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八岐玉丹
史捕王長槍如巨龍蹦騰,隨後「長槍一勁破」披荊斬棘,在剎那間從人群中沖開了一條縫隙!
呂辰碧看準時機單手提著囚千石一騎絕塵自,刀起刀落間強忍著後背被割到的疼痛拚死衝出了縫隙!
秦懷反應間已攔不住呂辰碧,立刻退出了陣法之中騎馬去追。
史垚見呂辰碧已成功離開當即將長槍擺在腰間:「接下來就只剩下我們了,你們最好不要讓我有破陣的機會!」說時已又一槍朝身後刺去:呂二爺,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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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辰碧本就勞累過度,現在手上還提著人,輕功速度大不如前,又看見身後的秦懷騎馬離自己愈來愈近,他不再多想把心一橫,居然急停腳步反身一腿掃向本來的馬腿!
呂辰碧的腿硬的竟可以與馬腿相碰!
秦懷本就一心追上呂辰碧,見他在前頭居然停下腳步還以掃堂腿試圖絆倒自己的馬駒,秦懷是真的心裡有數他的腿可以震斷馬蹄,於是以絕佳的御馬技巧越過了他的掃堂腿。
呂辰碧見秦懷駕馭的馬駒從自己頭頂越過也不停頓,掃腿一下子借地面的衝力調轉方向直踹上方的馬腹。
馬駒被呂辰碧一擊踢中腹部嗷叫一聲震翻在地。
秦懷跳馬的一瞬間腰間已迅速出刀!
血光四濺,呂辰碧本就敞開著的胸膛被太刀無情划裂,皮肉綻開間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啊!」呂辰碧大叫一聲將手中的囚千石扔在了一旁,自己則重重摔倒在地。
秦懷穩穩落地,將直接抵在呂辰碧的脖間二話不說就是一抹!
「休想!」呂辰碧將半躺的身子向後一仰險躲過此招,飛起就是一腿踢開了秦懷將自己和他保持開了距離。
秦懷雙眼死死盯著呂辰碧,問道:「你怎麼放棄逃跑反而打算與我為戰了?」
捂著流血的胸口,呂辰碧哈哈笑道:「跑不過你的馬,本大爺便先解決了你再趕路。」
呂辰碧四下觀察地形,發現剛剛出了樹林,這一整片都是田野,哪裡都沒有藏身的地方,換而言之哪裡都是逃跑的地方。他一個人逃必然是沒問題,可是要將囚千石帶著,這在秦懷面前顯然是不可能的。
秦懷突然出刀,又是一記白光乍現。呂辰碧剛想躲閃卻知不對,他出刀的方向是地上的囚千石,趕忙沖在了囚千石的面前用腿格開了秦懷。
秦懷刀被格開半空之中抽刀迴旋又向呂辰碧的天靈蓋劈來!
好快的速度!呂辰碧為保起見右腳直接踢開了腳邊的囚千石,左腳踢過頭頂直接與全力的秦懷相碰!
秦懷刀到呂辰碧的腿上,刀面上便燃起了一層熊熊烈火直撲向呂辰碧的胸口。
扶桑忍術!呂辰碧可沒想到秦懷還有這招,左腳撥開秦懷,借力滑步後退三丈。
可胸口這火辣辣的感覺明顯是傷口被火燙傷了一點。
秦懷被撥開後退停在原地,笑道:「呂辰碧,你覺得你還勝的了我?」
「你的刀,速度怎麼這麼快?還有你的內力。」呂辰碧道,「你個孫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
就從剛剛的一些列動作中,呂辰碧感到眼前秦懷的武功像是脫胎換骨般的飛躍。
秦懷咧著嘴,笑道:「實話和你說吧,在幫金賽豹煉製『八岐玉丹』的同時我還多煉了一顆留給自己。怎麼樣,你還覺得自己能贏我?」
呂辰碧苦笑道:「這種急於求成的丹藥,你就算吃了也會有反噬效果,與你有什麼好處?」
秦懷哈哈大笑:「呂二爺,我為了扶桑甘願如此,你又奈我何?」
呂辰碧道:「那扶桑忠犬,敢問您貴姓吶?」
「平氣。」
呂辰碧這才意識道:「平氣月秋是你娘,平氣霧辛是你妹妹?」
平氣懷聽到這兩個名字神情落寞,嘴角咬緊著牙,字字痛心:「我母親與妹妹就是死在你們五門神捕的手上。我雖自幼在外尋門拜師,可母子之情血濃於水,我必將你們五個還有整個飄逸府蕩平以祭她們在天之靈!」
「真他媽搞笑,你娘和你妹在我大明武林為非作歹,按大明律法就地正法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倒是你,平氣懷,若是私人恩怨你又怎麼會處心積慮聯手『海鯊幫』、『月河門』、『浪濤會』一齊搞大動靜呢?很顯然你安排了這件事,而你身後卻又更大的勢力在支撐你或者給你發號施令對吧?」呂辰碧道。
「二爺,你果真聰明,反正你現在也走不了,我倒是很想聽聽你這幾天里到底查到了什麼?」
「你就這麼想聽?」呂辰碧居然不走直接坐在了田裡,「看你這麼辛苦的一番周密計劃,本大爺若都說出來你豈不很沒面子?」
「不要給我什麼面子,你說就好。」平氣懷此刻還真想知道呂辰碧都查到了什麼。
呂辰碧張口笑了一笑:「秦懷,不,平氣懷,那本大爺就說了。整件事情你牽扯到了『浪濤會』、『海鯊幫』、『月河門』。首先是『海鯊幫』,他們向來是靠著蘇魯一帶的海上的生意發展,可近兩年來這裡的生意被你們扶桑以及『浪濤會』搶了是吧?金潮汐口中所說因為利益關係,本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浪濤會』終於還是侵犯了『海鯊幫』的領域,以至於囚千石這不成器的居然暗中勾結你們扶桑想要幹掉『浪濤會』。當然你們能幫囚千石的代價就是海上地盤的重新瓜分,以及讓他聚集起南北武林在趙州橋好讓他們開戰是嗎?」
呂辰碧說到這時朝囚千石翻了白眼。可惜躺在地上的囚千石什麼都幹不了,不但被捆著還被點了啞穴,可他可顧不上呂辰碧的鄙視,弄到如今局面的他已經羞恥地無顏面對整個南北武林、。
「囚千石呀,你腦子真的被熱水燙了,你以為你和『平氣家』合作,他們就能幫你搞到『南武林盟主』的位置?想多了。」呂辰碧又說道:「金潮汐那小子和我說,你們『平氣家』以宴請之名故意騙『翻海龍王』金酋上鉤囚禁了他,囚千石對金酋恨之入骨嘛,所以對他施展了一些列非人的虐待,搞得現在神志不清像個野人。」
平氣懷笑了,笑得很慎人:「二爺,這些都是金潮汐和囚千石說的吧?」
「你永遠封不住一個和你心不齊的人的嘴巴,不是嗎?」呂辰碧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控制『浪濤會』了是吧?金酋被抓,你以他作為人質要挾金潮汐演了一出故意殺死你的把戲再在太原一代故意興風作浪,從而引起我們五門神捕的注意,這樣一旦被捕就能藉由他體內『迷宮蠱』的效果殺進我們飄逸府。可惜了我大師兄就是這樣被你們用陰招陷害中毒!本大爺真想扒了你的皮喂狗!」
「二爺息怒,今天也不知道是誰扒了誰的皮?」平氣懷道。
「這個還用問?最後就是借著『月河門』徐信擔心他師父金賽豹的身體來和他做生意。那小子顯然不常在江湖上經歷風雨,這種交易也敢做,真相敗露后還不是顏面掃地。」呂辰碧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做事太衝動了。」
「就這麼多嗎?」秦懷笑道,「真是辛苦二爺查了這麼消息了。」
呂辰碧站起了身子,脫下外面一層大衣綁在了胸脯的傷口上,順便將喉嚨中的淤血咳了出來。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魔鬼,鏗鏘有力的高低眉間儘是鄙夷:「大鬼小鬼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平氣懷,你要挑起南北武林的戰爭已經暴露了你,你這些用到的手下以及飄逸府死掉的田有越隆多,說!田有越家是不是幕後的主使?或者,可以說,從最早六年前,到三年前『南武林盟主大會』,再到現在所有與扶桑掛鉤的事,背後都是由『田有越家』一手操縱?」
平氣懷道:「這種事問我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我怎麼會回答這樣愚蠢的問題。」
看著平氣閃爍的眼神了,呂辰碧已經看出了他的答案:「還有大批的田有越家死侍埋伏在趙州橋人群里是吧?待到兩敗俱傷之時坐收漁翁之利。」
平氣懷面目猙獰,雙手持住太刀:「你以為我會讓他們打起來?整個趙州橋都是火藥。哈哈,那幫南北武林領頭人全死定了!」
呂辰碧頓時面貌失色,怒吼道:「你這個狗娘養的!」說時已踢出八腿直擊平氣懷的頭部!
平氣懷太刀上前抵擋,體內八岐玉丹的威力瞬間爆發,讓先發制人的呂辰碧一下子被很強的罡風震飛出了十丈距離。
「額!」呂辰碧口中又是一口淤血吐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刻他眼前的平氣懷已然是脫胎換骨的強大。
八岐玉丹的作用下,平氣懷的周身像是纏繞著一層濃濃的黑霧,兩眼間透著野獸才有的兇猛神情,配合著他猙獰可怖的嘴臉讓呂辰碧打了數個冷戰。
「哈哈,哈哈!」呂辰碧突然笑道。
「你還能笑得出來?」平氣懷猛然出刀,白虹自一道閃電劈向了呂辰碧的頭顱。
呂辰碧掐準時間一個迴旋藉由自身的內力震起了四周的泥濘,泥濘在他右腿的內力驅使下被氣流凝聚成了一個頭大般的泥球。泥球迅速凝聚起來,被呂辰碧踢向了對手的太刀!
「幼稚!玩泥巴!」平氣毫不留情切開泥球,兩股內力相撞直接將兩半的泥球炸成了粉末。
呂辰碧以泥球已化去了平氣懷的一點勁道,立馬跳在半空藉由身體的重力和刀面硬碰!
這不碰不要緊,一碰呂辰碧的右腳竟被平氣懷狠狠抓在了手中。呂辰碧大驚,右腳被平氣懷抓住,那另一隻手的太刀隨時都可能將自己的一劈兩半,當即抄起左腿彈開平氣懷的第一波攻勢,再是快速抽腿掙脫開來。
同一時間的平氣懷竟在脫手的一瞬間將中指食指聚集的勁道射穿了呂辰碧的右腹部。
「媽的!」呂辰碧被突如其來的指法射倒在地捂著傷口忍著疼痛,「差點忘了你師出『天指』,『梨花指』挺行的嘛。」
「你還笑?」平氣懷緩緩走近已經傷痕纍纍精疲力竭的呂辰碧,「你已經是俎上魚肉。」
「本大爺當然得笑了,趙州橋那裡可是有個人在場,你的計劃可能要打水漂了,哈哈,你說我笑得出來嗎?」
「哦?誰在場?」
「周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