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出了院門,趙桐發現朗的院子在整個部落的東南角,不遠處環繞著高大的城牆.
朗指著城牆說:「我們都靠它保護,早些年猿族人常在冬天來搶劫我們,他們人數太多,我們只好躲避,雖說猿人追不上我們,可我們也帶不走食物,冬天沒有食物我們會餓死,幼獸死的最多,所以我們部落人數一直很少,後來是蘭的老祖想出築城定居的辦法,我們部落人數才慢慢多起來。蘭的老祖就是很聰明的無尾雌獸。」
朗又指著他旁邊的院落說:「這是雪的屋子,他選的伴\侶叫梅,是個很厲害的有尾雌獸,雪很愛她。」趙桐跟在朗身後沿著寬闊的街道一邊聽朗介紹一邊向部落中心走去。可能是臨近中午,街上人不是很多,在朗的解紹下碰到的人都很友好的和趙桐打招呼。
部落中心是個長方形廣場,有足球場大小,相對於那些寬大的街道和獸人各家各戶寬大的院落,面積實在不算很大。東西,南北兩條貫穿整個部落的大街在此交匯。
廣場正北有一座龐大院落,佔據了這個廣場的北面,朗說那就是部落中心,部落的教坊,庫房都在它裡面的東西跨院里。
走進院子的正屋,發現裡面有幾個人在商量事情,大部分都是趙桐在第一天見到的。看他們進來幾人都抬起頭,見其中一陌生大漢沖著朗哈哈一笑,說道:「小子,終於捨得領出門了?這個就是你撿的小傢伙?」
趙桐滿頭黑星,媽的不帶這麼欺負外來戶的,老子快三十的人了,趕緊上前分辨:「這位大哥您搞錯了,我不是他撿來的,我在石頭上睡得好好的,是他硬把我搶過來的,還有我今年28歲已經成年了!」
屋裡幾個人一聽,互相看了幾眼哄堂大笑,趙桐被笑得莫名其妙,難道又出烏龍了?就見那曾經見過的枝笑著對他說:「我的孩子,你家父母沒告訴你脫離部落的無尾人誰搶到就歸誰嗎?朗搶到你就可以選擇你做他的伴\侶,除非他不想要你,就是交給部落也可換回很高的獎賞,你要是迷路,我們可以給你部落送信讓他們把你贖回去。還有你真的有28歲?」
趙桐腹誹:合著我就一頭等獎券,誰逮著我都算中大獎。
嘴裡還不停的解釋:「初來乍到不知道你們這的規矩,我真28了,你看我這抬頭紋,這滿臉鬍子........」
邊說邊用手摸下巴,咦?我的鬍子呢?趙桐平時不喜歡留鬍子,可他下巴的鬍子還是很濃密的,他不敢置信地用手再搓搓下巴,依然光滑細嫩,這才猛然想起來他自從莫名其妙的穿來就沒考慮鬍子的事,原來他的鬍子三天不刮就很長,可到這裡一個多月光忙逃難和學習了,每天洗臉也是匆匆忙忙,又沒有鏡子可照,根本就沒考慮鬍子的事,再摸摸臉頰,青春期粉刺掃蕩后留下的坑窪不平的臉不知在何時變得平整了,他立馬傻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呀?」
屋裡幾人看著他停住笑聲,枝旁邊的蘭從身上掏出一小銅鏡,遞給他說:「寶貝,看看你的樣子。」
他接過銅鏡看看鏡中的自己,雖然不很清晰可鏡中的影像確實是十年前的自己,只在嘴上長有兩撇黑黑的小鬍子。他把銅鏡遞還給蘭不再出聲。
朗拽過心神不定地趙桐,對族長敖說:「族長,我決定和桐結成伴\侶,建立一個家。」
敖看看趙桐問道:「你願意?」趙桐眼角的餘光看到朗的尾巴在那示威性地搖了搖,只好含糊地說:「不是馬上,只是答應了他要考慮。」
他見敖表情好像有點異樣的對他點點頭說:「什麼時候你答應他,就說一聲,讓祭祀給你們祈福。」
族長又對祭祀風說:「桐算正式加入我們部落了,你把我們部落的的來歷,人員設置什麼的都給他講講。」
又對朗說:「剛才我們幾個決定了,你們試練組同三隊合併進行冬季前最後的捕獵,地點在大小牛頭山一帶,二隊的人大概兩天後回來,等他們回來后你們就出去,你和柱商議下捕獵的具體事宜,部落好接應你們。」
風帶著趙桐走進另一間子,詳細介紹了部落的具體情況:
他們部落有一百七十多戶村民,近九百人,雌雄比例大致相仿,幼獸和老年獸人占部落人口的一大半。部落管理著六大坊:教坊,陶坊,工坊,皮坊,木房,車坊。
教坊負責部落6---20歲幼獸的文化武技的教育,並臨時看管因父母外出打獵無人照料的幼兒寶寶。
部落規定任何成年獸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負有保護幼獸的義務,任何傷害部落幼獸的舉動都會受到部落的嚴懲。
陶坊負責燒制村民生活所需的陶器,和其他獸族部落交換貨物所需的精美陶器也由陶坊提供。
工坊負責生產祭祀所需的青銅器,保衛村落的武器,村民們的部分生產生活工具。
木坊負責部落城堡的維護,村民住房的修建,村民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具的製作。
皮坊負責村民所獵獲獸皮的清理硝制,提供村民所需的獸衣。
車坊負責提供村民出行,打獵時需要的交通運輸工具。
所有這些服務,村民可用獸肉或錢幣付酬。
風建議趙桐到教坊和人形少年一起學習文字,計算,儘快融入部落生活。
最後風問他的來歷,他看著風坦誠地說:「其實族長和你早就看出來我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無尾雄獸人,和你們根本不是一個種族,突然來到這裡我的外貌發生變化,讓我很害怕也很難受,本來我想回家,可在我出現的山丘上轉了半天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不想餓死在那裡,只好從森林裡出來,結果就碰到了朗,以後有機會我還想再回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這裡我會老老實實的遵守部落的規矩,朗對我很好,他選我作伴\侶我很榮幸,可我不能答應,因為不懂這裡的規矩,在他照顧我的期間發生了些誤會,但我不想騙他和讓他傷心。」
風和藹的說:「孩子,不要害怕,我保證在這個部落沒人敢傷害或強迫你做任何事。
在這塊大陸有很多危險是一人無法應對的,你身體太弱了根本不能自保,你這個樣子一個少年獸人即可輕易殺死你,必須有人站在你身前時刻保護你,朗是最好的選擇,安心地留在,多久都行,相信我你會喜歡上這裡的。
朗是年輕孩子裡面最出色的,雖然族長有3個兒子,可這幾年他是一直把朗作為繼任者來教養的,部落和東邊一些大部落的很多雌獸都希望和他成為伴\侶,或者生一個有他血統的幼獸寶寶,可朗一直不答應,也不肯生育有他血統的寶寶,我和族長都以為得等到他四十歲,讓我們給朗指定伴\侶呢,沒想到他帶你回來的當天就要求我給你們祈福讓你們成為伴\侶,族長和我看你異常,就拒絕了他的要求,但答應讓他照顧你,讓你們互相了解。
朗很有孝心,雖然不愛說話,可每當他獵到好吃的獸肉,都會給部落的年老獸人送一些。你要知道部落為了逼像朗這樣成年卻不願成家的獸人儘早成家為部落生養幼獸,規定他們獵到獸肉的一半要交給部落,剩下的肉他再送人,自己就只剩一點點了,為了打到足夠多的獸肉每次打獵朗都很拚命。
成家沒有幼獸的家庭,需交給部落三分之一他們獵到食物的,有幼獸的村民家庭不用交,家裡有4個以上幼獸的家庭,還會從部落得到食物。
你要不願與朗成家,就勸他早點另找別的雌獸,杏已經等他5年了,無尾雌獸人的生育年齡可是很短的。」
趙桐答應道:「我會盡量勸朗早點成家,也會多幹活不讓部落白養。」
風說:「這你得說給朗聽,是朗搶到的你,現在還沒答應放手把你交給部落,現在你是屬於朗的,這是獸人的慣例,我們也無法改變!或者你想另換保護人,部落里還有很多沒成家的雄獸雌獸人,他們都把你當成無尾雄獸了,會很樂意為了你向朗挑戰。」趙桐趕緊拒絕:「朗挺好,我就選暫時跟朗了。」
風鄭重地叮囑道:「你不是雄獸人這消息千萬要保密,對外就說你是無尾雄獸人,猿獸人好奇心很重,最喜歡異類人種,聽鷹族來交換物品的族長說,前兩年猿獸人不知從哪捉到幾個摸樣怪異的獸人,變著法的折騰他們,不幾天就把他們折騰死了,死後還把他們剝皮開膛,要是他們得到有關你的消息,一定會想法捉你過去的,他們詭計多端,這裡離他們也就二十幾天的路程,你一點自衛能力都沒有,除非你永遠不出城堡,要不很難防範他們。」
趙桐趕緊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