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偷雞摸狗
宋曉飛拿起手機,在下面回復到:「拜託!我們兩個又不是間諜,更不是你肚子裡面的寄生蟲,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我們兩個上哪裡去猜?只不過能夠通過上一張照片做個推理。比如說,這上一張照片是你和前男友在一起,這便能推測出,下頭這個,有可能是那個姓吳的。誒,她是嗎?結果怎麼樣?」
「現在還真不好說。你倆在一起呢?」
「是的,在一起。我對面這小媳婦兒,又被人給攆出來了。哎...」
「啊?什麼情況?」
「說來話長,你要沒什麼事兒的話,你也可以過來,大家一起嘮一嘮。」
「我正有此意。發一個位置,我現在就過去。」
在網上聊完之後的不長時間,馮茜就像是橫空出示一般,突然就出現在了栗子與宋曉飛兩個人的面前。並且頭髮還有些凌亂,慌裡慌張的樣子。
這種狀況,一般在注重儀錶的馮茜身上是不會發生的。
坐在火鍋桌旁邊的兩個人一愣。宋曉飛張大了嘴巴:「不是,你這是什麼情況?」
而進來的馮茜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常之後,挑著眉毛看著兩個人:「幹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瞪著兩個眼珠子,並挪了挪凳子。坐在了椅子上之後,依舊是一臉詫異地看著兩個人:「什麼什麼情況?怎麼了?幹嘛那麼看著我?我有什麼變化嗎?」
馮茜的樣子讓人不禁有些容易產生髮散性思維:「你,你這個樣子,可是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的。」
「什麼遐想?」
「遐想啊,就是,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你是捨身取義,去套取的敵人信息。」栗子說完,和宋曉飛倆人對視一笑。
「滾吧,怎麼會?!我是著急,外面起風了,估計又要下雨了。」馮茜弄了弄頭髮:「快點兒,快點兒,再點點兒什麼東西。你們兩個還吃什麼?我都餓了。」
「你不用管我倆。我們這兒都快吃差不多了。你看看你想吃什麼,直接點就可以。」
馮茜扯著脖子叫來了服務生,就那聲音喊的,讓服務員一路小跑過來倆。以為吃火鍋怎麼著了。
一進來:「姐,姐,怎麼了?怎麼了?有事兒咱們都能解決。」
這一說,把桌子旁的三個人直接整懵了。
栗子瞪著眼睛看向衝進來的兩個服務生:「什麼,解決什麼事兒的?」
「不是,不是...」
馮茜轉身一把從小男孩兒的手裡搶過菜單兒:「什麼解決,解決的。我找你來,是解決我肚子餓了的問題!」說著,翻看著菜單兒。
這一舉動,弄得身後的兩個人面面相覷。
「啊,姐,你這菜點的,嚇我一跳。哈哈~」正說著,門外伸進來一個腦袋:「誰,怎麼了?啊?」
「啊,沒事兒,沒事兒經理,就是這桌客人要加菜。」
「加菜?」門外的經歷半信半疑地進了屋子。
「三位女士好,我是這間火鍋店的經理。要是在菜品,服務上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三位可以直接和我講。我就可以解決的。」
「加份兒肥牛!加份兒青菜合盤!你說什麼意見建議的?」馮茜一邊說著,一邊疑惑地扭過頭看向那經理:「沒聽明白。經理,怎麼現在這是生意不好做了?點個菜都是經理親自上場?以前可是沒有這待遇啊!」
「不不,小姐,您誤會了。」
「不是,經理,叫誰小姐呢?我不就是點個菜嘛!怎麼弄的跟總統接待一樣。」
經理一愣:「啊,那,那要是您沒有什麼事兒,那,祝您用餐愉快。」經理說著,帶著兩個服務生便出了包間兒的門。
當服務生還尚未將門關嚴的時候,宋曉飛悄悄地來了一句:「你們這兒有大杏仁兒嗎?」
「什麼大杏仁兒?」
「去你的!沒事兒,沒事兒啊!你出去吧!」
「就是那種烤的鹽焗大杏仁兒。」宋曉飛依舊不依不饒的。
「哎呀,多煩人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你。」
「什麼大杏仁兒?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大杏仁兒。好像,火鍋店一般都沒有吧。」說完話的服務生出了門。
馮茜一撇嘴:「我可告訴你倆哈,這樣就不是好朋友了。這不是典型的塑料姐妹花嗎?」
宋曉飛和栗子兩個人笑得一哈哈。耐不住性子的栗子拍著桌子:「快點兒快點兒,報告一下喜訊。究竟是,還是不是?」
宋曉飛也著急:「就是那女的,就你說的那個小吳,是不是老曹姐夫的小三兒?是不是呀?」
「現在還說不太好。不過,有兩樣特徵是符合的,但是有兩樣兒,又感覺和我們預測當中的並不是很相符。所以,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的斷定。有兩個條件,可能還需要回去校驗一下。」
「不用吧!這整的也太正式了。」
「那正式什麼呀?!這麼大的事情,你還不得弄準點兒?那一旦哪天真要出去捉姦的話,抓錯人了怎麼辦?」
栗子睜大了眼睛:「捉哪門子奸呀!讓你查,就是想證實一下而已。」
「瞧你這話說的。費這麼大的勁,知道了人究竟是與不是的,不採取點兒行動,怎麼能對得起我的付出?」馮茜翻著白眼兒,忿忿不平地說到。
「關鍵這捉不捉的,也不是咱們的能力範圍之內啊!是不是的那是后話,不過,聽說他們單位的那個小吳,即便不是的話,生活作風也不怎麼的!」
馮茜一邊說著,一邊往火鍋里下著牛肉。
「艾瑪,你們說,現在這些人都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特別的不務實,也不知道到究竟想要什麼。」
「要什麼?要刺激唄!」
「刺激?」宋曉飛瞪圓了眼珠子,疑惑地問。
「對啊!你以為婚外戀玩的是愛情嗎?當然不是。玩的叫做一種精神上的刺激,刺激沒了,也就玩完了。」
宋曉飛撇撇嘴:「唉,對了,你那兒既然沒有消息的話,說一個栗子的事吧。栗子現在懷疑杜銳也在外面有問題。你給分析分析,可能嗎?」
馮茜嘴裡面叼著一根兒香菜,一邊吃著一邊抬頭看了一下栗子:「杜銳?你發現杜銳怎麼了嗎?」
栗子一努嘴:「倒也不是,就是覺得,有的時候在家裡面,他的行為比較異常,尤其是拿手機時。」
「手機?對了,剛才電話裡面說,你又被趕出來了。是什麼意思?你婆婆他們不走了嗎?誰趕?杜銳嗎?」
「其實也不是。杜銳倒是沒有趕我,不過,行為上面和趕我倒是沒有什麼區別。」
栗子說到最後淡淡地來了一句:「我們兩個冷戰。」
「又冷戰?似乎在我的印象當中,你倆不是今天冷戰,就是明天冷戰的。就這樣兒,還結什麼婚?簡直不知道腦袋讓哪頭驢給踢了。」馮茜一翻白眼兒。
「其實我也知道。冷戰是最沒有效果的戰爭,也不會有結果,但是,當時打的底兒就是這樣,現在基本上已經改不了。」
「什麼叫做改不了?改不了也要改,你知不知道,婚姻里的矛盾點,正經地去分析下去,冷戰,是婚姻最大的殺手,它比起你做無效的溝通更殘忍。你也不想一想,你可以將自己的很多情緒發泄在陌生人身上,而最親的人卻反而不敢言語,不能說,不能這樣,不能那樣,那你找他幹嘛?這便是問題的所在。你不能懼怕溝通,哪怕溝通不明白,也不能夠害怕。你倆這次是因為什麼冷戰?」
「就是剛才岔過去的那個話題嘛。很長時間了,我發現杜銳自從到了這個新單位之後,他便越來越熱衷於每天在手機上花費更多的時間,基本上每天都能到後半夜。這個倒是也無所謂,不過我受不了的是,每次我一從他身邊過,他就會直接把手機收起來,似乎像是怕我看見什麼。然後我一說他,他還會炸。」
栗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宋曉飛插了句嘴:「插一下廣告。剛才栗子和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跟她分析,我說,杜銳的表現,就是因為心虛,所以才這樣。馮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馮茜一邊吃著火鍋一邊猛地點頭:「沒錯兒沒錯兒,心虛。這就是心虛。曉飛說的沒毛病。行啊,這沒什麼戀愛經驗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以啊!」
栗子似乎還想為杜銳狡辯:「不過,我和他說了幾次,杜銳給我的答案一直是他在和員工談事情。並且,信誓旦旦的樣子,還一副我無理取鬧的架勢。」
「談呀,可以談呀!但是,為什麼要收起手機呢?這就是問題。就好比老曹一樣,你可以不陪玲子去產檢,但是為什麼要撒謊呢?這都是問題,這說明什麼?說明啊,這個男人有貓膩。」
「貓膩?」
栗子瞪大了眼睛。
「你眼睛睜那麼大做什麼?我說的也沒有毛病啊!貓膩啊!就是貓膩!沒有貓膩,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非要偷偷摸摸的做什麼?說明,偷雞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