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漢天地
秦朝末年,陳勝吳廣起義爆發,藉此良機,山東六國相應崛起,並聯合推翻暴秦,爆發了華夏文明史上,第一次最大規模,且有組織性的農民大起義,由此以來,千古一帝秦始皇嬴政,其所想成就的,千世萬世之夢,毀於一旦。
在諸王、侯中,短暫的聯合,輕易將秦政連根拔起,很快進入到了群王紛爭的之中,而群王里,又屬西楚霸王項羽與赤帝子劉邦勢力最為突出,縱觀全局,對霸王項羽而言,劉邦只不過是鍋里的肉,隨時可以煮了吃,自從劉邦入蜀地以後,項羽更覺得掌控劉邦輕而易舉。
眼下,對霸王項羽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并吞其他群雄,以便於更壯大自己的勢力,因為,天下雖大,誰都想要作王?所以當下,四海歸一,是必然的。
起義爆發之初,項梁本著給百姓太平安生為理由,舉起義旗,試圖振興中原,之後由於力量微薄,所以借用楚懷王的旗號,收納楚人,並由此機會招募天下能臣義士,
隨著項梁的戰死,繼承遺志的項羽,更是厲害,編造理由剷除楚懷王,而項羽領軍,勢力已經可以獨霸天下,當然,每個人都是貪婪的,隨著勢力的強大,那一點點微存之地,又如何滿足項羽的心志?穩坐江東地之後,在仲父范增的建議下,試圖兼并四海,天下歸一。
「現在,整個帝國可是赤露在我們的面前,徹底推翻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但如今,崛起的山東五國,不容小視,齊、魏、燕、韓、趙不可能好使我們楚,所以我們需要面對的…」
豪言未斷,項羽內心波瀾又起,而隨後,其仲父范增有動態,但卻似乎欲言又止,略有所思。
細心的項羽觀察到后:「仲父是有何高見?」
「我兒項羽,不是仲父說你,藏於漢中的劉邦,不得不防,此人奸詐狡猾,如果不早日剷除,為父之心,難以平靜,說不準,與你項羽爭奪天下之人,定是他劉邦」
范增一言,讓項羽感到庭會難堪。
「重臣面前,仲父是否該給羽兒留下幾分薄面?」項羽的語氣半請求。
而范增則嚴厲的告訴項羽:「我兒如不殺劉邦,仲父死都不瞑目,顏面能夠值幾袋薄錢,現在眼前,是活生生的天下」
所謂忠言逆耳,范增之話,咄咄相逼,使得霸氣蓋天的項羽,其內心多有不開心」
但隨後有細作上前,頓時間,一件駭人聽聞的秘密,使得楚地霸王,有了一次反駁仲父的機會:「啟稟楚霸王,劉邦進入漢中地以後,幾乎沒有任何音信,有確切的戰報說,漢中王因為害怕霸王,秘密命令士卒,毀壞棧道不準備出來,以此來躲避霸王的討伐。
「仲父可聽見?」
「障眼法,我兒愚蠢」
說到障眼法,項羽似乎很感興趣,但後面倆字,愚蠢而出,剎那激怒了心高氣傲的項羽,對於項羽而言,被辱罵不如被殺掉,但又因范增是仲父,項羽不可以下犯上,這也是項羽做人的原則。
由於范增出言耿直,又常常愛嘮叨,外加此辱罵,促使項羽的內心五味俱全。
忍住脾氣,隨後而道:「仲父,我項羽是什麼人?劉邦我容得下他嗎?鴻門宴后,地以西為漢,土以東為楚,這是羽兒的緩兵之計,待我兼并了山東五國,再領兵西進,吞併劉老三,有何不可?」
眾目睽睽之下,項羽打從心底的沒有承認漢中王,只是以劉老三幾個字簡述,使得眾人啞口無言,范增是一個聰明人,覺得項羽確實有宰劉邦的心,自己也算有幾分安慰。
對於項羽的了解,范增很明白,不可再逼項羽,否則,他也許因叛逆,不會再有滅掉漢中王之心,所以仲父勉強給足項羽面子,皮笑三分,回敬:「霸王決定就好,劉邦留不得就行」
話語片刻,范老又一次頭腦發熱,準備接著說下去,只見項羽大笑三分,斷言而道:「此事已定,極速擬定方案,北上伐趙!」
「羽兒…」
話語片刻,只見項羽已經起身而去,范老也不好說些什麼了。
其實無論是項羽自己,還是范老都很清楚,項羽是個好面子的人,因為對於楚漢之間的爭霸,逐漸轉成了哥們之間的義氣,但是對於王權爭奪,可不是義氣說了算,在此時,明顯的體現出了項羽婦人之仁。
對月而望,項羽面朝西境,而其心中略有所思:「我西楚霸王乃真英雄也,所以劉老哥,我很期待,楚漢能夠公平一戰,當然,無論是先前還是以後,你都不可能是我項羽的對手,老弱病殘的漢軍,也絕對不是我無敵楚軍的對手,對於兩軍而言,單論楚國的發展,就可以完勝你漢軍,所以從擁戴的角度看,我楚霸王身後的荊楚,本就一道強悍的風景線,人情送你了,論天時地利人和,我都佔有極大的優勢,仲父太不懂事,我現在不止是要打敗你,而且讓全天下都覺得我是以仁義、光明正大的打敗你,讓天下都為之折服,等我收復五國以後,再對付你時,就別怪我項羽無情!」
其實項羽不知道,其內心想狠,卻根本狠不起來,仁義道德約束了項羽的底線,在一個和平盛世,仁義道德首當其要,而亂世,講究的可不是仁義,更多則是以勝者為王定亂世乾坤。
「仁義道德,面子,我曾有過」此時,劉邦一人坐於帳中」不時感嘆而道,而這時候,張良突然到訪,隨後微笑而道:「主公,想問題呢?」
張良一語,驚醒思索的劉邦,隨後張良請罪:「主公,請恕張良無禮,不請自到,聽見主公感言,還望主公賜罪」
劉邦轉頭,略帶微笑,隨後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哦,張良啊,又跟我說笑,賜罪你?我劉邦另可賜罪於自己也不加罪你」
「主公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