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調酒師傅
老奶奶說話間,讓賀一行走到一個大水缸前,讓把水掏凈。
並將缸拔起挪開,讓孫媳婦到門外照人,孫子洞口守好,她和李飛拿上手電筒,鑽入洞中。
洞下是一孔十幾米長的地下石窯洞,應該是上邊窯洞的負一層,寬約六米,高三米。兩邊擺滿了盛酒的大酒罈子,各式酒具不計其數,濃郁的酒香充斥鼻間。
走到后窯掌,幾個大紅柜子擺在一起,奶奶說:「全是金條,夠不夠奶奶修古宅啊?那些百年的酒值錢嗎?」
夏海看的是金條,腦子在想,這個老奶奶古板,硬過窮日子,都不用這裡的一分毫。假使她去世了。這些到什麼時間才能見到天日。
夏海楞神沒答話,老奶奶等不及了追問道:「夏海,從你的眼神中,奶奶能看出來,你的疑慮太大了,我說過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你看愛的話,一會拿上兩根金條探探路,拿上兩瓶酒試試看。」
夏海回話說:「胡奶奶不是因為這個,我想這些東西怎麼花怎麼用。這些寶貝數量有點大,容我多想想,多看看怎麼個弄法。」
胡奶奶說:「夏海,你想多了,我家的東西我作主,誰能把我的寶貝怎麼樣?兩根金條是探路的,酒是讓你開始賣的,探探白酒的售路。」
胡奶奶笑著臉說:「奶奶本是調酒的,酒不是跟不上了嗎,你讓奶奶去調酒,兩瓶勾兌百斤,夠不夠補濟。」
夏海愈加激動,白酒師傅就在眼前,怪不得認了孫兒,文章深著呢。
夏海答應:「好吧,聽奶奶的。」
夏海接過奶奶給的兩根金條,提了兩瓶酒出了地下室。奶奶讓夏海先回去。
夏海回家,就一個人,姚雪富麗值夜班。
夏海想的太多一時睡不著。想胡奶奶要重整旗鼓,再出江湖,使出絕技,我如果躺著不幹,待等何時。
造酒是自己想往的初衷,想啥來啥,還等什麼?
待明天老奶奶調了酒,推向市場,有好的效果,一定要上規模。
夏海沒想去花奶奶的錢,他還得厚著臉皮找找關係,先貸上十萬資金救救急。
明天讓賀一行聯繫電力部門,裝一百千瓦的變壓器,…。想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亮,賀一行叫門了。
夏海回答:「賀老兄,讓弟再睡一會,昨晚因想得過多我沒睡醒,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賀一行站在門外說:「你以為我睡好了,胡奶奶**了我倆半夜,我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剛才老爺爺病突然好了,走路象個小夥子,同胡奶奶都在酒坊呢,你快起來看看。」
夏海忙穿好衣服,用手順了下頭髮,方便過,立即趕到了酒房。
酒房裡人還真多,夏海不管別的,先走向胡家老爺子,看病好了沒有,老爺爺伸出手要跟夏海握手,夏海剛握住,被胡家老爺爺捏得叫喊疼。
夏海一看八十多的胡爺華真象個小夥子,勁還如此之大。他打量完,見真的沒病,正準備跟胡爺爺說話,老爺子先說話了。
老爺爺說:「小子,不要以為我愛裝,搭從結婚後,為了這點酒,不是軍閥討酒,就是土匪搶酒,討不到酒就拉票殺人,眼見一家人快殺完了,我就裝病,裝病最後裝成真的了,險些爬在炕上起不來。」
胡奶奶說:「你住嘴,有你這麼胡言亂語說話的嗎?你的病是醫院張醫生給看好的,還說你能活到九十九。你就說說釀酒前面的發酵,最後調酒由我老婆子和劉長花孫媳婦來做。」
胡爺爺說:「老伴不急,我那個簡單,挖個大坑,用水泥沙子磚一做,把糧食倒進去發酵就是了,用得老漢進去攪一攪不就行了。怕雨怕外面臟物,搭個架子把糧站大帆布蓋上就行。」
老爺爺把釀酒說得有點簡單,要知道幹什麼時間長了,熟能生巧。
胡奶奶說:「好了,你們都出去,只留長花一人,家傳調酒秘方我就傳授給劉長花。」
眾人聽了老奶奶的話,都走外面院子,老爺爺在院子里劃了線,讓立即動工,把池子修起來,
張玲玲見酒廠的事忙完了,她說話了:「忙完了就好,我是來寫合同的,順便把賣的酒錢結清,以後按合同辦事。
」
張玲玲看了看夏海,見一臉鎮定,繼續說事。
她說:「昨晚算是把人丟完了,有酒賣不出去那叫自作自受,沒酒賣這才叫狼狽為奸,讓人宰割。從今往後日供黃酒五百斤,白酒按度數折量,定金二萬,近幾天賣酒三萬,共計五萬。你們查收,供不上酒,讓姚雪和富麗到樂樂聚當服務員。」
張玲玲看向夏海,笑了會說:「開個玩笑,不能當真。合同己擬好,在現場的人簽字畫押,夏海的字要寫得大一點,手印拓五個。」
這時,姚雪和富麗回來了,三女人回屋不提。調酒也就結束,門開酒香味四散,一個人跑得最快進了酒房。
後面又跟了一個拉住不放,一隻耳朵被擰住了。
「富麗她娘,就一口」富叔求饒,還是想喝上一口。
「這是你說的?」富麗娘同意喝一口。
劉長花端了酒碗說:「富叔,你嘗嘗,你嘗好,記定味道,下次還得償,看下次的酒和這個味道一樣嗎?以後就讓夏海聘你為咱們廠品酒師。」
「長花,我反對。「富嬸堅決反對。
「反對沒用,有錢給。」這是老奶奶說的,都啞了口。
富叔也不知咽了多少唾液,現在的喉嚨都在一呼一吸的。他端起酒看向自己的老婆,眠了一小口,一股暖流瞬間擁遍全身,嗓子眼說不出的感覺,嘴裡香甜香甜,苦的味道那去了?要當調酒師,就得閉上眼晴好好記住這個感覺和味道。
「爸爸,看你又喝醉了,媽,這大清早喝得那門子酒。」富麗過來,瞧見父親的表情,跟醉有什麼曲別。
富叔回女兒話:「哼,是富麗說我喝醉了嗎?爸不醉是陶醉其中。」
張玲玲叫上拖拉機,拉上兩樣酒給夏海說:「下午我會把拿手的好菜擺上來,咱們兩桌夠了。」
夏海丈二和尚摸不住頭腦,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他不知要幹什麼。
這時姚雪叫夏海回屋說話。夏海和老爺爺老奶奶話別,回窯去見妻子有啥事。
「夏海,剛才張玲玲嫂子拿來五萬元,其中有兩萬是預付款。我想問問,酒供不上真的讓我和富麗當兩天服務員嗎?我看是要當服務員了。你看看,從中午始,街道上醉漢亂轉,原來的東勝不是這個樣子啊。」
「老婆,現在大家都比以前有票子了,喝醉酒的人多,象徵著生活好轉,這個無可非議,我們要盡量想辦法把酒供上,供不上酒你倆當服務員體驗下當服務員的樂趣。」
姚雪回話說:「那就當唄。再給你說個事,下午奶奶爸爸媽媽要來,看他女兒過得怎麼樣啊。另外,聽媽媽說,爸爸要到市上。所以他要抽空來看看咱們的家。」
夏海問「那你知道爸爸什麼時間走?」
「這與你有關係嗎?夏某人不求岳父問這個有用嗎。」夏海低頭不語。
姚雪接著說:「前幾天,富麗在一家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是對施工的河堤工程的種種想法,報紙一出,各方反應較好,不但認為報道適時,而且發現了一個文才,報社要調富麗當記者,你能同意富麗調走嗎,哈哈。」
夏海和富麗分手到現在還沒說過一句話,眉來眼去的事都沒發生過。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但心裡還是有點惦記。
夏海問妻子:「富麗同意嗎?」
「當然同意。」姚雪問答。
「那就好,哈哈。」夏海笑了。
姚雪回應夏海「哈哈,你講的是真話嗎?」
夏海沒有回答,他這才反應過來,張玲玲下午安排飯菜,是岳父母和奶奶要來。岳父第一次上門得把衛生打掃打掃,他給單位請了個假,今天要好好招待岳父一下。
夏海父親今天去街道上叫了幾個普工,開始挖釀酒的池子,賀一行忙著聯繫安裝電,還得購水泥沙子磚,順路叫了泥水匠。還得買木架子和帆布,
下午電力部門經過實地測量計算,安裝電需列支二萬五千元,錢貴得出,別無選擇。繳了錢,安裝就是。
夏海一人,里裡外外把衛生打掃乾淨,只待岳父他們到來。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起碼能看出自己是非常尊重他們的到來。
夏海己經對辦酒廠壓力減小了,原準備貸款還是緩一緩,要貸款求爺爺告奶奶不說,一月的利息也不少,如果還不上貸款麻煩多的是。
夏海現在最頭疼的是胡家老爺爺和老奶奶藏寶的事,自己一點主意都沒有。金條已經露面,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如果人財受損,自己能說清嗎。不行,今天以一個小輩的身份得和岳父說說這個事。
太陽西斜,涼水渠依然陽光高照,岳父能來,夏海的心裡還是很激動的。
四朵金花和眾男士都穿戴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尤如過節一樣,不必說,胡老爺和老奶奶都來了。
奶奶,岳父,岳母終於到了,岳父他們和眾人打過招呼,沒有進屋,他招了招手,示意夏海過來。
他站在涼水渠畔,放眼胡宅,似有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