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決戰溫薩克
寧嵬望著眼前這位叫做恕拉的人,淺綠色的頭髮散亂著,一雙小眼睛看出很有心計。不過他刻意戴了一個白色的面罩,遮住了一半臉頰,看上去十分神秘。
寧嵬露出了細密的汗珠:「你難道只是來…試探我的?」
恕拉披著一件做工精緻的絲綢披風,純白色的襯衣別有一個徽章,寧嵬看不懂是什麼。
「當然…不是咧。只不過你打亂了羽皇藏大人的計劃,處決你來而已。」
「說的輕巧。」
寧嵬把手臂放在地上用力一撐,整個人就衝到了半空中,他張開雙腳,呈現出火紅的火焰,張開羽翼朝天空急速直飛上去,火紅色的火焰如同一條紅色的緞帶,艷麗四射,不過流下了紅色的煙霧,地面也沒有什麼變化。
「瞬移!」恕拉的身影四處光速般穿梭,還是摸不清寧嵬火紅色火焰的意圖。
火焰到達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地面燒穿了一個洞。
「原來是『炙燒』。」恕拉若有所悟地說。
寧嵬展開羽翼,四處穿梭飛行,緞帶飄揚著,天際四處有著靚麗的紅色。寧嵬飛到了另一邊降落,得意地望著天空。
「這些是表演嗎?『炙燒』不能到地面也毫無用處,而且,只要用了沙土,火焰就會熄滅。」
「哈哈。你望一下天空,是不是很漂亮啊。」
天空到處是火焰,一片紅色染紅了雲,像火燒雲一樣照耀出微紅的光暈。
「是啊,」恕拉陶醉地說。
「不對不對不對!!!」恕拉忽然叫嚷起來。
「哈哈,雜種果然有些沒腦。你不覺得這是一張網么?」
「網的意思是…困住我是不可能的唷。」恕拉回過神來,完全恢復了鎮定。
「出去看一看啊。」寧嵬惡作劇地壞笑。
「瞬移!!」恕拉移動到火焰頂部,卻奇妙地發現空氣就像一堵牆一般,沖不破。
「就是把我困住罷了。不過,土克火,這樣也無濟於事的唷。」
「白痴一個。」
「又說我是個白痴咧。」
「咦!!!不對!!!!能力…怎麼無法使用了!!!!」
恕拉無論怎麼樣,都無法變出土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束縛著。
「喂!!!你做了什麼手腳!」恕拉狂躁地跺腳。
「雜種,就告訴你吧。你的手上,是透明之焰。抑制,天空中的是擬色之焰。屏障,然後…」
「嘻嘻。」
恕拉有些莫名地惶恐:「這些是什麼時候弄的?」
「誰叫你那麼好動喔。」
「三味真火。倪涅!」
天空中的網漸漸地縮小,然後漸漸地發出耀眼的亮光。恕拉低著頭,有些垂頭喪氣,不過眼神有些細微的變化。
「不妙啊。」寧嵬也察覺到了。他迅速地后跳了幾步,離開了火網,只見一道耀眼的亮光襲來,他不由得捂住了眼。
…
到了黎明,巴內卡的軍隊陸陸續續地聚集到了王都,城內城外,居民已經遣散,浩浩蕩蕩的士兵把偌大的王都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得密不透風,不過王都外圍地區的守備一下子就成了真空狀態,冰藍色盔甲的布蘭澤斯軍隊馬不停蹄地向內部逼來,溫薩克早就成了瓮中之鱉。
切爾基已經卧床不起,無法指揮,而朔蓮也匆匆布置一下之後去尋找冰蓮了,於是一切的事務,都落在了臨時統帥,切爾基的小兒子弒蓮身上了。
弒蓮年方十六,卻展現出無比聰穎的軍事才華,十四歲就請求統軍,被命為北部軍統領,這次匆忙趕回,朔蓮彷彿看見希望一般,就立即讓他做了統帥,自己便安心找人去了。
不過切爾基卻不喜歡這個王子。因為他出生時,腳裸處就文有「弒」字,這在人們看來,便是極為不吉祥的字,就像瘟疫一樣,切爾基直接就命名為『弒蓮』,從此對這位王子十分冷漠。
更讓切爾基確認無疑他是「不祥之子」的是,弒蓮的頭髮顏色,是人們最忌諱的顏色,紫色。那頭紫色的頭髮,在切爾基眼裡,比瘟疫更為可怕。紫色,在巴內卡,被稱為「殺戮之色」。
此時,弒蓮站在王宮的瞭望台上高高在上地看著如臨大敵的軍隊,眉頭緊鎖著,好像思索著什麼。夏季劇烈的東南風吹拂著,撩起他紫色的短髮。他披著一件深藍色的披風,手叉著腰,眼神銳利而充滿憂慮,從外觀上看,完全想像不出他竟是久經征戰的將軍。
遠處轟隆轟隆的聲音如暴怒的颶風,捲來嘶吼的聲音。
城內吹起了應敵的號角,士兵們舉起利器,擺成圓形方針,弒蓮舉起指揮般,斬釘截鐵地喝道:
「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