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掩護

「小笨蛋，那還不是為了掩護你。」顧栩安的話語里，滿滿儘是寵溺。

黎亞亞的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一層紅暈，說話的聲音，也輕了一些：「掩......掩護我？」

看到她這副模樣，顧栩安又笑了笑：「對啊。你想啊，徐子舒沒喝完那杯香檳，萬一之後程四爺派人檢查今天的餐飲，查到了那杯香檳有問題，那你不就暴露了。」

「喔......所以你才故意去撞那個服務生，讓她把杯子打碎，把裡面的酒都灑光！」她這才恍然大悟。

可是，思索片刻之後，黎亞亞又反問到：「不對啊，那就算他之後沒查到，可等他想起來你今天撞到那個人的事情，不也會懷疑到我們嗎？」

想到下午，顧栩安撞到傭人時，程故之那個懷疑的眼神，黎亞亞的心裡不禁開始有些緊張。

而她的心思，很快就落在了顧栩安的眼裡。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慰到：「沒事。就算他懷疑，但還是拿不出證據。按照他的性格，沒有證據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輕易就下結論。」

顧栩安話語間的自信，讓黎亞亞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

並不是因為她不相信他的話。

而剛好相反，正是因為他說的，完全和黎亞亞所了解的程故之，一模一樣。

「栩安，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和程故之，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直接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顧栩安沒有迴避這個話題，卻也只是笑了笑隨口應到：「不是跟你說過嗎，是以前的老朋友。」

「我看今天他對你的態度，你們應該不僅僅只是普通朋友吧？如果你們關係真的那麼好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要幫我向他報復？」既然已經開口，她索性打算一次問個清楚。

可是，這一次，黎亞亞卻沒有得到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安娜，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希望你選擇相信我。因為，你沒有任何退路。」

顧栩安的語氣，還是平靜如常，但是話語間不羈的笑意，卻被一種若有似無的嚴厲取而代之。

聽到這句話，黎亞亞一時啞然。

她沒有再開口，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顧栩安說的沒有錯。

除了相信他之外，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了。

-

距離上次的派對，已經過了三天。

凌晨十二點多，計程車在燈紅酒綠的夜店街停下，黎亞亞下車，徑直走進了一間名叫「Tank」的酒吧。

Tank是沛城最大的夜店，也是程故之名下的產業之一。

黎亞亞記得，程故之有一個習慣。

在每個周六的時候，他都會自己來店裡巡視一圈，然後坐在吧台點一杯單麥威士忌，小酌休息。

既然已經決定要向程故之和徐子舒復仇，那麼當然不可能一直坐在家裡，等待程故之自己找送上門來。

笙歌美酒的人潮中，黎亞亞一眼就看到了，獨自坐在吧台邊，正和調酒師聊天的程故之。

這個男人明明也沒有什麼三頭六臂，但是在人群里，卻總是那麼引人注目。

黎亞亞沒有直接過去搭話，而是在距離他不遠處，讓服務生隨便安排了一個卡座。

「一支山崎，謝謝。」

黎亞亞沒看酒單，直接點了程故之最喜歡的酒。

在等待好戲開場的過程中，她的視線一直落在程故之的身上。

因為中間隔著很多人，而且酒吧里光線昏暗，所以程故之一直也沒有發現，他正被人窺視著。

沒過幾分鐘，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進入了黎亞亞的視線中。

女人端著酒杯，徑直朝程故之的位置走了過去。

而她的出現，早在黎亞亞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