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楚天的決定和薛木的去向
轟隆……
天空突然一聲巨響,一道藍紫色的閃電劃破蒼穹,大雨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天的臉上流露著震驚,被剛才的雷光照的一清二楚,「難不成我母親……」
「是的。」靈販扭回頭去,打開了雨刷器,破舊的轎車發出一陣聲音,兩把雨刷輪流的切割著擋風玻璃上的雨水,「你母親給我的報酬就是讓我有一副身軀,一副可以遊盪在世俗里的身軀,也就是我可以實體化了。
話句話說,楚天大人您要是再死一次的話,我可就救不回你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死了。」楚天扭頭看著打在車窗上的雨水,警惕並沒有因為來人是和自己打過交道的便鬆懈下來,「那你有了身體還不找個地方老老實實的呆著,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幹什麼?」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靈販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完全是因為我的身份,和之前兩位同僚的失敗。」
「同僚??」楚天收回目光,眉頭緊皺。
「對,同僚,你和他們兩個都有過接觸,沒多久的事情,你也應該對兩位印象比較深刻。你吃過他們兩位的苦頭,同樣的他們也在你這裡吃了癟,落了敗,所以我出現了。」
「難道你是……」楚天想著之前的經歷,眉頭皺的更緊了。
「對,我現在的身份就是死騎,而且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和前兩位相同,是帶你走的。之前是誤會你了,以為極夜的花種在你身上,但現在極夜已經被你吸收,就更要把你帶走了。」靈販扭過頭來,皺紋橫生的臉頰配合著古怪的語氣顯得更加的陰險。
「你覺得你真的能輕易地把我帶走嗎?先不說我的實力在不在你之上,單單是樓上的那一位,你覺得自己有把握嗎?」楚天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並沒有流露出之前面對死騎時的恐懼,反倒看起來放送了不少,靠在汽車座椅的後背上,挑釁的說道。
「說實話,雖然我不知道樓上的那位是何方神聖,出現在這裡我確實是有些難辦,但我知道,楚天大人你會跟我走的對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楚天身體前傾,臉色冷峻。
「眼神,渴望。我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看到過這種目光,在你看向你的另一個人格的時候。」
……………………………………
薛木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醒了過來,鑽心的痛楚從身體的各個角落裡涌了上來,伴隨著痛楚的還有一股濃烈的香味,濃烈的都已經有些嗆鼻了,而不知道為何,在嗅到這種氣味之後,痛覺緩和了不少。
「醒了?」房間內突然地傳來一個女聲,而且聲線異常的好聽。
薛木打了一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很大,也很豪華,很像那種富豪居住的別墅。在自己所在床的床尾,有一個女人坐在凳子上。
那女人一頭長發,精緻的臉上畫著濃妝,但卻又跟別的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不同,給人的感覺不同,一身黑紫色的連體衣將其飽滿豐腴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薛木身上,絕對會鼻血狂噴,但現在不會了。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薛木在說話的同時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各個角落,而與此同時,身體里一些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創傷正在恢復。
那女人一雙勾魂攝魄,藏在眼皮下宛如一顆稀有的翠綠色寶石般的眼睛盯著薛木看了一會,方才起身走出了房間,頭也沒回的說道,「在這裡等著,我去喊他。」
似乎是這一幕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也似乎是後來人迫不及待的想和自己見面,在女人走出去沒幾分鐘,一個身材魁梧,身高几乎在兩米以上的肌肉猛男推門走了進來。
那男人頂著一張方臉,面容堅毅,目露精光。
凶神惡煞,不苟言笑這兩個詞語用來形容他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自打他進來之後,就坐在那個凳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薛木,後者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有些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故將目光投向了別處,語氣也有些軟了下來,「你……是誰?」
「要喝點什麼嗎?」男人說話了,嗓音渾厚,低沉,但並不是在回答薛木的問題。
「不用了。」
男人從身後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啤酒,將瓶口捏碎,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整瓶,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而在喝酒的同時,他的臉上有一半的皮膚在劇烈的蠕動,就像是好幾條蚯蚓在他的皮膚下面犁地。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你就已經死在那場戰爭里了。」男人擦了擦嘴,開口說道,但那話里話外完全沒有想要得到感謝的意思。
「是嗎?那謝謝你了,不過我現在得離開這裡,我還有事情需要去做。」薛木從床上下來,徑直的走出了那扇門,有些出乎意料,男人並沒有阻止自己。
但當薛木走出房間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錯了,面前的這個房間的布局,裝飾,傢具和剛才那個完全一樣。
嘆了口氣,薛木返回了房間,坐在床邊,「要怎麼樣才能讓我離開這裡。」
「放心吧,你會走的,而且還會有人來接你,但在你走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吧,如果我能回答的我就回答你。」
「嗯……算了。」男人站起身來,突然伸出大手牢牢的扣在薛木的脖子上,「還是我自己看吧。」
薛木臉色駭變,男人的出手竟然在自己的高度警惕之下還成功了,怎麼可能?
一瞬間,一股強橫霸道的力量從自己的脖頸鑽進了自己的大腦,整個大腦就像是一個被人撕開想要看看裡面是什麼禮物的禮盒一樣,被人看的一覽無遺,伴隨著羞恥,不甘的還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好在這個過程只持續了幾分鐘,在扣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撤走的時候,薛木全身癱軟的倒在地上,大喘著粗氣,但當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房間里只剩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