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路遇野人

第74章 路遇野人

「五門神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來,手中端著一壺未曾開封的酒罐頭。

未曾照面已覺中年男子的內力滾滾襲來,儲雲哲一人擋在師兄弟身前,抬手抱拳間將那男子內勁化去,口中說道:「想必來者便是『無酒不歡』錢大莊主了!」

見內力被四師弟驅散,李風搖走上前來拱手有禮道:「大莊主,別來無恙。」

大莊主「無酒不歡」錢無崖瞧見眾人,倒是頗為欣賞。他自己剛接手「才氣山莊」不過十年不到,那時候的自己也可謂意氣風發,如今見到眼前幾位年輕人就覺有些許自己當年的鋒芒。又見得周露月身旁女子,姿色非凡,舉手投足間溫婉端莊,當知是「武林第一美女」司徒隱月。

錢無崖朗聲大笑:「李三爺、儲四爺、周五爺還有司徒家二小姐都來了,給足了我錢某人面子呀!來!我手中烈酒你們可喝得?」

李風搖道:「按法,現在公務在身不宜飲酒;按禮,大莊主的酒我們師兄弟幾個是要喝的。」

錢無崖已將酒蓋拔開,自己先吞了一口,又是一掌將罐子拍向了一旁的周露月!

周露月年紀雖小,可武功見識不小,他見得酒罐子向自己「砸」來,也不躲閃,單掌聚力五指發勁,就這麼一下便抓住了罐口,再以另一隻手拖之,雙手接酒以表敬意,可他也沒喝。

錢無崖見五門神捕排行最末的周露月尚且能輕鬆化解自己的招式,不由讚歎:「好功夫!李三爺,若是呂二爺在,怕是又要和我斗酒斗個天翻地覆了!」

李風搖笑了笑:「二師兄嗜酒如命,我們幾個可沒膽兒和他相提並論,只是這酒嘛......」

李風搖話到一半,周露月心領神會,將酒罐子拋給了儲雲哲。雲哲結果酒罈子突然出掌,啪啪啪三下打在酒罐子身上,罐口三道水柱噴出!

好內力!錢無崖暗自稱讚。

這三道水柱在空中碰撞又灑了開來。同一時間,周露月拔劍出鞘,刷刷刷刷四劍切下身旁樹枝綠葉,又劍刃側旁碰過四葉,對準空中灑下酒水。

以葉為杯!錢無崖明白了過來。

李風搖一連接過四片葉子,笑道:「我們這裡四人,本公子也不乘人之危,我一人代為喝之,大莊主隨意。」

說著,李風搖飲下葉中烈酒。

「哈哈,爽快!」錢無崖拍手叫好,「李三爺,方才儲四爺與周五爺都露了身手了,你我二人還不曾展示,我現在技癢,你可要與我比試比試?」

這大莊主看來是個好酒好鬥之人,今日見我四師弟五師弟露了兩手本事,他心裡就便痒痒了,本公子卻要給他留個面子。李風搖想到這兒說道:「大莊主嚴重了,四師弟五師弟這點微末武功可不敢在您面前顯擺,這露兩手嘛?也行,不過改日可好?這幾口小酒下肚莫要失了酒興。」

錢無崖見李風搖無切磋之意,也不便強人所難,於是道:「那今日便到這裡,我這才氣山莊雖不及五門飄逸府來得設計典雅格致,但也是值得一觀的,我便帶各位四處轉轉如何?」

李風搖道:「那有勞大莊主了。」

眾人剛說完,卻有家丁來報。

看著家丁快步流星,錢無崖知道有事發生。

家丁喘著粗氣,道:「不好了,大莊主老爺,街上出事了!」

錢無崖道:「何事如此驚慌?」

家丁瞧了瞧大莊主身旁之人,有些不敢說。

「無妨,都是我的客人,你且說就是。」錢無崖見他不說有些著急。

家丁道:「二莊主,他,他在街上被個野人纏住了!」

錢無崖問道:「野人?」

家丁道:「對啊,是個很臟很髒的野人,衣服破爛,眉毛頭髮鬍鬚都擠一塊了!」

他驚的不是野人,而是能纏住他二弟的野人。他二弟「十滅長槊」錢九宮武功雖達不到當世一流,可能夠纏住他的也不會多,更何況是個野人?

·

少年時就鮮衣怒馬的錢九宮如今也改不了好打不平的習性,更何況如今又有人當街攔馬?

攔馬之人不似平常人等,竟是個衣衫襤褸的野人。看裝扮又不像丐幫弟子,這讓錢九宮很是惱怒。

他與野人在當街上已經糾纏了半個時辰,那野人看樣子神智不清可武功底子卻相當厚實。

「瘋子,你聽不懂人話我也沒有辦法,我若殺了你你也別怪我就是!」錢九宮本不想濫殺無辜,可眼前這廝已把自己弄的惱羞成怒。

當街多少百姓圍觀看著自己,就因為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人把自己弄得下不了台。

錢九宮騎在馬上,野人就趴著與他對視。滿身傷痕的野人嘴裡時不時說出些人聽不懂的話,披頭散髮的他又看不清長什麼模樣。

錢九宮手提「躍龍槊」,指著野人道:「那就休怪我無情殺了你了!」

當場有的膽小的百姓已經捂上了眼睛不敢直視接下來的血腥。

野人見長槊刺來不躲不防,像極了一條惡犬般抓住槊頭,儘管雙手被槊上的釘刺戳出了鮮血,可還是不依不饒地正面較量。

錢九宮本在馬上,見占不得便宜當即翻身下馬,一連踢腿踹出!

野人見踢腿前來又是狠狠將長槊往自己邊拔河一般拉拽。錢九宮本是一手抓槊兩腿借力踢出,這樣一來便失了重心踉蹌兩步。

野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雙掌的疼痛將長槊鬆開,錢九宮順勢刺出,大喝一聲:「看槊!」

「慢!」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喝住!

錢九宮長槊刺到半空聽得一聲慢字當即停止。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不是大哥錢無崖又是何人?

錢無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道:「二弟,不可如此魯莽,濫殺無辜可不是我們錢家一貫的作風。」

錢九宮聽得有氣,道:「大哥,這廝無理取鬧,當眾攔我馬匹,待我拿他性命!」

錢無崖怒斥道:「放肆!天子王法當道,豈容你胡亂殺人!」

錢無崖這一斥教錢九宮啞了聲音不敢做聲。

突然間,錢無崖身後野人又一次狂性發作撲向了錢無崖!

錢無崖雖背對野人,可以他的身手自然反應的過來,當即轉身雙掌打出!

那野人竟然也不避諱,隨即也以雙掌對上!

眾人皆驚,這野人竟然能與錢家大莊主錢無崖對掌!

就連後來趕來的「五門神捕」儲雲哲也是較為吃驚。

錢無崖本想以雙掌拍開野人,可誰想他卻敢與錢無崖對掌!

對掌就對掌,誰想到這野人內力絲毫不遜於錢無崖!

二人對掌間掌風四起,震的老百姓耳中嚶嚶而響。錢無崖略有吃驚,猛的又一發掌力!這一掌確是他的絕技「飛雲掌」!

野人被飛雲掌震出數丈跌進圍觀人群之中,所有人都嚇得四處奔走,只有儲雲哲一人上前,乘野人背對自己一掌機暈了他。

儲雲哲試了試野人的脈絡,知道其內息混亂,神智不清。

錢無崖收起掌力,長呼一口氣,看了看暈倒的野人,道:「多謝儲四爺出手相助。」

儲雲哲道:「此人功力深厚,並非尋常之人,定是江湖上有名有號的,先把他關押在才氣山莊可好?」

錢無崖道:「如此甚好,此事定有蹊蹺。」

在一旁的錢九宮見了儲雲哲,爽朗笑道:「我這是久聞五門神捕啊!今日一見儲四爺的風采,榮幸榮幸。」

儲雲哲淡淡一笑:「豈敢,二莊主『十滅長槊』的威名可比在下響亮。」

錢九宮被這一說心裡美滋滋的。錢無崖道:「此地不便長談,我們還是先回庄中。」

·

呂辰碧隨秦懷趕往了太原,一路上二人倒是相投甚歡。

才一進太原,二人的話風卻已經變了。二人尋一家小酒樓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淡酒。

「這菜是好菜,酒嘛……太淡。」呂辰碧看著秦懷此刻陰沉沉的臉,冷笑一聲:「老大,一進城你這臉色就不行啊?」

秦懷冷笑一聲:「我在想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情?」

「你應該猜得出,你那麼聰明。」

「你在猜本大爺是否真心投靠你們?」

「猜對了。」

「本大爺殺了史垚,我記的沒錯的話來的路上你把消息傳給手下了是吧?」

「估計不過多久,你殺史垚和投靠我們的消息就江湖傳遍了。」

「那時本大爺再難回頭。」

「我只是上了層保險。你呂二爺可以以一雙腿敵千百人,但你一張嘴可敵的過千百張嘴?」

「有道理,不過像我這樣的叛徒,你留著真的放心?不如殺了我來的痛快吧?」

「殺你?」

「你殺不了我,但是覺得我能和你合作,所以就收了本大爺是吧?」

「我殺不了你?」

「不清楚,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至少目前為止,本大爺要想殺你也要廢一般波折。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目的,一起合作,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呂二爺,你看得很清楚嘛!你可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

「太原這麼大,本大爺可不知道。」

「我們去見一個人。」

「嗯?」

「徐信。」

呂辰碧飲了一口酒水,冷笑一聲:「你們這手臂還真是伸得很長呢。」

「怎麼……」秦懷道,「我既然能讓你勝了楊霜凌,自然是有資本來支撐。」

呂辰碧笑道:「在理,看來做壞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呂辰碧剛把話說完卻見遠處早有一人掂量著走來。

呂辰碧見那人瞧出自己,於是和秦懷說道:「老大,我們走吧……那個打雜的小廝認得本大爺,不太好……」

秦懷見那個打雜小廝走到桌前,有些警戒。

那小廝劈頭就是一頓大罵:「好啊!是你呂辰碧!你今兒不會來我地盤鬧事?」

那小廝不是別人,正是杭升。

自從上次杭升鬧了春約樓幫五門神捕破了案子,現如今可算是太原城裡的知名人了。

呂辰碧擺了擺手勢,示意秦懷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呂辰碧對著杭升冷笑道:「本大爺沒有理你的必要。你再嘴碎,我殺了你。」

杭升聽得此話,又見呂辰碧此刻陰冷的眼神,完全就與之前不同,一時間有些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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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歌天命醉相候——五門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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