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屠龍成功

你說你能用劍斬出一個固定空間！？」

「斬出一個固定空間而已，用什麼劍，指甲就夠了。」柳震皺著眉頭，不睬解夏彌的一臉不會思議的表情，「我認為這可比龍王用權柄構造尼伯龍根容易的多，為什麼那麽驚訝？」

你好像在逗我笑。

夏彌真的笑了，如果他早曉得這裡有個光憑刀劍就能開發出一個平台空間的怪物在，他如何大約還這麼自傲滿滿的讓芬里爾上去懟？現在夏彌反而開始光榮起來，幸虧柳震從新到尾都沒有展露出來敵意，如果他是至心的想要完龍族與人類之間的戰鬥，在龍皇已死，白皇墮入始終封印的現在，四大君王有一個算一個都逃不了被殺了的運氣。

「沒事。」夏彌搖了搖手，懶得回答權柄與純真的物感性切割的不同。

純真以物感性來說，一個可以一劍斬開空間並獲取穩定性的能量足夠將地球炸翻一百萬次，這就相配於一個小型的天地大發作，可現在你居然告訴我是如此巨大的事情卻比用權柄造一個穩定空間容易？

所謂的權柄便是對世界的安排權，龍王與龍王之間的戰鬥便是對世界的安排權的爭奪，夏彌倏地以為有些好笑了，是如此崇高的權柄，現在看起來卻如此的差勁。這便是所謂的「並非是靠勢力亦大約金錢，而是靠自己的四肢與肉體榮登頂之座」嗎？夏彌沒有服從過柳震的希望，可現在他卻感同身受。

世界觀都碎了一地啊喂！

你居然還跟我說這不值得你用劍用指甲就夠了？你的指甲是什麼玩意？天叢雲劍嗎？白皇所驕傲的神器在你眼裡還不如你一片指甲啊！

「完了嗎？」路明非一臉菜色的跑過來。

他也是夠慘的，本來他的傷勢就比楚子航重多了，又被芬里爾一嗓子吼得頭暈目眩，如果不是強化練習的原因，生怕這時他已經心臟爆裂而死。其時芬里爾已經醒悟，精力平台覆蓋了整個尼伯龍根，但凡被他認定仇敵的人都受到了他龍威的影響。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哪怕是昂熱也會感應呼吸困難，也僅有楚子航這個新晉混血種龍王與路明非這個莫明其妙就變強的傢伙僅僅以為頭暈耳鳴而已。

「啊，人類與龍族的戰鬥完了。」柳震伸了一個懶腰，「現在，應該是人類與鐮鼬的戰鬥了。」

「什麼？」路明非沒聽懂。

「沒有發現嗎？陸續在空虛頂層飛舞的鐮鼬們……已經一個都不見了。」

這句話令了解其用途的楚子航感應顫慄，他猛地仰面向空虛頂層看去，果然如柳震所說潛藏在岩層深處逐漸蘇醒的鐮鼬已經一切都不見了，整個空虛本來陸續追念著鐮鼬的嘶鳴聲，可現在卻恬靜的好像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聲音。

「這群鐮鼬，到哪裡去了？」楚子航發出的聲音在顫抖。

大約他們這群人殺鐮鼬都不帶眨眼的，幾百個說殺就殺了，可整個尼伯龍根當中有多少鐮鼬？幾千？上萬？或是十萬以上？這群鐮鼬在時間的侵蝕下已經與尼伯龍根當中的岩層融為一體，現在已經一切蘇醒。看看芬里爾傻頭傻腦的樣子就曉得這些被豢養在尼伯龍根的鐮鼬們完全沒有服從芬里爾批示的可能性……這群鐮鼬蘇醒後去了哪裡？

「尼伯龍根的門已經被翻開了，冥界的怨靈從門內出來，將世界拉入冥界！」夏彌輕輕低吟。

「你瘋了！」楚子航瞪著夏彌，「你居然放鐮鼬出去！」

「不是我放它們出去，而是你們將它們放出去的。」夏彌淡淡的說：「尼伯龍根的大門是被你們翻開的，叫醒鐮鼬的也是你們，乃至讓鐮鼬產生危急感不敢在尼伯龍根當中呆的也是你們。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做的，現在，該是自作自受的時候了。」

楚子航只以為自己思維發暈，比被芬里爾吼一嗓子還痛苦，「不會，我們必需要以最疾速率覆滅這些鐮鼬！不會讓它們離開尼伯龍根！」

「已經晚了。」夏彌淡漠的說：「當芬里爾蘇醒時，全部的鐮鼬就已經開始逃跑了。當芬里爾的脫節了鎖住他的鐐銬時，諸神黃昏便會到臨。現在，鐮鼬作為先行軍，已經飛出了冥界之門。」

楚子航氣的說不出話來，手上提著「龍斬」幾次想要將他殺了。可最終他沒有如此做，而所以最疾速率跑向尼伯龍根的出口。

「路明非，護衛好先生，有給我監督好龍王！」

師兄你太看得起我了吧！？護衛好先生？這裡面我看就先生最不需要護衛啊！路明非在心中苦笑。

他深深的嘆氣，「便是如此，先生，底下該如何辦？」

柳震向路明非招了招手，「過來，背我。」

「哈？」路明非上崎嶇下的打量著柳震，這個嬌小的女孩面色如常，身上的血跡也所以前受傷流出的，如果不看那驚人的傷口，他近乎毫髮無傷。他方才還提著六式追著芬里爾將其釘在地上，可他卻沒有受到一絲兇險。正如夏彌所說，這是一場碾壓，一場絕對氣力的壓榨。

但現在，現在他卻要讓人背他？

「先生，我看你健健康康的，不需要背吧？」路明非苦著一張臉，「拜託，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又是被火燒，又是被龍王的一嗓子吼的頭暈腦脹，滿身崎嶇沒有一處沒有傷。你看看我這張臉啊！還算能見人的臉現在已經成李逵了！」

「少煩瑣，過來背我！」柳震瞪著他。

「你傷的很重？」夏彌也開始上崎嶇下的看著他，至少從裡頭來看，柳震別說是什麼重傷了，計較是擦傷都沒有，很難相信如柳震這般將逞強都當做本能的黑道影皇會主動請求他人來背著自己。

「還好。」柳震不痛不癢的說，「滿身639塊肌肉一切撕裂，自脊椎起神經網頁完全破裂，206塊骨骼斷裂，此中肋骨與脊椎骨部分粉碎性骨折，這些都是次要的，緊張的是內臟，心臟缺失，血液供應循環發現巨大問題，內臟衰竭……」

路明非與夏彌聽的目瞪口呆，你丫居然還在世？不該早進平靜間了嗎？

柳震露齒一笑，「便是如此，路明非快過來背我，我現在真的是……很累了啊。」

……

楚子航衝出空虛，進入地道之中第一眼看到並非是漫天飛的鐮鼬，而是焦黑的鋼軌，赤紅的土地以及熊熊燃燒的烈焰。他在跑動的歷程當中越來越慢，也越來越謹慎，鐮鼬的尖啼聲時不時的回蕩在耳邊，可這聲音卻並非是衝出尼伯龍根的快意，而是哀鳴。

正如夏彌所說，岩層當中所潛藏的鐮鼬已經一切都蘇醒，這些在古代侍奉龍王的生物正火燒眉毛的想要展露自己的暴戾與狂躁。

可它們卻沒有這個時機了。

地鐵地道並非僅有這一條，可這一條卻是最深奧的，僅有這一條潛藏的鐮鼬是最多。可現在這條理當做為主幹道的地道當中卻沒有任何一隻鐮鼬可以飛出尼伯龍根。煩躁的火焰與兇橫的龍威將整個地道都填滿了。

楚子航逐漸的停下腳步，在地道的中間看到了阻止鐮鼬飛出的男子。

「呦，再次晤面了……楚子航。」諾頓笑了。

他一隻手捏著鐮鼬，另一隻手的手掌中燃燒著赤紅色的烈焰。這並非是純真的火焰，而是火元素的聚合，因為不會思議的高溫，空氣都歪曲成一片。

「你居然在阻止鐮鼬飛往人類世界？」楚子航不會思議的看著諾頓。

在他眼中，諾頓是龍王，他現在沒有能力在大發神威的柳震手中殺了夏彌與芬里爾，可這並無完全轉變楚子航的心思。就算如此，夏彌的哭訴也確的確實令楚子航的心思轉變了少少，至少他曉得了龍族並非是毫無緣由就要毀滅世界的瘋子。

暫且無論龍族為什麼要毀滅世界，可龍族與人類之間的對立由來已久，諾頓完全沒有原因去管人類世界怎麼樣。當鐮鼬從尼伯龍根當中飛出時，很難說這對人類世界會導致何等的衝擊。不是沒有混血種思量將龍族的一切見知全世界，可最終他們卻全都是放棄了，便是因為這結果任誰都負擔不起。

現實比更加繁雜，往好里說全世界都會聯合在一起共抗龍族，但如果一個安排沒有做好，那更大的可能性便是……崇敬龍族的人暴增，死侍的數量直線上漲，這龍王還沒脫手呢，光是死侍就能懟死屠龍者，那就搞笑了。

最終龍族的一切都是由混血種抗下，可現在，一個龍王居然主動幫助混血種？

這不會思議的一幕令楚子航不敢相信。

「WCG快開始了。」諾頓深沉的說：「至少現在，我不希望人類亂起來。」

「WCG？」楚子航懵了。

「我們是棄族，是一群等著循環從新到臨的人。可現在，有個人喜悅為我們背負這個責任，我們又如何大約會去否認他的起勁呢。」諾頓輕輕一笑，「楚子航，人類與龍族大約真的不會共存，無論是種族上或是壽命上，我們之間共存的可能性的確太小了。呢，有那麽一個人，一個足以轉變世界的人說了，他說人類與龍族是可以共存，他說這個世界的和平由他來守護，他說的是那麽的不痛不癢又那麽的刀切斧砍，這對身為陸續背負著責任的我來說……如何大約不打動呢。」

諾頓壓低了聲音，遲鈍而又剛強的說：「我無論其餘龍王如何想，我也無論其餘龍王的家屬如何樣，這個世界我很稀飯……我要守護這個世界！這便是我！龍王諾頓！青銅與火之王的諾言！」

諾頓一字一頓，說到了最後聲音好像雷霆。

楚子航無言以對，獃獃的看著諾頓。

他從未見過龍王如此高聲的宣言的一幕，在他眼中龍王都是一群不會理喻的瘋子，不說明一切就要毀滅世界，偏巧這群要毀滅世界的瘋子還真有這個能力去毀滅，所以屠龍者陸續在與這群瘋子戰鬥，陸續到最後一滴血流盡。可現在有個龍王告訴你他們毀滅世界是有原因的，他們也是背負著責任出身的，陸續到現在他們都在遵守著古龍的責任。

這如何大約不給楚子航導致莫大的衝擊呢？

夏彌也好、諾頓也好都是如此，他們清楚的曉得自己的職責，也曉得更大的風暴已經光降，他們急不會耐的要毀滅世界，不吝吃掉自己的支屬。可現在他們放下了，因為有個人喜悅替他們頂替這個責任，他們終於可以安心的將一切都交給他了。

他們又如何大約沒有一點震動呢？龍王們身上的秘密終於不再是自己守護了。

「楚子航，無論你如何想，我都不會對你脫手的。」諾頓偏過腦殼，「有，就算我處理了一大部分，前方有許多。我想……現在你還不是發獃的時候。」

楚子航驀地驚醒，跑向尼伯龍根的出口。

在最後，他或是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諾頓，諾頓仍然站在那邊，守著地鐵的主幹道，任何一隻鐮鼬都不會能從他的身前過去。龍王的氣力第一次並非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守護而揮霍。這時的楚子航乃至產生了放心的情緒，是啊，有一頭龍王在你的身後護衛你，你又如何大約不放心呢？

「這就算所謂的人與龍的和平共處嗎……」楚子航將這個心思深深埋藏，沖向了自己的戰場。

……

「找到了！」凱撒一臉浩氣，終於找到了獵人網的幕後人。

現在他與零就在地脈所形貌的地點，這裡是一處人聲鼎沸的闤闠，凱撒的心思其實最的容易，無論獵人網身後的人究竟在想什麼，他們總的是要來看看屠龍者們究竟成功沒有的，於是他們必然會派人在尼伯龍根的出口那邊守著。

凱撒要做的便是蹲守那些守著尼伯龍根出口被確認並非是卡塞爾學院以外的人。

至於說不會屠龍成功？你好像在逗我笑，柳震騎臉如何輸？我們講講事理嗎，柳震是不會能輸的，他連康斯坦丁都能摁著打，諾頓都不放在眼中，其餘龍王當然也不在話下。凱撒都可以設想到柳震一臉不痛不癢的出來，然後施施然的說了一句「使命完成」了。

於是凱撒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跟著路明非他們，因為跟著柳震完全就沒有勞績混，或是獵人網有用途，拉出來便是一條大魚。

現在，他們的確找到了蹲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