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結局前情中
波月教中
簫初雲看著被帶來的殷雲祁,心下想的很多,心也很亂、很亂……
「人我幫你帶來了,你的承諾是不是該兌現了?」夜騫道。
「著什麼急?還沒完呢!」簫初雲目光始終落在殷雲祁的身上,傷心、懊悔、哀默……隨即冷言到:「藍君玉用活人練武,因為他出現了那麼多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該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夜騫笑了笑,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這個簡單,不過是讓縣官開開眼而已,吩咐一聲就好。」
「不!」簫初雲立刻反駁道:「我要他在天下人面前,將他的面目暴露無遺,再無半點退路!」
這時,夜騫看了一旁的殷雲祁,緩緩地走了過去,看著他有些虛弱的樣子,不由得便想起前些日子他那副耀武揚威的嘴臉。
啪!
想到這裡,夜騫毫不猶豫的打了他一拳,而殷雲祁因為葯的緣故,渾身酥麻無力,向後退了兩步,倒在了地上。
簫初雲見狀,下意識連忙過去將其扶起,拭去了他嘴角流出的鮮血,剛要開口關心,便被理智壓了回去。
見夜騫有些不肯罷休,便擋在了殷雲祁的面前,冷著臉說道:「夜騫!我說過,你不許傷害他!」
夜騫站直了身子,冷笑道:「我這是在替你出氣呀!怎麼?你還心疼了?」
簫初雲回頭看了看殷雲祁一眼,隨即看著夜騫冷言道:「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還說替我出氣?若真想替我出氣,你到先把你自己給宰了呀!」
夜騫拍了拍手似笑非笑地說著:「一日夫妻百日恩,幾個月的夫妻,果然不一樣,護起食來也是不同凡響。」
次日清晨,殷雲祁走在簫初雲身旁,動了動手腕,只覺得武功恢復了大半,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夜騫按照簫初雲的吩咐,估計引了幾個岸陵有威嚴、德高望重的人,還有不少官府的衙差去了南宮家,
而藍君玉今日拿活人練武,被這些人悉數看的一清二楚。
看著那些男女老少一個個口吐鮮血,沒了氣息的倒在了地上,門外的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藍君玉擦了擦手,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隨即說道:「把他們丟出去,明日繼續!」
話音剛落,便看著門口有動靜,剛剛走過去,門口守著的人便哄亂的跑開了。
而簫初雲站在南宮家門口的不遠處,看著藍君玉死命追著那幾個人,便有些氣不打一出來的揪著夜騫的衣領,質問道:「我只是讓他們發現,沒讓你利用藍君玉殺了他們!」
夜騫毫不在乎的拂去了簫初雲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即說道:「你莫不是太天真了些?竟然打算要讓藍軍欲身敗名裂。不多死點兒人,又怎麼能夠達到效果呢?再說已經死了那麼多人,這多死一個少死一個也無所謂啊!」
簫初雲轉身看著那些人接連的倒在地上,情急之下便想衝過去。
殷雲祁見狀,立刻拉住了她,著急的說著:「你別去!他會殺了你的!」
簫初雲看了她一眼,甩開他的手,指著大開殺戒的藍君玉說道:「那你去啊!去攔住他,去啊!」
話音落,殷雲祁有些心疼無奈的嘆了口氣,本想抬手輕撫一下他的臉龐這還是猶豫的放下了手。
看了一眼一旁的藍君玉,又瞧著身旁的簫初雲,無奈之下便走了過去。
這時,夜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他現在……」
「他怎麼了?」簫初雲問道。
「哼!他現在中了化功散,功力全無,現下過去等於送死啊!」夜騫說道。
「你!卑鄙!」簫初雲恨恨的說道。
說罷,簫初雲便跑了過去,立即拉住了殷雲祁,甚是著急的問著:「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說你中了化功散,為什麼?」
殷雲祁此時回頭看了一眼夜騫,這才知道路炎並不是故意給他毒藥的,而是夜騫吩咐的。
不過……好在,吃下的並非是化功散,現下功力恢復大半,用不了多時便會完全恢復。
「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我欠你的太多,也只能為你做這些……」殷雲祁說道。
此時,藍君玉將最後一個人也殺了,而引來的則是滿岸陵城的百姓。
滿城的百姓看著地上的死屍和前幾日失蹤的人,死相好無差別,頓時間憤怒不已也害怕極了。
「原來是他啊!」
「看著南宮家家大業大,原來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們要讓他給個說法,給個公道!」
「對!給個公道!」
人群之中議論紛紛,矛頭直直藍君玉,頓時間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簫初雲和殷雲祁,藍君玉也明白了,這定是他們設的局:「賤人!是你們故意害我!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簫初雲道:「是你自作自受,練武本就不是一蹴而就,而你卻用這麼多的人命來幫你練功,該死的是你!」
藍君玉到:「死丫頭!就算是死在多的人與你何干?多管閑事!今日你害我,我便要你的命!」
說罷,藍君玉便揮掌朝著他們過去。
看到藍君玉下了狠手,人群之中的江越便沖了出來,接下了藍君玉一掌,將簫初雲護在了身後。
而簫初雲環顧四周,也看到了不少追隨江越的部下,而不出意外的都是異常仇視的看著簫初雲。
「江越,你怎麼在這兒?」簫初雲上前說道:「這裡不關你的事,你快走!」
江越回頭道:「你怎麼惹上他的?到一邊去!」
話音剛落,藍君玉便打了過來。
幾招過後,江越漸落下風,而藍君玉也討不到半點好處,身上也中了幾處刀傷。
藍君玉捂著胳膊上的傷口,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幾步,極其氣憤的說著:「你們給我等著!」
說罷,藍君玉便一躍而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而夜騫對著身邊的路炎說道:「讓他們動手!」
此時,岸陵的百姓將江越和簫初雲、殷雲祁三人圍了起來,連連說著感謝地話語。
「多謝縣主,抓住了這個殺人兇手!」
「縣主,這賊凶跑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幾位恩公,他逃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殷雲祁這時站在一旁說道:「大家無需擔心,他跑不掉的。」
話音剛落,天空之上散落一些銅錢,正當百姓低頭去撿時,殷雲祁和簫初雲便被人硬生生的拉走。
而江越則被他的部下也迅速的拉走了。
簫初雲殷、雲祁二人回到波月教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了藍君玉,而且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柱子上不能動彈。
藍君玉看到簫初雲,便破口大罵道:「賤人!你壞我好事,我饒不了你!」
簫初雲轉身道:「壞你好事?我只不過救了那些人而已,況且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殺了冷半夏和落蘇木!」
藍君玉道:「他們罪有應得!他們殺了我爹娘,還不該死嗎?」
聽到這句話,簫初雲不禁的冷笑道:「你就那麼確定是他們殺了你爹娘嗎?如果你當真,那麼確定為何到現在還沒殺他們?為何到現在還是將他們關在地牢之中?你如果真的那麼確定,你早就殺了他們泄憤了,又何必在這兒。和我嘮叨這麼多?這一切你都清楚的很,只不過不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你爹娘是互相殘殺致死,我說的對嗎?」
說罷,夜騫揮了揮手,一旁的小廝便將五本經書和雙魚玉佩端了上來。
夜騫看這幾樣東西,不由得嘆了口氣,十分惆悵的說著:「在我小的時候,我還不是這人盡皆知的魔頭、教主,也曾亭台樓閣,深宅大院,書香伴世,家父也曾登得朝堂,拜得高官。」
頓了頓,又復說到:「就在太子登基的那一刻,我的整個家族跟著太子一起亡滅,那一場殺戮持續了很久,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這整個王朝變換的主人,而我們這些人卻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那不也是叛黨。」
聽著他這一番話,簫初雲不難猜出,夜騫口中的那一場災難,應該是江越口中所說的二十幾年前的宮門兵變。
如果將這一切都串聯起來的話,那隻能說當年蕭家和夜家追隨了不同的主子,太子失勢,當今的皇帝登位。
緊接著,便是當今的皇帝下令絞殺餘孽,而正巧……拿刀絞殺餘孽的那個人,便是她的父親蕭正卿。
可這些又能怎麼說呢?冤冤相報何時了?對於他們而言都沒錯,只不過……所選的主子不同。
想到這裡簫初雲說道:「所以呢?所以你就要借著龍脈,謀朝篡位毀了這個天下?」
話音落,簫初雲轉過身看著殷雲祁,甚是費解的說道:「那你呢?你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為什麼還要惦記那個龍脈?為什麼還要算計我?」
殷雲祁低頭間滿是自責又甚是憤懣的看著她說道:「因為當朝皇帝的昏庸無能,整個岸陵城常年無雨乾旱多年,百姓早已是民不聊生,在我們殷家沒有給岸陵借水的時候,整個岸陵可以說是已經變成一座空城,能走的便走,不能走的只能留在這裡等死。」
頓了頓,旋即又道:「我看不下去,我父親同樣也看不下去,哪怕不惜花重金從其他地方引來水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長年累月,這整個岸陵才從一座空城,變成了現如今的這個樣子。」
蕭初雲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向後退了幾步,耳邊只聽著殷雲祁又復說道:「在這岸陵,可以說幾乎是沒有皇帝沒有王法,整個岸陵百姓視殷家,視我殷雲祁為他們的救世主,沒有我便沒有現在的岸陵。可是我做了這麼多,朝廷又做了什麼?幾乎是連一句謝謝和一句褒獎都沒有,哪怕是連官員賑災都沒有。每一次朝廷官員來到這裡,我都可以猜得到他要如何為難我,如何為難整個殷家!」
「你說這樣的朝廷,我要他何用?既然我殷家的勢力遍及天下,又為何不能取而代之?」拉起蕭初雲的手,很是自責地說道:「小娘子,事情到今天這一步實非我所願,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對你沒有半分隱瞞,包括我對你的心……亦沒有半分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