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等他和風走出小屋回到原來的大堂,屋裡的人大部分都已走掉,只剩族長敖正和朗兩人坐在一起低聲交談,
見他倆進來,朗站起身先衝風點點頭,然後對他說:「我領你到處看看。」說著右手牽過趙桐左手又回身和敖打聲招呼走出了大堂,留下面色臉色鬱悶的敖和目無表情的風。
他們倆出門向右拐沿著碎石路走了十幾米進了另一院子,這個院子中間是正方形廣場,黑色的土地夯的很平,方形廣場的南西北依次建有一幢長屋,朗說:「這個院子就是教坊,南排屋是變形幼獸和醫師們住的地方,那些被臨時看管的五歲以下幼童也會安排在這裡,
西排屋是11--15歲的人形少年生活居住的地方,他們在那裡接受文字計算禮儀的教育,學習獸族人的傳統,獸人世界的規則,
北排屋是16--20歲的豹形少年的居住地,由部落的勇士輪流教他們武技和獸人通用的獵殺技術,他們剛進入性成熟期,有時會很難控制自己的脾氣,因此安排他們每人一間屋子,北排屋後面還有兩排同樣的屋子,供他們挑選使用。
所有6---20歲的獸人孩子都必須住在教坊,由教坊統一安排他們的食宿,進行統一管理,每月最後10天教坊讓孩子們回家與父母團聚,獸人父母有權在外出打獵時把自己正處在獸形期的孩子[6--10歲,16--20歲]帶出去,以便父母在打獵時教孩子自己家族特有的打獵技巧,訣竅,和一些秘密本能。
教坊規定無事不能進屋打擾孩子們的學習,趙桐只是站在院門處看了看,便和朗向部落大門走去,朗指著東跨院說:「這裡面的幾排庫房,全是石頭建的,很牢固,裡面存放著部落的財產,是青重點看管的地方。」
走出部落院門,沿著向東的大街,一直走到東城門的附近,朗看著路邊相鄰的幾個院落說:「這片就是匠做區,這兩個院子是木坊和工坊,那邊三個是陶坊、皮坊、車坊的臨時院子,其實他們真正的做工地方是在東門外,這只是他們的庫房和歇冬的地方。」
領著趙桐進了一座院子,整個院子比朗的要大好多,分成好幾個小院子,朗說:「這是工坊,是由壁和他兄弟兩戶村民組成的,他們給部落提供所需的兵器,工具,器物,村民需要的工具可以用獸皮、獸肉交換,也可用錢幣來買。」
走進一間工棚樣的屋子,朗沖著這正忙活的幾人叫道:「壁!」見其中一位毛髮灰白的老獸人轉身走近,朗躬身道:「來麻煩你了,這是新加入部落的桐,我將來的伴\侶,他過來看看,你別介意。」
趙桐也趕緊向老人鞠躬行禮:「老人家你好,我叫趙桐,剛進部落的,我也喜歡做工具,過來看看。」老人一笑,打量了幾眼「小傢伙長的真好看,還是無尾,朗好福氣!你的體格太弱,做工具很累的。」
趙桐趕緊說:「我不是想來幹活,就是想在這待幾天,看看你們怎麼幹活,我需要幾樣工具,還要麻煩你造出來。」「這樣呀,你把需要工具的樣子畫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做。」
「謝謝了,過兩天朗要出去打獵,他走後我就過來找你,你真好。」
趙桐抱住這個比他高近一頭的老獸人感激的說,老人笑的見牙不見眼,一張老臉開成朵燦爛的菊花,和他一起幹活的幾個獸人也站在老獸人身後滿臉的興奮,朗青著臉一把就將他趙桐拖了過來,沖老獸人打了聲招呼,拖著他就往外走,匆忙中趙桐扭頭沖老人喊:「老伯,我過幾天就過來找你。」
走出院門回到街上他甩開朗「幹什麼,我怎麼惹你了?」朗氣憤地說:「你幹嗎要抱他!除了父母你只能抱我,獸人之間不能隨便身體接觸。」
趙桐堅持說:「我只是想要表達感謝,又沒有別的意思。」「你現在是在我們部落,要遵守我們的規矩,要不就要惹大麻煩,知道嗎?」
「知道了,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回家,不看了。」朗看著他有點消沉,不再出聲,領著他在布局整齊的村民院子間左穿右繞回到了朗的院子。
進了院門,朗一下把趙桐抱住,低低地說:「你是我的,你哪裡也不能去。」
低沉悲涼的聲音在趙桐耳邊回蕩,透著孤獨和軟弱。
趙桐情緒也不高,出去了一小會接觸了幾個人,就鬧了幾個誤會,給他要獨立生活的自信心來了個不大不小的打擊,他任由朗抱著,不由的想起風對他說的話,對這個不願成家的漢子起了好奇心,兩人相互依偎著很長一段時間后,趙桐才安慰的拍拍朗的後背,安慰道:「好點了嗎?咱去坐會兒。」
此刻的朗溫順的像只綿羊[這世界有的話],回屋坐下趙桐問朗:「我一直沒好意思問,你為啥不找雌獸成家,部落像你這個歲數獨身的恐怕沒有了?」
朗回道:「因為害怕!部落里的人都不知道,在我第一個變形後期,父母領著我出去打獵,碰到猿獸人來襲,父親為保護同隊村民的幼獸在我面前被幾個猿獸撕成幾塊,接著母親又在我不遠處被猿獸殺死,也是為了保護幼獸。
我們黑豹是豹族變形后體型最大,戰力最強的一類,要是奔跑,沒有任何獸人能追上我們,可我們不能逃走。
每次同猿獸人戰爭,黑豹類總是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我的叔叔,哥哥都還沒來得及有自己的幼獸就死掉了,現在部落就我一個黑豹人種了。
部落的各類豹人,體型骨骼都有差別,捕獵方式,戰鬥技巧都由父母根據幼獸的隨向,隨母由母教,隨父由父教,黑豹是強勢豹類,不管雌獸是何種類,她生幼獸都是黑豹,我不敢隨便要幼獸,就是怕保護不了他們,一旦我死掉,我的孩子會被部落送給別的有黑豹的部落養育。
我送最好的肉給部落里年長的獸人,是因為若是我的父母還活著,就會是他們這樣大的年齡,我很想體會父母疼愛的感覺。」
趙桐聽得很心疼,換算成地球的年齡,朗或許比自己還小,在他成長的歲月里,是不是十分的渴望像今天這樣的一個親人的擁抱?
朗接著說:「父母死後不長間,我便順利地化成少年人形,族長也想送我到別的部落,我堅決不去,敖拿我沒辦法,就收留了我,直到我21歲成人後才遊歷到東邊很遠處的豹族部落,跟那裡的黑豹學習了我父親未來的及教我的一些技巧。我打獵時拚命,那是別的獸人村民有孩子有父母,他們要是受傷或者死掉,會有很多人傷心,我獨自一人,沒人會真正心疼我。」
趙桐說:「別這樣說,族長不是很疼你嗎?我看風也是很疼愛你,還有你的朋友們,你這樣說對他們不公平。」
朗問:「你也會心疼嗎?」「當然!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老是讓自己受傷。」
趙桐暗自盤算:在這個見鬼的世界他就是弱者,不管他有多大的信心和能力,他都逃不過成為那些獸人爭搶的獵物,不是有那句生活就像強/奸的名言嗎,不能反抗那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享受強/奸帶了的快樂。
和雌獸人成家,先不說接受雌獸保護的面子問題,他可是有個三月大的白胖兒子,要是同雌獸再生下個渾身是毛拖著粗尾巴的孩子,那還不如把自己閹了,絕對不能找雌獸!
那就只好選雄獸了,他抬頭看看朗,朗不喜歡孩子,這是很重要的一條,朗沒有親戚,這就沒了和親人打交道過多暴露自己秘密的危險,再者朗對他很好一直就要求和他結成伴侶,對他的照顧也無微不至,剛才進大門時的擁抱,感覺還是很不錯,再說不就是同志嗎,攪gay沒見過可聽說過,跳的張國榮,唱獅子王的胖老外,還有國內被人臉上拉一刀的流行歌手這可都是名人,至於他和朗攪在一起,誰搞誰還不一定呢?朗這種猛男說不定攪起來比女人更爽。
打定主意,他慢條斯理的對朗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和我成家,但得答應我幾件事,首先等過了冬天,你得帶我到我剛來的地方看看,能找到回家的路我就回去,找不到我也就死心了,沒了心結回來就和你接受風的祝福成家。
第二成家以後你不能靠力氣**我做不願的事.
第三從今往後你要好好愛護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受傷,我還指望你保護我呢,就這三條,你答應嗎?」
朗本以為趙桐會拖個三四年再答應和他成家,沒想到陪他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答應了,雖然還有個前提條件,朗卻相信他根本回不去,趙桐就是大神對他這些年孤獨的恩賜,巨大的幸福瞬間籠罩著朗,他走過去抱起趙桐:「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我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個伴/侶,哪怕你是個雄獸,我的心仍是為你狂跳不止,我相信這就是大神的賜福。」
趙桐心說:「迷信到哪都有!要真有大神至於讓你們一直受那些大猴子的欺負嗎。」
趙桐在朗懷中說:「過一會你還會出去嗎?」
「我得告訴我那組的那些半大孩子這次打獵的時間地點。」
「你們每次打獵要帶工具嗎?」
「帶些麻繩就夠了,綁獸肉和獸皮用。」
趙桐鬆開朗的懷抱,走到床前哈要拖出工具包,從包裡面拿出那把小刀,遞給朗說:「這是我到這裡第一天打造的,不是什麼好材料,應該比你們這裡的青銅刀快一些,你不化形的時候用,等會我給你做個刀鞘。」
又從包里拿出半根鋸條和幾根細鐵絲,放到屋子的大木桌上,看朗依然拿著小刀在觀賞,就問道:「你這裡有縫衣服的針和線嗎?」
朗走到貼西牆的木柜子前,開門彎腰從裡面拿出一個大木盒,遞給他,趙桐又比劃了一下大小,讓朗去找塊稍厚點的獸皮,他打開盒子,裡面有幾團粗細不同麻線,線團上插著幾根骨針,還有兩根青銅針,趙桐琢磨是不是抽空還得打上幾根鋼針.
接過朗遞過的獸皮,把小刀放到獸皮上比了一下,先用鋸條在獸皮上畫上淡淡的痕迹,讓朗拽著獸皮的一頭,他自己扯著另一邊,右手拿著鋸條,沿著畫好的痕迹幾下就把獸皮割好,用骨針穿線縫製刀鞘,縫好後用細鐵絲在刀鞘上依次打了幾個箍,再用電工鉗把細鐵絲扭緊鐵絲扣全部卧到皮子里以防扎手.
接著讓朗拽著麻線他開始搓麻繩,搓了幾根后,麻繩一剪為二打結,把八根細麻繩一頭對齊系住,又讓朗拽著,他雙手翻飛開始編繩。為了讓繩子結實,他用的是工廠里盤根的編法,隔兩股壓兩股,一會編出的繩子就顯出了樣子,淡黃的顏色四四方方有稜有角,讓人一看就愛不釋手。
編的估計差不多夠長了,編尾打結,想起那無煙無味的燈油,就讓朗拿來油燈,用手沾了一些燈油塗到繩子上,把繩子團到手心反覆柔勻再抻直,直到繩子由淡黃色變成了金黃,本來還很僵硬也變得柔軟,繩子由於加了油也可以防水了。
繩子弄好后他又在刀上塗些油插到刀鞘里,反覆了幾次后在刀鞘口處破口串上編好的繩子系好,這樣一個刀鞘一個小時內就做好了,趙桐把刀鞘繩子繫到朗的腰帶上,又在繩子下端給他綴了兩個鐵眼圈,叮囑道:「雖然有刀鞘,還是小心點,別被刀誤傷。」
朗在這期間一直看著他花樣翻新的舉動,直到他把刀系在自己的腰上,才嘆道:「桐,你太能幹了,我真很幸運能做你的伴\侶!」趙桐邊用剩餘的獸皮麻繩給半根鋸條做個把,邊說:「我的能耐還有很多,這隻不過是一點小花樣,等以後再讓你見識!」
他把朗攆出去辦他的事,自己坐在桌邊一邊收拾那些工具一邊計劃接下來要做的事:
趕緊造紙,好用來擦屁股,這裡已經有麻有石灰了造紙應不會太難,要不每次大便後用獸皮太彆扭,用樹葉太難受。
趕緊儲糞,為來年春天種糧食做準備,有了糧食可以吃也可以圈養牲畜,減少外出打獵的次數。
儲糞最好做沼氣池一物二用,沼氣池怎麼建議后再想。
造紙、種地、儲糞需要的工具:鐮刀、鋤頭、犁、各種筐、瓮、板車、驢牛馬[這裡也許有別的代替]如何解決?