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結局前情 下
「玉山龍,月水玉。朝光會,落塵現。掌天下,殺滅央!你可領會了這其中的意思?」夜騫問道。
蕭初雲看著擺在面前的五本《金蟬經》,細細翻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上面只是記載了普通的經文而已,根本不像是有藏寶記載的書籍。
「夜騫,原來的那首詩是怎麼說的?」蕭初雲問道。
夜騫思慮片刻后說道:「玉羽俄看二客旋,山頭鹿下長驚犬。龍魚失水難為用,月明江路聞猿斷。水寒手澀絲脆斷,玉笙聲沸惠山泉。朝朝暮暮楚江邊,光添曙色連天遠。會得閶門暫泊船,落花啼鳥紛紛亂。塵心終日自勞生,現蹀朝馳過上苑。掌五十六清光圓,天軍獵到鸊鵜(pìtí)泉。下界應無不死人,殺牙出土蘭心短。滅暉降望金輿轉,央崖迢遞弄懸泉」
這時,殷雲祁說道:「第一句說的是:玉客山原簫騰的部將羽玉陽,為香家先祖,四百年前改名換姓,秘密攜帶第一本《金蟬經》化為香玉陽來到了岸陵。」
夜騫此時眼前一亮隨即說道:「後面的意思你可知道?」
殷雲祁此時看了一眼夜騫,隨即說道:「接下來的故事,你應該比我清楚!」
夜騫詫異道:「你什麼意思?」
殷雲祁此時說道:「四百年前,夜淵、簫騰同為聖祖皇帝的部下,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你當真半點不知道?你的先祖真的半點都沒有提起過?」
見夜騫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當年,應該有一個隨軍的醫師,用仙人醉給聖祖皇帝刮骨療毒,這個醫師後來如何,你可知道?」
夜騫這時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說著:「這個醫師是江龍,單字一個鮮,這第二句話指的就是他!」
殷雲祁低了低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擺了擺了手,搖頭道:「對,也不全對!」
蕭初雲這時有些疑問的說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既然都知道,為何不直接去?還要騙我這麼久?」
殷雲祁這時看著她,心裡也是有太多說不是出來的苦悶,頓了頓回答道:「小娘子,我說過因為你,我早就收手了,只不過」
話音落,看向夜騫眼底都是憤怒,對於他而言若不是夜騫,他與蕭初雲也不會走到今日的反目成仇的局面,他恨不得將夜騫碎屍萬段,可說到底若是沒有他之前的那一番籌劃,又怎麼會有今日?
想到這裡,嘆了一口氣道:「若不是夜騫三番四次的找你麻煩,又用極樂樓一事暗中威脅我,否則.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依舊是殷家的少夫人,我的妻子!」
「好了!這是你咎由自取!我當初可沒想著殺他們,是你心狠手辣對他們下了死手,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夜騫有些憤怒的說著。
蕭初雲這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她而言,一切都源於那個龍脈的秘密,那麼一切都想將結束於那個龍脈。
將那首詩細細的一想,還有這五本經書的保管人一聯繫,便不難猜出這首詩中,聖祖皇帝到底要說什麼。
想到這裡,隨即說道:「當初聖祖皇帝應該給了江家兩本經書,這就解釋了落神醫的師父無星子為何也有一本,因為無星子也是江家的人。」
這時殷雲祁說道:「當初.小娘子被擄劫到金渠,那時的江家落魄不堪,為了活命將這一切對我和盤托出,在無星子幼時,曾犯下大錯被逐出家門,現在想來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另一本經書!」
這時,蕭初雲看著那個沾滿了血跡的經書,她知道這本經書曾經被師父抱在懷中以命相護。
眼中的淚水在未流出之前,便在心中乾涸,此時她已經哭不出半點,她知道這個時候哭沒有任何意義,她不能讓所有人看出她的脆弱無助,不能!
這時他將所有的信息進行了一個整合。隨即說道:「玉羽陽,江氏一族,蕭家,我師傅,到底有什麼共同點?你們知道嗎?」
話音落,簫初雲頓時想起整個蕭家宅院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建造,起初就在奇怪為什麼要建成這個樣子,線下想來是不是和這些有關係呢?
「小雲,你快來看這些經書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這時,石春芳看著手上的經書說道。
眾人湊了過去,只見石春芳指著經書又復說道:「你們看,這些經書的頁碼都對不上,都是混亂的,這些是不是被人拆開過或者被人重新裝訂了?既然這本經書這麼重要,那必定不會是無意為之。」
簫初雲看了看,立即將頭上的髮釵取下,將經書的背脊的縫線全部拆開,一張一張的按照順序擺放在桌子上,低頭一瞧,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時,石春芳低頭說道:「小雲……對不起……」
簫初雲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嫣然一笑道:「你我之間說什麼對不起?只不過是身外之物,虛無縹緲的東西,無妨!」
話音落,殷雲祁將簫初雲拉到一邊,看了一眼夜騫,隨即看著她極其擔憂的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與你有仇的是我,何必要與他糾纏不清呢?」
簫初雲立即甩開了他的手,轉過身去耷拉著臉,冷言冷語道:「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我這樣讓你不開心了?還是我算計他涉及到你的利益了?哼!」
殷雲祁甚是揪心的回答道:「你明知道我是在擔心你,你又何必說這些來傷我?」
簫初雲道:「傷?你也知道傷這個字啊?你當初算計我的時候知不知道傷?你當初口口聲聲說愛我的時候知不知道傷?」
頓了頓,轉身指著他的胸口,更是氣憤的指責道:「你這招美男計玩的真心不錯啊!為了那點東西,不惜豁出命來,可等到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算計!早知今日,我又何必要走出錦台呢!」
殷雲祁這時拉著她的胳膊,連忙辯解道:「雲兒,你就聽我一句,和我走吧!離開這裡,你怎麼對我都可以,別和夜騫為伍了,好嗎?」
簫初雲這時緩緩地抱住了殷雲祁,一滴眼淚掉落在他的肩頭,嘆了一口氣,輕聲輕語:「如果……我不是簫初雲,你也不是殷雲祁,我們兩個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相遇,那一切還有多美好……」
殷雲祁這時有些害怕,害怕這一幕她的溫柔都是假的,兩手有些顫抖的抱著簫初雲,這一刻的不真實感充斥著他的心。
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輕語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帶你去你說的那個與世無爭的地方。」
簫初雲一邊哭一邊說道:「來不及了……從我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就什麼也來不及了……」
說罷,拭去了臉上的淚水,推開了殷雲祁,手滿滿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想起之前的欺騙,便咬牙切齒道:「殷雲祁,你我也許是註定的宿敵,從一開始變都是錯的,都是錯的……」
說罷,轉身走到桌前,又低頭看著這些被拆開的經書。
殷雲祁見狀,看了看一旁擺放著的酒罈,沒做多想直接提起一壇,便走到桌邊二話不說的便潑了上去。
拿起一旁的燭火,剛想點燃,便被夜騫一掌打開。
「你瘋了!」夜騫憤怒的說著。
簫初雲看著嘴角掛著一絲鮮血的殷雲祁,下意識的跑了過去,用手拭去了他嘴角的血,連忙關心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
說罷,轉身指著夜騫便怒氣沖沖的說者:「你答應我不傷害他的!言而無信,還想不想讓我幫你!」
夜騫蔑視道:「誰讓他不識好歹要燒經書,沒殺了他已是便宜了!」
殷雲祁這時心下忽感一陣欣慰,即便是簫初雲狠毒了自己,但在她的心裡依舊是有一個地方屬於自己的。
「我無妨!」殷雲祁這時捂著胸口,握著簫初雲的手,緩緩說道:「我燒它,只是想讓你和我走,真的……沒別的意思……」
石春芳這時喊到:「你們快看,這上面的字有變化了,快看!」
話音落,眾人齊齊走到桌旁,低頭看著這散落的經書,之前在這上面原本的字跡開始慢慢變淡,一條由如硃砂顏色的圖案慢慢顯現。
而這所有的經書拼湊在一起,遇到了烈酒,竟然顯現了一幅整個玉客山的地貌、湖泊,甚至是連有幾棵樹都畫的清清楚楚,儼然就是一副絕美的地圖。
簫初雲看著這個地圖,之前在疑問這幾個人到底有何關聯,可線下似乎都明白了。
玉羽陽、江氏一族、蕭家他們都有個共通點,就是在當年聖祖皇帝在的時候都曾去過玉客山。
而一清師太手中的那本,也間接地說明曾經她的先祖肯定也去過玉客山,而且在聖祖皇帝的詩句之中也提到了道觀和不死人,那麼那句詩並指的是棲霞觀。
那麼這幅地圖上,便是通往整個龍脈的藏寶圖。
這時夜騫看著經書殘損的一角說道:「這好像缺了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