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爆裂

魔轉身坐到了另一邊的椅子上，規禮貌矩，像是公主般的姿勢。柳震深深呼吸，他曉得話題就要出來了。術數知他有個【魔】想要見他，因而他便來了。他在深山當中呆的夠久了，渴望他人的認同，乍一聽有人需要他，他便毫不遲疑的過來了。他的能力是【拳神系統】，他當然有資歷無所怕懼。哪怕對手是神，他也轉手拍死。

魔幽幽說：

「你還其餘身邊的人嗎？」

「或是這個話題嗎？！」柳震不由得高聲吐槽，爾後遲疑良久，當心翼翼的說：「有、有個兩個朋友，叫綰綰！」

「你夠了！」

魔以脆弱的語氣，慢吞吞的說：

「想要繼續變強嗎？」

話題就轉回正常了！

柳震一邊質疑這是不是魔的金蟬脫殼，一邊再次深深呼吸。魔究竟不同於神那般的豁達生動，至今他們接觸，哪怕魔為柳震整理形象，這位好像易碎品般的魔也沒有露出任何笑容。他真的是人偶一樣，半點沒有情緒般，看著柳震。

柳震點了點頭。

這是肯定的回復。

他本來就不擅長言辭，他的全部都在動作當中。他本是天資平淡的凡人，為了變強而不斷在深山當中修行，搦戰極限。

一路上他殞命次數高達兩萬次，耗時四百年。他的修行經歷可以說是他的殞命經歷。他便是在殞命的海洋當中起升沉伏，一葉扁舟不斷提升。哪怕他明曉得前方永無止境。可既然是他所立下的宏願，那他就會去完成……無論花上多少年。

柳震的變強沒有目的性……要說的話，便是變強。

變強、變強、變強！變的比任何人都強，成為最強！登上最強的頂之座，不靠權益大約財力，而是凡體肉胎的四肢。

他只是個凡人，哪怕成為仙人也領有凡人的喜怒哀樂，他的意志陸續都不剛強。可也幸虧他的意志不剛強，正因為他是如此容易擺盪，如此的容易自滿忘形，於是他才會對神的話百依百順。相信神、相信自己的可能性、而後，超過！

「是嗎。」魔悄然的點頭，「那麽，就來特訓吧！」

「好！」柳震表示已經完全跟不上魔的節拍了。

魔站了起來，向後院走去。看來他是玩真的。從裡頭來看那般的脆弱與荏弱，可著實的他卻是如此的風風火火。

柳震踩著不習慣的木屐搖蹣跚晃的跟上。總感覺自己自從發現在了魔的眼前，就陸續被遙控著。魔沒用什麼能力，也沒說幾句話，可他便是可以容易的駕馭著柳震。像是用著逗貓棒遙遙引著貓提升那般。

「我聽說，你被稱為【拳神】？」在前方沉默帶路的魔，發話。

這話起的異常，但柳震在相處的歷程當中已經摸清了魔性格。他領有很強的順應能力。倒不如說，這是他四百年磨鍊出來的能力。

可以在夢境叢林當中呆了四百年，又在世界各地亂跑去歡迎天災的浸禮。他的生計能力與順應能力強到讓人會以為是開玩笑。但這不是玩笑。哪怕是神亂說八道所說的神話級磨鍊方法，他也撐下來。於是才有的現在的他，於是他能力夠獲取【拳神系統】的能力。

「嗯。」柳震自豪的點頭。他當然有資歷自豪。存在山脈間四百年，成為了人類經歷上的傳說。哪怕將其稱之為真神都不為過。

與神猿泰德仙的一戰加深了他的這股印象。他已經有了強人的資本。神魔在他眼前他也平安自若。

「真巧呢。我很久以前也被如此稱呼過……不，倒不如說，哪怕是現在，我也被如此稱呼的。」

「誒？魔嗎？真看不出來啊。」

「我的這幅樣子，很容易被誤解成易碎品吶。」

魔冷冷的說。

眼中毫無情緒。

看來他很討厭被人當做易碎品。哪怕他自己也有這種裡頭的自覺，可或是討厭。

柳震感應有些意外，還以為魔便是那種對其餘人的建議完全嗤之以鼻的範例。可事實上他的確可以好好的聽進他人的話。否會採取，亦大約是否符合他的品味，則是更加看重自己的心情。

「這麼說，你便是現役的【拳神】嘍？並且不是我這種，而是眾神魔之間也認可的？」柳震的聲音稍稍昂揚。

與柳震這種名存實亡的野名號不同。魔是名實相符的。

站在了武的極點，醒目一切技擊本領，鳥瞰眾神。

如果單單論技擊的本領，無人是魔的對手。這此中乃至包含了以【戰鬥】【決戰】【狩獵】等戰鬥平台上專修神魔在內。他便是武的極致，是武的全部本領的用者。柳震只是用了雋拔的身體本質與田野奮鬥獲取的野路子。而魔不同。他是……技擊用者，是【拳神】。

這個事理。很快柳震就會清楚。

「你錯了。」

魔的語氣變得極為嚴峻。他歷來都是輕聲細語，可這時他的口氣卻如此辛辣，猶如透骨的寒風。

「不是眾神魔認可我，而是，我認可眾神魔。」

「哈……？」

這一剎時，柳震沒有聽懂魔的用途。魔輕輕的瞥了一眼柳震，那眼自始至終的毫無情緒。與柳震的不善言辭不同，他極為擅長話術。哪怕短短几句話就能耍的柳震團團轉。他的眼始終如此冰冷無情，現在仍然如此。

「我的【拳神】稱號是繼承父親而來。而其餘神魔的【拳神】稱號，則必需要獲取我的認可才行。」

「……啊？」柳震一臉懵逼。

「我的父親【殞命全知】在進軍【殞命】平台前所以【狩獵】為主修平台。倒不如說，這陸續是父親所擅長的平台。父親被冠以【拳神】稱號時，其時有其餘的【拳神】稱號者。

因而父親發動了狩獵平台的追蹤能力，追著全部【拳神】稱號者，一切，一個不剩的，全讓他們，打消了【拳神】的稱號。因而，父親便成為了……唯一一個【拳神】。」

唯一一個【拳神】。

魔的父親。

【殞命全知】。

柳震不禁感應一陣顫慄。

這便是魔父親的經歷。為了一個稱號便將全部獲取相同稱號的神魔令他們打消。被稱為柳震的神魔不會能沒有性格，就猶如柳震一樣，身邊的人們同是柳震稱號的神魔，為什麼你有我也有你就那麽豪恣？那這些人的了局呢？已經不必魔說清楚。

「我是看著父親一個一個去追蹤那群人，而後將他們制服的。也有被殺的。

父親是很自豪的，僅有被父親承認的才有資歷獲取柳震的稱號。在父親沉睡前我是唯一一個被父親承認的【拳神】。而我繼承了父親撒布下來的古代……於是，並非是眾神魔認可的【拳神】，而是我所認可的【拳神】。不要搞錯了，柳震。」

魔的話最的重。歷來都是那般不痛不癢的他居然會將話說的如此重。這證實他對這項古代的看重。

柳震深深呼吸。

「那，獲取魔承認的方法是？」

該不會是殺死你這類的方法吧？柳震在心中開玩笑般的想到。

「兩邊不用任何特別道具、能力、種族本質，同時兩邊的身體本質限制在凡人界限上。在我的手中，撐過一分鐘。就行了。」

柳震呼吸一滯。

在同時沒有能力，身體本質也在同一水平的環境下，撐過一分鐘？

這已經不是自信的品級，而是狂妄了。柳震向魔的側臉看去，他仍然是如此的平淡，不痛不癢的就說出如此的話。狂妄也好自負也好，他是有這個氣力的，也有這個資歷如此說的。

既然他如此說並且已經實行了不知多久，他還可以連結如此淡然的姿勢。生怕這項試煉不像裡頭那般的容易。

柳震遲疑了一下，說：「逃跑拖延呢？」

「可以。」

「地利呢？」

「可以。」

「圈套呢？」

「可以。」

魔似笑非笑的看著柳震說：

「你也想試試嗎？可以哦。拖延戰術、圈套戰術、正面迎擊也好庸俗兇險也罷。只要能撐過一分鐘。就可以獲取柳震的稱呼……由我，魔來承認。」

柳震下定了決心。

「我想試試……不，請務必讓我試試！」

「時間與地點由你來選……」

「不，後院就行。你既然說要給特訓，那必然是很寬敞的地方吧？既然身體本質都相同，並且也限制禁止用道具與特別能力。我沒事理會輸！我一開始就被叫做柳震了，如果沒有這個稱號，我會很不習慣的。」

「……真是很容易自滿忘形的孩子呢。真可愛。」魔壞心眼的笑了。

「什麼啊！」柳震不服氣的瞪著魔。

魔「嗯嗯」的點著頭，而後手微微一劃。

「既然如此，就如此吧。」

而後，柳震的面前發現了使命界面。

【柳震的試煉

形貌：限制1：禁止用任何能力、道具。

限制2：禁止用跨越限制以上的身體本質。

與此同時，【瘟疫魔】以其父親【殞命全知】的名義賭咒，遵守【拳神】稱號付與者的考驗尺度。不用任何能力、道具。不用跨越試煉者的身體本質。不在一分鐘后脫手。

完成前提：不會在1分鐘內殞命。

完成嘉獎：獲取【拳神】稱號。

失敗懲罰：掃除【魔別院】1周。】

柳震眼皮一跳。

「這個失敗懲罰是？」

「嗯？這是很正常的事吧。既然有成功嘉獎，天然有失敗懲罰。」

「不，我不是說失敗懲罰的事情。而是……失敗懲罰的內容的問題。」

「很容易理解吧？便是掃除這個體院而已。」

不不不，內容的確很容易理解，但內容是否……略微欠缺嚴肅？

是如此嚴肅的柳震試煉不是嗎？

失敗懲罰是掃除別院？

柳震忍住吐槽的希望。如此不會，老是被魔抓住時機就往溝裡帶。他是從深山出來的沉默寡言的森嚴滿滿的柳震才對。沒事理遇到了魔就導致吐槽役了。

與白色人形那填塞勾引力的話術不同，魔的話術更加高妙也更加難以控制。大約說，他的話術已經入迷入化到覺察的時候，已經被控制了對話的節拍。

強的可駭。

「到了。」魔說。

柳震仰面一看。

那是個道館，像是漫畫大約動畫當中經常發現在學校當中的劍道用的校舍。魔拉開木門，裡面六根清凈，木製地板被擦的閃閃發光。魔神態自若的走上地板，在一甲第著。

柳震深深呼吸。

他沒有忘掉魔的話。裡頭脆弱的女人說過「時間與地點任你來選」換句話說，僅有當柳震脫手以後，使命才會開始。

他走進道場的另一頭，留意力在晉陞。像是幼豹在舒展自己的身體。哪怕穿戴不習慣的漢服，也穿戴平衡性不強的木屐。可他仍然恬然自若。他的平衡能力太強了。強到可以在龍捲當中自若行走。區區木屐天然不在話下。

柳震與魔悄然對視。

而後，在某一剎時……柳震與魔同時動了！

柳震剛想要虛空瞬動，可他的身體結巴了。而後柳震驀地想起，此中一個限制前提的確要恢復凡人的身體本質……可凡人的身體本質如何大約完成虛空瞬動的動作？連虛空瞬動都用不了，更別提奧義震空了……他被坑了！

「還沒完！」柳震大吼，伸出五指。指尖圍繞著銳氣。

與震空、虛空瞬動不同，獅子斬是概括了歷代劍聖的履歷所產生的相似劍氣般的東西。哪怕是一樣人只要存在手藝就可以完成！柳震狂吼作聲，聲音帶著野獸般的沙啞。他猛的揮下五指，獅子斬的威力足以裂山，攻打距離以公里為單元，區區人體不會能抗衡！……本應如此。

「誒？」

從五指間，什麼都沒有發現？

魔驀地起跳，是那麽易碎般的瓷瓶般的女人，可他的動作卻迅猛的好像暴走的猛虎。

他屈膝飛踢，是尺度的飛膝踢。柳震的反應速率乃至連雷暴都無法近身，不會能被如此容易的擲中……本應如此。

魔的膝蓋秒中柳震的下巴，剎時柳震的下顎與上顎相互碰撞，強烈的衝擊粉碎了柳震的認識。魔順著這股力道輕輕的挽住了柳震的手臂，驀地向後扯去……撕裂的痛苦令柳震有所眩暈的大腦驚醒。可他或是沒有能力反應。因為這時他的頭髮被魔抓住。

魔就如此一隻手垂手可得的卸了柳震的手，一隻手抓住他的頭髮。

驀地下砸。

「轟……！」

道場的大地被直擊砸碎。柳震的頭與道場的木板做了密切接觸。

柳震，死於頭顱爆裂。

【完成環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