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篇 幽坤阻止紫幽雕做決定

第兩百八十七篇 幽坤阻止紫幽雕做決定

幽淵閣,墨顏端坐其位,高座之下跪拜著一位幽淵閣新進來的弟子,那人是墨顏閣主心腹引薦進閣的人。

墨顏具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於幽淵水池,「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令此人不寒而慄,雙腿跪坐於地,卻仍然在微顫。

「就像我手中的這一具傀儡木偶一樣……」墨顏告訴他。

「被我任意一捏,就變得粉身碎骨。」

轉眼,地上的確掉落了一些殘渣及其粉碎的木屑。

墨顏放下粉碎掉的紅線木偶,手持珠串,那常常是他用來為死去地葉風停於佛堂內做禱告的,他低眉靠近此人,桃花瓣的眼眸清澈而不失溫柔,「難道你什麼時候也想要我為你誦經祈福了么?」

「小……小的,不敢。」跪拜在地的弟子仍舊面如紙灰,隨著氣氛的僵冷,愈加害怕與恐懼。

「小的再也不會犯了只懇求閣主有機會能夠讓我彌補過錯。」

「那……好啊!」墨顏的手一鬆動,滑落至他的肩膀上,白皙如玉的手中捏弄的菩提子珠串不再因持續的滑動而發出哧溜哧溜的低悶的聲音。

「要是有及時悔悟的話,那麼要佛祖又有何用?」墨顏告訴他,「辦完前一段所交代給你的那件事情,今後幽淵閣就不會再收留你。」

「多謝閣主!」此人終於抬眸,深刻地凝望了眼前之人一眼。

他戰戰兢兢地退離了廳堂,只是一顆心依舊還留在幽淵閣懸著。

要是早知道有今日的話,他絕對不會存在一絲僥倖心理。

閣主的話,是叫他捲起鋪蓋走人了。今後,他也不會背留在任何劍閣,劍閣連同劍門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乃至一席之地。

劍術領域之內,下至劍士,上達劍閣閣主,都是最痛恨姦細和叛徒的!

「哼,其他劍閣難道如今就如此畏怯幽淵閣小小一興起的劍閣的勢力了么?」墨顏不禁凝皺起眉頭,於心中感嘆道,今日才會派人安插在閣中成為開天闢地首位眼線。

江湖,還真是一個血雨腥風的戰場,供人及時行樂,行俠仗義,又恨不得立馬劍拔弩張,叫人遲早認輸投降。

那人已經被派往了隴玉閣,徵求了墨顏的建議,先送去信封,再親自去見她。

「狐狸,哼!」墨顏吐露道,為另外一件事情而勞神傷神,於幽淵閣內躊躇不定,「如果果真是頭狐狸,而且是那頭狐狸,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他心中也不會十分肯定地想它就是靈狐……

幽淵閣弟子立馬抵達了隴玉閣,事先徵求了墨顏的意見,一切都看臉色行事,具體準則是見風使舵,隨機應變。

吳霞於正廳接見了幽淵閣的弟子,此弟子名為幽月,說明了前來的目的。

吳霞給在座的幽淵閣弟子沏了一杯茶,扣下茶杯,摁住道:「哦,原來墨閣主是派你來見紫幽雕的。」

「有什麼事兒么?」吳霞接著騰出一隻手來,漫不經心地捻弄了一下鬍鬚。

心想,這紫幽軒的女兒可果真大不相同,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拜訪,前一段日子,也是想消失就消失,突然說失蹤就失蹤,讓人無處可尋,無處可尋啊!

幽月自然是看不清楚吳霞老閣主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此來一趟,送來了首次拜訪的見面禮。

「這是閣主叫我送來的,還請笑納,我有事兒跟紫幽雕詳談,還請閣主通融通融。」幽月雙手遞呈了一份禮輕情意重的見面禮,裡面是墨顏親自雕刻的佛珠手串,養心補性。

「既然墨閣主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好意思阻攔,是吧?」吳霞放下手掌,一落,目光淺落,「那就通融通融吧!」

「只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值得墨閣主親自派人跑一趟啊?」

「這個嘛……自小紫幽雕就與我們家閣主大人有所交往,私密的事兒,私密的事兒。」幽月順應墨顏的意思,見機行事,「之所以閣主派我親自來一趟,正是由於看重紫幽小姐不是,而另一方面,閣主正巧閉關,所以……就暫時抽不身來了。」

「那……我只好通融一下了,霜兒,叫紫幽小姐過來。」吳霞倏地起身,吩咐在一旁靜守的吳霜。

吳霜應了一聲,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兒,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又跟墨顏糾纏在一塊兒了?難道她有了玉山的庇佑,還不夠么?

想想這一切,就使得她心裡來氣。

爹已經處處忍讓這個來自紫幽閣的閣主千金了,今日還得顧及紫幽閣的地位與威風。

可想而知,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這個女人進閣。

如今,隴玉閣人心因為靈狐與百靈果的事情渙散不說,還被這個叫做紫幽雕的女人搞得烏煙瘴氣的。

去找紫幽雕的路上,正巧迎面而來碰到了傾水然。

傾水然一臉疑惑,狹長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不知道吳霜師姐跑得這麼匆忙幹嘛。

「師姐!」他隨意地打了聲招呼,站到一邊兒,吳霜心中有愧,就沒有應他,她知道,恐怕傾水然從什麼地方什麼人早就獲悉了她以往做過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迹了吧!

她知道的,隴玉閣中的弟子向來嘴巴都閉不緊的,更別說經常跟傾水然走得很近的老愛收集她信息的大嘴巴蘇彬了。

吳霜低了低腦袋,也沒理睬他一聲,就這樣徑直從他身旁給繞過去了。

傾水然走下石階,問向庭院內的那些劍士們,「你們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了嗎?」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看過吳霜這麼難看的臉色,以及這般匆忙的步伐。

「一定是來了大人物,師姐才會突然變得如此如履薄冰的。」

旁人都看著吳霜停下了腳步,令她滿心疑惑的是,不知道墨顏今日為何會與隴玉閣又做糾纏,昔日她的確做了一些傷害葉風停的事,所以今日他不會為此而聯合外閣之人施加報復,一起來對付隴玉閣的吧?

吳霜一眼看到了底,黑黑的無底洞,卻看不到其中結局。

她一如既往地朝人命令了一聲,尤其是對紫幽雕,冷熾的氣焰不改,「有人叫你!」

紫幽雕早就看清楚其中狀況了,這個女人分明還是沒有任何悔改之心,面對這副與死去的葉風停長得一模一樣的面孔,她並沒有什麼悲憫之心,也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罪惡感。

她面無波瀾,更加不會做什麼噩夢。

對於她來說,葉風停因她而死的事件,也許根本就無足輕重。

此時此刻,幽月卻來了,他見到紫幽雕的那一刻,也就沒有吳霜的任何事情了。

幽月對紫幽雕道:「閣主托我而來,我們還是找一個相對靜謐的地方吧!」

「閣主交代我有話跟你說……」

「嗯。」紫幽雕跟隨他出了隴玉閣,說實話,這還是她投胎而來,第一次見到有關於幽坤這個傢伙的人與事。

一萬年前,他們兩個可是死對頭。

放到今日來說,他們對彼此的印象與記憶也不會隨時間的消逝而任意改變絲毫的吧!

來到一片寂靜無人處,除了從空曠山谷里吹來的爽風。

「這裡沒有隴玉閣的眼線了。」幽月一臉冷靜道,他答應閣主一定不會暴露閣主的行蹤。他對吳霞說過的謊,也不需要他來圓了,因為辦成這一件事情之後,他就將脫離幽淵閣了。

「你走吧!」墨顏從幽幽竹林里走了出來,話是對這個幽月說的,如今的他依舊是一襲濃重而壓抑的黑絲木槿衣袍,沉落入凡世。

頓時之間,令紫幽雕驚訝無比,無比震撼。

墨顏早就於竹林裡面窺看紫幽雕一會兒了,她果真就是當初的她,當初的靈狐,淺出一口氣道,「掛在幽淵閣中的畫像,畫上的靈狐跟你長得很像……」

紫幽雕感覺得到,這是靈狐一族的特異功能,每當有人想起靈狐,她們就會於腦海里浮現出他們所寄託的事物。

「那幅畫是你畫的?」紫幽雕問起道,也並沒有推脫自己就是靈狐的事實。

「是的。」墨顏沒有爭辯,反而還因此而解釋了一通,「你可知,那隻寄放在寒冰棺裡面的木偶是我送給吳霜的?」

「哦?」紫幽雕不由得驚異。

「通過那隻木偶,我知道了隴玉閣中所發生的事情,只可惜吳霜那個人想錯了……她本以為那隻木偶是用來解救傾水然出寒冰棺的,以及可以幫助得到他……」

「一萬年了,你還是對我如此冷漠。」墨顏不禁回味了一番紫幽雕對他的神情。

「別提一萬年……」紫幽雕立刻回絕了他,心裏面是滿滿的遺恨。

過往的那些代價,慘不忍睹,她也並不想要再嘗試一番。

墨顏轉移話題,面目如常的鎮定,「你真的做好了決定嗎?」

「什麼意思?」紫幽雕問道。

「我……已經都知道了,你是要用百靈果去救傾水然嗎,還是說……你已經救了!」

「救不救他是我的事,無需閣主大人插手。」紫幽雕再一次回絕他。

「你知道嗎,救了他,你會怎麼辦嗎?」墨顏不由得焦急如焚,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畏懼任何後果。

如果救了他的話,紫幽雕這個女人會變成一隻狐狸的,永遠變不回來原身。

可她就是要如此倔強,以一臂之力來應付如此局面,完成傾水然的心愿,使得他再度為人,不再做那卑微而渺小的砍柴樵夫。

「我知道……」紫幽雕回答他,「可是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也不需要……你。」

紫幽雕思酌一番,回復了他投來的給予淺慰的目光,「你應該知道我不是葉風停,而你也不再是一萬年前的神獸幽坤。」

墨顏猶豫了一會兒,壓抑了一會兒,回擊道:「你也知道……你不是葉風停,那個人也不再會是水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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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鳳從武:公子不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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