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私通
牆上掛的,畫上畫的人不是菱兒嗎?
魏子躍那麼好看的一雙手,畫出的女子,確實真的跟畫一般。
昭和將畫像拿了下來,她仔細地去看那幅畫,都不用看,都能想象到畫它的人該有多用心。
黃昏十分,魏子躍回來了,難得對昭和展露笑顏。
可昭和任何回應都沒有,她將畫藏在身後,眼睛紅紅的,胭脂都有些花了。
「昭和?怎麼了?」
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魏子躍伸出手想要碰昭和的頭髮,以示安慰。
「魏子躍,你是真的愛她嗎?從今日起,我給你機會如何?」
昭和將畫拿出來遞給魏子躍,表情帶著隱忍。
魏子躍伸手接過畫作,將畫作攤開,一切就都瞭然於心了。
「昭和,」魏子躍有話要說。
昭和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人就跑出去了,她不想聽魏子躍接下來的話了。
昭和回王府了,這就不說,一回去就鬧著林王要和魏子躍和離。
林王自然不同意,可被鬧久了,昭和又哭得他心疼,沒過多久卻是給同意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是她和魏子躍的事,來了丞相府想找魏子躍談談。
魏子躍正端起茶水,聽見這句話,本能拒絕了。
「我不同意,昭和她不過是,在鬧性子而已。」
「鬧性子?本王從未見過昭和那麼難過。」
林王對魏子躍有氣,聽見這句話,整個人對魏子躍的憤怒更多了。
「王爺,還是不要過多干涉臣的私事。」
魏子躍不想再和林王多聊什麼,開了口語氣也不善。
「那就和離吧,昭和回去要求了。」
林王想了一下昭和堅決的態度,本來就是很看好這樁婚事,如今也想就此作罷了。
「林王,還是讓郡主回來吧,如果真的想要和離,也至少是她親自告訴我。」
魏子躍心裡很奇怪,意識到有可能失去昭和,他非但一點釋懷都沒有,整顆心在觸及這兩個字的時候,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昭和很快過來了,一雙眼因為哭了,這時候正紅腫著。
魏子躍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昭和,表情頭一次將心疼擺了上去。
「你哭了?」
昭和本來都止住了眼淚,在王爺府方才正吃糕點呢,被叫過來的時候都有些不想來,想了想卻還是來了。
魏子躍伸出手拉上了昭和的手臂,沒用多少力氣就將昭和拉到了面前。
伸出手,用食指輕輕蹭去了昭和嘴角的碎屑。
「昭和,你真的要與我和離嗎?」
魏子躍這樣問,昭和都不用回答,林王就知道答案了,他的昭和性子如何他最了解了,和離這事本來就是一個衝動勁,這時候魏子躍這樣,她怎麼可能還說的出口?
果然,昭和搖了搖頭。
「唉。」林王看到這個動作,連留下來的心情都沒有,嘆了一口氣就隨著侍從默默走開了。
「菱兒她,實則有緣無分,何況,我從來對你就狠不下心來,我和她是再無可能的,那幅畫是多年前畫的,我沒想被你找到。」
魏子躍頭一次對人解釋,多少有些干,卻也讓昭和消了火。
一年一度的科舉結束了,許倪成了今年的金科狀元。
其實,這個狀元也沒有什麼水分,他本身就有才華,而且,為了香糯,這幾日讀起書來更是不眠不休。
香糯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欣喜了,那一日看什麼都順眼了不少,甚至於看軒轅喻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寒月的月份越發大了,直直挺著一個肚子,整個人因為身子的原因,也越發不熱切了。
科舉結束,宮中擺了宴席,許倪作為新科狀元被請進了宮。
軒轅喻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敬了他一杯酒,可以說風光無限了。
宴會到了一半,眾賓客很多都離場去宮裡閑逛了。
寒月也是一直坐的不舒服,在香糯說去走走的時候,也出去了。
可令寒月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會看到那一幕。
香糯摟著狀元爺,在林子里接吻。
兩個人吻得動情,身旁只站著一個小丫頭。
這事,怎麼看,都不是小事啊。
月牙兒也倒抽了一口氣,兩個人站在假山旁不知該如何反應。
寒月有些慌亂地想要逃開,腳上卻是踩了石子,發出了聲響直接被遠處的兩個人聽到了。
香糯回過了頭,看著寒月,表情一瞬也是驚慌失措的。
一把將許倪推開,想要走過來,寒月卻是在被人發現偷看的時候直接跑開了。
後面的香糯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她該如何才好?
許倪看著那遠處跑開的人,表情也是一變,伸手拉住香糯,問了一句,「剛才,那個人是誰?」
「寒月公主。」
香糯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她其實是心存僥倖了,公主一向善良,定然知道這件事被軒轅喻知道會如何。
可是,寒月也有可能告訴軒轅喻,妃子私通,這可是大事,公主一向守禮的,不一定能守的住。
香糯回到宴會的時候,額頭流了很多汗,她的手心也全是汗,她很害怕,寒月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就將一切說出來。
寒月也在掙扎,這件事若是說出來,香糯和狀元都會死,她是無意看到,依照律法,知情不報本是同罪,而且這件事若是被阿喻知道……
不太敢想,看著底下的賓客,寒月想了一下還是沒說,這種環境,說出來,不止是香糯和狀元爺會出事,阿喻臉上也無光。
想到之後還是要說,寒月卻愈發緊張,軒轅喻在對著底下的人笑,她就懂事地給他倒酒。
「阿喻,我有點累了。」
寒月的演技並不好,說這句話的時候低著頭,愣是不敢看軒轅喻一眼。
軒轅喻看著眼前寒月給自己倒的酒,滿滿一杯,再看看寒月。
「皇姐可是,有話要說?」
端起桌上寒月倒的酒一飲而盡。
寒月立刻抬了頭,慌亂的搖著頭,還擺了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累了。」
「這樣?那你去睡吧。」
軒轅喻已經肯定了寒月有事瞞著自己,而且這事恐怕也不小。
不過,他實在想不通,寒月能瞞著他什麼事,他和寒月呆了這麼多天,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香糯在底下就一直盯著寒月,這時候看寒月退場了,也尋了理由離開了。
腳步不停地追隨上寒月,「公主,公主。」
寒月不想回頭,加快了步伐,可到底是懷了孩子的人,很快就被追上了。
「幹什麼?」
「謝謝你剛才沒有告訴陛下。」
香糯說的很真誠。
「不用謝,不過是家醜不可外揚,明日我還是會告訴阿喻。」
寒月的態度很冷淡,香糯會和人私通,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定要這樣嗎?」
香糯喘出一口氣,不能接受。
寒月甩開了香糯,直直朝著寒蕊宮走去了。
香糯也跟了過去,一進宮殿,她就跪下了。
「公主。」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寒月扶著肚子,她還是頭一次碰見這樣的事,其實她是很喜歡香糯的。
「公主可知,狀元爺本是我的舊識,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是被陛下強搶而入的宮……」
香糯將一段經歷緩緩說出,說完,一張臉早就被眼淚洗了好幾遍了。
妝容花在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有些髒了。
「可你,既然和阿喻走了,就不該還和他做這種事。」
這件事寒月一直不知道,這時候知道了,心裡就在罵軒轅喻,可她一向講道理。
「你以為香糯不想嗎?」香糯聽見這句話哭得抽泣。
伸出一雙手扶上肚子,看著遠處微微失了神。
「公主可知,我懷了兩次孩子。」
這件事香糯知道,軒轅喻不想讓寒月知道,可事到如今,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第一次滑胎時,陛下漠不關心,告誡我不要再懷了,可幾月前我還是懷上了,他直接讓太醫親自打掉了我的孩子。」
香糯看著寒月變得震驚和有些厭棄的神情,知道這件事影響到了寒月。
瞬間,寒月看著香糯的表情就變得十分同情了。
這件事她確實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心裡就是微微泛起疼,她如今肚子愈發大了,自是能夠體會孩子在肚子里的那種感覺。
雖然不知阿喻為何這樣做,可這樣對自己的孩子,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香糯說這件事只想告訴公主,臣妾那時真就心灰意冷了,如果不是軒轅喻帶走我,我覺不會經歷這些,他既然不愛我,又何必那樣對我?」
寒月不知道說什麼好,心下確實對軒轅喻存了別的想法。
「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我和他多年未見,原又有那種關係,實在,實在不知……」
說著,說著,香糯又哭了起來。
「好了我答應你不告訴阿喻,但你不能再做出格的事了。」
寒月生了煩,到底還是答應了,揮手讓香糯下去,手指揉著太陽穴,心情瞬間變得十分煩躁。
這件事就被這麼掀過去了?自然不可能。
第二日,軒轅喻下了早朝陪寒月吃東西的時候,提了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