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目瞪口呆

222、目瞪口呆

這是北歐神話當中最重的劫難,在這個劫難當中,無數神話人物接踵死去,世界被種種天然災禍吞沒。運氣三女神推算出了諸神黃昏,可任何神都沒有倖免的設施,奧丁建立了英靈殿,他在諸神黃昏到來時身穿鎧甲,披上紅色的披風,騎著八足神馬,手握岡格尼爾,他是北歐的神王,在諸神黃昏到來時他銳意以無限的知識與壯大的氣力抗衡,可他卻失敗了。

他的死因是被弒神之狼所殺。

這頭弒神之狼便是……芬里爾!

弒殺神王的凶獸,諸神黃昏的巨災,芬里爾。

於此,蘇醒。

「我早該想到,早都應該想到!」楚子航懊悔的捂住腦殼,「王座上的雙生子,每個都有不同,這是龍皇所下的劃定,雙生子正因為在一方面太完善,於是另一方面就有致命的缺陷。我早該覺察到,耶夢加得的武力過於羸弱了,諾頓如果攤開動作可以垂手可得的殺死他,無論他有沒有那提爾之手都一樣。如果說耶夢加得是特地來作為思維的,那芬里爾……便是作為武力而存在!」

楚子航高聲叫喊:「最強的思維與最強的武力,這才是……『大地與山之王』!」

其著實過去,早有屠龍者們談論過一件事,一件有些無聊,卻又不那麽無聊的事情。

既然龍王分為四大君王,他們的身份同等,各有不同。那麽,純真以戰鬥力而言,誰最強呢?

是作為人類終於要面臨的最強生物,有這種心思並無錯。

最終或是沒有得出論斷,龍王的現身著實太小了,並且歷代克服龍王的手法,說真話真的算不得光彩。正面抗衡龍王的隊伍,完好完好的至今還存在夢境當中。

可今日,楚子航卻見到了四大君王當中,最強人。

大地與山之王:芬里爾。

四大君王當中,純真以武力而言,公認的……最強之龍。

「最強之龍。」柳震昂著頭看著這偉岸的生物,「本來如此,怪不得被冠以『芬里爾』之名。也僅有最強的凶獸,才有資格殺死最強的神。」

耶夢加得笑夠了,靠在芬里爾的身上,「我承認,上杉柳震,你不愧是最強的屠龍者,哪怕心臟被取出,深受重傷,同時身子還在虛弱當中,你仍然可以垂手可得的擊敗我。本來如此,怪不得康斯坦丁不是你的敵手,怪不得諾頓也會說在你沒死以前他毫不會出來搞事……但就算是壯大如你,你也不會能是芬里爾的敵手。」

耶夢加得一字一頓道:「無論你是誰,都不會是芬里爾的敵手!懺悔吧上杉柳震,你不該自負到進入這個尼伯龍根,這局,是你輸了!」

柳震瀏覽著耶夢加得的自滿,有芬里爾的沉默。

他看著這森嚴的生物完全起來,如海嘯般的精力平台垂手可得的覆蓋了整個空虛,同時跟著芬里爾的完全蘇醒,精力平台的分散越發的迅速與擴大,眨眼間,整個尼伯龍根都被芬里爾的精力平台完全覆蓋。

鐮鼬尖叫著逃跑,它們清楚的曉得,再不逃就晚了。

它們的確是龍王養的寵物,這寵物就算再凶再狠,面臨主人的肝火,也僅有狼狽而逃。成千上萬的鐮鼬飛往尼伯龍根的出口,因為只要龍王芬里爾還在這裡,那這裡終於會成為死地。

「最強之龍啊。」柳震歌頌,「怪不得你如此有備無患,這便是你的依仗嗎?的確是極其驚人的氣力……可就算如此,你還在怕什麼?」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們什麼都不懂!」耶夢加得瞪著眼睛,「愚笨的人類!一個個都在計較著自己的蠅頭小利,乃至還將我們這些棄族當做滅世的風暴。你們完全就什麼都不懂!滅世之災正逐漸醒來,整個世界都會被祂吞噬,僅有死者之船能力夠躲過這個災禍。」

「棄族?」

「對,棄族,我們龍族都是棄族。」耶夢加得呵呵的笑了,「而你們……也便刻要成為與我們一樣的棄族了。哈哈哈哈哈……!」

你瘋了吧?趴在地上的路明非在心中吐槽。

很明顯耶夢加得的情緒已經開始失控了,像是有人將他逼上了死路。

他龍王!誰又能將他逼上死路呢?

大約,真的有某種東西將他逼成如此吧。這個東西是如此的可駭,不單單是弄瘋了大地與山之王,其餘的三君王也一併弄瘋了。於是龍王們才降下預言,要滅世,必然要滅世,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也必需要滅世!

耶夢加得倏地冷靜下來,他不再看柳震,而是看向楚子航。

「真好呢。」他低聲說:「我多出了一個選定,真是……太好了。」

「我要謝謝你,上杉柳震。因為你的原因,諾頓與康斯坦丁沒有死,同時康斯坦丁領有了最高級權柄,你還為我送來了新的龍王,使得我不必去吞吃我的兄弟。這是幾千年來我們棄族抗衡這場風暴最湊近完善的一年。我說,我不會忘掉你的勞績,謝謝你,上杉柳震。」

「說的好似你吃定了我一樣。」柳震說。

「真有勇氣啊,上杉柳震。」耶夢加得歌頌,「不愧是歷代屠龍者當中的最強人,就算面臨如此的危急也仍然想要衝破困境。可這次你真的不會了,你的身子我方才檢查過,你的心臟已經被我取出,內臟衰竭,血流遲鈍,骨骼鬆懈,你可以站在這裡已經算是奇迹了。我不曉得你在這以前究竟受過量重的傷,可現在你被我取出心臟,已經傷上加傷……你是贏不了芬里爾的。」

「如果我贏了呢?」柳震問。

「你在亂說什麼啊。」耶夢加得發笑搖頭,「你已經墮入了絕境,如何大約贏呢。現在的你就像是我們棄族,面臨著便將蘇醒的災禍不服輸的前沖,勇氣可嘉,最終……你終會殞命。」

柳震終於笑了。

他張開雙手,左手長劍,右手長刀,好像要用刀劍擁抱整個世界。

「終於。」

他輕輕的,卻鄭重的說:

「令你產生這個心思了啊。」

「什麼?」耶夢加得呆住了。

「存心讓你覺察到我早已受傷的事實,存心讓你將我的心臟取出,存心用這殘破的身子來迎戰最強之龍……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柳震笑了。

「……」耶夢加得看著如此虛弱卻仍然露出無所怕懼笑容柳震,心中倏地升起了某種預感。

這預感是如此的荒唐,讓他忍不住滿身顫慄。

「你說你是存心擺出墮入絕境的狀態?」

「是的。」

「……為了什麼……?」

柳震發笑搖頭,「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

為什麼?

「你該不會再說,你在借鑒我們棄族面臨災禍時的狀態吧?」耶夢加得不會思議的說:「你是說你要告訴我,就算是身受重傷,就算心臟被取出,就算身子虛弱至此……你也有能力殺死『災禍』!?」

柳震沒有正面回復,而是輕輕的說:「別看我如此啊……我也算是你的師姐呢。」

「……你想說什麼?」

「有句話叫做『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柳震露出迄今為止最光耀的笑容,「我想說的便是……我便是高個!」

咚。

柳震將兩把刀劍扔了出去,直指芬里爾!

大約這是耶夢加得活了幾千年來看到的最荒唐的一幕了。

柳震沒有說謊,他的確是存心至此,他存心讓耶夢加得覺察到自己早已深受重傷,就算以柳震級恢復力也無法恢復的內臟衰竭,血液流速遲鈍,骨骼鬆懈,也是存心讓自己傷上加傷,哪怕覺察到了耶夢加得的狙擊,也存心讓耶夢加得狙擊狙擊成功,將自己的心臟捏爆。

他存心如此。

這就猶如四大君王所經歷的一樣。

完全的絕境,完全的無望,他們想要轉變,就必需要冒死,就必需要面臨無望。

這便是現在的柳震。

上千年的棄族巧妙的與柳震融合在一起,由不得耶夢加得不遐想到自己與本家的運氣。可如何會有如此的傻的人?便是為了讓自己相信這一點,存心做出如此晦氣的事情?存心讓自己墮入如此的無望?存心刺激芬里爾,讓他強行恢復氣力?

純真的一句『傻瓜』都不足以描述柳震所作出的舉動了吧?這的確是神經病。

可便是這個神經病,帶來了最為荒唐的一幕。

「嗷……!」

芬里爾高聲悲鳴。

耶夢加得的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最強之龍的雙翼,被柳震所扔出來的刀與劍釘到了地上,就猶如用針一樣大小的東西,釘住了人類的手背與腳掌!這過於巨大的反差令耶夢加得瞪大了眼睛。

芬里爾低聲吟唱言靈,可在那以前,柳震已經撿起了六式。

他奔跑在地上,一邊奔跑一邊從六式的構造處取出武器。

長劍、長刀、短劍、闊劍、匕首與……大刀!

一共六把刀劍,完全被張開了。

「你和我有著相同的空想,都希望完成和平。你和我沒有任何不同,都是為了公理而活。」柳震用長劍將芬里爾的左翼釘住,用長刀將芬里爾的右翼釘住,「沒有人生下來就明白公理,僅有經歷過痛苦與悲傷,能力夠理解公理的需要性。僅有怯懦才會陸續追求險惡與逃避,你喜悅追求公理,哪怕化身惡魔也在所不吝,關於這一點,我感同身受。」

柳震跳了起來,用短劍刺進了芬里爾的嘴,釘住了他的舌頭,將他的頭強行摁在地上。

「你為了你的公理,我為了我的公理,我們都是被卷進以公理為名的復仇漩渦中的一樣人而已。,如果復仇以公理為名,那麽如此的公理會孕育新的復仇,冤冤相報什麼時候了。」

芬里爾的舌頭被釘住,他發狂了,四肢不斷掙扎,龍牙暴突,他想要咬死柳震。但柳震比他設想中的要天真一百倍。這個輕盈的小男孩輕輕起跳,落在了芬里爾的背脊上,用闊劍砍下芬里爾的脊椎上的神經網頁持續處,猛烈的痛苦同化著神經絮亂燈號,令這頭碩大無朋趴倒在地。

「純真的溝通是不會能互相理解的,僅有相同的感覺痛苦,相同的體驗痛苦,相同的承受痛苦,相同的打聽痛苦,能力理解!」

鏘!

柳震擺盪大刀,一刀切中了芬里爾的尾巴,這條蠢蠢欲動的龍尾也被釘在了地上。

芬里爾好像被樊籠困住一樣,一動不會動。

柳震落地,抽出六式最後的武器,一把匕首。

他跳到一顆早已看好的石頭上,緩緩舉起匕首,放在耶夢加得肩膀上。

耶夢加得獃獃的看著這荒唐的一幕,連匕首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都毫無反應。

「我會解開這個不斷復仇的謾罵,如果和平真的存在,那麽就讓我來完成它,比喻法更緊張的東西,是信賴的氣力。」

「師妹,你要學的東西,還許多。「柳震在耶夢加得的耳邊輕輕說:「例如……相信師姐會守護你。」

耶夢加得的眼淚,從燦金色的龍瞳當中流出。

「你是夏彌。」柳震一字一頓道:「不是耶夢加得!」

戰鬥完。

柳震將六式所認識出來的刀劍一切收集起來,並從新拼裝,這大約是迄今為止最不會思議的異常對龍王的討伐戰。主要的討伐人上杉柳震從新到尾都沒有想要真正討伐龍王的用途,反倒是為了使龍王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斷的給自己短處。

他真的很傻,夏彌心想。

夏彌緩緩呼吸,每次呼吸身上的鱗片都會消減,直至身上全部的龍鱗都被收回了血脈深處。柳震從袖口抽出一件紅色的浴衣,夏彌皺著眉頭穿上,這件浴衣對他來說著實是太小了,連袖子都穿不上,只能當一塊布纏在身上,這讓他穿起來有些畫虎不可。可就算如此,夏彌也足夠感應放心。

就算放心,該問的還要問,例如說:「你的袖子如何回事?如何感覺什麼都能抽出來?莫非說這便是你的言靈?這算什麼?袖裡乾坤嗎?」

「相似吧。」柳震淡定的回復,「很早過去,我就給我的袖口固定了一個穩定的跟從空間,我將種種百般的東西放進去,利便疾速。」

「小型的空間平台嗎,真是有心思。」夏彌歌頌,「看來你對言靈也很有鑽研啊。」

「沒啊。」柳震新鮮的看了眼夏彌,「固定一個穩定空間需要言靈嗎?斬出一個空間就行了。」

你在放屁。夏彌好懸沒罵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柳震。

這下他總算曉得為什麼康斯坦丁與諾頓那麽虛柳震了,他的確也早都曉得柳震欠好惹,而現在柳震又在他眼皮底下用重傷加上重傷的身子與芬里爾強行干架,並垂手可得的困住了芬里爾以後,他更是感覺到這個凡人強的不會理喻。可總歸是有個譜的,但現在卻沒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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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是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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