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當眾出醜

「媽媽，媽媽，是不是有人放屁呀？好臭啊！」

畢竟是小孩子，說話沒個遮攔，直言快語。

周圍的那些賓客，其實心裡也早就明了了，只是礙於面子，誰都不願意直接說出那個字罷了。

聽程思故這麼一嚷嚷，大家都有些忍俊不禁。

徐子舒臉上尷尬的表情越發明顯了些，急忙拉住思故，蹲下身子低聲訓斥到：

「媽媽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許把這麼不文雅的話掛在嘴邊......」

「卟！卟卟......」

還沒等徐子舒把話說完，就聽幾聲響亮的「卟卟」聲。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向聲音的源頭——徐子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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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媽媽，不是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嘛，你放屁怎麼又響又臭呢？」程思故笑話著說。

童言無忌，卻讓徐子舒徹底丟光了臉。

黎亞亞下在香檳里的瀉藥，原本就是野生動物研究院里，用來給大型動物通便使用的。

雖然只是一點點劑量，也足夠讓徐子舒腹瀉不止了。

眼下她因為葯勁，當眾出了這麼大的丑，而她的寶貝兒子，卻偏偏還要火上澆油。

小孩子脫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話，讓周圍的那些看客，紛紛捂著嘴鬨笑出聲。

站在一邊的黎亞亞，這會兒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徐子舒的身上時，她偷偷看向了程故之。

本以為，一向愛面子的他，這種時候應該是臉都黑透了才對。

可惜，這次黎亞亞卻並沒有如願。

程故之不僅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反而主動開口，給徐子舒遞了台階：「子舒，你臉色不太好。這幾天你胃不舒服，就不要太操勞了，先進去休息一下吧。」

本來是關心的話，但並沒能讓徐子舒的臉色緩和下來。

相反，當著喜歡的人的面，丟掉了她一貫的淑女形象，還要讓他幫忙解圍。

這種事情，換做是誰，恐怕都會心態崩潰。

「好......」徐子舒甚至連頭都沒抬，只是倉促地留下一句，「抱歉了，各位，我先進屋吃藥，大家都請自便吧，恕我招待不周。」

說完這句話，她便丟下眾人，匆匆忙忙就轉身往房子里快步走去。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更加尷尬的事情，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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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的徐子舒，連腳下的恨天高都有些踩不穩，踉蹌著想要逃離這個尷尬的場合。

可是，還沒等她沒走出幾步遠，又是幾聲「卟卟」地聲響，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雖說人有三急，無可厚非。可一向以女神形象示人，並且剛剛坐實了程氏集團未來老闆娘身份的徐子舒，發生這樣丟臉的事情，還是讓周遭的人都忍不住惡趣味，想多看上兩眼。

然而，讓眾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就在那幾聲不雅的聲音響過之後，背對著眾人的徐子舒，身上白色禮服長裙包裹著臀部的位置上，竟然印出了一塊十分顯眼棕色的污漬。

這污漬究竟是什麼東西？答案也已經不言而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失禁腹瀉，徐子舒的臉，也算是完全丟盡了。

可黎亞亞此時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因為就在一秒鐘前，程故之快步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一面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徐子舒的身上。

深色的男士外套，剛好遮住了那塊臟污。

看著程故之扶著徐子舒，走進屋裡的背影，黎亞亞的雙手，不知不覺已經緊握成拳。

她甚至有一絲後悔，剛才在那杯香檳里，放入的不是致命的毒藥。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

因為，就這樣讓那個女人去死，實在有些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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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程宅，返回顧家的路上。

黎亞亞一直側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安娜，既然已經決定要報仇，就不應該再去在意他了。」顧栩安直截了當，戳破了她的心事。

黎亞亞怔了一下，沒有反駁：「我知道，但是......看到他對那個女人的百般溫柔，我心裡就是不痛快。」

「你還愛他。」顧栩安的話，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她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怔怔地看著夜晚的車窗上，反射出來的自己的模樣。

良久，黎亞亞才再次開口：「也許吧。但不管怎麼樣，他也算是間接害死我的孩子的兇手，我不會原諒他。」

「那如果......」

顧栩安還想發問，卻被人直接打斷了。

「對了，你下午的時候，為什麼故意撞倒那個服務生？」黎亞亞截過話頭。

聽到她這樣問，顧栩安借著等紅綠燈的空檔，伸手在她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才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