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違心誓言
正臨楚漢爭霸之際,看似距離遙遠,其實,在西楚霸王與漢中王之間,早就拉開了佔據,大戰待發,只是欠缺一個雙方主動性,眼下,項羽謀求的是打著仁義的旗號,藉機會征伐天下,而劉邦則是希望與項羽同步,可惜難以大圖,其心智諸多抱怨。
「張良,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態嗎?」
「主公是在擔心,項羽一旦收復天下,滅亡的必定是主公你」
「知我心者,莫過於張良啊!」
「主公,你只管放心,對於天下大局,正如蕭何蕭大人所言,試試韓信,倘若此人真有吞雲吐霧之能力,何嘗不為以重用?」張良的眼神中充滿了信心,而劉邦屬於小市民起家之人,又何嘗不明白,一旦大局被韓信所奠定,以後如何是好,在這裡,其實蕭何保舉韓信是好事,可劉邦最希望的,則是張良給於一個答案。
「主公是不是想問,如果韓信兵變,張良有對策否?」
劉邦微微一笑,此笑容之中,滿了詭異,但似乎略有幾分信任感,在言語停頓的瞬間,張良繼續說道:「當下,是主公與韓信之間的事情,如果韓信兵變,那就是張良與韓信之間的事了」
此時,張良一席話語,讓劉邦頓時毛色大開,在送別張良過後,劉邦則是召見韓信。
一身簡單的衣著,伴有一雙求職的眼目,但是似乎還帶有幾分偽裝,因為劉邦曾經沒有器重自己。
「韓信拜過漢王」出於禮貌,韓信還是給劉邦行禮,而出於假仁假義,劉邦則是快步上前,並攙扶韓信:「足下受苦了」
真誠的眼神,滿了求賢若渴的心:「聽蕭何一言,讓劉邦大開眼界,足下能力,別說做大將軍了,就算做漢王子,漢王都綽綽有餘」
「呲…」
「足下這是…」
瞬間,韓信拔劍而起,並刺向自己的大腿,鮮血緩緩的流下,隨後韓信咬牙切齒的說道:「韓信如有反心,天誅地滅」
一片忠誠熾熱,使得劉邦滿目淚光,顫抖的聲音,順勢澎湃:「韓信忠誠,天地可鑒,我劉邦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天地可誅」
「漢王!」
韓信雙手抱拳,忍著疼痛,告訴劉邦:「韓信期望輔佐漢王,圖得天下」
「好…太好了,如此忠肝義膽之士,定能天下大服」劉邦的話語,滿了真心,而其內中,多有思索:「以苦肉計博得我心,韓信,我劉邦告訴你,越是如此,越是問題大」
而韓信內心,瞬間波瀾:「幫助漢王奪取天下,那時候,我故意龐大自己的勢力,然後交出所有的兵權,漢王定能被我的真誠所感動,現在,漢王似乎被我真心的血液短暫折服,這還不夠,我韓信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要成為能臣,必要得到王賞識,回想當年胯下之辱,我韓信,絕不會再受人凌辱,就算是死,也不可以默默無聞」
雙方的短暫思索,很快的就步入了商討天下的正題,劉邦考察韓信的能力,而韓信則是洞察劉邦的真心。
「足下以後也喊我主公吧,要不然太見外了」
此話出,韓信內心穩定三分:「主公出生市井,這麼快要跟我稱兄道弟,反而其中有詐,而如此君臣相稱,反證明劉邦是想誠心拜將,希望奪得天下,當然,如果是一般人不好說,但是劉邦這個庸才,能有多大的能耐」
劉邦不解,問題有三,第一,天下大局如何定位,第二,誰能定,誰有資格,第三,如何對付項羽可有良策。
「主公三個問題歸屬一處,首先天下大局楚漢最強,相持相爭,必不可少,所以主公的問題歸根一條,那就是如何對付霸王項羽,這才是核心」韓信一言,劉邦裝作茅塞頓開,而這樣的表情,使得韓信更加傲慢,劉邦覺得,問題不蠢,恐韓信多心。
「果然是個庸才,問題都是廢話,直問如何對付項羽就可以了,好!先簡單露幾手讓你瞧瞧」
韓信思索片刻,隨後提出項羽必敗的原因。
「大秦因不仁而天下誅之,而項羽活埋秦幾十萬大軍、屠城,毀阿房宮,早就是臭名遠揚,其次,徵兵討伐盟友,背信棄義,失去上層支持,因此六國余部人人恨之,百姓無不厭其殘暴行為」
一番話語,解開了劉邦多天以來的疑慮,也許當局者迷,也許,韓信天生有看透全局的本事,隨後劉邦,真心開始聽韓信訴說。
「再者,三秦領袖,為秦人所厭惡,所以可以動功夫,楚國一統天下,唯恐他國不服,需要新的血領袖,一統江山,所以一定會是漢」
瞬間,劉邦似乎拔地而起,激動萬分:「你的意思是天意也會是漢領導天下?」
韓信表情淡定,內心多有瞧不起:「如此庸才,真好掌握,看來,大將軍的位置非我韓信莫屬了」
「主公起兵來自民間,而項羽世代官邸,所以很難親民,主公以親眾下功夫,仁之以民,仁之以貴,仁之以邊境,仁之以天下」韓信續言,劉邦接話。
「仁者無敵?願聞其詳」
韓信繼續說道:「施恩給百姓,天下輔佐,兵源不少,施恩給貴族,糧草充足,諸侯擁戴,施恩給邊境,北凶難下,邊疆穩定,大赦天下,連犯人都擁戴你,這更別說項羽自己的西楚大軍了,完爆敵軍的士氣」
「你就是大將軍了」劉邦大喜,再三拜將,其實此時,韓信因為想大展宏圖,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洞察,根本沒有把劉邦放在眼裡,只有自己內心的驕傲,當然韓信確實能耐不淺,而隨後,劉邦一句看起來的傻話,完全攏納了韓信的忠誠。
「你覺得張良的能力如何?」
韓信微微一笑,內心捉摸:「哼,用張良克制我韓信?笑話,敷衍你一下吧」
「張良奇才,韓信敬佩,可他比韓信還是如日月之別,丘林與泰山之分,主公可以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