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篇 傾開元突然關心傾水然

第三百一十篇 傾開元突然關心傾水然

小狐狸很清楚自己不是凡人紫幽雕,臨走前,她回想起傾水然的那番話語,葉風停在哪兒?

於他而言,葉風停肯定要比她這頭小狐狸來得重要得多。

而傾水然返回傾府之後,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知道小狐狸不是葉風停,卻忍不住想要與她有什麼牽絆,或許他是無形之中想要這種方式來擺脫心底埋藏的憂傷吧,以此來忘卻還有葉風停那麼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他曾經天崩地裂地愛過……

傾水然如同往常一樣回來得很晚,這時候已經是夜深了,所以鮮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傾世城卻正好碰到了他,他不禁脫口而出,見之一驚,「二哥,你回來了?」

「怎麼了?」傾水然雙足躍下,看清楚了於月光迷離之下的傾世城。

「二哥,」傾世城再一次激動道,「二哥你……你這是恢復了武功了?」

「哦,只是恢復了兩三成輕功,並未全部恢復。」傾水然答了他。

「哦。」傾世城獃獃地道,處于思索的時候,傾水然已經走了,舉步繞過後院進了內院。

傾世城思索道,剛剛落下劍,他已經練了一晚,如果爹和娘知道了二哥的武功已經開始恢復了,那麼傾家上下都會開心的吧!但是由此而帶來了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吧!現在二哥狀況不明,還是看進一步的發展如何,再決定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爹和娘……

皎潔的月恰似玉盤,月影婆娑,竹葉翩躚起舞之下,傾世城心中的負擔輕鬆了不少,這樣一來的話,他就不用將全部的重擔寄託於自己身上了,爹與娘也就不用老是給自己壓力了,現在至少還有二哥,只要二哥還在,一切皆有可能,劍客便會再度興起。

翌日,廣蘭丫鬟敲了敲書房的門。

一大早,傾水然便進書房閱覽書卷了,說起讀書,他最愛閱讀古書奇談之類的書籍。

聽聞敲門聲,坐落在書桌前面的傾水然奕奕神采,眉目雋秀,開了口:「誰,進來……」

廣蘭丫鬟推門而入,見二少爺一心閱覽書卷,不便打擾。

「少爺,我打擾你了么?」廣蘭丫鬟小心翼翼道,低頭不看,雙足之上兩朵綉好的荷花極具春色,透著粉紅與嬌羞。

聲音不聞,她便悄悄地抬起腦袋來,往二少爺那便看去。

於是乎,她便從背後掏出來那幅畫像,一點點地將它給打開,望了上面的人兒一眼,不由得緊吸了一口氣,這是家母交代給她的事情,她一定要完成。

於心中道,葉風停,二少爺振作起來就靠你了,希望見到你,二少爺就能夠喚醒記憶吧!

「少爺……」廣蘭丫鬟舉步維艱,面色緊張地走到了傾水然面前。

「什麼事兒?」傾水然停下,書「咯噔」一聲,抬眸望其顏。

窗戶之外,風簌簌。

光纜丫鬟大膽地投落目光,端正其色,將那幅畫給攤開來,放在了他的面前,道:「二少爺,這是那人的畫像……」

「誰?」傾水然並沒有看那幅畫像,佯裝不知。

「葉姑娘的。」廣蘭丫鬟道。

「你確定……這是……給我看的?」傾水然朝畫像看了一眼。

廣蘭丫鬟斂聲屏氣,察言觀色,以為二少爺就要認出了葉姑娘來。

然而,他卻突然綻開了笑顏,「娘還是太著急了點兒,不過——這畫像上面的人倒還是挺漂亮的,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二少爺,你真的……真的……」廣蘭丫鬟道,心想道,難道他真的不認得葉風停了?

傾水然繼續佯裝不識,實則心中早就盪起了千層漣漪。

看二少爺如此冷靜的樣子,他應該是不認識了,然而廣蘭當然無法洞悉男人在如此冷靜的外表之下,那顆由冰塊包裹的心有多麼的疼痛欲裂,難以承受,每當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便會勾起許多的往事與回憶……

「這個人,你真的半點兒都沒有想……想起來嗎?」廣蘭丫鬟猶豫道。

傾水然強壓著心中複雜難忍的情緒,凝皺了一下眉頭,彎月眸中平靜無痕道:「你要說什麼,廣蘭?」

「少爺,我先走了。」廣蘭丫鬟準備退身道,捂住畫像上二少爺的字跡與落款,「家母是太著急了點兒。」

廣蘭丫鬟出了書房,一路想道,,愁色難以掩藏,看來她家少爺是真的半點兒都想不起來了……他……他是真的完全忘記了葉風停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當年,家主不同意葉風停與傾水然在一起,斬不斷理還亂,真是一段孽緣啊!

「糟了!」廣蘭這才想起,面色慌張,大驚失色,她忘了將那幅畫給帶出來了,這樣一來,二少爺會不會多看幾眼,注意到畫像上他自己的字跡還有落款?

清霞大師傅差點兒被她這張牙舞爪的舉動給推到陰溝裡面。

廣蘭無形之中感受到周遭透露著一股戾氣,一抬眼菜瞥見了清霞大師傅氣勢洶洶、不怒自威的模樣。

「下次,小心一點兒!」

「著什麼急啊,真是的。」

廣蘭丫鬟見清霞大師傅,這才鬆一口氣,幸好……清霞大師傅應該沒有聽見什麼吧!

她一路自說自話,都記不清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傾開元路過書房,正好去看看傾水然,自從武庄衰落了之後,他還不容易能夠抽出時間來陪陪家人,關心關心孩子們了。

「水然,是我,爹。」還未敲門,便聞其聲。

「爹?」傾水然道,心想,怎麼大家都挑這個時間來打探他了。

「您進來吧!」傾水然繼續埋頭,佯裝思索模樣。

傾開元一推開房門,外面熾烈的陽光便鋪天開地地席捲而來,照亮了整間屋室,一筆一書一畫卷,藍色墨染的鋪陳與擺設,一切都於一瞬之間而外面庭院內栽種的高大參天的用來乘涼避暑的栗子樹也棵棵綻放了流星一般散開來的七縱八橫的花蕊。

絢麗的陽光映入眼帘,照進心扉,使得那對彎彎月眸煞是明亮而醒神,清涼的幽風,吹捲起窗戶之外的白色捲簾布,一切美如畫卷。

傾水然與傾開元都不由得被此番情景吸引住了。

「看得差不多了吧!我們出去走走如何?」傾開元先開口道。

「嗯。」傾水然應了聲,心中缺在想道,現在他雖然武功恢復了有七八成,但是還不能向所有的人吐露事情,包括爹和娘在內的所有人。

傾開元望向那一片白茫茫的銀花素裹,眉頭垂思道:「當你還是小的時候,就自己有了注意,說要隨自己的意願來建造一片屬於自己的小花園,這不,你十五六歲的那一年,便不顧爹和娘的勸阻,那時全府上下丫鬟都聯合起來,為的就是保護好那座海棠花苑,而……而你呢,大咯,翅膀硬了,可以自己有注意,喜歡怎樣做,便如何發揮自己最大的才能。」

「當真是那樣頑固嗎?」傾水然細想不起來了。

「現在這座栗子花園,每年這個時候花開花謝之後,就會結出許許多多的栗子來,過一段時日,全府上下便有口福了,看來,爹和娘是托你的福。」傾開元喜笑顏開。

他們靜聽風聲,風一陣陣的,太陽也陰晴不定地變幻,銀雨便灑了下來,落在他們身上、肩膀上,璀璨奪目極了!

像是雪花,像是月的倒影,像是她的笑靨如花。

「爹,這些年來,辛苦娘照看這座栗子園了。」傾水然有感而發道,那時候,爹不支持他與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然而娘卻站在他的那一邊……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之後,娘親都是他最溫暖的避風港。

她總是說,你要關心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而不是分清對錯,朝別人眼中認為對的那樣去發展。

無論你做錯了什麼,都要回到這個家來,因為只有爹和娘真正心疼你,親人永遠都會在你最艱難的時候給予你依靠和幫助。

「是啊!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捨不得。」傾開元道,「在這幾個孩子當中,她最看重的便是你,最心疼的也是你這個二子。」

「爹,其實有一句話憋在我心裏面,已經很久了。」傾水然突然打斷傾開元的話道。

「你說!」

「爹和娘是不是隱瞞了什麼,其實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孩子的存在。」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些年前,我便到了風煙城,那時候陪同我的是周媛,為了磨鍊自己的心性與毅力,我按照爹和娘的要求,一路一路的披荊斬棘,挺過來了,當時就在風煙城那一關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過那時候他蒙著玉紗,風煙城又老是起霧,讓人看得並不是特別真切……後來再度相遇的時候,我才驀地反應了過來……」

「爹,那個人,是不是跟我一同出生的孿生兄弟呢?」

傾開元即刻陷入了沉默,看來塵封的過往是瞞不住了。

可是這一切要怎樣說起呢,難道要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連親生骨肉都忍心拋棄的自私自利的人嗎?

可當初,的確是他這個父親做錯了,為了傾家的名譽,他不得不捨棄掉另外一個孩子——這個天降的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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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鳳從武:公子不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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