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約定
華灼看出了容慕的擔心,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必太過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我二人合作再加上南越北域的勢力軍隊,這場仗我們不一定會輸,與其思考這些,倒不如趁現在有空咱們去快活快活?」
容慕:「……」
華灼為誒一笑:「最近一段時間裡我們一直都在奔波,連個歇腳的功夫都沒有,不如一塊兒去酒樓里痛飲一杯?」
容慕聞言有些不解,如今的局勢這樣緊張,這人怎麼還會有飲酒的心思?跟平時的華灼完全不一樣。
「別看了,即便你我現在回營帳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兒,反正暫時也做不了別的,趁此機會放鬆放鬆不好嗎?還是說你不想和我單獨在一起?」華灼笑問。
「自然不是,一切聽你的便是。」容慕道。
華灼這才滿意地笑了,帶上容慕便來到了全西臨最大的一處酒樓中,華灼還特地豪爽地將這裡所有的美味佳肴都叫了一遍,又叫了不少的美酒,看上去似乎真的是要痛飲一杯的架勢。
華灼毫不客氣地往嘴裡灌了不少酒,原本容慕心中還有些懷疑,可看著華灼如此高興,他便也不再多想,陪著華灼一杯杯地喝著。
二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臉上都有些微紅,很快容慕便趴在了桌上無法動彈了,華灼特地等了好一陣子,確定對方真的睡死了之後才趕緊運功將自己體內的酒給逼了出來。
「沒想到你小子酒量會這麼好,若非我隨身帶了暈人的葯,還不知要跟你喝多久。」華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好在容慕對她一向都是無條件地相信,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她做的手腳,華灼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用這樣淺顯的方法對付他。
等體內的酒完全被逼出后,華灼的臉色又恢復如常,不過她並沒有去哪裡,而是悠哉悠哉地坐在窗邊,看起來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半晌過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出現在他們所在的廂房當中,華灼察覺到了有人到來,微微勾起了唇角。
「我還以為你要躲多久才會出現,看來你也是耐不住性子了?」華灼看向對方。
臨意輕笑了一聲,走到桌旁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沒想到你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找我,怎麼?打算離開南越投靠我了嗎?」臨意問。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忠於南越,這輩子都不會變。」
「那你又為何要特地在這裡等著我呢?」
華灼單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望著對方,說道:「你也很清楚,過兩天南越就會全面進攻西臨,到時候難免會有一場混戰,而我們三人都是亂玉碎片的擁有者,一旦打起來殺傷力太大,對戰局也會有影響,既然是咱們亂玉碎片之間的戰爭,自然應該由我們自己解決乾淨不是嗎?」
華灼的話讓臨意怔了一下,頓時眼裡浮現出不解:「你的意思是你和容慕想與我單獨決戰?」
華灼搖頭:「不是我和容慕,只有我,只有我和你。」
這下臨意更加不解了:「你很清楚以你的實力是不足以和我對抗的,我已經完美融合了兩塊碎片,你不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可無論怎樣我都想試一試,同樣擁有亂玉碎片,我能將你逼迫到怎樣的地步。」
「那為何只有你和我?容慕呢?他會眼睜睜地看著你來送死?」臨意問。
華灼笑了,意味不明地看了昏睡中的容慕一眼,說道:「他不會知道的,他是南越的攝政王,是整個軍隊的支柱,他還有更高的使命要去完成。」
如果這件事讓容慕知道了,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去送死,那麼她的計劃也就無法完成了,到時候死的就不止是她一個,而是整個南越和北域,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也不能讓容慕知道,更不能讓他攪和進來。
華灼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笑著看向臨意,問道:「兩天之後城西的荒林里,只有你和我的單獨決戰,你可敢應戰?」
臨意沉默了片刻,眉頭忍不住緊皺了起來,他並不知道華灼的計劃,但也知道這個人無疑是在送死,一旦這個人死了,那麼獨自活下來的容慕將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最後臨意嗤笑了一聲,眼底浮現出嘲諷與厭惡:「在某些方面你和流月還真是一模一樣啊,一樣的自私殘忍。」
都喜歡讓自己送命,留活著的人獨自面對未來的苦難。
華灼並沒有在意對方的『指責』,只繼續問道:「你可敢應戰。」
「你我好歹有這麼多年相識的情分,我自然樂意如你所願,兩日後城西荒林,我會在那裡等著你。」臨意說道。
「那就到時候再見了。」
臨意輕輕掃了她一眼,下一刻便直接消失在了廂房中,等人徹底離開后,華灼才收起了臉上那副堅不可摧的笑容,幽深的瞳孔中浮現出一絲疲憊和無助。
她看了眼身邊的容慕,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帶著容慕一起離開了酒樓。
等容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已經回到了營帳內,而華灼就坐在他的身邊。
「醒了?你的酒量有待提高啊,那麼大的個子我將你扛回來可費了不少功夫。」華灼笑著說道。
容慕覺得有些頭疼,按了按眉心,說道:「若非你昨晚突然要飲酒,我也不至於與你喝那樣多,你的酒量倒是不錯,跟從前一樣,莫不是在戰場上的時候和齊藤他們練出來的?」
「我好歹也是一個將軍,若是喝不過那群兵蛋子豈不是很丟人?以後怎麼讓他們服氣。」
容慕聞言笑出了聲:「是是是,咱們攝政王府有你一個酒量好的就夠了,我就免了吧,身居高位縱酒過度容易落人話柄。」
「嘁,說得好像整個南越有誰敢為難你似的,就連容啟都得敬你三分,你不早就已經一手遮天了嗎?」華灼笑問。
容慕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把將對方給攬進了懷中,道:「怎麼會沒人敢為難我,你不就時常為難我嗎?即便我再一手遮天,在你面前不還是得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