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親王府來
太玄蒼一腳蹬開酒肆的正門,也不管外面寒氣逼人,唱著模糊的歌依舊弔兒郎當的走了,來的突然,離開的也快,酒肆內滿屋子清靜空蕩,滿桌子狼藉剩菜。
身後的騎士什長臉色僵硬,看著那離開的人影,還依稀能聽到歌聲混著寒風漸遠,不由得呼出一口氣,頗有些古怪的看著旁邊的騎士們,猶豫了片刻,還是嘆氣道:「這個道士,是真瘋癲還是假瘋癲?」
價值連城的玉髓,說倒進酒里就倒進酒里,區區一個練氣十重的道士,也不怕懷璧其罪,更不怕顯露張揚,尤其是他們這些人,可是眼見得真切,那半個巴掌大小的翠玉葫蘆里,起碼還有數滴玉髓,若是自己搶了,哪怕是不喝,轉手倒賣都是幾輩子的榮華富貴!
「他,他是什麼人?」
一個騎士也是咽了口吐沫,僵硬的臉色也是幾分驚疑,但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這些騎士們都是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然沒了話。
「挺奇怪的人。」
殷長歌開口,臉上帶著微笑,伸手把自己面前的筷子放好,對兩側的騎士們招呼道:「你們都沒怎麼吃,若是肚子里還覺得餓,那就讓這家店再上點,銀錢都記在我的賬上,最後退店的時候一塊結了。」
「謝公子。」騎士們也都拱手道謝,這時候也都不糾結這個問題了,畢竟守著太子殿下的面,總不能真的去劫了那個道士吧?
若是幾年前,還在這咸春府的北大營當兵,整天苦熬著沒個頭,他們這些人可能真的會狠下心來做了這一筆,然後便四散亡命天涯,畢竟那時候還是年輕氣盛,也沒個奔頭,喝了酒膽子一壯,真的敢抄了傢伙去劫道。
可現在不一樣,都已經調任中京城的天府尹中去當差,上有老下有小,顧慮多了,也就只是想想,大殷朝的錦衣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不敢亂來。
「小二。」
看著桌上的狼藉,以及騎士們訕訕的模樣,殷長歌也是一笑,知道這些傢伙恐怕心裡都有些不對勁,畢竟價值數千金的玉髓,就這麼在一個練氣十重的道士身上,任憑他們肯定也會由此心動,這也是人之常情,懷璧其罪。
但殷長歌也自然知道,這些騎士們乃是皇家侍衛,天府尹的差人,真的去打家劫舍,把自己的前程斷送進去,那可未必是上等計策。
「公子,這,這可真是對不住。」
之前那個伶俐的店小二,聽見吆喝也趕緊跑過來,小心的瞥了眼門口,的確是沒有人繼續出現,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不住的道歉道:「各位軍爺也多包涵,剛才掌柜的也說了,明日小店奉送早餐一份,算是一點歉意的補償。」
「不礙事。」殷長歌對那所謂的早餐,到沒有太多的關注,反而是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個店小二道:「我挺好奇的,怎麼你們這一群人,還有之前喝酒吃菜的食客們,怎麼對於剛才那個小道士那麼害怕?」
這是他的疑惑,畢竟大殷朝的律法相當嚴謹,尋常修士雖然也有特權,但卻絕對不會在主要的大城中,大殷朝廷權威最強的地方,對普通的老百姓有什麼欺辱,更不會跌面子和地痞流氓一樣欺負百姓,因為當地的官府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大殷朝如日中天,哪怕是修士也要退避三舍,因為城縣之地,乃是國家氣運匯聚之所,大殷朝氣運加身,無論是官員還是衙役,在自己治世區域之內,都有額外加持。
何況大殷朝的衙役,大部分都是軍中悍卒退伍而來,本身就能結陣成型,外有大殷氣運加持,尋常初入修鍊的修士還真不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
哪怕就是高級的修士,只手斷山的存在,自然也有相應的錦衣衛來處理他們,集合國家而擔任的部門,也不知道集結了多少所謂的朝廷鷹犬,這也是為什麼天下門派,都折服於朝廷官方的羽翼之下的緣故。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
那店小二也是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對殷長歌解釋道:「這都要源於四年前那場大旱,外原道本就苦寒之地,當時可真是千里絕收,武德王讓咸春府內的道士求雨,可那群道士卻說這事有違天道,紛紛都一溜煙逃了。」
「嗯?」殷長歌眉頭皺起,他可並未知道,六年前咸春府有過大旱,不由得開口問道:「那這和之前那個叫太玄蒼的小道士,有什麼關係?」
「關係,怎麼說呢,也是有關係吧。」
似乎是見殷長歌和善,這個店小二也嘆了口氣,拉了椅子坐在一旁,手裡的毛巾也擦了擦臉上的虛汗,慢慢的說道:「那個太玄蒼的師傅,到是真求來了雨,不過也因為此事逆天而行,求雨過後沒幾天就死了,只留下這樣一個孩子在咸春府里獨自生活。」
頓了頓,那店小二也悲嘆一聲:「那太玄蒼非認為是武德王害死了他師父,時長在咸春府里找事挑茬,我們尋常百姓打又打不過他,報官,官府又感應他師父的功績,鬧得不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倒成了我們咸春府的一大害人。」
「原來是這麼回事。」殷長歌聽罷,皺起的眉頭也是緩緩散開,輕嘆一聲道:「到也是個可憐人。」
「唉,他算可憐人,我們也是可憐人啊!」
但那店小二卻有些不認同,嘆了口氣,手裡的毛巾擦著臉,苦澀之意更加濃郁:「武德王宅心仁厚,知道他師父身死,是為了解決大旱逆天而行,不過這個太玄蒼,鬧騰了兩三年了,整個咸春府雞飛狗跳,打又打不過,報官又不管,活像個閻王,現在咸春府里的人誰看見了不煩不厭?」
旁邊的騎士也是心有感觸的點點頭,雖然那太玄蒼身懷重寶,可就是這脾氣性格實在是太過隨意,自身又邋邋遢遢,根本就半點都不討喜。
殷長歌對此也是默然,對於太玄蒼那洒脫的性格,也就是有前世經驗的他方能接受,至於其他人可真不好評說,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來對那店小二道:「今晚我們一行人住宿,若是不忙,就給我們安排幾間上房吧。」
「得來。」那店小二見殷長歌不願多談,自己也樂得清閑,甩了甩肩膀上搭著的白毛巾,走在前面帶路:「看公子和幾位軍爺,不如開六間上房,公子一間,其他軍爺的房間都多添上一張床鋪擠擠?」
「嗯。」殷長歌點頭,六間上房也花不了多少銀錢,雖然也是兩三人睡在一起,但對於那些出身軍伍的騎士們來說,算不了什麼大事。
當然,這個店小二眼尖,看出了這群人顯然是以殷長歌為首,不僅單獨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旁邊的隔壁房間也是給騎士們準備的,若是有什麼事情也能及時招呼,也省得了他們酒肆的一些麻煩。
「公子,床鋪都收拾好了,若是要洗澡水,我們小店也能提前燒。」
店小二收拾完床鋪,也在這間房屋裡退出來,雙手拉住房門,還是輕聲提醒了一句:「剛才聽外面傳來了消息,說是明日清晨,武德王迎佛骨進城,公子剛剛來了咸春府,諸多忌諱可能還不知道,還是希望明日多多注意,盡量減少外出。」
聽見小二的提醒,殷長歌也是微微一愣,皇叔武德王明日的確要迎接佛骨入城,這可是重大的事情,但眉頭也是忍不住皺起。
可當他想要繼續開口詢問些什麼的時候,門口的店小二,卻關上了房門走了。
「這也是麻煩。」
輕輕搖了搖頭,殷長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來了咸春府以後,任務是巡視北大營,但他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去和自己的皇叔武德王交談。
畢竟大殷邊疆,咸春府乃是兵家重塞,武德王統領此地二十年,掌控大殷邊軍,可謂是實權親王,雖說北大營直屬大殷朝廷的兵部領導,但一般還是由咸春府的武德王安排事項,嚴防北地蠻子部落的時候,同樣負責當地安穩。
「殿下是否卧榻休息了?」
但是正當殷長歌坐在床榻邊的時候,房門卻被輕輕敲響,不過門外傳來的聲音不是那店小二的,也不是跟自己來的騎士,反而有種做作的陰柔:「奴才奉武德王之命,請殿下前往親王府歇息,以絮多年未見之情分。」
臉色稍楞,他自然知道這種聲音和稱呼,都是那些服侍皇親國戚的宦官們,才能發出的陰柔。殷長歌也是笑了笑,臉色平靜的開口道:「無妨,我剛好思念皇叔。」
他站起來,走到房門處打開,門外正恭敬地低頭站著一個穿著太監服的老年宦官,旁邊也跟著兩個小黃門侍候著,見到殷長歌出來,三人也是恭敬地想要跪拜行禮:「奴才見過殿下,夜深打擾殿下休息,望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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