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的石頭

但結果，必然是可想而知，那塊石頭又飄回來了。

如此幾次，紀靈兮身心疲累坐在地下，表示不想再扔了。

「本姑娘不扔了，你愛咋樣就咋樣吧。」

「紀姑娘，我堅信你一定可以幫我扔掉的，努力！」

「我可去你的，你到底放不放本姑娘出去？」

「不放！」那聲音直截了當回道。

紀靈兮好想發脾氣，甚至有點想打人。

「但是可以商量。」

聞言，紀靈兮眼前的那抹亮光突然在一點點往地下移動，然後生出一雙腳，然後是身肢手腳，衣裳，最後便是一位姑娘的面容。

眼前姑娘一身白衣站在紀靈兮的面前，年齡應與紀靈兮相仿。

她一張鵝蛋小臉如精緻雕刻出來一般，雙眸似水，卻帶著寒意，眉宇間是看透一切冷靜淡定，整個人看起來冷艷高貴。

「見鬼了！」紀靈兮定定看著眼前女子，低罵一聲。

女子聽了紀靈兮的話，只是勾唇冷漠一笑，然後說道：「我叫洛漸清。」

「洛漸清？你不會就是這塊石頭吧？」紀靈兮說著，不忘抬手指了指懸在自己面前的那顆水晶石。

「正是。」

「你怎麼是個姑娘？」

「紀姑娘喜歡公子？我可以變！」言畢，洛漸清揮一揮手中的廣袖，正要變成公子的模樣，被紀靈兮趕緊出聲喊住。

「不……不必了，這樣就挺好的。」紀靈兮有些沒好氣打量了洛漸清一眼，「你的真身不是一道光嗎？怎麼突然變成姑娘了？」

「紀姑娘現在所看到的是我幻化出來的幻象，靈識確實是一道光。」

「你現在是姑娘叫洛漸清，但你若是公子，叫什麼？」

「如果是公子，姑娘大可叫我靈。」

聊著聊著，紀靈兮發現有點不對，「本姑娘在這跟你瞎聊什麼，你快放我出去。」

「如果紀姑娘答應做我的主人，我就放你出去。」

「我如果不答應呢？」

「那我就讓南風景娶你，讓你重複上一世的悲哀。」

「你……」紀靈兮咬牙切齒瞪了她好一陣，「算你狠！當你主人要做什麼？」

「很簡單，就是每隔十日都需要一些天山雪蓮，千年人蔘補補身子，如果有人蔘娃娃，那自然最好，吸收日月精華，那才叫好東西。」

「還人蔘娃娃，我怕你受不住這麼補。」紀靈兮沒好氣回道，然後慢悠悠從地下站起，伸手拂了拂裙擺上的塵土。

「紀姑娘不必如此，若你以後真當了我的主人，有什麼要求，我洛漸清都會滿足你。」

可算是聽到了一句中聽的話，紀靈兮眼眸驟亮，「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嗎？」

「不一定，要看這個要求我能不能完成，會不會違背天道。」

「你都不受六界約束，就算違背天道又怎樣？」

「世間是有法度的，就算我不受六界約束，也要遵守世間法紀，不然就算六界不管我，老天爺也會收拾我。而且，不受約束，不代表我可為所欲為。這世間分為仙道，人道，妖道，最後才是不受六界約束的靈。看似不受束縛，其實是最卑微。」

「你先說說你能幹嘛？」

「能治病，反正這個世間的病沒有我治不好的。」

「嗯？然後呢？」

「沒了。」

「什麼？就這一個能力？你看我生龍活虎，像是需要治病的人嗎？跟你聊天簡直就是在虛耗光陰。」

「反正紀姑娘你要是答應做我主人，絕不會吃虧。」

「是不是我不答應，永遠也別想出去？」

「紀姑娘可以這樣理解。」

「答應你……答應！答應！」

「既然紀姑娘答應了，那我們就先簽下契書吧。」

「契書？什麼契書？」紀靈兮一臉懵。

洛漸清已出現在她身前，握起她的手，揮手間便劃破了指腹。

紀靈兮還沒反應過來，洛漸清已將紀靈兮手上的鮮血滴在那顆水晶石上，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聲呵成。

「好了。」洛漸清冷漠說了一句，然後放開紀靈兮的手。

紀靈兮愣愣站在原地，指間的輕微痛意終於讓她反應過來。

「你在取我血的時候，能不能徵求一下我的意見？」

「我徵求了，是你反應太慢。」

「你以前一直這麼囂張嗎？」

「活了幾千年，從未改變。」

「你遲早會挨揍的。」

「紀姑娘大可放心，普通人類，普通妖物，根本傷不了我。」

「誰擔心你，快放我出去。」

「姑娘先把石頭戴上。」

「戴就戴！」紀靈兮嘀嘀咕咕將那顆水晶石接過，然後戴回了脖頸上，「我戴了，然後呢？」

「然後你就出去吧。」洛漸清瞥了她一眼，然後用力推了她一下。

紀靈兮一個激靈從床榻上翻落下床，然後從地下爬起。

她第一反應便是打量了一眼四周。

「我回來了？」紀靈兮抬手拉出脖頸上的水晶石，眼裡帶了幾分懷疑低頭看了一眼。

「別看了，你不是在做夢，你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

手中水晶石突然發出輕微亮光，還發出了聲音，紀靈兮嚇地再一次跌坐在地上，「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紀姑娘即已與我簽下契書，你心裡想什麼，我自然都能聽到。」

「那我日後豈不是毫無隱私可言？」

「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你若是敢這樣做，我就把你碾碎！」

紀靈兮話音剛落，玉琊就在房外著急拍著房門，「小姐！」

聽到外人的聲音，紀靈兮頸上的那塊石頭不亮了，也沒有再出聲。

紀靈兮從地下爬起，然後朝外面大喊道：「進來。」

聞言，玉琊著急推門走進，腳步匆忙趕到紀靈兮身邊說道：「小姐，不好了！」

「什麼事？」紀靈兮不急不慢看了她一眼，「你慢點說，別總是一驚一乍的。」

「景王爺退婚了。」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不是重點。」

「嗯？什麼意思？」

「景王爺退了小姐的婚，要娶二小姐。」

「你的意思的是說，南風景要娶紀冷月？」

「嗯！」玉琊猛然點了點頭。

紀靈兮見怪不怪回了句，「紀冷月不是一直喜歡南風景嗎？如今南風景願意娶她，那她還不得高興死。」

「小姐你怎麼不著急？也不生氣？你不是一向與二小姐不和嗎？」

「紀冷月那個小賤人，南風景若是娶了她，鐵定要受苦，我為何要生氣？我巴不得他們趕緊成親。」

「小姐的思維好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