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

興奮

()葉溪見蕭翊又回到屋裡開始吃,自己也跟著進屋接著吃,蕭翊笑道:「溪兒剛才又去煮什麼了?」

「我去蒸米飯,給妻主帶去山上吃。」

心裡暖暖的,「溪兒對我真好。」

「妻主對我也好呀。」葉溪開心地笑,又有些擔心地問:「妻主,帶著弓箭,真的遇到狼也不怕了嗎?」

蕭翊含笑摸摸他的頭,「真的遇到狼也不怕了,溪兒不用擔心,乖乖在家等我,還有一件事,溪兒一定要記得。」

「好。」葉溪點頭,也不問什麼事。

「如果有人再來,溪兒就關著門不要理會,如果有人要打溪兒,溪兒就使勁兒打回去,知道嗎?」

葉溪睜著眼,打人他不會啊,可是,妻主的眼神很堅定,葉溪有些獃獃地點頭,表示自己記得她的話了。蕭翊笑笑,往他臉上親了一下,「溪兒慢慢吃,我走了。」

葉溪呆了呆,回過神來蕭翊已經走到院子里了,葉溪趕忙追出去,「妻主,還有飯。」一邊快手快腳地用乾淨的棉布包好飯給蕭翊背上,看著她們出門才轉回屋裡去收拾早餐,小臉上嫣紅一片,妻主又親他了,圖畫書上都說,才子喜歡佳人,就會親他。

收拾完桌子,葉溪把家裡打掃了一下,然後看了一會兒插圖書,練了一會兒字,再看一會兒插圖書,再練一會兒字,看看天上的太陽,已經中午了。葉溪將書收起來,做了點午飯吃,然後,該幹什麼呢?書已經看了好幾遍了,上面的字他都認識了,字也練了好幾遍了,他不想再練了,家裡的絲線也沒有了,不然還可以編編手鏈。

葉溪跑到圍牆邊伸著頭望了會兒,山路那邊也沒有妻主回來的影子,葉溪又挪回屋裡,不如去洗衣服?可是,都沒有臟衣服可以洗。

對了,衣服!

葉溪翻出以前蕭翊買回來的布,他先前還說要學做衣服的呢,近來天天學字,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葉溪抱著布去了譚章月家,他不會做衣服,得找個人教他。安大叔和安霧正坐在樹蔭下編手鏈,葉溪站在門口望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沒有一個人去過別人家。

安大叔和安霧編著手鏈說笑著,不經意地抬頭看見他站在門邊,安大叔笑道:「葉哥兒?你站在門邊作甚?快進來呀!」

「大叔。」葉溪小聲地叫人,往裡面挪了挪。

安霧看他那小步小步的慎得慌,乾脆擱了手鏈去拉他進屋,「進來進來,你抱著什麼?」

「布,我想,學做衣服。」葉溪有些膽怯地看安家父子,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教他?

安大叔已經拿了一個板凳出來,「葉哥兒,坐這兒,來,我看看你的布,你要做誰穿的衣服?你的還是你妻主的?」

葉溪將布遞給他,「做妻主的。」

譚章月和蕭翊去打獵,雖說在村裡的時候鬥志昂揚的,等進了樹林子里,多少還是有些怕。

一進樹林,譚章月就將背上的弓箭取下握在手裡,這弓箭是蕭翊之前做的,雖然有很多缺陷,但還是能暫時用著。譚章月握著手上的弓,箭是搭好了的,一付備戰的緊張狀態,「蕭翊,是不是、是不是、真的遇到狼也不怕?」

蕭翊故意奸笑,「你傻了?怎麼可能遇到狼也不怕?」

「啊?」譚章月大驚,「你你你、你騙我?」

「誰騙你了?我從來沒說過遇到狼也不怕。」

「你!」譚章月氣惱地瞪她,蕭翊開心得勾起嘴角,拉弓搭箭,瞄準了前方悠閑散步的野雞。一箭射出,野雞應聲而倒,譚章月歡呼一聲奔過去撿起,「蕭翊,好厲害!」

蕭翊含笑指指背後的背藍,譚章月將野雞丟進去,有些討好地笑,「蕭翊,等下是不是讓我也射一回?」

「你自個不是拿著弓箭嗎?」

「是哦,蕭翊……」

「噓!」蕭翊指指前邊一跳一跳的小東西,「兔子。」

譚章月眼冒金星,擺開架勢一箭射出,兔子蹬了幾下腳便不動了,蕭翊眨了幾下眼,她的失敗品,譚章月用起來似乎挺順手的。譚章月遠遠地看了兔子好半天,一動不動,蕭翊用手肘碰她,「幹嘛呢?」

「蕭翊!蕭翊!」譚章月回神似的突然抱著蕭翊又笑又跳,「我打到獵物了!我打到獵物了!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那兒,」譚章月指指不遠處的兔子,「那兒,是我打到的,我打的!」

蕭翊呲著嘴使勁推扒拉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幹什麼呀……」

「蕭翊,你看見了嗎?我一箭就射死了那隻兔子,這麼遠,我一箭就射死了它,蕭翊,……」

呃~~~~~蕭翊受不了地掙開她,徑自上前提起兔子將箭□,將兔子往後一放,沒放到背藍里,被譚章月接過去了又拎到了她眼前,「蕭翊蕭翊,這個是我獵到的,這麼大一隻兔子,你看你看……」

天哪!用得著這麼激動嗎?蕭翊揉揉被吵得發痛的額角,她錯了,她不應該帶譚章月來,打到只兔子就跟范進中舉似的。

「蕭翊,你知道嗎?我瞄著它的時候……」

「譚章月,你聲音這麼大,方圓八百里的動物都被你嚇跑了。」蕭翊很無奈。

「呃……」譚章月閉了嘴,卻仍是激動,沒兩分鐘又找蕭翊說話,只不過這次聲音壓低了些:「蕭翊,你打算把獵物怎麼辦?吃了嗎?」

蕭翊頭也不回往前走,聲音卻是帶著笑:「你捨得吃了?」

「呃,是有點捨不得,可我應該也給小霧補補身子,可你昨天給我的肉都還沒吃完呢,可這是我親手打到的,意義非凡吶,可家裡那麼窮,我應該拿去賣,可……」

「行了行了,別可了。」頭都被她可暈了,「如果你可以不說話不把那些動物嚇跑,我們應該能打到不少,那你就可以留一些自己吃,拿一些去買。」蕭翊搭箭,又射到一隻山雞,譚章月嘴都笑歪了,可以自己吃啊,還可以拿去賣啊,嘿嘿嘿……

蕭翊嘴角抽搐,「譚章月,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麼傻?」

譚章月開心地抓著她,「蕭翊,我要打好多獵物回去,你說好不好?蕭翊,我們以後天天都來打獵去賣,我們會發財的,你說好不好?蕭翊……」

「好好好,都好都好,你要怎麼樣都行,我都同意。」蕭翊頗有些無奈,卻也很高興,因為好友是真正開心。

從早上獵到第一隻兔子開始,譚章月就一直處於極端興奮的狀態,期間驚跑了無數只野雞野兔野貓野狗,被蔓藤絆倒了N次,踩到青苔滑倒N次,甚至射空了N次未中目標都未減消哪怕一點點她的興奮度,下午三點左右蕭翊提議回家的時候,她還不想走。

「你不是還要去城裡賣獵物?難不成你打算天黑了再去賣?」

譚章月抬頭看天,「現在還早啊!」

「早你個頭,回家還要吃點東西,趕到城裡差不多就是買下午菜的時間了。」

「你餓了?我一點兒也不餓呢!」

「我餓得快暈了!」蕭翊真想捶她,她過分興奮不覺得餓,竟也不給她點時間吃午飯,害她挨餓不說,還浪費小溪兒一番心意。

「你真是弱書生,一頓不吃都不行,唉,蕭翊,你怎麼不吃呢?你不是背著午飯嗎?」

「靠,我真想捶你!」

「為什麼捶我?」

蕭翊咬牙,她興奮得滿山跑,她哪裡能安安穩穩地歇著吃午飯?現在居然還來問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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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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