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禍患
紅柳冷哼一聲「花姑,您看到了把,這死丫頭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整個兒大都會都知道,彩蓮是街邊賣身葬母買來的!哪裡來的得了急病的母親?」
向淺心頭一沉,頓時明白了過來。
若是自己選擇幫彩蓮收拾房間。可能會被安上偷東西或者軍閥間諜的名頭..
這件事從彩蓮出現的開始就是的圈套..
她哽咽著「紅柳姑娘,不知我何處得罪了你,你要這麼惡毒的想要置我於死地?」
面對向淺的質問紅柳局促的後退了兩步「你別轉移話題,還想反咬我一口?我跟你又不熟,大都會百十來口,怎麼就非要誣賴你??我們家彩蓮平日里跟哪位姐姐家的丫頭關係都十分的好,若真是找人幫忙也沒必要找你幫忙吧??」
向淺抹了抹眼淚,先是秦深又是紅柳。
秦深自己定是招惹不起,想要在涼城或者就必須順著。
可這紅柳不同。今兒這事她看的很清楚,這些人和事是躲不掉的。就如弗遠說的,大都會就是古代的後宮。從來就沒有安分守己,與世無爭這一說。
她想要活著,還要活得比別人好。那就必須要爭...
思及此處,她深吸了一口氣「那就要反問紅柳姑娘了,這是我第一天來大都會,見都沒見過你家彩蓮。怎麼就與你家彩蓮有了爭執非要殺了她才解恨?!倒是你,我才見你兩次,就看出你平日里有多麼尖酸刻薄。誰知道是不是彩蓮姑娘受不了你的蠻橫勁兒投井自殺?
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夜裡遇到鬼壓床!!!」
「你!..」
「夠了!你們兩個給我閉嘴!紅柳,你給我滾回房間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出門!來人,把向淺關到靜思房去,嚴加看管!」
昏暗的房間內,向淺正窩在乾草堆里瑟瑟發抖。
花姑沒有把她送交警察局就說明她並沒有完全相信紅柳的話,亦或是因為秦深..對啊,秦深!若是秦深跟花姑說了自己得罪他的事,那就不用紅柳費心,花姑早就動手了、
在大家都以為自己是秦深的人時候,她就還是安全的。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咕嚕。」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午飯就沒吃的向淺這才想起肚子餓、
不過這對經常吃不飽的向淺來說不算什麼大事,只要勒緊腰帶,閉上眼睛睡覺就好了、剛把束腰勒緊,破舊的竹編門就打開了一條小縫,緊接著一個白面饅頭就滾了進來,門又重新關了起來、
「誰?」
向淺連忙爬起來透過縫隙卻只看到了一道殘影.....
她撿起已經涼透了的饅頭,剛要張口卻又想起弗遠的話,若這饅頭是紅柳差人送來的....
思來想去,向淺把饅頭放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香菱姐,那人動手利落么?花姑可是把屍體放在冷庫里了,萬一...」
「放心,毒是那些人販子那買來的,就算是驗屍也驗不出什麼名堂、動手的人也早就送出涼城了。不會有事。」
紅柳撫了撫胸口「那就好,那就好。這丫頭也是找死,若不是...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這次多虧了香菱姐姐了。不然我可就完了...香菱姐真是厲害,一箭雙鵰、既解了我的麻煩又除了那個狐狸精!」
香菱卻眼圈一紅「紅柳妹妹,彩蓮的死我也很難過,誰能想到這新來的丫頭竟這麼心狠?兩人初次相識就下次狠手、唉,節哀吧、」
紅柳微微一滯,聲音哽咽「可憐的彩蓮啊...」
「小丫頭,還記得我吧?那天你走了我可是受了好一頓毒打,害的老子半個月都沒下來床、真是因果循環,老天有眼~讓你落到我手裡,花姑說了,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不過,小爺我心善。這花一般的年紀~只嘗過一次做女人的滋味就要魂歸西天了~太可惜了~不如,小爺我在屈尊疼你一次吧~」說著,一雙手就朝向淺伸了過來、
「滾開!你再靠近我就喊了!!救...」
「喂喂喂!!!行了!警局來人了,趕緊把她帶到前廳去吧!」「真特嘛掃興!!你可真是個喪門星!碰著你就沒好事。行了,趕緊跟我走吧。」
向淺無暇顧及其他,她滿腦子都是為什麼突然間又報官了?是花姑知道自己徹底得罪了秦深?還是,紅柳她們又鬧出了什麼幺蛾子?
「黃警官,我們大都會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地方,您說搜就能搜的。您這大清早的跑過來說我大都會死了人,這做生意都講個開門紅。我這還沒開門呢,您就送晦氣來了、」
「花姑您千萬別這麼說,大家都不容易嘛,你看我也是為咱們梁局長辦事,我也不想大清早的跑到您這來叨擾~
只是我接到報警說昨兒也大都會死了個丫頭,現今可是講法的時候。梁局長說了,絕對不能姑息養奸。天子犯法....」
「行了,行了,黃警官。這話您剛才說了,得,這丫頭來了,您自己個兒問吧、問問我們這大都會裡什麼時候死了人~」
向淺剛一走進就聽到了花姑的話。她再傻也看得出這個黃警官跟花姑不是一夥的。再加上樑局長只有一個、
秦家勢力龐大,華國能與之抗衡的便是華國另外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將,梁文釗、
梁文釗與秦深的父親秦嘯鋒是同一批軍校的學生、兩人是意氣相投的兄弟,出生入死打下了江山、
只是近幾年來秦嘯鋒開始不再受命於原來的政黨,坐守涼城。梁文釗則是在京都內混的風生水起,政黨首領為了牽制秦嘯鋒,特命梁文釗的兒子梁徵到涼城做了個警察局長的閑職、
那年華國上下推斷這梁公子到涼城絕對活不過半個月。可誰都沒想到,梁征公子非但沒死,還跟秦太子當了拜把子兄弟,認了秦嘯鋒做乾爹。那架勢比親兒子也不差多少、
只是,這梁征有一點,就是耿直的可怕。辦起案來不分你我,只要真的犯了錯,就是秦嘯鋒他也敢查。
秦嘯鋒還就看中了他這一點,到處跟人說涼城來了個青天大老爺....
花姑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向淺再明白不過。自己想破了頭都找不到的機會,這就送上門來了、
黃警官擺擺手「花姑,要不您迴避一下?」花姑又瞥了向淺一眼「得得得~您自己個兒問去把。」待大門關上,黃警官才開口道「你就是向淺?」
「是、」「昨日晌午你在哪做了什麼?」向淺心中一驚,她不知道花姑跟這位警官說了什麼,萬一說錯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我在房間里,哪裡都沒去、」「那你可認得彩蓮姑娘?」「我..不認得。昨日是第一天來大都會,不認得什麼彩蓮姑娘...」.
「放肆!!」黃警官猛地一拍桌子,青花瓷的茶杯都差點震掉、向淺被嚇得了一跳直接跌到坐在了地上。
「不說實話?!好,那就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吧!!!」「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實話?哼,報案人說親眼看見你和那死者在走廊里私語,死者彩蓮姑娘是哭著離開的、來人啊!帶走!」
向淺心裡一沉,當下不在言語、任由小警察拷上了手銬。
「慢著、」
「秦少?您怎麼來了?」
向淺回頭一看,秦深斜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看、「小黃~你說,這丫頭殺了人?」
黃姓警官諂媚一笑「秦少,今兒早上接的線報說是她殺了紅柳姑娘的貼身丫頭。我這不正在調查嘛~」
秦深邁著步子踱到向淺身邊,緩緩低下頭俯在耳邊開口道「整個兒大都會都知道,昨兒晌午這丫頭在我房裡~是吧?小淺淺?」
向淺猛地抬起頭,兩人近的就連秦深的呼吸她都感覺得到...
「可,可這丫頭剛才說,她晌午就在房裡待著哪裡都沒去啊、」秦深嘴角微微上揚,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怎麼?跟了我是件丟人的事兒?還藏著掖著?亦或是...昨兒你不滿意?」
向淺生來第一次與男人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巴掌大的小臉騰的紅了起來..「沒有..很滿意..」
秦深高興的點點頭,「我也很滿意~」說完猛地抽身離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所以,黃警官,你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可...」
「可是什麼?需要我給你提供我睡女人的證據么?」「不敢不敢!!!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偌大的前廳內,只剩下秦深和向淺兩個人。
「多謝秦少救命之恩。」
「我不太喜歡謝謝這兩個字,一來無用,二來繞口、不如,你來點實際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秦少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哈哈,你這丫頭可真是有趣,你覺得我需要你做什麼?」
「我..」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沒空逗你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來,秦少對那死丫頭動了真心了,原本必死的局,如今一下就活了!香菱姐,咱們怎麼辦?」
「先讓黃警官穩一段時間吧,最近一個月內不要來大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