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會
()「欺騙她總好過讓她知道真相,」玉鬘一手撐在草地上,身子向鼬欺近少許。臉上不見平日那種帶著稍許戲謔的笑容,鮮見的有了幾分認真的意味。
「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烏黑的長發垂下一小束,玉鬘伸手就別到耳後「也不會突然抽風一樣的同情心過盛,這只是我和那個已經死去的和木千夏一個小小的約定而已。」
約定這東西不過是一個虛空無實的東西,只要一方不去遵守那麼所謂的約定不過就是一個廢物。
「…………」聽了玉鬘的話,鼬默默的看著遠處的風景沒有說話。遠處的是木葉人家燈光點點遠處看來到是有幾分溫馨的氣氛。
兩人無言對著遠處的燈火人家坐在草地上,一股風吹來吹起少年的劉海頭髮掃過眼睛擋住了視線,手指撥開頭髮。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女。
「那麼你打算就這麼下去?」鼬黝黑的眼睛看著她。
「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玉鬘也不看他,只是支起一條腿胳膊肘撐在膝蓋上。
「這種姿勢對女孩子不適合。」玉鬘現在的姿勢欠缺女孩該有的矜持和儀態,鼬出聲提醒。
玉鬘低頭一看自己的腿自己的胳膊,如果就這樣子看的話對一個少女來說的確是有些不雅觀,但是對她就……
這小子沒見過她在四楓院家那一身的男裝打扮,這個動作她已經做了兩百多年他說改就改,可沒這麼容易。
因為長期呆在番隊里做些於女性身份毫不相稱的殺人收集情報等活,私下裡邊有些男性化。
「沒關係,你把我當做男人看就行了。」少女笑的很純良,小少年的臉一下子黑了不少。「話說回來,」玉鬘一下子逼近只差沒和鼬鼻子碰鼻子,「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黑貓形態也好人類形態也好這小鬼都能在第一眼的時候認出來。就算是使用與她真正容貌毫不相符的義骸的情況下也是如此。
不知道海燕能不能像鼬一樣這麼快認出自己,不過他真能很快的認出自己的話弄不好會弄出麻煩出來。他那個熱血的性子……明知道瀞靈庭是個什麼地方還一頭扎進去。固執的只想動手讓他清醒過來。
鼬聽見她問,頭微微低下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里也有點點的光芒。這樣看起來少年笑似乎帶上了小小的得意。但是那光芒幾乎是一閃而逝,再次仔細看的時候黑色眸子里平靜一片彷彿那光芒只是錯覺它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你自己難道沒有注意嗎?」鼬抬起頭與她直視。「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眼神很難變。」
「或許你自己都沒有注意你的眼神。」眼裡隱隱藏著對著其他事物的漠不關心,笑容總是三份不多不少給人以面善的感覺,一旦相處時間久了就會發現此人難以深層交往。
但是玉鬘這傢伙一旦看見可愛正太蘿莉眼神就會走樣,有點化身大灰狼的趨勢。
那一天雖是擦身而過但是與她視線交匯的一瞬間,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鼬清楚那根本就是她平日借對戰練習的借口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眼神啊!
那種…………猥瑣的眼神,木葉村能找出第二個么?想不認出也挺困難的?
「是么?」玉鬘嘟囔著,兩條眉毛糾結起來。摸著下巴不知道想些什麼。「真是的,原來是這種小事么。」嘟囔完少女抬起頭來閃過一絲很詭異的笑。
淡淡的發香波香味在鼬的鼻間散開,少女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眼瞼下。「有黑眼圈,你肯定沒有好好休息。」指尖與肌膚相觸涼涼的觸感從那一點傳來。一點的清涼和周圍肌膚溫度形成對比,而且溫差有加大的趨勢。
「你……」漂亮的眼眸微微睜大吃驚於眼前人突然做出的親昵動作,小少年一臉驚訝兩頰還有少許紅暈。
「你從小就是一個拚命的傢伙,從你三歲接觸忍者訓練就開始了。」手指依然點在少年的黑眼圈上,玉鬘開始回憶過去。「五歲的時候竟然想熬夜看忍術捲軸,我攔著你還不高興到了六歲……」某隻大媽模式全開。
鼬小少年臉算是完全的冷下來了。
「雖然知道你為了變強付出了不少,但是身體還是要注意。小小年紀若是把身體累垮了不知道誰才是最慘的那一個。」嘮叨了老一陣玉鬘說下一句總結性語句。
「啊,我知道。」小少年的臉面無表情一雙眼睛盯著某個祖奶奶級人物。
指尖離開少年的肌膚,手輕輕拍在他的後背上。「家族裡的期望很高,你辛苦了……」大家族裡期望很高的孩子日子過的都是比較艱辛的。來自長輩的壓力,對於不能實現預期目標的恐懼,和其他同輩的嫉妒和中傷,換誰日子都不好過。
過於優秀實在不是件好事。像佐助,完全就像個普通人家的小孩想哭就哭想玩了就痛痛快快的去玩,雖然有來自兄長的壓力但過的還是無憂無慮。
鼬的眼睛低垂下去,眸子黑的看不見底。好一會他微笑起來那笑里多少帶了些無奈,「沒事的……」
少年的手惡作劇般的在玉鬘腦袋上輕輕的拍了拍。
「…………」玉鬘腦門上滑下一排的黑線。
「時間不早了,回去。」少年起身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走去。
十歲小少年的背影在暮色下顯得十分單薄,風揚起薄薄的寬鬆上衣被風撐的有些鼓,衣服背後宇智波家的家徽隨著布料鼓起倒是有幾分怪異。
「佐助那裡我會去看的。」那孩子掐指算算也應該要進入學校了。時間過的還真快,要知道佐助出生后她和鼬還在育嬰室一邊看一群小鬼頭一邊猜哪個才是剛出生不久的弟弟。現在他都要進入學校學習了。
時光果然都是不給任何人特權的。
****************************咱是團扇兄弟的分界線***********************
黑髮少年輕盈跳至空中,手指間夾著苦無。
苦無相繼被射出。躲在一旁的小男孩看的眼都不眨。黝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哥哥的動作,手指緊張扶住樹榦。
幾柄苦無在空中相互碰撞,因為互相作用力的緣故偏離原本的射程全部射中位於死角的靶子。
少年落至地面頭一抬,一雙鮮紅的寫輪眼展現無遺。
「好厲害啊,哥哥」佐助又驚又羨慕的感嘆一聲,「岩石後面死角處的靶子也能命中中心,好,我也要。」佐助拿出苦無擺出姿勢打算有樣學樣。
「佐助,差不多該回去了。」鼬出聲叫住躍躍欲試的佐助。
小傢伙聞言立刻不高興起來,小嘴翹起來帶著嬰兒肥的兩腮也是鼓鼓的:萌煞大嬸大媽的包子臉重現江湖。要是某隻黑貓在場立馬舉起一隻顫抖的爪子想要捏某隻美兒童的包子臉了,不過……這真的捏下去會不會血流成河啊?
玉鬘五年都沒有用爪子捏佐助的臉,可見其自控力奇佳。
當然這真的要捏下去,某個正太也得滿臉血的送進醫院了。
「你不是說要教我新的手裡劍術嗎?」佐助現在很不高興兄長的出爾反爾。什麼嘛……正太心裡很不爽。
要是玉鬘姐姐的話才不會這樣呢。她說話最算數了。想到這佐助正太更加不高興了。
只要他說要玉鬘姐姐指導自己,她就一定會。
實際上,某貓是被某隻正太用美貌迷惑瞭然後腦子糊糊的被抱過來了。
不是說已經知道姐姐在哪裡了嗎?為什麼她不回來?正太心裡酸酸的。
「明天有個重要的任務,我必須做些準備。」對於弟弟的傲嬌反應鼬早有預料雙眸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自己正在發脾氣的弟弟。
「哥哥你騙人!」佐助傲嬌表示不相信自家哥哥的解釋。
鼬微嘆一口氣,眼睛里有些無奈又帶著些寵溺,他朝佐助招了招手。
原來還在鬧彆扭的佐助正太一瞧見自家哥哥朝自己招手臉上立馬換個欣喜的表情,拿著苦無就歡樂朝哥哥奔過去,那樣子比無尾熊還無尾熊。
沒想到奔到親愛的哥哥跟前立刻吃了老哥彈指一記。
「原諒我,佐助,改日再教你。」鼬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自己嘟著嘴的弟弟。
佐助心裡很不滿!什麼嘛……又是改天,這句話哥哥不知道說了所少次了!
「哥哥,你等著瞧!」佐助正太要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不滿了!說完佐助拿著苦無擺出姿勢。
鼬臉上顯出吃驚的神態來,連忙出聲制止「喂,別亂來!」
「噗通……」一聲悶響……一群鳥呼啦著翅膀飛過……
一隻黑貓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枝上看的囧囧有神一排黑線掛在某貓的腦袋上。佐助這孩子貌似傲嬌的越來越厲害了。
這才一年不見啊,怎麼就越來越傲嬌了呢……玉鬘繼續糾結。
和木家的甜品店內:
「怎麼沒有正點一點的美女呢……」甜品店老闆娘的獨生女兒和木千夏(大錯!)正趴在櫃檯上用種女孩子沒有的詭異加猥瑣的眼神掃視著店裡的年輕女性。
沒有美女的話……沒有美女沒有可愛的美少女的話……這個世界就太無趣了!某隻握拳淚流。
玉鬘現在正蹲在樹枝上看宇智波家的兩兄弟,不可能在看店。那麼現在的和木千夏只有一個解釋了:義魂丸。
每個義魂丸都有自己的個性,有些是花痴有些是暴躁,而這個…………就是好色。說實話這個玉鬘還真是有些沒想到。
「請問有新的點心嗎?」成熟性感的女聲傳進披著「和木千夏」的皮的義魂丸耳里。聳拉的腦袋一抖抬眼看去義魂丸「噗」的一聲鼻血噴涌而出。
披在肩膀上的捲髮、豐滿圓潤的胸部曲線、纖細的腰肢、嬌美的面容、美麗的紅眸、某丸捂著鼻子倒下。鮮血把衣服前面給染紅了。
「和木小姐!您怎麼了!」店員一看自家少東家狂噴血倒下個個嚇得半死,趕緊七手八腳的把她扶起來。
「你沒事?」睜開眼看見美女蹲在自己面前面帶關心,鼻血更加洶湧,於是馬上被抬走,目的地:木葉醫院。
美人!他的美人!某隻咬牙切齒也只能看著美女離自己越來越遠。TAT
可憐啊…………
佐助崴了腳倒在地上「嗷嗷」叫痛。
「真是太大意了!」兄弟倆都熟悉的大叔嗓音,躺在地上叫痛的佐助立馬閉了嘴小腦袋就地一轉:熟悉的暗金色*貓眼正在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己。
「你是,你是……」佐助的注意力馬上從受傷的痛楚中轉移,正太笑的很開心腳踩在地上想要站起來跑過去。
結果是…………「撲騰……」這次是沒有撲到地上是撲進了自家哥哥溫暖的懷抱。
「玉鬘姐姐~」黑貓慢悠悠的走到鼬身邊,然後幾下子跳上鼬的肩膀跳進佐助的懷裡蹭蹭佐助的小臉蛋。
寧靜的木葉街道上,鼬背著小小的佐助,小佐助的肩膀上掛著一隻黑貓。
「呼哧」佐助突然笑出來。
「扭傷腳踝的傢伙,還笑的出來。難道覺得這樣更加輕鬆了嗎?」鼬現在對這個弟弟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但是語氣里沒有半點的責問。
是個很溫柔的兄長吶。
「不是啦,一想到我明天也要去學校上學就十分高興。」小佐助不高興哥哥的話嘟著嘴解釋,說著臉上笑了起來帶著期望。「這樣也能稍微趕上哥哥的腳步了啊。」
「喵~」對於佐助希望能趕上哥哥的心情玉鬘倒是很明白。
鼬聽了佐助的話轉過過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沒有半點剛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