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叫醒諸神

就在耶夢加得跳起來的時候，柳震的膝蓋，好像等在那邊一樣，已經深深的嵌入了耶夢加得腹部，強烈的衝擊使得他深深的彎下了腰，他堅挺的龍鱗與完全異化的肌肉與骨骼沒有給他帶來半點的用途，就垂手可得的擊碎了。

破裂的龍鱗與龍血浮誇的傾圯而出，同時他的頭也深深的低下。

跪在地上，捂著腹部，頭低下。

而柳震，這時舉起了巨刀。

他雙手握緊刀柄，刀刃瞄準了耶夢加得的脖頸，芬里爾六式的嗡鳴聲響起，它終於要痛飲神的血。耶夢加得想要起來，可震勁毀壞了他的身子狀態，這時他乃至連作廢龍化的能力都沒有。

處刑人與被刑者。

「天降公理！」

因而，他一刀落下！

鏘！

環節時候，耶夢加得放手了死神之鐮，用提爾之手頂住了芬里爾六式，他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抓住芬里爾六式，猛烈的金屬衝突聲響徹空虛，耶夢加得不是人類，如果是人類，柳震的一腳、一頂、一刀，就足以分出勝敗了。可他不是人類。

他是龍王！

龍王對自己的痛覺系統有了很高水平的屏障，在戰鬥當中，龍王的毀壞欲與兇橫認識將會最大水平的放出，這使得他們在戰鬥時無懼任何兇險，除非受到致命傷，否則他們便可以陸續戰鬥下去。他們在環節時候的戰鬥中歷來不會因痛覺導致半點的遲疑，疼痛只能讓他們更加兇橫。

「覺察到自己的處境了嗎？凡龍。」柳震消沉的說。

覺察到了嗎？耶夢加得在心中苦笑。

如果到現在還覺察不到的話，那他就白活那麽久了。

他用言靈死神之鐮，便是想用權柄來欺壓凡人，但他卻沒有想到，言靈對這個人類的結果著實是太差了。並非是言靈自己的問題，而是……言靈完全就無法侵入這個人類的身子。

這並非是權柄與權柄的抗衡，而是更加完全的東西。

死神之鐮具備在必然的局限內放出強烈電磁力牽引的能力，換言之，當擺盪死神之鐮時，哪怕那個人躲開了，也會被牽引到死神之鐮的鐮刀下，就像是將性命送到鐮刀前一樣。對不認識這個言靈結果的人來說，是只要擺盪就可以斬殺性命的必殺技。

但耶夢加得擺盪死神之鐮時，確的確實與柳震擦肩而過。

言靈對柳震無效嗎？的確是無效的，但卻並非是安排力之間的掠取，而是因為……柳震自己的寬免結果太強了！

就像是人類的確可以被燒死，可如果只是星星點點的火焰，一根手指便滅火。

就像是人類的確可以被凍死，可如果僅僅是陣陣冷風，是不會能凍死人類的。

就像是人類的確會被強烈的衝擊震死，可僅僅是輕輕的撞擊，是不會能震死人類的。

就像是人類的確可以被鋒利的刀殺死，可如果是鈍刀微微劃過，是不會能給人類導致傷口的。

這便是所謂的「抗性」。

柳震領有世界最頂級的寬免抗性，言靈並非是沒有結果，也沒有對安排力之間的打劫結果，可哪怕是手握權柄的龍王……也休想用言靈殺死柳震！

「你……什麼東西！」耶夢加得被鎮的滿身股慄，不是沒有見識過對言靈有抗性的人類，但的確從未見過抗性居然到達這種水平的人類，這或是人類嗎？這或是人類嗎？哪怕是龍王自己如果不靠權柄也不會能將寬免晉陞到如此水平！

人類的寬免居然可以跨越龍王？耶夢加得驚怒交加。

「一介凡人，上杉柳震。」柳震淡淡的說。

凡人？到了這種水平算個屁的凡人！耶夢加得暴怒，只以為他便是在打發。

可柳震的確沒有再打發，就算抗性如此高遇到了權柄仍然會處於下風，就算寬免再高，也對位格這東西也迫不得已。有些東西並非是磨鍊就可以抗衡的，這便是凡人生成的缺陷。柳震的確是凡人，可就算是凡人……也是可以弒神的！

耶夢加得用提爾之手僅僅的握住芬里爾六式的刀鋒，他曉得不會再讓柳震擺盪這柄巨大的刀了，可出乎他料想的事情發生了，柳震倏地按動刀柄上的構造，從巨刀的刀柄處彈出深藏在巨大刀身裡面的其餘刀劍的把柄。

「這是……！」耶夢加得因驚怖而壓縮瞳孔。

柳震的手握住了彈出的劍柄與刀柄上，抽出！

鏘！

一手長劍，一手長刀。

「無望到臨了，凡龍！」

刀與劍，同時斬下！

耶夢加得想要躲開，可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完全就躲不開。他的身子因震勁入侵尚未可以緩過勁來，可以在最後的關鍵抬手抓住芬里爾六式的刀鋒曾經他超常發揚了，這時他是真的躲不明晰。

他眼睜睜的看著刀與劍落下，刀斬頭顱，劍刺心臟，一擊必殺！

就在環節的一刻，黑色的影子閃過大地，黑翼好像烏雲般隱瞞了整個世界，柳震在最後關鍵收劍與刀，落後兩步，烏雲遮日，一頭巨大的生物展開了自己的一雙黑翼，高高在上的俯視柳震。

「龍王……芬里爾！」柳震消沉的說出阻止他們之間戰鬥的罪魁罪魁。

柳震看了一眼本來芬里爾所在之地，趙孟華三人已經昏厥就地，被推到最角落的地方。可他們不該昏厥，芬里爾的精力平台最壯大，就算楚子航其時已經發作出最強的龍威，也不該可以影響到被芬里爾護衛起來的三人。

可他們的確昏厥了。

就在耶夢加得發現的剎時，被芬里爾切身用精力平台震暈。

這不該是人類旁觀的東西，現在，是屬於龍王與龍王之間的問題。

「你不會殺他。」芬里爾消沉的說：「他是我的姐姐。」

柳震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耶夢加得，不說話。

這的確已經不是人類夏彌了，他滿身崎嶇的龍鱗將漂亮的衣服刺破，青灰色的龍鱗將他滿身崎嶇都包裹住，好像一件密封的古代鎧甲。他的雙手已經異化成龍爪，右手戴著提爾之手，上頭還殘留著柳震的血汗。他的雙腳異化的更加完全，關節出現反彎狀，這是僅有蟲豸才有的腿，他的腳指是龍爪，抓住大地時爪子深深的嵌入大地，他領有人類所不具備的超強平衡性與兇險性。

一條龍尾從他的脊椎骨尾處延長出來，猙獰獨特。

這不是人類，是龍。

是大地與山之龍，耶夢加得！

「……真是惋惜。」柳震壓低聲音訴說，「我以為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身邊的人。」

芬里爾抿著嘴不說話。

在耶夢加得發現的時候，芬里爾真的沒有覺察嗎？

不！他覺察到了。

其著實楚子航與路明非比武的時候，耶夢加得就已經到了。可耶夢加得沒有出來，他冷冷的旁觀楚子航與路明非之間的戰鬥，掂量著自己的氣力與局勢。耶夢加得其實不強，他在龍王當中是屬於墊底的，可就算如此，也沒有任何龍王敢小瞧他，因為他是合計專家，至今想要獲取的，都已經獲取了。

芬里爾覺察到了耶夢加得的到來，更是看到了耶夢加得對他微微搖手指。

他告訴芬里爾，不要告訴其餘人他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芬里爾已經有所憬悟。

耶夢加得想要殺人，想要殺死方才還陪著他玩的人們。

「在我被你的姐姐取出心臟的時候，你是可以阻止的。」柳震盯著芬里爾，低聲說：「可你沒有阻止，乃至還合營著防止你的姐姐被發現，震暈了本應受到你護衛的三人，為你的姐姐締造更好的時機……現在，輪到我的報仇了，可你卻發現了。」

芬里爾用烏雲般的黑翼隱瞞住耶夢加得的身子，前腳微微前伸，只一步就好像地動。

他的雙眼正逐漸的亮起，那是黃金瞳！

「他是我的姐姐。」芬里爾稚嫩的聲音當中吐露出陳腐與森嚴，「是與我相依為命的姐姐！」

這群來這裡探險的屠龍者們不曉得，芬里爾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除了姐姐以外的其餘生物了。伴隨他的僅有這個空虛，有潛藏在岩層當中的鐮鼬。他寂寞的在這個空虛當中，想要出去，可他卻出不去。

他的傷勢太重了，如果要恢復氣力會花消大量的膂力，可如果花消了膂力，他就會墮入沉睡。那著實是太可駭了，沉睡僅有一片黑暗，偶然你乃至都會感應靈魂已經死去，你只是孑立的飄零。

於是他只能呆在這裡。

可耶夢加得卻歷來沒有放棄過他，也從未想過放棄他。耶夢加得老是如此，將一切都極冷冷的計較好，可卻始終都放不下他。芬里爾與耶夢加得是雙生子，誰也不會能離開誰。

這時有人闖入了他的宮殿，陪他玩，他不高興嗎？

不，他很高興，以為自己終於不再寂寞了。

他希望留下這些人陪著自己，可也不會強求他們必然留下，他希望這些人會像自己的姐姐那般，在自己寂寞的時候，再次來到這裡，一起打牌，一起看電視，乃至說說話都是好的。他太寂寞了，他至心希望有個身邊的人可以時候想著他，帶給他康樂，為此他喜悅捐軀一切。

於是當楚子航帶著殺意發現時，他第一個心思並非是禦敵，而是將柳震四人隱瞞在自己的黑翼下，這些是他緊張的身邊的人，任誰都不會以去兇險！

但……並非是他人要殺柳震，是姐姐要殺他啊！

芬里爾真的做不到阻止姐姐。

因為那是姐姐啊！

那是每晚都會在他安睡前陪著他的姐姐啊，那是在寂寞千年時還可以陪在他身邊的姐姐啊。這世界已經放棄了他們，他們僅僅是在苟延殘喘，僅有姐姐還胸懷著希望，想要與他一起走下去，這便是他的姐姐啊。

就算錯的再多，就算做的事情再如何分歧理，就算再如何兇險他的心……

「他是我的姐姐啊。」芬里爾消沉的說，「我不會……讓你兇險我的姐姐！」

芬里爾第一次的放出了帶有強烈敵意的精力平台。

這頭陳腐的東方龍抬起頭顱，巨大的龍首完全揚起，龍眼當中的金色絢爛的好像一團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

古龍蘇醒了。

他的半身被鑲嵌在岩壁上，可這時他卻甩開了岩壁，岩層被古龍壯大的氣力所牽扯，巨大的岩石掉落在地上，揚起了大片的灰塵。

整個空虛都在震動，岩層上方的鐮鼬已經一切蘇醒，可這些鐮鼬卻並非是祝賀龍王的蘇醒，而是尖叫著從空虛的另一端逃跑。方才柳震跺地時也引發了震動，可那震動所引發的結果最多也只是將距離自己近的仇敵跌倒，那是一種武學的巧勁。但現在卻不同了，某種陳腐的生物叫醒了大地的氣力，他並非是存心引發震動，而是在他蘇醒的一剎時，大地為他鳴響起奏樂。

大地與山之王，芬里爾。

在此，蘇醒。

「吼……！」

龍鳴響徹整個空虛，音波化作巨大的海潮向四周分散，裡面同化著兇橫的精力平台，那是龍威。楚子航下認識的擋在旁觀的路明非前方，豎起兩把刀劍，交叉在身前，儘力戍守，可就算如此，他也被像是颱風般的音波所帶動，雙腳擦著大地向後劃去。

他直覺感應自己的身心正在顫抖，陳腐的龍王正展現自己絕對的武力。

楚子航平生所碰見的勁敵有許多，這此中不乏包含這世界最頂級的生物龍王。他至今接觸的龍王有兩個，一個是夏彌，一個是唐，這兩個在他眼前展現出龍王兇橫一邊時也是不知不覺，可卻他們兩個卻從未如芬里爾這般的狂躁。

楚子航直覺的認識到，這並非是因為夏彌與唐不想狂躁，而是因為……絕對武力的差異讓他們無法如芬里爾這般狂躁。

「如何，大約……！」楚子航咬牙頂住音波，可他卻沒有發現，他的口鼻已經開始流血，音波的震勁侵入了他的身子，新生的混血種龍王乃至連芬里爾的一聲怒吼都無法完全防備。

這大約是楚子航遇到的最強的龍王，在這以前，他陸續以為他已經獲取了可以媲美龍王的氣力。

而現在，一切知識都被衝破了。

路明非趴倒在地，他可沒有楚子航那麽好的體質，楚子航在前方擋著都被震的耳鼻出血，他就更慘了。本來他的傷就比楚子航重，這下更是重中加劇，他只以為自己便是被仙人打鬥所涉及的小蝦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耶夢加得笑了，「懺悔吧，你們叫醒了諸神黃昏！」

諸神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