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陰謀詭計
「主人,我……我一直在盯著幾大有可能突破的宗主大能,實在沒有想到這天羅大陸還有漏網之魚,可沒人能短時間內突破這麼多的……」灰奴這話剛說了一半,整個人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更加驚悚了。
「難道是畫聖?」
他沒有派人去盯著畫聖,就是因為畫聖在年輕時曾經被楚家廢去一身修為。
可被廢修為的人,怎麼會有再次渡劫的能力?
見自己的侍從如此愚蠢,秦簡那張略帶笑意的面孔也微微僵硬,他反手一道氣勁扇在灰奴臉上!
「真是個蠢貨!畫聖已經被廢,他怎麼可能會渡劫?」秦簡猛地一甩廣袖,隨後右手微微施力,一道精血點燃。
秦簡閉上雙目,感受著精血的力量隨後緩緩道:「他不是天元城的人,而是新到天元城的修士。」
什麼?
新到天元城的修士?灰奴的臉色瞬間詫異起來,要不是礙於主人的力量,那句怎麼可能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新入天元城的修士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入渡劫境?
要知道天元城外的修士,最高修為也就在元嬰境界,怎麼可能剛入天元城就可以連越三界?
要知道修為越高,就越是難以提升,難以突破,很多人甚至天元城的修士,終其一生都很難突破元嬰境,而一個剛入天元城的修士進入渡劫期,這不是在玩笑嗎?
可他看這九天之上的雷電,根本就是有人要渡劫,難道主人說的,真有其人?
「他現在的具體位置我很難確定,但大方向在西北區。」
西北區?灰奴腦中快速風暴著,掌控西北區的不是唐老那個老頭子?難道是他要突破?
不,這絕不可能,這個想法剛進入灰奴腦中,他就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連忙否認。
五年之前,他曾和唐老交手,唐老雖然修為不低,但他能看出,唐老已經避世,沒有再要修行的意思,他的修為在這五年之內一直沒有變化,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有這麼大的變化。
而且主人說來人是新入天元城的人,想到這裡,灰奴只能跪在秦簡的腳下,等待他繼續提供線索,自己好去追尋。
主人歷經多年,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為了成為天羅大陸第一真仙,他甚至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惜修習魔功,灰奴看著眼下的血腥氣濃重的血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精血還在繼續燃燒,而秦簡那張向來滿帶笑意的面孔,也變得微微扭曲。
他查不到這人的具體位置。
怎麼會這樣?他這可是大乘境修士的精血,怎麼會連一個小小修士的位置都查不到?
越是看不見摸不到的就越是讓人緊張,為了成為第一真仙,他已經付出了太多,不能再出任何茬子了!
可精血一點一滴的燃燒,卻還是得不到他心裡想要的答案。
這種邪門的感覺,在他那位師兄暴斃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體會到了。
想到這裡,他更是心頭一種沒緣由的緊張,看來現在能知道這個小子真正位置的只有玄淵學院的掌院先生知道了。
可一想到掌院先生恨不得對自己除之後快的神情,他就覺得心頭一緊。
幾十年來,無論他再向先生陪小心,說好話,先生就是不願理會他。
他可以瞞過天下人,但對算盡天機的掌院先生說,顧長澤這件事,他一直都沒有要原諒自己的意思。
明明他和顧長澤都是先生的弟子,可他偏偏對顧長澤青睞有加,傳授他最頂級的功法,甚至允許他進入自己的藏書閣,而他呢,因為出身低賤被人羞辱諷刺,連偷偷進一次藏書閣,都要被當著眾人罰跪。
要不是他現在沒有能力殺掉掌院先生,那個死老頭早就成為他的刀下亡魂了!
不過也沒關係,待他成為天羅大陸第一真仙,這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要把這些人全部送入血池,成為自己的養料,他要讓這些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先派人去天元城西區尋找這個修士,雷電所及之處,一點也不許放過。」
「是!」灰奴聽了這話,連忙叩首領命。
秦簡眼神之中蔓出一陣殺意,隨後廣袖一甩,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原處。
顧天恆能感受到雷聲越來越密集,但他清楚按照今天的節奏,想要渡劫恐怕困難,還不夠!
他腳下步法越來越快,向雷電最密集的地方行去。
咔嚓!
咔嚓!
咔嚓!
數道大雷劈下,大雨傾盆但整個天元城都陷入了狂歡和驚異之中,這麼久了,終於有人要再次渡劫了嗎?
「上次有人渡劫還是在幾十年前,現在也不知是哪個要渡劫了!」
「可不是,看這雨勢,今年的天劫也不會小,不知道受劫人這邊是福還是禍!」有人感嘆出聲。
「是啊!」下首人抻著脖子向外看去,嘖嘖兩聲,「這麼大的雷劫,若是能挺過,說是涅槃重生也不為過,可要是挺不過只怕是要被劈成黑炭。」
有人在觀望,自然也有人坐不住了,那些大能們紛紛出關,虎視眈眈尋找這新一位即將要渡劫的人。
顧天恆也明白現在天元城中的大能修士,盯著自己就像是盯著一塊肥肉。
他很清楚這些人的心裡,趕在他沒有成長之前,趕緊碾壓,省的之後後患無窮。
所以在自己應劫之前,一定要先把這些人都甩掉,不然這就是一群見了血的蒼蠅,他根本連躲都躲不掉。
雷電在天空中狂閃,顧天恆的腳步也越來越快,他現在的目標就是靈脈。
靈脈是天元城中最大的山脈,這一條山脈幾乎橫亘整個天元城,這也是他為什麼要進入其中的原因。
就算有人進入其中追殺,他在這叢林中也好躲閃,更重要的是靈脈無邊無涯,他在其中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
這邊顧天恆一頭扎進樹叢之中,那邊的秦簡已經馬不停蹄的感到了玄淵學院。
大雨傾盆,如泣如注。
秦簡跪在掌院先生的大門前,「先生,弟子秦簡求見!」
「先生,弟子秦簡求見!」他嘭嘭拍著大門,門中卻像無人一般,根本沒有人理會他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