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阿不思·鄧布利多
克勞德揉著心口,慢慢睜開眼睛,他現在伏在地上的姿勢很不好看,臉和冰涼的地板緊緊貼在一起,讓他的大腦清醒不少。
「我對你這雙翅膀很感興趣。」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拖長了語調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他艱難的翻過身來,看到盧修斯·馬爾福正蹲在自己面前,遠處的斯內普還在蹂躪詹姆,多卡斯等人昏迷不醒,一樓空曠大廳中金斯萊三人還在圍攻伏地魔。
伏地魔應付起來也需小心謹慎,這三名傲羅久經戰場配合很是默契,稍有不慎就會被抓住機會一頓猛攻。
「你不介意我把你的翅膀當作紀念品吧?」盧修斯唇角帶笑,問克勞德。
「什麼……」克勞德虛弱的問道,他還沒反應過來,背部和手臂便傳來了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盧修斯手中的魔杖宛如一柄帶著血跡的鐮刀,正一點點在克勞德背部的翅膀上切割。
「這雙翅膀簡直像一件藝術品,」他輕聲呢喃,「它配得上豪華的馬爾福莊園。」
他握著魔杖的手指用力,將翅膀連接克勞德肩胛骨的根部劃開,克勞德感到手肘部分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盧修斯輕輕撫摸著克勞德的翅膀,墨綠色羽毛很溫暖,摸上去頗為順滑,他有些愛不釋手。
克勞德側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可是疼痛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依舊往他的大腦里鑽。
他能感覺到自己對於左臂和左翅的掌控正在逐漸消失,像是不屬於自己身體了一般。
多卡斯被克勞德的慘叫驚醒,她看到盧修斯的所作所為後嗓子里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整個人撲了過來,眼睛中血絲密布淚花閃爍,看架勢是要活撕了盧修斯。
「滾開!」盧修斯被干擾到了,一記殺戮咒毫不留情的射了出去。
多卡斯眼眸都被這爆發盛開的光染成了綠色,她的身體在空中儘力移動,但是腰部那道又長又深的傷口關鍵時刻發作,她腰間一痛動作自然稍慢了幾分。
她的身體在空中避無可避即將撞上這記殺戮咒。
克勞德想要大聲說話卻做不到,翅膀和手臂的痛楚讓他口中只能發出一聲聲無意義的尖叫。
他眼睜睜的看著多卡斯猶如一隻撲火的飛蛾,朝著殺戮咒飛去。
多卡斯臉上寫滿了不屈與憤怒,她儘力想要反抗,但是囿於自身實力,卻只能止步於此。
她心有不甘,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滿懷情意尚未訴說,她不甘心如此死去。
萬念俱灰之際,一記盔甲突然出現在多卡斯面前,替她擋下了這記殺戮咒。
魔力迸發出的衝擊波將多卡斯擊飛數米開外,身體重重砸在地面上昏迷不醒。
一個老人舉著魔杖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著白袍留白須白髮,帶著半月形眼鏡,高挺的鷹鉤鼻像是之前被人打斷過一般顯得歪歪扭扭。
他身材又高又瘦神情嚴肅帶著無盡威嚴,在他身後又有四五人出現,克勞德只認得愛米琳·萬斯。
「鄧布利多!」伏地魔的怒吼幫助克勞德辨認出這個老人的身份。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主席、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霍格沃茨校長,當世最強巫師。
克勞德對他的了解大多是在德姆斯特朗教授們的口中,評價大多帶有貶義,無非是對鄧布利多違背血盟對他們的校友格林德沃出手有所不滿。
貶低的是他的人品,但讚揚他的實力,在格林德沃倒台後,鄧布利多就是當之無愧的世上最強巫師。
「湯姆!」他聲音中充斥著怒火,在阿茲卡班中迴響,「今天你肯定是走不了了!」
「你做夢!」伏地魔說道,「今天這些傲羅死定了!梅林也救不了他,我說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依然對鄧布利多忌憚萬分。
他眼睛中紅光大盛,魔杖爆發出驚人魔力,將面前三名傲羅擊飛。
鄧布利多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手中魔杖不斷揮舞,和伏地魔戰成一團。
跟隨他身後的眾人找上了食死徒,他們大多魔力充沛,和這些消耗了大部分魔力的食死徒相比實力更強,局面逐漸穩定下來。
詹姆放下捂著腦袋的手臂,爬到小天狼星和莉莉身邊,將他們保護起來。
克勞德看著自己的左翅,那裡一片鮮血淋漓,墨綠色的血液附著在羽毛上,肩胛骨與翅膀連接的部分被連根掀開一多半,翅膀搖搖欲墜似乎要從他的身體上飛離,模樣極其凄慘。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根本沒辦法感受到左臂和左翅的存在,他用意念控制翅膀揮動,卻根本不起作用。
他只能忍著劇痛將墨綠色能量收回體內,如此雙翼才消失不見。
他癱倒在地,使出最後幾分力量控制著右臂不斷向前爬行,將昏迷不醒的奧格登從戰場邊緣拖了出來,和昏迷的多卡斯放到一起。
鄧布利多的魔力水平果然高超,憑藉一己之力居然能夠壓制住伏地魔。
他魔咒施放的又快又准,同時威力巨大零星幾記魔咒飛出砸在阿茲卡班的牢房上,牢房的金屬門瞬間塌陷下去,看樣子嚇人的很。
他揮動魔杖施放出一記等人高的水泡,險些將反應不及的伏地魔籠罩其中。
伏地魔慌亂中腳踩到自己袍子上然後向後滑倒,鄧布利多還想繼續跟進。
伏地魔的下半身又冒起黑煙,帶著他的身軀從地上飄起,速度極快閃過鄧布利多身邊魔杖輕揮,將幾名還在戰鬥的食死徒帶到自己身邊,順著樓梯一溜煙飛走,留下一句狠話:
「我還會回來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阻止幾人想要繼續追擊的念頭,先救治地上受傷的傲羅等人。
克勞德看到伏地魔的袍角消失在樓梯口,心口上吊著的那塊巨石總算落了地。
他長出一口氣,腦袋上的痛意化作催人入睡的困意,催促著他將眼皮合死。
在睡死之前,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