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光頭佬

時間還早，酒吧還沒有營業，林凡不著急，吃完晚飯收拾好，換上一件帶帽子的風揚穿上，上了車，調出導航，迅速啟動離開。

沒多久，林凡開車來到酒吧街，找了個地方停好，下車后戴上帽子，免得被人認出來，匆匆往前，來到酒吧附近，透過落地玻璃看到酒吧裡面有幾桌客人了，正開心的先聊著，一名女歌手正在自彈自唱著什麼，不見唐語。

林凡不方向，往前走了點，繼續觀察著，確定林凡不再大廳后低著頭進去，避開了攝像頭，有服務員迎上來問道：「先生，幾位？」

「一位，找個角落就好了。」林凡低聲說道。

「好的，跟我來。」服務員答應道，領著林凡來到角落一個位置。

林凡坐下來，要了一瓶啤酒，低著頭，自斟自飲起來，一邊觀察著四周。

周圍客人先聊著，一切都很正常，不像出什麼事了，林凡有些納悶，難道是經濟上是問題？

過了一會兒，一個囂張的聲音忽然傳來：「停下，停下，音樂關了，叫你們老闆娘過來。」

林凡扭頭一看，幾個打扮古怪的男子湧進酒吧，為首是個光頭，戴著粗金鏈子，穿著黑色T恤，粗大的胳膊上綉著狼頭紋身。

光頭大漢囂張的大喊了幾聲，拿起一瓶酒打開，咕咚咕咚猛灌起來，一會兒工夫就見了底，光頭大漢將空酒瓶隨手一扔，不耐煩地說道：「十分鐘人不到，老子就砸店了。」

說著，光頭佬在旁邊桌子上坐下，跟隨的人也紛紛跟著坐下，有人更是跑到吧台拿來啤酒，大家分著喝起來，一邊大聲說著威脅的話，肆無忌憚，囂張無比。

林凡眉頭一簇，招手叫來一名服務員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先生，搗亂的，要不您先回去？」服務員歉意地說道。

「什麼來頭？」林凡繼續問道。

「光頭哥，這一帶混的，具體不清楚。」服務員趕緊說道。

「為什麼不報警啊？」林凡好奇地追問道。

「報過，沒用，這幫人倒也不打人，就是砸東西，搗亂，都是些小事，抓過去關兩天，罰點錢，還得放，放出來繼續搞事。」服務員苦笑道，透著無奈。

林凡理解地點點頭，示意服務員走了，繼續喝酒，耐心等待著。

過了幾分鐘，唐語急匆匆跑來，穿著一身職業裝，清秀無雙，臉色憔悴，進門就指著光頭佬生氣地說道：「死光頭佬，你到底想怎樣？」

「喲呵，老闆娘來了，正好，兄弟們沒錢吃飯了，找你借點錢花花。」光頭佬笑呵呵地說道。

周圍其他人放肆地打量著來人，肆無忌憚地笑了，帶著邪意。

唐語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呵斥道：「上個月剛給，怎麼又來了，你們沒完了，報警。」

「好啊，110，別撥錯了。」光頭佬毫不在意地說道。

旁邊一人譏笑道：「老闆娘，您也說了是上個月，這個月兄弟們不要吃飯啦？要不天天過來您這裡，您給管飯？」

少女懶得理對方，撥通了電話，說了幾句后掛了，看著光頭佬繼續說道：「我報警了，警察馬上過來，你們有本事別跑。」

「跑？為什麼跑？」光頭佬不屑地說道。

唐語走到一邊去了，懶得理這些人，沒有注意到角落裡正打量著這一切的林凡。

林凡很好奇，唐家的影響力可不小，光頭佬居然敢找唐家的麻煩，這背後有古怪。

警察很快就趕到，看到為首的是光頭佬，有些無奈，上前呵斥道：「怎麼，又是你鬧事？」

「警察了不起，就可以胡亂編排罪名？我鬧什麼了？哪裡鬧了？」光頭佬不屑地說道。

「你在這裡幹什麼？」警察寒聲問道。

「喝酒啊，你瞎啦？」光頭渾不在意地說道。

「地上玻璃瓶什麼意思？」警察指著碎裂的酒瓶問道。

「沒拿穩，掉了，不行啊？我賠就是了。」光頭佬冷笑道，拿出三張紅票子拍在桌子上，看著唐語譏笑道：「這是酒錢，夠不夠？不夠加點。」

唐語氣的臉色很難看，沒有接話。

警察詢問了一下周圍服務員，了解了一下情況后也很無奈，總不能憑一個酒瓶抓人吧？至於恐嚇，監控只有畫面，沒有錄音，僅靠服務員的證詞不夠力度啊，抓回去關二十四小時還得放，完全拿這幫慣犯沒辦法。

光頭佬不屑地冷哼一聲，伸出手來，看向警察說道：「要不要抓我，不抓我可就走了。」

警察也不是第一次跟光頭佬打交道，鬱悶地說道：「走吧，最好別落在我手上。」

「嘁，警察了不起，嚇唬誰啊？」光頭佬不屑地說道，朝外面走去。

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鬧哄哄的，很是囂張。

林凡起身，從後門悄悄離開，跟了上去，和光頭佬等人保持一段距離。

沒多久，光頭佬等人進了一棟老舊的公寓，林凡快步跟了上去，見光頭佬等人鬧哄哄地進了電梯，並沒有追進去，而是看著電梯顯示屏幕。

沒多久，電梯顯示到九樓停下來，顯然光頭佬等人去了九樓，林凡退出大堂，來到外面查看一番，寫字樓有些老舊，最高就九層，牆壁斑駁，窗外外面掛著空調主機，看上去像是老舊的工廠改建而成，沒有監控，沒有保安。

林凡圍著寫字樓轉了一圈，將周圍地形記下，然後來到大門口對面的咖啡館，要了一杯咖啡坐下來慢慢品，一邊繼續觀察著。

一直到深夜時分，咖啡館打烊，林凡出來，戴上風衣帽子，將自己融入到街道暗影中，不動聲色的繞道側面，這個方位白天看過，沒有任何監控，牆壁上有下水管道，林凡看看四周，深夜的黑暗街道沒人經過，林凡雙手抱住下水管道，手腳並用，靈猴一般攀爬上去。

不一會兒工夫，林凡就來到樓頂，小心地探頭一看，屋面一個人都沒有，角落裡有一個較大的衛星信號鍋，顯然是私自安裝的，林凡翻身上去，迅速來到樓梯口，拉了一下，門被打開，林凡謹慎的往裡面看了一下，是過道，漆黑一片。

林凡將門打開，借著亮光看清楚下面的台階，迅速衝下樓梯，抓住消防門輕輕一壓，門沒有鎖，秦天將消防門打開一條縫，外面是走廊，亮著燈，幾個房間里傳來麻將聲、電視聲、遊戲聲、還有人的笑聲，混雜在一起，鬧哄哄的。

一個染著黃頭髮的青年從房間里出來，掏出煙叼在嘴裡，打上火，深吸一口，將煙霧緩緩吐出來，背靠著牆壁，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林凡戴上風衣帽子做遮擋，閃身過去，一個箭步衝上去，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個手刀砍在脖頸上，黃髮青年身體癱軟在地。

林凡扛著對方迅速後退，進了消防梯，快速來到屋頂，將人丟地上，摸了摸，掏出一部手機，一個錢包來，錢包里有點錢，林凡不客氣的笑納了，掐了幾下人中，再扇了幾個耳光，黃髮青年悠悠醒來，反應還算快，張開就要喊。

林凡早有準備，一把捂住對方大嘴，將喊聲憋回去，冷冷地說道：「想死是吧？」

「嗚嗚嗚——」黃髮青年拚命搖頭，滿眼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