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有逍遙燊鎮守的北境,自是銅牆鐵壁,固若金湯,可百年無憂。

東郭鑫也,北逍遙燊,西姚赫巭,南齊霓裳。

這四方天下,果真屬於他們這三位武道巔峰人物,和一位劍道女仙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縱觀天下眾生,試問誰的權力臂膀有他帝君陰騭文粗大?

這四位人界傳說,也只是替帝君陰騭文管理疆土罷了。

東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東陸地界。

北逍遙燊,所指的是,逍遙燊統領的北境守夜人大軍。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腳踏的西疆幽冥淵海。

南齊霓裳,所指的是,齊霓裳劍指的南街鑼鼓巷。

付桓旌為確保紫軒陽一生無虞,不會陰神出竅,神遊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機石,將其封印進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這對師徒,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尋獲紫軒陽的了。

尚邈和秦囥,師徒二人儘管刻意走的極其緩慢,終究還是到了瀚海閣。

「聽說夢見一個人三次,那意味著她將會,徹底的把你給忘了。」瀚海閣主張嬲把玩著手中的聚魂寶珠喃喃自語道。

「未必吧!聽說一個人一直打噴嚏,那意味著她總是在思念著你。聽說不可信,可信不聽說。」尚邈上前說道。

「師傅,這裡可是瀚海閣,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陽宮,怎可如此反客為主呢?」秦囥不解的問道。

「呦呵!你這個孤家寡人,腦袋莫不是被野驢子給踢壞,竟然也學起正鹿宮的紫檀宮主收起徒弟來了。」張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來說道。

「別!勸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宮的閑雜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悅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寶珠,張口說一聲便是,何須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張嬲遞出寶珠於尚邈眼前說道。

「親兄弟,尚且明算帳,我堂堂正陽宮的宮主,又怎會白白拿你這瀚海閣的鎮閣之寶。好兄弟,出個條件吧!」尚邈說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夠替弟弟我,斬除掉這一段孽緣!」張嬲雙手抱拳拜託道。

「師傅,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何況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啊!」秦囥一旁低語提醒道。

「滾!大人們言談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張嬲對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滾就滾!」秦囥很有骨氣的背身離去道。

「賢弟,這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為兄自然深諳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當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瞞你說,我餘生必以修仙大道為重,絕對不會再拿起俗世情緣了。」張嬲眼神堅毅道。

既然尚邈沒有言說拒絕,張嬲便當其應允此事,便揮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著了賢弟道了,礙於情面沒有說出口罷了。他張嬲離去的很是瀟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張嬲說他餘生不會再次拿起俗世情緣了,這就說明他拿起過放不下,因此懇求尚邈替其斬斷情絲。

尚邈不一會兒便找尋到了,在瀚海閣周遭閑逛的秦囥,拉著他前往鈺翎蹼。

「師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應允張閣主,替其斬斷俗世情緣?」秦囥問道。

「乖徒兒,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當初道。

「懂了,師傅您說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兒還拽什麼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趕緊趕路!莫要再耍貧嘴了,你個臭小子又想吃腦瓜崩了嗎?」尚邈右手食指彎曲指向愛徒笑問道。

秦囥深知「腦瓜崩」的威力強大,便不再言語,大力驅車前行。

不愧為日行千里的良駒,師徒二人很快行至鈺翎蹼,瞧見了這裡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張閣主來的吧?」金鳳夤修剪著苗圃內的花朵問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慮如何了?」尚邈問道。

「笑話!本蹼主需要思慮什麼?定是那張閣主哄騙了你們倆,一直都是他張閣主暗自神傷於我,何來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謊言繆語。」金鳳夤以心湖對尚邈說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聽說夢見一個人三次,那意味著他將會,徹底的把你給忘了。不知金蹼主,心裡有無那個他呢?」秦囥沒事找事的問道。

「江湖晚輩,竟敢如此無禮?」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斷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雙指緊緊捻住花蕊兒笑顏道。

話音未落,雪山玄鐵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經被輕易的折斷成了兩截。

「陸地神仙,又如何?花籠草獄!」金鳳夤念動咒語輕笑道。

一間花草滿圃的牢籠,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將師徒二人困於其中。

「得瑟啊?你個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囂張跋扈的嘛!」尚邈對身旁被凍瑟瑟發抖的愛徒怒斥道。

「師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沒跟徒兒說,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領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為師恨不得一腦瓜崩,崩死你這個沒長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闖禍,偷雞摸狗,你說你還能幹出啥像樣的事情。啥啥都要為師教你嗎?不懂得察言觀色嗎?難不成日後,你如廁路邊,還要為師替你寬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氣道。

「師傅,這倒不用,徒兒有手。」秦囥腦袋如榆木疙瘩般不開竅傻笑道。

「你個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氣死為師不成?為師所言,是問你有手沒手的事嗎?」尚邈這下可氣壞了說道。

秦囥不再言語,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過,在師徒二人爭吵鬥嘴的時候,寒鐵打造的花草牢籠,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北境無憂?」逍遙燊以心湖自問道。

「並不是的呀!」幽靈破軍喵垂頭喪氣的應答道。

「何出此言吶?我可愛的小貓咪。」逍遙燊神色肅穆的追問道。

「一對師徒,如今被我關押在鈺翎蹼的花草牢籠內。他們未來會對北境不利,那個所謂的寒鐵牢籠,只能夠困住他們一時罷了。」幽靈破軍喵解釋道。

逍遙燊面色蒼白,心痛。

言盡於此,北境無憂,瀚海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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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張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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