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篇 烏無晴被困幽冥境界

第兩百九十九篇 烏無晴被困幽冥境界

烏大爺……」

突然,段水遙和敬水亭來到了他們身前。

「你們來了,賀熊人呢?」烏無晴問起他們道。

「對不住了,王公子,改日再聚!」敬水亭走上前來,抱拳告退道。

「沒事兒,本來就是我欠烏……烏大爺的人情!」王公子道,「此事我也不瞞你了,在賀熊身上發現了幽冥石,不過見者有份兒,這是江湖規矩!」

「到時候,才說吧!」烏無晴對向王鶼道,「話說,我何時與王鶼您有過交情呢,何來一個『欠』字?」

「此話怎講呢!」王鶼不禁挑眉道。

烏無晴應道:「好吧!到時候……見者有份,欠人的人情總要於某一日歸還。」

敬水亭、段水遙攜烏無晴走後,敬水亭不禁問起烏無晴道:「你們兩人是在跟我們打啞謎呢!」

「你們兩個不也是……」烏無晴似有一絲怒色。

他怎能不將王鶼叫他們二人到西門賭坊來,看作是王鶼的「挖牆腳」。

他烏無晴就算再怎麼沒有本事,也不願意身邊的左膀右臂被人給拉攏去了。

失去了段水遙還有敬水亭這兩個情深義重的兄弟,他就等於失去了所有,夕霧門的創立與後續發展也終將成為一張白紙,一場空談!

烏無晴漸漸地將他們二人甩在了身後。

「喂!等等我們呀……」段水遙見烏無晴自從出了西門賭坊,就壓著一臉黑。

他是不是又生氣了?

「烏大爺,你生氣了,不會這麼小氣的吧?」段水遙攬住他的臂膀,一臉和氣勸服道。

烏無晴竭力擠出一絲笑容,他只是有些懼怕,有些缺少安全感罷了。

自從他不再是夙城乃至江湖四海的劍客龍劍之後,一時間所有的輝煌與光芒四射都離他而去,剩下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未成形的幻影,以及黑夜降臨之後的一片灰暗,有的時候,甚至連最亮的月亮都無法透進他禁閉的心扉。

敬水亭看著他們兩個兄弟這樣友愛,不禁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他只希望他們能夠越來越好,彼此信任,一起攜手創建夕霧門,再創曾經屬於劍客一代的輝煌!

「我們這就動身去城西那條街巷吧!」敬水亭道,「我們所要找的人就在那裡,人已經死了好幾天了,躺在棺材鋪子里……」

「賀熊那個人,難道是?」烏無晴不禁問道,臉上除了淡漠,沒有一絲驚異。

冷冽成風,驀然將這座城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霜雪之中。

然而,眼前,敬水亭抬頭一望,卻是赤日炎炎,烈焰無邊。

烏無晴一路向前走,在馬廄前停住,牽出了那匹白馬,想想看,段水遙與敬水亭並沒有騎馬過來,於是便折回去,將鬆綁的韁繩重新綁在了馬廄的柱子上面。

他靠近馬兒,俯身伸手撫摸了一兩下那匹絕影,曾經這匹馬是傾水然的坐騎,看見這匹馬,他不禁想起了過往的點點滴滴。

「乖,五弟我走了!」烏無晴稱呼這匹馬兒為五弟,直到今日,這個稱呼已經成為了他們兄弟對這匹馬的共同稱謂。

「五弟乖乖呆在馬廄吧?」敬水亭問道。

「嗯。」烏無晴應聲道,隨即一聲令下,「出發吧!」

轉眼之際,他們便幾個一齊抵達了城西所在的長巷。

柳色朦朧似煙,犬聲直吠。

一切輪廓似乎愈發熟悉,於烏無晴眼中點點映現,暈染開來。

這個地方,是曾經他來過的地方。

他帶著屬於葉風停的寶劍瓊玉,重新將它於鐵匠鋪里回爐再造。

那時候,他們之間的擁抱如此的溫暖,如此的獨一無二,賦有絕世之美。

烏無晴不禁低垂下腦袋來穿過了那家棺材鋪的門,整個魁梧的身影連同跟在身後的兩個影子不禁浩然林立於此間鋪子里。

「烏大爺來了?」棺材鋪子的老爺爺停下手中的運作,聞之而動,面容紅色,被賦予了霞光一般的紅韻,手指如油紙,全神貫注、專心致志操縱著眼前被擱放在地上還未被拼接完成的散落開來的紙船、紙房等零件。

敬水亭繞過烏無晴身前,對仍舊氣定神閑的老爺爺道:「我們哥兒幾個是來見棺材的……」

「棺材,可是屋內躺著的那位?」老爺爺依舊操縱著手中的零件,並為之潤筆上色。

「正是,可否一觀?」段水遙繼續問道。

這個老爺爺看來很不簡單,這麼繞來繞去,不直擊重點,也不是辦法呀!

烏無晴突然蹲下身來,他向老爺爺掏出一個東西,老爺爺立馬就大驚失色,鬆了口,讓他進去了。

除了他們二人,誰也揣測不到放在老爺爺面前的那塊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老爺爺起身道:「去……去吧!」

烏無晴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烏黑軟錦衣袍拂風前去,朝屋內舉步,跨過那一道門檻兒。

只剩下段水遙還有敬水亭兩人滿懷疑惑與好奇地站在外面。

敬水亭不禁搖了搖腦袋道:「這……這個……」

段水遙眨了眨巴眼睛,一臉和氣地乞求老爺爺道:「烏大爺去了,我是他兄弟,我能進去的吧?」

老爺爺依然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並不理睬旁人,只是一個勁兒地聚精會神為那些紙房子刷漆上色,鮮亮的顏色煞是好看,迷人眼。

「我說……什麼時候死了,我也有這個待遇?」段水遙詼諧道。

敬水亭搖頭尷尬地一笑,先前沉默寡言的老爺爺開了口:「恐怕是沒機會了!」

段水遙埋下一臉,拾掇起掉落在地上的竹篾打發起時間來,左晃晃,右搖搖,也依葫蘆畫瓢動手編織起了紙糊的蓮花燈來。

誰知,直到夜深人靜,烏無晴還沒有從那間房間內走出來。

「活見鬼了?」段水遙禁不住想要闖進那間內室,可是卻被老爺爺給一手阻攔了,擋在外面。

老爺爺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其氣場之大鎮壓得了神仙幽怪,更別提眼前的這個想要搗亂的小人物了!

做棺材鋪的這行,最行的就是與鬼神打交道。

「裡面有鬼靈,小子你還是別進去了!」老爺爺提醒他道。

段水遙退了回去,渾身上下毛骨茸然,腿腳抖得厲害。

眼見著內室裡面半個人影子都沒有,一片黑壓壓的幽光時遁時現。

大家都一口氣不敢出,斂著聲音,屏著氣息,只敢站在外面,不敢往前邁出一步,恐怕那裡面就是九泉之下。

就連老爺爺也緊張了起來,先前不緊張,時由於那是白天,至於到現在才莫名緊張的緣故,一個大活人活生生地進去了,到現在卻一隻腳都沒有看見過。

老爺爺搖頭晃腦,不禁嘆了一聲短氣道:「恐怕烏大爺是不小心犯了什麼禁忌,一時無法脫身了!」

「唉,唉,都怪我沒有提醒他,以為這一切他能夠應付得來,沒想到的是……卻發生了不可預測的東西。」

段水遙深呼吸了一口長氣,緊緊壓在胸腔之中,卻道:「別……別開什麼玩笑了,這個玩笑不好……不好,瘮得慌。」

老爺爺不知道於什麼時候什麼旮沓角落裡掏出來唯一的一根火燭,拿著兩塊打火石於烏漆嘛黑的一片天地「嚓嚓擦」起火,將點亮的火燭滴了一滴油在桌角一側凝結成蠟,隨即將火燭一插,便緊緊地安放在上面,牢固而不可動搖了,吁聲道:「我沒有開玩笑,接觸我們這一行的,本來就會遇見一些常人所無法預料的事情。」

老爺爺身在棺材,一連串吐露而出的話語不禁渲染了一種愈發接近詭異的氛圍,然而,卻並不是誇大事實,完全違背現實的。

段水遙與敬水亭一個人盯著滿臉連同脖子被紅光完全暈染的老爺爺,一個人則瞪著黑乎乎的門檻兒裡面。

段水遙不禁唉聲嘆氣道:「不知道烏無晴在裡面對付得怎麼樣了!」

「眼前,該如何化解賀熊那個人身上的戾氣,才是重中之重,我想……那一塊幽冥石還在那個人身上吧!如果在的話,那麼事實就是跟我想象當中的一模一樣了,這塊幽冥石以吸取凡人身上的戾氣還有怨氣為養料,賀熊這個人雖然後來瘋瘋癲癲的了,但是……按理來說,一個人身上長久所形成的東西應該不會就這麼快隕滅於無形的,短時間內來說,應該是不可能的。」老爺爺插話道,按照情形來說,老爺爺應該不像是騙人的樣子,現在,烏無晴指不定被吸附進了那塊幽冥石之中,與之戾氣還有怨氣作抗爭呢!

敬水亭也由原先的不相信轉換成了進一步的選擇信任,擦眼觀色老爺爺一直以來的舉動,並不是不符合邏輯的,他不像是在胡編亂造一個虛假的東西。

而且,做棺材鋪這一行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賣方與買房之間彼此互相信任。

敬水亭在外面等得火急火燎,早知道他們就一起進去算了,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總有個伴兒呀!

現在他們一個勁兒地自我臆測與虛構,並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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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鳳從武:公子不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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