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產

第119章 小產

寒月仔細喝了一口湯,吞咽了口水,故作疑惑,「陛下在說什麼,寒月不懂。」

「不懂?」軒轅喻看了一眼寒月,「皇姐可知,如果真有什麼事,讓阿喻去查,一查便知。」

呵!寒月在心裡冷笑一聲,「那你就去查呀。」

我還真不信,你能查出什麼。

自那日起,香糯對寒月就殷勤了許多,多日往寒月宮裡走,不時還來關心寒月,這有來有往,兩個人倒是熟了很多。

那日過後,軒轅喻確實查了,可卻也真的,什麼也沒查出。

寒月作息正常,平日也不出宮,就是偶爾在院子里走走,這又能看出什麼?

只不過,該出的事還是會出。

寒月正在宮裡小憩的時候,月牙兒就匆忙地跑進來了。

「公主,公主。」

寒月睜開了眼,看著月牙兒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怎麼了?」

「淑妃娘娘和狀元爺私通,被陛下查到了。」

「陛下知道了?怎麼回事。」

「聽說是,有人告發。」香糯回答。

「罷了,我們過去看看吧,到底如何了。」

寒月嘆了一口氣,果然紙是保不住火的,不過阿喻本來也是有錯的啊。

寒月推門而入的時候,香糯正跪在地上哭,那身旁跪著的男人應該是許倪。

軒轅喻看起來,應該是憤怒吧,不說話,也看不出有多生氣,寒月就是知道他氣得不清。

「怎麼回事了?」

寒月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坐到了軒轅喻身旁,一隻手捂著肚子。

「皇姐當真什麼也不知道?」

軒轅喻端起身旁的茶抿了一口,對於寒月的突然到來已經瞭然於心了。

「我知道什麼?」

吞咽了口水,寒月整個人變得有些心虛。

「香糯和許大人的事,你當真半點不知?」

軒轅喻伸出手順著寒月走得急,被風吹亂的頭髮。

「我應該知道什麼?」

寒月低下頭,手指揉著衣服細軟的布料,根本不知該怎麼辯解。

「罷了,這件事等會兒再說。」

想了現下最迫切需要解決的是什麼,軒轅喻倒也不為難寒月了。

「淑妃還有什麼辯解的?」

軒轅喻對香糯早就沒什麼耐心了,發生了這種事,讓他很想痛下殺手。

「求陛下放過許大人,香糯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不要,糯兒,陛下還是殺了許倪吧。」

「互相求情嗎?不如我讓你們一塊下黃泉,也好有個照應如何?」

軒轅喻手指碰了碰身旁的茶杯,對一旁的小平子吩咐,「茶涼了,重新添吧。」

寒月在一旁,聽見軒轅喻的話時,正準備喝茶,一下那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啪」地一聲,很清脆的聲音。

寒月有些受到驚嚇,準備開口說什麼的,香糯就爬了過來。

「公主,求公主,你不是也知道嗎?替我求求陛下,放了許倪,放了許倪。」

香糯跪在寒月身邊,伸出手拽著寒月的褲腳,哀求著。

寒月聽見這句話立刻就去看了軒轅喻,他的眼神怎麼說,仿若是個局外人,就等著寒月怎麼開口了。

這樣的話,寒月自然就不敢開口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沒有想到寒月會直接拒絕,香糯的眼神一下就憤恨了起來,「軒轅喻,明明走到今天全是你一個人的過錯,為什麼最後受懲罰的是我?」

「如果你是你對我那麼殘忍,我又怎麼會做這些?」

香糯眼淚掉的凶,手指指著軒轅喻句句控訴。

軒轅喻也不生氣,而是開了口將問題給了寒月。

「皇姐,私通可是大罪,按理說兩個人都該死不是嗎?阿喻想了下,想聽聽皇姐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寒月的手抖著,她以為,軒轅喻該是直接發火了,畢竟她也算是知情不報,軒轅喻沒有質問她,還讓她來做抉擇?

「這是陛下的事,寒月沒有權利做決定。」

不敢多管閑事了?軒轅喻諷刺一笑。

「皇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如今又不管,是覺得這兩個人都該死嗎?」

「不是,放過香糯吧。」

這話讓寒月一下就急了,她肯定不想兩個人都死啊。

軒轅喻看著那跪在地上哭得一臉淚水,妝容花完的人,眼中難以掩蓋的厭惡。

他走了過去,在很近的時候抬起了腳踩在了香糯的手上。

「皇姐既然這樣說,就放過她吧。」

寒月也是害怕著,阿喻一向討厭別人騙他,她這樣瞞著,現在沒說什麼,恐怕是等著她回宮才說吧。

看著軒轅喻離去的背影,寒月的內心複雜了起來。

香糯不敢喊疼,聽到耳邊小平子一句,溺死後,整個人再沒了希望。

寒月猜得不錯,晚膳的時候,她才吃了幾口軒轅喻就來了,一張臉還真是冷淡的很。

對面坐著這樣一個,讓室內溫度一下掉了的人,寒月有些吃不下去。

「皇姐繼續吃,吃完再說也不遲。」

都這樣說了,寒月更不敢動筷了。

草草吃了兩口,就讓人撤了。

「皇姐吃這麼少,不怕餓嗎?」

軒轅喻忍不住問了一句。

「阿喻有話不妨直接說了。」

知道軒轅喻是來找事的,寒月也懶得拐彎抹角了。

「那好,淑妃和人私通之事,你早就知道了?」

軒轅喻直直盯著寒月。

「她自己不都說了嗎?」

沒什麼好辯解,寒月直接承認了。

「好,好,既然這樣,那皇姐今日就開始抄經書吧。」

軒轅喻想了半天,才發覺,寒月肚子里裝著一個球,他就是真的想罰,也找不來好點子。

什麼點子,能讓寒月知道自己錯了,往後再不敢瞞著他。

「你,我肚子里還有皇子。」

可偏偏,寒月還不識趣,知道軒轅喻因為她懷有身孕不敢處罰她。

「呵,皇姐也想到了我想到那裡了?抄經書不過是讓你反省而已,等這個小鬼出來,我們再算總賬,所以皇姐往後可要悠著點,再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哭了,可沒人心疼。」

軒轅喻走了幾步到寒月身旁,伸出手碰了寒月的肚子,小聲警告了一句。

寒月一下就被嚇到了,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可軒轅喻卻沒有哄,他很生氣著,寒月的不懂事,又不是自己做錯了,別人的事還要拿來瞞著他。

抬起頭,寒月看著軒轅喻的眼神都有些幽怨,活脫脫像是被欺負了。

軒轅喻不多說什麼,而是抱起了寒月朝著床榻而去。

將寒月輕輕放在床上后,嘴唇湊上去親了她那紅潤的唇一下。

很快,快的寒月都來不及反應。

「香糯懷了兩次,都是你下的手?」

寒月抬起頭,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問的無比認真。

軒轅喻很想否認,可他不忍心騙寒月。

「對。」

「你對,同床共枕的人都能這麼殘忍嗎?」

寒月眨了幾下眼睛,不禁就開始揣測,如果這人是自己,那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有她。

這讓她,忽然間就覺得軒轅喻陌生了許多。

「皇姐在害怕什麼?阿喻不會對皇姐這樣的,永遠不會。」

軒轅喻有些急了。

「不會嗎?」可你說的話,有幾句是你自己能控制來的?

寒月的眼神一下就冷了,手捂著肚子,看著軒轅喻的眼神,不是一點的陌生。

預料外,不對,意料之內的反應,皇姐那麼較真的人,怎會認同他做的這麼殘忍的事。

寒月這幾日身子很不舒服,軒轅喻一連來了幾日都沒有好臉色不說,還讓寒月更難受了幾分。

太醫開了葯后就下去了,留下寒月在簾后,唇都白了。

「皇姐可是要吃些東西?」

軒轅喻坐在一旁,伸出手給寒月擦著汗。

「你有這時間不如離我遠些,我不餓。」

寒月是一點好臉色也不給軒轅喻,那件事讓她一連幾日對著軒轅喻都面對不來。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肚子不舒服我的關心也不當回事了?」

「你可以不關心啊!」

寒月本來肚子就不舒服,被吼了也不害怕。

「我真是,軒轅寒月,我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的。」

「我知道啊,所以你要我如何,感恩戴德地接受?還是跪著接受?」

寒月的脾氣來得快,也是吃定了軒轅喻不敢做什麼。

月牙兒將葯端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也還在吵。

發出動靜,軒轅喻先停了口,叫了月牙兒上前,伸手端了葯。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吵,來,我喂你喝葯,莫要鬧了可好?」

吹了兩口葯,軒轅喻將湯匙送了過去。

寒月到底也不說什麼,這葯止疼,就算是苦,也認了。

可沒喝幾口,寒月就全都吐出來了。

嗆得她眼淚都掉出來了,一張臉寫著難受。

這可讓軒轅喻心疼了,他拿過月牙兒遞來的帕子給寒月擦汗,「皇姐不然睡會兒吧,吐了算了。」

寒月點了點頭,也是真的累了,沒什麼力氣和軒轅喻爭吵。

入夜,軒轅喻沒有來,寒月難得空下心來好好想想這幾日的事。

她的腦子亂得很,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軒轅喻。

沒等她想好,香糯卻是來了。

她的頭髮很亂,未著粉黛的一張臉看起來有些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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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只鍾情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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