製過程中抹除靈智這一關的。
失去了靈智,他的父母又怎麼可能會離開子這個主人身邊歸隱山林?這個念頭最開始只是在薛海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他自己也沒有太過在意。
可是在看到子身上的傷口之後,薛海突然震驚了,因為薛海已經看出來,傷害子的,絕對是邪醫的手段,也就是岑裕豐背著薛海,偷偷的學習了邪醫法。
此時薛海不由想到,當初岑裕豐說過,那一部邪醫典籍的一半失去了蹤跡。現在看來,那一半邪醫典籍,肯定在岑裕豐的手裡。
想必是岑裕豐偷偷了,如果是他了,自然沒有什麼必要對薛海隱瞞。既然隱瞞了,那薛海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更加重要的是,子看向岑裕豐的眼神,一直都很奇怪。除了深深的怨毒之外,還有著一股輕蔑,這是看不起才會產生的輕蔑。此時岑裕豐已經將子受了重傷,子絕對不會在看不起岑裕豐的實力,那麼讓子如此輕蔑的看著岑裕豐,就說明是岑裕豐人品上的問題了。
不過轉念一想,能夠讓人品已經惡劣到相當程度的子都看不起,那岑裕豐要做過什麼人怨的事情呀?一想到這裡,一個不祥的預感突然出現,二十多年來,薛海對岑裕豐產生了懷疑,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上當了。
聽到這裡,岑裕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薛海,你很聰明,從小你就聰明,沒想要,還是被你猜出來了。」
「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海,其實我不說,是為了你好,我是不想讓你受到打擊。」
「說重點。說些我想知道的。」薛海冷冰冰的說道。
岑裕豐看了薛海一眼,試探的問道:「薛海,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父母是大惡人,他們其實也是殺人營,惡貫滿盈的殺人狂魔,就是和子差不多的壞人。那,那你會接受么?」
「什麼,你說什麼?」薛海立刻被岑裕豐的話雷到了。接連薛長信、章橋他們也都目瞪口呆,之前在知道了薛海父母的事情之後,眾人都對他們抱有同情,在薛海要報仇之後,各個都是義無反顧。
可是現在突然聽到薛海的父母竟然是和子一個等量級的殺人狂魔,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他們顯然有些不知道,要是岑裕豐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到底是要不要為兩個殺人狂魔報仇,而去殺另一個殺人狂魔。
而且薛海給他們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雖然有時候也很臭屁,有時候也喜歡教訓教訓自己的敵人,可是薛海本質卻是好的。不然他也不會一次次的挑戰邪醫勢力,不會一次次的無償幫助貧苦的百姓。
但是一聽到薛海這樣的好人,父母竟然是子那樣的惡人,眾人立刻感覺自己好像是吃下了一隻蒼蠅一般的讓人感到噁心。
剛剛聽到岑裕豐的話,薛海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可是他扭頭看向子,卻發現子此時正緊緊的瞪著岑裕豐,一臉「你終於說實話」的表情。讓薛海的心不由一沉,他知道,岑裕豐的話,恐怕是真的,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是惡人。
這種衝擊,顯然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不過他還是努力的搖頭,「不,岑裕豐,你在說謊,你在胡說。對,你一定死在胡說。」
看向此時的薛海,薛長信不由嘆了一口氣,他現在生怕薛海受不了刺激而崩潰。可既然自己已經開口了,那就只能說下去,告訴薛海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固然讓薛海很難接受,可要是讓薛海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那後果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