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私通
「你準備怎麼辦?」莫尋臉色淡淡,卻也掩飾不住眼中的一股若有若無的擔憂。
白瀅傾將手中的信一點點握緊,最後鬆開,信上兩個手指印異常清晰。
忽的,眼前綻出一抹明媚的光,勾唇一笑,明眸皓齒,說不出的動人,「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既然婉兒要陷害她,為著穩妥的原則,也定會過來查看一番。
「你倒是不怕啊煜誤會!」莫尋揶揄,這事可大可小,而放在後宮中,則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東西,一但她的清白被質疑,在後宮中只會步步為艱。
白瀅傾淡淡一笑,「他不會誤會!」
忽的,外面起了一陣風,吹動裡面珠簾晃動,清脆的聲音異常明顯,一下一下的,撩撥著人的心。
窗外一個人影,襯著迷濛的夜色,襯著風聲,慢慢靠近寢點。
初時,離的還遠一些,後來,似知道裡面的人沒有發現,便大著膽子靠近。
白瀅傾和莫尋同為習武之人,十里之外尚能聽聲辨位,更何況離的這麼近。
兩人相視一眼,莫尋眼中隱藏著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忽的,一揮衣袖,寢宮中的蠟燭熄滅,漆黑一個片。
婉兒一驚,聽聞有什麼東西落下的聲音,目光中帶了三分得意,三分狠毒,合歡香,白瀅傾,這次看你怎麼過的了這一關。
原本,她不過想在皇上身邊伺候,是她,斷了她所有的路,那麼,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目光中的溫度一點點變的冰冷,似從地獄中淬練出來的一般,一甩袖子,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跑過去。
待到了門口,卻被夏公公攔了下來,「婉兒小姐,這裡面進不得!」雖是太后的侄女,可皇上的地盤,他如何敢馬虎。
話音一落,婉兒便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狗仗人勢的東西,若她今天坐的位置是白瀅傾的位置,恐怕他現在少不得巴結自己吧,心中這般想,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夏公公,皇後娘娘那邊出事了,您還是讓我快些進去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夏公公一聽事皇後娘娘,臉色白了三分,手中的浮塵微動,目光中儘是擔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邊將人往裡迎,一邊問道:「婉兒小姐,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婉兒搖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咬咬唇,猶豫之後,索性將懷中的信交給夏公公,「公公您看!」
夏公公接過去,卻是皇后的手信,不禁有些疑惑。
婉兒跺了跺腳,面色三分狡黠,三分擔憂,「公公還是快些帶我去尋皇上,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夏公公連忙將人帶進去,一抹光亮耀進婉兒眼中,讓她更加肯定,自己做的並沒有錯,只要將白瀅傾除掉,自己才能陪伴在他身邊。
若能陪伴在皇上這般優秀的人身邊,用些手段又何妨,更何況,她白瀅傾手上未必也那麼乾淨。
將手並在胸前,跪了下去,「皇上,奴婢有事要報。」
顧晗煜將手中的摺子放了下來,瞥了坐在旁邊喝茶的南宮冰,面色未變,眼中卻蒙上了一層烏雲,「好歹也是母后那邊的人,不必自稱奴婢,起來吧!」
「謝皇上!」婉兒心中似噙了一抹春水一般,餘光打量著顧晗煜,一身紫色華服襯的整個人越發俊郎,似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婉兒小姐不是有事要稟么?」南宮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安靜如斯的御書房,揚起一陣清脆的聲音。
婉兒一愣,這才回過神,面色卻帶了幾分難堪,「皇上,奴婢……奴婢……」
「何事這般難以開口!」顧晗煜面色依舊淡淡,眼中卻多了一絲不耐煩。
婉兒一身束腰宮裝襯的她整個人腰身一握,忽的,將雙手舉起,一封信安靜躺在手心。
夏公公連忙將信送過去,顧晗煜接過信,瞄了一眼婉兒,幾分深邃,幾分質疑,都在不言中。
待將信拆開,看到上面的內容,一雙手卻隱隱顫抖,空氣里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良久,顧晗煜將手中的信壓在桌面上,指尖泛白,語氣中似醞釀了滔天的怒火一般,「何時的事?」
「奴婢前日收拾娘娘寢殿,發現了這個,不敢有隱瞞!」婉兒說的真切。
「為何當日不來稟報?」顧晗煜側著身子。
「皇上和娘娘感情甚篤,奴婢只覺得奇怪,不曾往那方面想,直到今日,今日……」說到此,卻再也說不出來,一雙水眸幾乎落下淚來。
顧晗煜額頭上青筋漸漸露,一把抓住桌面上的信,狠狠捏緊,娟秀的字跡漸漸模糊,「說下去!」
婉兒聽著他的話中有咬牙切齒的意味,心中暗笑,如今皇上已信了十之八九,若看見昭仁宮苟且的兩人,別說白瀅傾本人了,即便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未來皇后禍亂宮闈,而且還是明目張胆,這條罪名傳出去,她一輩子也別想回來。
莫尋,怪只怪他命不好,身子向下側了點,驚恐道:「皇后……皇後娘娘如今正在昭仁殿內,方……方才,莫公子也來了!」雖說的不是那般名字,卻也夠明白。
大半夜的,後宮進個男子都了不得,更何況還是進了皇后的寢宮。
「婉兒小姐確定看清楚了,可真的是莫公子,你可知,欺君陷害皇后的罪名?」南宮冰心中窩火,卻也少不得耐著性子。
婉兒點點頭,「奴婢不敢欺瞞皇上,皇上移步一看便可知!」
顧晗煜一隻手撐在桌面上,似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深深看了婉兒一眼,大步出了御書房。
待到了昭仁宮,主殿中的蠟燭的確是熄滅的,就連平常等火闌珊的院子,今夜也格外安靜,甚至連個宮女都看不見。
黑暗中,婉兒一雙眸子中含著冰冷的狠毒,白瀅傾,被人捉姦在床的感受,你應該終身難忘吧,今日,我便送你一個大禮。
「皇上?」萍兒正靠在外頭的柱子上打盹,猛然看見來人,嚇了一跳,直直跪了下去。
「傾兒呢?」
「小姐今日身子不舒服,早早便睡下了!」萍兒回答道。
「萍兒姑娘,事實恐怕不是這樣吧?」婉兒面色一閃而過的狠毒,可憐這丫頭,快死到臨頭,卻還不自知。
萍兒似懂非懂的看著婉兒,眼中儘是疑惑,「婉兒小姐這話何意,小姐自是在寢殿中,倒是你,不在院子里好生待著,怎的去了皇上那邊?」
「有人向告密,你家小姐私通!」南宮冰看向婉兒的目光異常冰冷,若換成他,在她拿出那封信之際,就當場將她廢了,何至於同她那麼喏廢話。
萍兒一驚,眼中儘是錯愕,「皇上,這怎麼可能?小姐心中只皇上一人,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定是誣陷!」
「是不是誣陷,進去一看便知!」婉兒眼中儘是得意,說著便要掠過去,將門推開。
萍兒又怎麼會讓她這般輕易過去,張開雙臂將人擋住,目光中幾分不滿,「婉兒小姐,小姐待你不薄,你怎可誣了她的名聲?」
「既是清白,又怎麼會害怕別人查呢,莫得萍兒姑娘有意隱瞞什麼?」說罷,有意無意的看著她身後緊閉著的大門,她突然有些期待,白瀅傾看見顧晗煜的神色,肯定很精彩吧。
萍兒急的直搖頭,只不過婉兒又怎麼肯罷休,一把將人推開,低頭的瞬間,眼中儘是明明滅滅的得意,「皇上,奴婢所過是真是假,您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